滿人結親,認乾親,結義,都比較簡單,北方遊獵民族的性格都比較粗獷豪邁。
在封建年代,甚至父親或者兄弟的女人,那都是能共用的,還有什麼禮儀上面的事情難得倒他們?
本來代善還要說什麼,覺得聰古倫太委屈自己了,也把大金國的位置擺的太低了,好像在求韋寶一樣。
但現在看聰古倫自己都這麼說了,也就沒再說話。
代善看向皇太極,要看皇太極的意思。
皇太極道:“只要雙方都拿出誠意談,這些都能商量。但是,我妹妹嫁給你,禮法上決不能委屈,要按照你娶正室的禮法和規格操辦。”
韋寶覺得這條沒什麼問題,點頭道:“這沒問題。到時候可以從威寧堡將格格娶到遼陽城,我會讓父母親人都來見證。”
雖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但是韋寶對這種事的接受度很高,這麼說的話,也就是不反對娶聰古倫格格的事情了。
韋寶想過有人可能會爲這事大做文章,都直接娶了努爾哈赤的女兒了,這還不算私通建奴嗎?
毛文龍或者遼東什麼將領與建奴通信都能被算成私通建奴呢!
但是如果讓聰古倫過繼給誰的話,韋寶對皇帝可以說成是意外睡了聰古倫,事先並不知情。
只要在娶親之前向皇帝說明,只要皇帝答應,其他都不是問題。
如果爲了這事彈劾自己的人太多,正好趁機離開遼東!
就算是爲了這事徹底斷了仕途,其實韋寶也無所謂。
只要遼南能平穩發展,大不了脫離大明算了,只要不主動打大明,韋寶相信,以自己的實力,大明絕不敢當韋家莊和遼南。
當然,那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
對於剿滅建奴,韋寶是真的絲毫沒有蹚遼東這股渾水的意思,除非擁有充足的糧草,充足的軍餉,然後擁有上百萬冷兵器大軍,這上百萬大軍還得是邊軍中最優秀的那十分之一水平的才行,然後圍剿一年半載,否則能拿建奴怎麼樣?
建奴對於大明來說就相當於柳子,土匪,而且是一股幾十萬人合在一起的大股土匪。
如果是寶軍出戰,要全數徹底剿滅建奴,至少要五萬以上的軍隊,那就至少要五個師的兵力,並且要有充足的武器彈藥。
而且也得圍剿三五個月,否則無法盡數剿滅。
以這次作戰的花費看,韋寶估計,想消滅建奴,寶軍在裝備上還得升級,具體要幾年,不好說。
經濟上的準備,更是至少要十億兩!
否則不可能徹底打敗建奴。
如果要顧忌民族大融合,不能走殺人放火,不能走***路線的話,那花費得更大。
既要把建奴打的沒路走,又不能施行殘酷的屠殺,就得一點一點的驅趕,一點點的消耗,打到建奴甘心臣服。
那樣的話,別說十億兩紋銀,二十億兩紋銀都不見得夠,還得有十幾萬熱武器大軍耐心的驅趕。
韋寶雖然知道和平方式很難,但還是更趨向於經濟上的發展,將來讓建奴看到與自己的巨大差距,走和平方式路線。
最好是不戰而屈人之兵,讓建奴徹底融入漢人大家庭,安安心心做個小老弟,解散建奴貴族勢力。
皇太極點了點頭,看向代善,示意這樣可以嗎?
代善沒多少意見,而且本來這次談判,大汗已經說了是以皇太極爲主導,你說行了就行了唄,也微微點了一下頭。
就這樣,雙方談判算是取得了巨大的階段性突破!
“那好,我這就派人傳話,今天便撤軍,放棄已經佔領的楊古利大營,你們什麼時候能讓我軍進駐威寧堡和清河堡?”韋寶問道。
“既如此,我回去之後便與父汗商量,最快明日可以派人傳話,傳話需要三日左右能傳到。”代善道。
“你們兩個做不了主啊?”韋寶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代善和皇太極臉一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大玉兒道:“兩位貝勒爺自然能做主,只是上面還有大汗,得先稟明大汗,我們能保證,大汗一定會答應的,若是總裁不放心,可以等我們打點好一切,總裁再讓人撤軍,這總可以吧?”
韋寶笑着點了點頭,“我是無所謂,只是你們若是不能做主,就不必浪費我時間了,這樣吧,我先讓大軍撤回河邊紮營吧,算是我們先拿出誠意!如果你們那邊進展順利,下個月安排一個黃道吉日,安排迎娶格格。”
皇太極微笑道:“那以後真的成了一家人了,韋總裁,那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妹夫了。”
韋寶呵呵一笑:“只盼你們真心修好,從此與遼南不再起糾葛,也不要再打朝鮮的主意!”
