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深愛 32.都是好消息!
曉曼太震驚了,她都沒來得及問問段逸楓是怎麼受得傷,傷在什麼部位,樑峻濤就毫不留情地掛掉了電話。
穩了穩神,來不及多想什麼,她連忙拿過自己的包,飛快地奔出門外。
電梯好像蝸牛爬,令人急得要抓狂。曉曼無法冷靜,這件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就像歐陽影的突然死亡一樣,令她一時無法接受。
段逸楓也快要死了嗎?怎麼會?他那樣健碩結實的人兒,好像永遠不敗的巨人,他怎麼可能突然要死?
曉曼撫着自己的額頭,陣陣眩暈感襲上來。好不容易下了電梯,感覺自己精神狀態很不好,她便沒有開車,而是打出租去了樑峻濤報出的醫院地址。
到了醫院,才發現醫院的重症監護室不允許人隨便進入,曉曼急得滿頭大汗,拉着一位護士打聽裡面的病人情況。“病人是叫段逸楓嗎?求求你告訴我吧,他現在怎麼樣?”
“病人名叫段逸楓,他的傷勢很嚴重,正在觀察階段,請問你是病人的朋友還是家屬?”護士問道。
曉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她:“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他?”
“不行!”護士堅決搖頭,現在誰也不能進去。
一個人在走廊的排椅上坐下,掏出手機給樑峻濤打電話,可是,該死的,這個混蛋一直不肯接電話。
正在憂心如焚的當口,聽到一個熟悉的慈祥聲音喊她的名字:“曉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曉曼擡起頭,見是段逸楓的媽媽劉芹走過來了。她連忙站起身,迎上去,着急地問道:“阿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芹臉上堆起陰雲,重重地嘆口氣,拉着曉曼在排椅上坐下來。憂心沖沖地看着重症監護室的門,眼眶裡涌起淚水:“有幾個犯人奪了獄警的槍準備越獄,被他發現了……這孩子一直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竟然跟這些亡命徒硬碰硬地拼上了,不讓他們越獄!你想想,那些都是死囚犯,阻止他們越獄不就等於要他們的命嗎?他們當然聯合起來下死手整他,結果……”
曉曼渾身冰冷,靜靜地聽着,眼前浮現出段逸楓被那些喪心病狂的死囚犯圍攻……最後腦海裡定格的畫面竟然是歐陽影橫屍血泊的驚悚一幕。
她太累了,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睡覺,又坐飛機又去單位又租公寓又忙着搬家,現在又爲段逸楓憂心,只覺眩暈感越來越厲害,小腹陣陣絞痛。
見曉曼小臉蒼白,額頭冒冷汗,劉芹便關切地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劉阿姨,我的肚子好痛!”曉曼痛苦地申吟道。
“啊?”劉芹連忙扶她起來,喊過一位護士;“醫生,快來幫忙,這裡有一位病人!”
應該說曉曼還是幸運的,她出現流產先兆的時候是在醫院裡,治療及時,沒有對胎兒造成什麼影響。不過這樣一來,她也就住進了醫院。
原本是來看望段逸楓的,結果段逸楓的面沒見着,她也躺進了病房。
劉芹坐在她的身邊,責怪道:“你有身孕怎麼還這樣勞累過度?剛纔醫生批評了我,說我這個做長輩的沒有照顧好你!你懷的胎兒不穩,下身見紅,情況很不好,從現在開始必須要好好休息,不能再累心費神!”
醫生還以爲劉芹是曉曼的婆婆,誰能想到這個細心照顧她的老太太竟然是她前男友的母親。
曉曼的臉色很蒼白,不過好在情況已經穩定下來。假如肚子裡的孩子出點什麼差錯,她怎麼跟冷彬交待?
心裡有些後悔自己的任性,不該在一夜未眠的情況下又乘飛機趕回來,這樣別說一個有過流產先兆的孕婦,就算是個健康人身體也有些承受不了。
“是不是跟你老公吵架了?”劉芹是過來人,她一看曉曼秀眉緊鎖的憂傷神色就明白,便勸道:“夫妻吵架,都是牀頭吵了牀尾和,有什麼過不去的彆扭呢?更何況,你們剛剛新婚,恩愛都不夠……”說到最後,又想到了自己那個躺在重症監護室裡生死不明的兒子,不禁落淚。
見劉芹流淚,曉曼連忙問道;“逸楓醒了嗎?”
“還沒有!”劉芹搖搖頭,“醫生說他顱內受傷深度昏迷!他失去意識之前拼命地拉着他一個戰友地手說……說他想見見你!”
曉曼神經質般坐起來,只覺腿間一股熱流涌出,好不容易停歇的絞痛又重新襲來。“啊!”她捂着腹部痛苦地申吟着。
劉芹嚇了一大跳,連忙扶她躺下,“你幹什麼?快別亂動!醫生,快來,病人又見紅了!”
