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再相逢(萬更)
冷彬靜靜地沉默了一會兒,才如實答道:“對!”
曉曼微張菱脣,有些愕然他的坦率,同時有隱隱的怒氣在升騰
。“既然早知道,爲什麼你那時不拿出那些數據來?假如絡絡早點看透他的真面目,就不會選擇這次錯誤的婚姻!”
面對女子的激忿,他平靜地解釋道:“我沒想到他們會突然結婚!”
是的,那時何絡絡跟郭陸只是在戀愛階段,郭陸要求冷彬幫他貸款兩千萬,否則就不跟何絡絡結婚。他們只是把這當成一個笑話,誰想到在曉曼坐月子的時候,郭陸突然決定要結婚,只是匆忙地給冷彬郵寄了一張喜柬,根本沒有跟他們商量過。
“當時如果你把郭氏的財務調查數據公佈出來,絡絡就不會嫁給他了!”曉曼還是無法理解他,他怎麼可以如此冷漠!
“郭陸的公司沒有賠錢她嫁給他就是對的,賠了錢她嫁給他就錯了,難道她不應該爲她的虛榮勢利付出代價?”冷彬語氣冷凜地道。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曉曼承認冷彬說的話有道理,何絡絡的確虛榮又勢利,但她畢竟是她的堂妹,如果換作她,絕不會忍心看着對方踩進一片刀光劍影,而沒有出聲提醒。
“如果她不吃一次苦頭永遠不會長記性!就算我能幫她避開一個郭陸,以後的人生路還很長,你能保證下一個她能遇到良人?以後她不會再被其他表面光鮮實際空泡的所謂海歸精英欺騙利用?”
曉曼無言答對,冷彬的做法雖然無情,卻很正確。他用事實給何絡絡上了慘痛的一課,何絡絡會永遠記住所謂的海歸精英原來也可能是個騙財騙色的大騙子,以後她在選擇男人的時候,就會睜大眼睛,仔細觀察對方愛的是她的人還是她的身份或者是她的錢!
不過曉曼還是不開心,她是個性情化的女子,總覺得冷彬如此冷漠有些讓她不舒服。
轉過頭,目光移向窗外。
午後時分,春日的陽光很和暖,街道兩旁有一些擺攤的小商小販。a市的城管並不如京城那般嚴格,因此這裡隨處可以觸及到一種濃郁的平民氣息。
曉曼的目光被一個盛滿了冰(蟹)糖葫蘆的玻璃小推車吸引住,那裡面晶瑩剔透的紅豔令人口水欲滴。
小時候,她最喜歡吃冰(蟹)糖葫蘆,那種酸中帶甜的感覺至今記憶猶新
。長大了她不再吃,不過卻依然留戀那抹水晶般的鮮豔。
車子慢慢停靠在路邊,曉曼這才意識到車速好慢,不然她怎麼能那麼久地盯着那些冰(蟹)糖葫蘆呢!
“想吃嗎?我去給你買!”男子停下車,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幾張零錢,然後下車。
曉曼有點意外,沒想到他一直在留意着她的眼神和任何細微的表情。心裡有點小小的感動,不過因爲何絡絡的事情還是難以開懷。
男子的錢夾隨意地丟在一邊,她拿過來打開一看,裡面她的照片已換成了他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
好幸福美滿的三口,曉曼的心柔柔的暖暖的,剛纔因爲婚變事件而產生的鬱悶和不滿,慢慢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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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雖說有時候太過冷漠,不過他對她對孩子還是放在心上的!人無完人,也許她應該包容他的一些小缺點。
發現冷美男的不完美,她決定以後要好好地教育他,讓他爲人不可太冷漠。
指尖輕輕撫觸着照片上幸福的三口,有溫暖的笑從她的嘴角綻放開,慢慢溢滿整張俏臉。
車門打開,男子拿着一隻火紅的糖葫蘆坐進來,遞給她。
接過糖葫蘆,曉曼覺得冷彬有時候真拿她當孩子般地寵着。甜甜一笑,說:“謝謝!”