“對,總裁不提醒倒是差點忘了,朝鮮的事,你也要揷手嗎?那你們遼南揷手的地方,未免太多了吧!即便你們想在朝鮮揷一腳,朝鮮也是我大金國先去打通的,頂多雙方共同治理!”皇太極道。
“笑話,朝鮮自古以來都是大明的附屬國!哪裡輪得到你們?你們可以去問一問,朝鮮人聽你們的,還是聽我的,我還有一個身份,想必你們應該知道,我是朝鮮的太師!”韋寶笑道。
皇太極和代善都知道韋寶已經在朝鮮紮根,不但派駐了軍隊,還直接管理朝鮮兩個最重要最富庶的道。
倘若照着這個態勢發展,等朝鮮和遼南融爲一體的話,都是韋寶說了算,朝鮮有人口,有土地,將來韋寶的實力更不知道要超出大金國多少倍。
“總裁,話不能這麼說吧?明廷對朝鮮早已經鞭長莫及,眼下明廷自顧不暇,我大金國旁邊有你們遼南,已經要分心防禦,若是不能收納朝鮮,不能平定毛文龍,我們後院將一直不穩!還有遼東,你韋總裁在遼東似乎也有監軍的頭銜吧?是遼東說了算的實力派人物,倘若你再揷手遼東事務,暗中幫助明廷的話,我大金國四面隱患,豈有容身之地。”皇太極道。
韋寶呵呵一笑:“沒想到,貝勒你對我這麼瞭解,看樣子,你們的情報工作做的的確不錯,在各地都派了不少細作吧?”
“一定沒有你韋總裁的細作多。”皇太極不卑不亢的乾笑一聲。
“你們但可以放心,只要你們不冒犯遼南和朝鮮,我一定不會對遼東和毛文龍提供任何人力物力支持!”韋寶道:“我雖然身爲遼東監軍,可你們應該很清楚大明的混亂官場,都是爲了仕途混好處罷了!你們要是打得贏遼東和毛文龍,你們儘管打,完全不必擔心我的人馬會橫插一腳,朝你們背後下刀子,我若是娶了聰古倫格格,與你們算是一家人了,再出兵打你們也至少是有原因的,也至少要先昭告天下。”
“好!”皇太極聽韋寶這麼說,放心了大半,他最擔心的就是韋寶這麼有能力的人,能將大金國四面勢力全部集合在一起,甚至將所有勢力都整合在一起,甚至包含蒙古勢力。
“你們要在合約中說明,即便有朝一日與我大金國反目,你們至少也要提前半年知會大金國知曉,決不可偷襲,我大金國也按照這個約定。”代善道。
“可以。”韋寶乾脆的答應了這一條,“你們預備將聰古倫格格過繼給誰?”
其實剛纔韋寶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皇太極就已經想過了,最合適的蒙古貴族人選,無疑是他的大舅哥兼岳父。
蒙古科爾沁部的貝勒博爾濟吉特·布和。
布和的妹妹哲哲是皇太極的大福晉,兒子吳克善與滿人過從親密,女兒布木布泰,就是大玉兒,是皇太極的側福晉。
妹妹和女兒同時嫁給一個男人,所以布和既是皇太極的大舅哥,也是皇太極的岳父。
按照輩分,大玉兒和聰古倫是平輩,所以,布和是大玉兒的父親,把聰古倫過繼給布和,不但可以使得滿蒙更加親密,自己也能與韋寶沾上很深的親緣關係。
有實力的人,自然被很多人惦記,想與之結成更深厚的關係。
韋寶眼下雖然是大金國的敵人,大金國最大的對手,但是一旦聯姻成功,同樣也是大金國最大的盟友。
皇太極想到,如果有這麼深的親緣關係,以後他在大金國的勢力將更加穩固,誰敢與自己爭鋒,首先要顧念自己有韋寶這個外部助力。
“蒙古科爾沁部的貝勒博爾濟吉特·布和,也是我的側福晉的父親,韋總裁覺得這個人選怎麼樣?那樣的話,以後你我不單是大舅哥的關係,你的妻子和我的妻子也是姐妹關係。可謂親上加親。”皇太極道。
代善聞言,立馬看了眼皇太極,暗忖皇太極好會見風使舵!馬屁不用這樣拍吧?
