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那件赤身裸體暴露在晉江晚報的事情,沈雨蓉就氣得發慌,她堂堂香港證券交易所總裁,上市公司主席的女兒,居然出了那麼大的糗,都是這個女人害的。
……
右手被林靜知死死制住動彈不得,她擡起左手裡握着的亮皮包包象瘋子一樣狠狠地向靜知的後背砸去,靜知沒防到她會來這一手,後背連被她打了好幾下,女人下手很重,讓她背部象火灼燒了一般的疼,她用力揮開了手,沈雨蓉猝不及防,身子一陣趄趔險些跌倒,荼色墨鏡從臉上滑落,露出她一雙閃爍兇悍光芒的杏眼,嘴角一歪,撲上來扯住了靜知的一頭秀髮,頭皮象是要被她扯翻似的,疼入骨髓,靜知被這個女人氣瘋了,明明是富家千金,卻要在這公衆的地兒撒野,她都不顧忌自己的身份,她一個生活在最底層的女人又有什麼好怕的,沈雨蓉死死地揪住靜知的一把頭髮,奮命地拉扯,完全象一個從精神病院走出來的病患者,大有幾分拼過你死我活的味道。
靜知忍住頭皮襲來的劇烈痛楚,一手箍住她肩上細衫帶子奮力一拉,女人的裙子從肩頭垮落下來,另一手向瘋女人壯碩的胸脯抓去,在衣裙褪下身體的那一刻,一根手指勾住罩杯的邊緣,使勁兒一扯,那胸象……女人大驚失色尖叫出聲,反而引來了路人紛紛上前圍觀,靜知趁她失態之時,將她面料上等的裙子還有胸罩撕得粉碎,碎布飄落在她的腳邊,沈雨蓉一臉難堪地站在原地,披頭散髮,雙眼發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她雙手護着胸,一雙眸子死死地盯望着靜知,眸光象是啐了毒的利箭。
“快來人啊!搶劫啊!”她尖亢着聲音象一鬼般地厲喝。
“慢慢嚎吧!”靜知整理着被她扯散的頭髮,冷哼一聲疾步想拔開人羣離開,不想沾惹這個有精神病的瘋子女人。
“賤人,偷了我的錢休想就這樣離開。”她不顧羞澀憤怒衝上前,將靜知撲倒在地,兩個女人就在這樣在衆目睽睽之下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鬼的戰爭!
也許是這條街平時太沉寂了,新鮮的事兒太少了,兩個女人打架這事不算新鮮,但是,有一個女人全身上下僅着一條內褲叉,披散着秀髮凶神惡煞裸露着潔白咪咪在馬路與人打架這事可不是常見的啊!圍觀的羣衆越來越多。
最後是酒店裡的保安出動,才制止了這場獨屬於女人的戰爭,沈雨蓉硬說靜知偷了她的支票,保安解決不了,只得把她們移送了警察局。
警察局裡
靜知坐在一張黑灰色的椅子上,才配的黑框眼鏡又破了,戴在眼上能看到好多條人影子,都是雙倍的,每一次遇到這個女人總沒好事兒,她想拿下臉上的破眼鏡又看不到,而且,眼睛還有一些酸澀,不知道是怎麼了?
“說,小姐,沈小姐說你偷了那張一百萬的支票?”一名警察一邊做筆錄,一邊用着嚴厲的聲音審訊她。
靜知抿着紅脣不語,她都回答千百遍了,然而,這警官還死揪着她不放,不就是沈雨蓉打扮妖嬈一點,裝得楚楚可憐一點,看着她在另一邊正添油加醋地與警官亂說一通,抽抽泣泣,雙肩不斷地聳動,靜知就感覺倒盡了胃口。
“大媽,回答問題啊!”見靜知對自己不理不睬,態度倨傲,警察提高了音量一臉的不耐。
“我都說我沒偷。”那瘋女人給她冠了偷的罪名,她絕對不會妥協,想不到她會來這一手惡整她。
“我們化驗過,支票上有你的指紋,鐵證如山,你賴不掉。”警察惡狠狠地衝着她咆哮!
靜知沒有辦法,想脫身只能讓老媽過來,將一切的原委說清楚,她打電話給江蕭的時候,江蕭正在處理一起糾紛案件,但聽說她被抓進了警察局,感覺這事非同小可,還是驅車過來了。
江蕭挺拔俊美的身形剛出現在警察局,正在提審靜知的警察看到他那張俊美非凡的五官,堆着笑臉疾步就迎了過去。
“江……”‘檢’字還未出口,江蕭擡手示意他不要喊出來,然後,邁開長腿步至了靜知身邊。
“老婆,怎麼回事?”
老婆?負責提審靜知的那名警察聽到這個稱呼,頓時,渾身都冒出一層密密的冷汗,媽呀!這女人看起來其貌不揚,江檢察官一表人才,家世背景雄厚居然娶了這種醜八怪當妻子啊!
“問你心愛的女人去。”靜知受了一肚子的氣正好沒處發泄,這下好了,江蕭來就必然成了她的出氣筒了,總之,她覺得,要不是江蕭當初強行讓她簽下那一紙婚姻契約,沈雨蓉就不可能把她當作眼中釘,肉中刺!當然,今天這樣的事情更不會發生。
他心愛的女人,江蕭俊逸的面情微微僵凝,這說得是哪篇書啊,他心愛的女人不是她嗎?
順着靜知怨恨的眸光望過去,他看到了那個身披淺色的男式西裝,正低垂着頭嚶嚶哭泣的女人,女人身上的短裙被撕成了好幾大塊,殘破地掛在身上,滿頭微卷的髮絲零亂地披散在腦後,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眸光,女人擡起頭,淚眼汪汪中,神情一怔,然後,她騰地就從椅子站起身,向他這邊跑了過來,伸出雙臂摟住他健碩的身子,由於動作過大,淺色的西裝從她身上滑落到地,身上被靜知扯斷罩杯肩帶斷裂,沒有肩帶的襯托,罩杯鬆鬆垮垮……讓警察局的犯人或者是正在提審犯人的警員紛紛側目。
嗚嗚嗚!我見猶憐,梨花帶淚,鼻涕眼淚更是全往江蕭昂貴的西服上擦!
“你幹什麼?”江蕭有些氣急,一把推開懷中的嬌軟身軀,沈雨蓉這個樣子象極了跳樑小醜,而且,她居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赤身裸體,完全失去了平時婉妁高貴,這哪象一個大家閨秀的樣子,聽到耳側響起了淫穢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