“冷少怎麼一個人來?少奶奶沒有空?”珠寶店的店長拿出了訂做的珠寶,卻有些奇怪地問道。
店員逐個打開了珠寶盒,裡面的婚戒鑲嵌着碩大的鑽石,閃着璀璨的光華。另外還有一隻黑曜石的髮卡,造型簡潔優雅,看起來很別緻。
“她……身體不太好。”冷彬俊臉沉寂,語氣淡淡的。
“唔,冷少真是個體貼的好男人!”店長哈哈笑兩聲,又拿出一些精美的珠寶圖片,推到冷彬的面前,熱情地推薦道:“這幾款是剛到的新款,我覺得很適合少奶奶的氣質,冷少可以先看一下。”
冷彬隨便瞥了幾眼,也沒心情挑選,都推還給他:“等她身體好了,我帶她一起來選。”
“那也好!那也好!”店長連連稱是。
就在這時,冷彬的手機振動,他拿起見是孫錚的號碼,接通了電話,聽了沒兩句俊臉勃然變色,嘶聲問道:“你說什麼?她……先兆流產住進了醫院?”
曉曼醒過來時,天已近傍晚。
她幾次先兆流產,胎兒狀況很不好,醫生竟然建議她做流產,當時她情緒有些失控,大吵大嚷,怎麼都不肯做流產手術!
劉芹心疼她,就求醫生一定盡力保住她腹中的胎兒,說孩子的父親太期待這個孩子。
其實,豈止是孩子的父親期待這個孩子,她更期待。心裡好後悔自己的任性行爲,爲什麼要跟冷彬賭氣,爲什麼要急着趕回來!鬧情緒,她鬧得太過火。
“求你們救救我的孩子,一定不要流掉!不要流掉!”她拼命地嘶聲吶喊着,嗓子都喊啞了。
醫生爲了讓她穩定情緒,就給她注射了一針鎮定劑。
再睜開眼睛,病房裡靜悄悄的。那些醫生護士統統都不見了,只感覺身邊始終陪坐着一個人。
是劉芹嗎?曉曼心裡很愧疚,她知道老人身體並不好,段逸楓生命垂危已經讓其夠憂心難過,現在還要陪伴她,她實在過意不去。
轉過身,剛想對劉芹說幾句話,卻猛然怔住。她發現坐在她身邊的不是劉芹,而是——冷彬!
“醒了?”冷彬的聲音依然好聽,卻有些沙啞。“餓嗎?我早讓餐廳準備好了晚餐,現在讓他們送過來。”
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溫和,臉上充滿了對她的關切,並沒有因爲她的任性差點害死了他們的孩子而假以辭色。
有力的大手撫上她的腰,支撐她慢慢地坐起,遞過來一杯溫開水。
曉曼接過水杯,慢慢地喝了。她太能折騰,好像到現在都沒有吃什麼東西,別說孩子,就是她都撐不住了。
冷彬只是問了下她的身體狀況,問她有沒有吃飯,其他事情一概不提。很快有人來敲病房的門,冷彬說:“餐廳送飯來了!”
他起身去開了門,兩名服務員走進來,端着兩隻精緻的外賣餐盤,在冷彬的指示下放到了曉曼旁邊的桌子上。
冷彬付了錢,告訴那兩名服務員到明天早晨來送早餐的時候過來拿餐具,等那兩人走後,他纔打開餐盤。
精美的米其林套餐,色香味俱全,看着就讓人食指大動。曉曼餓了一天的肚子,看到美食在眼前,也不等冷彬讓她,她便坐過來,拿起筷子吃起來。
蟹黃煎餃美味無比,咬一口,裡面的湯都溢出來,令人脣齒留香,配着清淡的小米粥,很對她的胃口。
冷彬從自己的餐盤裡盛了份牛尾湯,端到曉曼的手邊,說:“蟹黃餃是配牛尾湯的,我怕你嫌太膩,給你另要了小米粥。你嚐嚐這份牛尾湯,味道怎麼樣?喜歡我再給你盛!”
曉曼點點頭,用調羹舀了一勺,淺品一口,果然濃稠美味。
是聽誰說的,吃飽了肚子的時候,心情也會變好。曉曼吃完飯,心情也陡然好了許多。接過冷彬遞來的紙巾,揩了揩嘴角,她躺回到牀上,低頭擰着自己的手指。
知道這次是自己的錯,想開口跟他道歉幾句,一時間卻張不開嘴。
冷彬摁鈴,叫一位護士過來清理桌子,沒想到進來兩位護士。其中一位去清理桌子,另一位護士卻走過來問曉曼:“請問你是何曉曼小姐嗎?”