代善也有心弄一個人選,與韋寶拉近關係,代善也同樣看中了韋寶的勢力。
本來自從大阿哥被努爾哈赤廢了,代善就是大汗位置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是代善不得努爾哈赤歡心,已經被廢了第一順位,但這並不代表代善已經心灰意冷,他在建奴當中還是有很強勢力的。
愛新覺羅·代善是努爾哈赤次子。曾因作戰英勇賜號“古英巴圖魯”,1616年,天命元年就被封爲和碩貝勒,參與國政,爲四大貝勒之首,以序稱大貝勒。
代善領滿洲兩紅旗(正紅旗、鑲紅旗),在征伐女真各部及蒙古與明朝的過程中屢立戰功。
努爾哈赤逝世後,在代善主持下諸貝勒擁戴皇太極繼承汗位。
1635年,天聰九年,代善被皇太極斥爲輕視君上,貪財違法,虐待屬人。
1636年,崇德元年,代善被封爲和碩禮親王,世襲罔替。次年被太宗復斥爲越分妄行,輕君蔑法,漸賦閒家居,不問朝政。
代善終皇太極一朝,因其年長位尊而遭壓抑。
1643年,崇德八年,皇太極逝世,爲消弭內爭,代善擁戴皇太極第九子福臨即位。
代善與兄長褚英,均爲清太祖努爾哈赤的元妃(原配發妻)、第一代大福晉佟佳氏(名哈哈納札青)所生。
代善年輕時即參與了統一女真諸戰役,1599年,萬曆二十七年,16歲的代善第一次跟隨努爾哈赤從徵哈達、輝發、葉赫等國,論軍功封貝勒。
代善很早就內佐國政,外統重兵。
1607年,萬曆三十五年,代善與長兄褚英奉命隨叔父舒爾哈齊,與費英東、扈爾漢、揚古利等領兵三千,往斐優城,迎接東海女真瓦爾喀部斐優城主策穆特赫部衆歸附。
他們到達斐優城後,收四周屯寨約五百戶。
三位貝勒令費英東、扈爾漢帶兵三百護送先行。
不料烏拉部貝勒布佔泰聞悉,命貝勒博克多領兵一萬餘,潛伏在圖門江右岸的烏碣崖一帶,於1607年,萬曆三十五年農曆二月十九日,突然衝出,攔路截殺。
扈爾漢一面讓護送的五百戶斐優城女真在山上樹柵紮營,遣兵一百守衛,自己率兵二百與敵軍列營對峙,一面派人將烏拉部攔劫之事回報三位貝勒。
第二天,農曆二月二十日夜裡,三位貝勒領軍趕到。
面對大軍突襲的嚴重威脅,褚英、代善對着全體官兵,策馬憤怒說:“吾父素善征討,今雖在家,吾二人領兵到此,爾衆毋得愁懼。布佔泰曾被我國擒捉,鐵鎖繫頸,免死而主其國,年時未久,布佔泰然是身,其性命從吾手中釋出,豈天釋之耶?爾勿以此兵爲多,天助我國之威,吾父英名夙著,此戰必勝。”
這一番話言語雖然不多,對鼓舞士氣卻有很大作用。
當時建州女真軍隊只有三千,而烏拉部的軍隊則多達萬餘,而且是早有準備,以逸待勞,雙方實力對比相當懸殊,建州兵丁能否衝破敵軍包圍安全返家,已是一大難題,要想打敗對方,更是談何容易。
褚英、代善的話無疑起了很大的鼓舞,建州兵們齊聲叫喊說:“吾等願效死力,遂奮勇渡河”。
代善與兄長褚英乘機率領軍隊登山而戰,直衝入敵軍大營,擊敗布佔泰截路的一萬烏拉兵。
在兩軍對壘之時,代善催馬前行趕至對方主將博克多近處,探左手,一把攥住了博克多頭上所戴之盔,揮刀將其斬於馬下,又斬殺了博克多的兒子。
此戰,建州女真兵生擒常柱父子及其弟胡里布貝勒三人,斬人三千,獲馬五千匹,鎧甲三千副。
凱旋迴師以後,努爾哈赤因代善奮勇殺敵,就賜與代善“古英巴圖魯”美號。“古英”乃滿文音譯,意爲“刀把頂上鑲釘的帽子鐵”,巴圖魯爲滿語中“勇將”之意。既英勇,又硬如鋼鐵,更是勇士之最。
這個尊號,有清一代,僅爲代善所獨有,可見努爾哈赤對代善的英勇,給予了高度的嘉獎。