“是啊,怎麼啦?”曉曼擡起頭。
“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段逸楓已經暫時清醒過來了,他說現在想見你!”護士通知道。
什麼?段逸楓醒過來了?曉曼心裡一動,不過隨即想到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不由有些爲難,就問道:“他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還需要繼續在重定監護室裡觀察幾天。”護士又接道:“不過他的情緒不太穩定,一個勁地要求見你,不然就不肯配合治療!”
曉曼一時間左右爲難,想去看看吧,她的身子實在不能再得瑟,不去吧,又怕……
“你一早就坐飛機趕回來,原來是爲了段逸楓?”身邊的男子已經陡然變色,他有些驚愕地看着曉曼,深邃的鳳目裡是深深的失望和一抹刻骨的痛苦。
“他受了重傷,生命危垂!”曉曼心煩意亂地喊道。喊完了,她又察覺到不對,她這樣說豈不是等於默認了冷彬問她的話!
剛想再解釋幾句,可惜男子已經不再給她機會。
“昨晚爲了歐陽影你一夜未眠,今天爲了段逸楓你又招呼不打一聲,隻身飛回a市。何曉曼,我知道我冷彬在你眼裡心裡沒有絲毫的位置,比不起他們倆中的任何一個人!可我們的孩子總是你的親骨肉,難道你對他也沒有絲毫的憐惜和疼愛?”冷彬眼眸裡結起了寒冰,冷睇着她,那是一種看待陌生人的眼光。
不知爲什麼,曉曼突然想起十年前的華西苑,她挽着段逸楓的手,跟冷彬狹路相逢時,他就用這種目光注視她,然後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
“我……”曉曼慌亂起來,她望着這個突然變得淡漠的男子,他用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和語氣跟她說話,說出的每個字都直刺她的心口。“你怎麼這樣說我?這對我不公平!”
她比誰都要在乎這個孩子,而且對冷彬也絕沒有像他說的那樣在她的心裡半分位置都沒有。不,應該說他在她的心裡比任何一個人都來得重要!他竟然說什麼比不起段逸楓和歐陽影在她心裡的地位,這簡直是強詞奪理!他是她的丈夫啊!
“要公平嗎?”冷彬狹長的鳳目射出寒芒,他猛地轉過身,對旁邊兩個顯然已經目瞪口呆的小護士吩咐道:“去通知你們的院長,馬上爲她轉院!”
什麼?轉院?曉曼急了,問道:“爲什麼要給我轉院?我在這裡挺好的!”
冷彬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冷冷地望着那兩個兀自盯着他發呆的小護士,語氣淡而冷幽地問:“你們沒聽見我剛纔說什麼嗎?”
兩個小護士這才省過神,臉都紅了,連忙對他點頭離開。
“冷彬,”曉曼低喊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怎麼不可以這樣?你爲你的前男友擔憂焦急到不眠不休,孩子再這樣下去很危險!我絕不允許你爲任何理由傷害這個未出世的小生命!哪怕段逸楓現在死了,我也不允許你去看他!”冷彬回過頭,俊美無鑄的五官如抹薄冰,周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迫人退避三舍。
定定地看着他,他卻是全然冷漠的,甚至在看她的時候,他的目光中流露一種厭惡。
是的,那是厭惡!
曉曼被他傷到了,抱住自己的雙臂,低首再也沒有說話。
“我說過,我尊重你的任何選擇,不過前提是必須要平安生下我們的孩子!何曉曼,他是一條鮮活的小生命,你無權扼殺他!”冷彬的語氣比他的臉色更冷,而且如此地戳人心肺。
曉曼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想哭。還不等她醞釀出眼淚,就見病房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幾位醫生和護士,而且還推着移動病牀。
看這架式是準備給她轉院了,她呆了呆,沒想到醫院的辦事效率居然如此之快。
再一想也就明白,院長肯定是得知了冷彬的身份。市長大人下令,當然兵貴神速了。
冷彬將她抱上病牀,她沒有掙扎,只是一滴淚濺到他的手背上,燙得他微張眼睫。
沒有人再來通知她去見段逸楓,應該是看到冷彬不高興,大家都小心奕奕避口不提。
病牀在衆醫生護士的簇擁下被推出了單人病房,向着專用電梯門走去。
曉曼回頭的時候,似乎看到劉芹的人影走向病房,她心裡一陣愧疚。心想,等她穩定下了身體,再來跟劉芹解釋吧!