1612年,萬曆四十年,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和額亦都、費英東等五大臣,因不堪忍受執政的大阿哥褚英的虐待,而聯合向努爾哈赤上告,努爾哈赤十分氣憤,革掉褚英的嗣子身份,罷其執政,三年後處死。
褚英被罷政以後,代善在諸子中年歲居長,驍勇善戰,軍功卓著,擁有正紅旗、鑲紅旗二旗,努爾哈赤令大貝勒代善代政,並說:“等我百年之後,我的諸幼子和大福晉交給大阿哥代善收養。”
於是代善權勢顯赫。
1613年,萬曆四十一年正月,聽說布佔泰要囚禁所娶的努爾哈赤兩個女兒,又要娶努爾哈赤先前已聘的葉赫布齋貝勒之女,葉赫老女,努爾哈赤大怒,統兵三萬,進攻烏拉。
1613年,萬曆四十一年正月十七日,代善隨努爾哈赤出征烏拉部,包圍烏拉孫扎塔城並且攻克,之後由此前進,攻取郭多城,又從郭多城,進取鄂謨城,並駐營於鄂謨城。
烏拉部首領布佔泰率兵三萬,越過富勒哈城前來迎戰。
努爾哈赤的部下諸將請求出戰,努爾哈赤慎重考慮。
代善說:“我師遠來征伐,要速戰速決,最初所考慮的,是如何誘布佔泰出城,今其兵已至郊野,我們反而不出擊斬殺。若知如此,何必餵飽馬匹,整備盔甲、鞍轡、弓箭、刀槍從自家中前來。今日不戰,等布佔泰娶了葉赫老女再征討他,豈不是無可奈何了?”
於是努爾哈赤下令進攻,與烏拉步兵相距百步許,代善臨陣之際奮起攻擊,率軍大破烏拉部,攻克烏拉部都城。烏拉兵潰走,代善追殺過半。布佔泰奔走葉赫,所屬城邑都歸降努爾哈赤,編戶萬家。封爲和碩貝勒。
薩爾滸之戰後,後金軍乘勢攻佔開原,1619年,天命四年農曆七月二十五日,代善跟隨努爾哈赤進攻鐵嶺。
攻佔鐵嶺城之後,代善率兵進擊潛伏於高梁地內的蒙古齊賽貝勒所率領的萬餘蒙古兵,蒙古兵潰敗至遼河,代善大殺其兵於遼河。
代善生擒蒙古貝勒齊賽及其生子色特奇爾、柯希克圖二人、扎魯特圖巴克、色本兄弟、科爾沁明安貝勒之子桑噶爾寨等,共貝勒六名,及齊賽貝勒之親信大臣岱噶爾塔布襄以及大臣十餘人,共一百五十人。
1619年,天命四年農曆八月十九日,代善跟隨努爾哈赤發兵進攻葉赫。二十二日晨,兵抵葉赫,代善和阿敏、莽古爾泰,領兵攻陷葉赫西城,努爾哈赤攻取東城,葉赫部貝勒葉赫那拉·布揚古(代善妻弟)與其弟布爾杭古遣使請降,並請代善立誓不殺。
代善同意,並與布揚古及其母(代善岳母)盟誓,布揚古於是投降,後遭縊殺,布爾杭古貝勒由代善領回自己家中。
1620年,天命五年三四月間,後金國準備從界藩城遷居薩爾滸城,努爾哈赤視察並指定各貝勒興建府邸的宅地。
代善看到其長子嶽託修整好的宅地比自己的好,就先後讓莽古爾泰和阿敏爲自己請命說自己所居之地狹小,意欲霸佔嶽託的宅地。
1620年,天命五年九月初三日,代善次子愛新覺羅·碩託(嶽託的同母弟弟)因爲無法忍受代善的虐待而突然失蹤,有人說其“叛逃”投明朝而去。
在還未確定碩託是否叛逃時,代善即一口咬定碩託有叛逃之心,在找到碩託並且其本人明確表示並沒有叛逃後,代善還是向努爾哈赤跪下五六次請求斬殺碩託。
代善的要求遭到了拒絕,努爾哈赤釋放了碩託。
努爾哈赤由此開始調查代善給予兩個前妻之子的待遇問題,發現代善之子嶽託、碩託所領有的資產均比其他的異母弟弟差。
因此努爾哈赤怒斥代善說,你也是前妻的兒子,何不想想我不是對你更親近嗎?你怎麼就被後妻矇蔽得虐待已長大成人的兒子呢?何況我待你一直是特選良好的部民讓你專管,你爲什麼就不能像我一樣將優良的部民賜給嶽託、碩託呢?