在冷彬的護送下,或者說是在他的押送下,曉曼被轉進了市中心醫院的vip特級護理病房。
全院的婦科專家一起會診,給她制定了一套保胎治療計劃。
因爲幾次先兆流產,曉曼的狀態並不好,胎兒發育也受到一定的影響。有位專家曾試探着建議曉曼流產,但冷彬的反應太激烈,無奈只好將這個建議取消。
曉曼真的無法理解冷彬,他對她極冷漠,只要她不主動跟他說話,他可以幾天都不跟她說一句話。
他隨時觀察她的身體狀況,對她照顧到無微不至,可是他卻不再看她的眼睛,也不肯再跟她交流目光。
生活方面,她像被他嬌寵上天的公主;精神方面,她卻像被他打進冷宮的失寵妃子。
他不再對她笑,不再跟她說話,不再看她……他只是近乎偏執地不顧一切地挽救着他們的孩子!
曉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不敢再跟他賭氣,積極配合醫生做治療,他讓她吃的東西,哪怕沒有胃口他也會努力吃下去。
這樣過了大約半個月,功夫不負有心人,胎兒終於穩住了。
已是初秋時節,氣溫還是很熱。曉曼已經在醫院待了半個多月,身體恢復得很好,只是冷彬一直不允許她出院。
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她趁着冷彬不在的時候,偷偷給樑峻濤打過電話,想打聽下段逸楓的情況。可樑峻濤死活都不接她的電話,看樣子是賭氣怨念她沒有去看段逸楓。
她有苦難言,只好又給劉芹打電話。很不幸的,劉芹以前的的手機號碼已經變成空號。
在醫院裡,她幾乎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就算胎兒穩定了,她想下樓散散步,也要在至少四五名護士的陪同下,下樓放風半個小時。
冷彬每晚都來醫院過夜,見她健康狀況慢慢穩定,臉色才微微好轉一些。
曉曼的腹部隱隱隆起,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寶寶可以做超聲檢查,不過冷彬一直不肯讓她做。
“不必好奇他的樣子,等生下來,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看個夠!”
說這話的時候,冷彬抱着她剛從浴室裡走出來,將她放到落地窗前的藤編椅裡,給她倒了杯葡萄汁。
曉曼喝了一口,遞到他的脣邊,笑着說:“味道不錯,你嚐嚐!”
這些天,隨着她身體狀況的好轉,他對她的親近已經不再那麼排斥。偶爾會跟她說幾句話,大部分時間只是靜靜地凝睨她。
他凝睨她的目光有時候都讓曉曼感到心疼,那樣深沉的癡迷和眷戀,好像每一眼都是最後一眼。可是,每當曉曼轉首與他對視目光的時候,他卻又會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不過,這次他沒有拒絕她遞過來的葡萄汁,在她的杯子裡淺呷一口,淡淡彎脣:“等你生下孩子,就可以陪我喝葡萄酒了。”
“嗯,我們帶着他去法國度假!”曉曼放下杯子輕輕摟住冷彬的健腰,她急於跟他複合,不願再對恃爭執下去。
“不好吧!”冷彬輕輕推開她,看她一眼:“等他大一點兒再帶出國!”
曉曼想起他剛出生就被送到法國,扮演裴靜柔的道具,所以並不希望他們的孩子剛出生也被送到法國。也看着他精緻完美的側臉,柔順地附合道:“好,那就大一點兒我們再一起出去!”
氣氛似乎已有回暖的跡象,曉曼心裡雀躍着,她試探着抓住他一根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捏了捏,他並沒有抽回去。
正在思忖着如何跟他找幾句話說,卻聽到冷彬淺淡的語聲:“你幾次給樑峻濤打電話有事嗎?”
心臟幾乎漏跳一拍,曉曼怔忡過後,衝口問道:“你查我的電話清單?”話一出口,又後悔,爲什麼要說得這麼衝?她這個脾氣老是改不了!“哦,我的意思是說……”
“沒錯,我讓人調出了你的近期話費清單。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弄明白你最近在跟誰聯絡。孩子出生之前,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轍!”冷彬坦然而淡漠地回答道。
曉曼鬆開了他的手指,坐在藤椅裡調整情緒。一定不要氣惱,一定不要再跟他吵鬧。他的做法雖然有些欠妥,不過出發點是好的,他太在意她,太在意他們的孩子!
“其實有什麼事情你問我就可以。”冷彬好像完全能透她的心裡,淡淡地接道:“段逸楓半個月前就脫離了生命危險,現在康復得很好。”
是嗎?曉曼擡起頭,等她看清冷彬眸光裡的譏誚,纔有些訕然地說:“他脫離危險就好,我真的不想再聽到任何噩耗。”
“沒有噩耗,都是好消息!”冷彬定定地看了她好久,在她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時,才說:“段逸楓這次爲了阻止犯人越獄差點把命搭上,功不可沒,他被成功減刑三年半!”
“……”
冷彬微微眯眸,凝望着她愕然張開的脣,那算驚喜過度嗎?沉默良久,他慢慢地接道:“也就是說,再過三年半,他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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