努爾哈赤讓嶽託、碩託與代善分家,並公開宣佈廢掉代善的太子之位。
代善被廢除嗣位後,於1620年,天命五年農曆九月二十八日,親手殺掉繼妻以向汗父謝罪,努爾哈赤要他與諸弟發誓,今後如再懷恨衆貝勒、大臣,甘願受天地處罰。
努爾哈赤寬容了代善。
代善盡管被廢除了太子位,但仍得爲四大貝勒之首,參與治理國政。
在韋寶看來,代善明顯是一把好牌打的稀爛的代表。
本來代善的地位是無人可以動搖的,就爲了寵愛後妻,虐待已經過世的妻子生的孩子,這麼點小事就被廢了,也是個人才。
這種人別說榮登大寶,就是在普通老百姓階層,也不會是什麼過的好的人。
“韋總裁,還有一個人選,我的親家莽果爾,他所統帥的部族比布和的部族更大!”代善向韋寶道。
皇太極聞言好不惱恨,沒有想到代善居然會這麼直截了當的橫插一槓。
代善和皇太極一起看着韋寶,兩個人沒有辦法,決定權並不在他們手裡,他們只能爭執,最後決定,變成了韋寶。
本來若是隻有一個選項,韋寶也不用傷腦筋的。
其實韋寶對於聰古倫格格到底是過繼給代善的親家,還是過繼給皇太極的親家,都無所謂。
韋寶並沒有聯絡蒙古人的打算,與建奴罷兵修好之後,他周邊等於已經沒有對手了。
至於聯絡蒙古人,主要還是明廷的工作。
但是既然這兩個人提出來了,以韋寶的反應速度,還是能夠馬上意識到情況所在的,這是一個嚴肅的問題,關乎到他與代善親近,還是與皇太極親近。
韋寶不由看了眼林文彪和吳雪霞。
林文彪是負責天地會統計署的,所有天地會的情報網,他都負責。
吳雪霞則是總裁秘書處的總執事,對於全局有一定的掌控,對情況很清楚。
林文彪和吳雪霞兩個人也立刻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林文彪覺得應該與代善交好,因爲威寧堡和清河堡都在代善的兩紅旗的地盤上,與代善交好,有利於以後與建奴打交道。
吳雪霞則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因爲吳雪霞對建奴方面的瞭解不多。
韋寶和兩個人是有默契的,看了一眼,就明白倆人大概是怎麼想的,遂對代善和皇太極微笑道:“時辰該吃飯了,邊吃邊聊吧,你們到了我這裡,我不能不盡地主之誼啊,只是你們不要嫌棄我們的粗茶淡飯。”
代善和皇太極連忙說不敢不敢。
酒菜馬上上來,韋總裁的生活品質是很高的,食物之豐富,之精細,遠遠超過建奴貴族和蒙古貴族的生活。
努爾哈赤也沒有這樣的生活品質,努爾哈赤一般全天候烤羊肉吃,呵呵。
韋總裁這裡,烤肉就有十多種,韋總裁還愛吃魚,大冷天的,魚的品種也很豐富,還有各式蔬菜水果,看的人眼花繚亂。
主食更是有蛋糕,各種餅,還有米飯。
“怎麼樣?你們都吃的習慣吧?”韋寶笑着問道:“我的廚子,天南地北的都有,其中有滿蒙的大師傅。烤羊的味道還地道嗎?”
“非常好吃。”代善豎起了大拇指,“韋總裁真正是懂得美食,懂得享受的人。”
皇太極也讚不絕口,內心則開始有點輕視韋寶了,在皇太極看來,耽於享受的人,必然失去事業上的進取心!
本來聰古倫和大玉兒是沒有資格入座的,雖然滿人對男女之防沒有大明那麼多禮法,主要是身份上,她們與韋寶差的太遠。
韋寶也很熱情的邀請聰古倫和大玉兒入座,“隨便吃,不要客氣,有什麼別的要求儘管提出來。”
聰古倫和大玉兒道謝之後,徵得了皇太極的同意,然後入座,兩個人也是讚不絕口,都說韋寶的廚子手藝高超。
皇太極輕視韋寶,大玉兒則不這麼想,大玉兒覺得韋寶纔是真正具備王霸之氣的人,有君臨天下的氣概,不會排場,不講究奢侈的生活,是沒有追求的人。
而且今天是談判,如此排場,不但能讓客人感受到禮貌和誠意,更能展示聲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