吻了吻她的俏臉,他沒說什麼,繼續開車。
短暫的不快過後,兩人又恢復了甜蜜。接下來幾天,何絡絡開始跟郭陸辦理離婚手續。
郭陸心有不甘,無奈有冷彬插手,他半分便宜都佔不到。而且對方律師放出話來,說如果他再拖着不離,就要控告他蓄意詐騙。
郭陸身欠鉅債,官司纏身,老婆還要跟他離婚,一時間尋死的心都有。思來想去他認爲這一切都是何曉曼害的,假如不是何曉曼在旁邊扇風撥火,何絡絡也不會如此絕情。
當然還有冷彬,假如不是他調查清楚了他的底細,現在也不至於如此之慘,郭氏要提前破產了
!
聽說何絡絡已經去醫院流產,郭陸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恨透了何家的人。他決定趕在公司破產之前,先逃到國外去。
當然離開中國之前他要想辦法弄一筆錢,怎麼才能弄到一大筆錢?考慮一番最後決定綁架何曉曼。
雖然綁架何絡絡要容易的多,但何家並沒有多少錢,還是綁架何曉曼比較划算,風險和盈利成正比。
狗急跳牆,說幹就幹。當下郭陸準備好了護照和簽證,買了繩索和尖刀,埋伏在冷彬和何曉曼的居處附近尋找機會下手。
無奈兩人出入總在一起,哪有單獨對何曉曼下手的機會呢!眼見時間越來越緊張,他要再不逃走就只好去吃牢飯了,老天有眼,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機會來了!
冷彬竟然離開了何曉曼,讓她自己站在大街邊,他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一看機會難得,郭陸連忙開着特意買來的無牌二手面包車駛過去,見四處無人,便跳下車,抓住曉曼的胳膊就往車上拖。
曉曼嚇了一跳,冷彬讓她站在這裡等他說他馬上回來,沒想到郭陸會突然竄出來而且還兇相畢露地拖拽着她上車。
被綁架數次的曉曼頓時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她奮力掙扎,邊罵道:“臭海龜,你是不是窮途末路了!”
“臭丫頭,專門跟我作對,這次讓你嚐嚐我的手段!”郭陸獰笑着,他早就對何曉曼垂涎三尺,這次既然已經打算綁架她,那他正好趁機嚐嚐她的滋味。
曉曼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軟柿子,跟郭陸當街撕打起來,終於掙出一隻手,她用足力氣狠狠地甩了郭陸一記耳光,力道之重差點把養尊處優慣的郭陸給打暈過去。
“敢打我,我他媽的廢了你!”郭陸兇相畢露,什麼海歸氣質統統沒有了,紅着眼睛看起來像亡命徒。他拔出閃亮的尖刀,氣急敗壞地扎向曉曼。
眼前寒光一閃,曉曼閉上眼睛,接着就聽到一聲慘叫。不過這聲慘叫卻不是出自她的喉嚨,而是郭陸叫的
。
曉曼再睜開眼睛,就見孫錚不知從哪裡出來的,他已經鉗制住郭陸,像拎小雞般地將他拎起來。
孫錚什麼時候來的?這傢伙真是神出鬼沒!曉曼有些奇怪卻鬆了口氣,瞥一眼殺豬般慘叫不休的郭陸,蹙起秀眉,剛想問什麼,見冷彬已經回來了。
“彬,”曉曼撲進他的懷裡,嘟起小嘴巴,指着郭陸說:“他趁着你不在的時候欺負我!”
冷彬抿起薄脣,對孫錚說:“揍他一頓,再把他丟到警察局的門口,正好現在警察到處找他!”
郭陸停住殺豬般的叫喚,兇狠的目光瞪向飄然若仙的俊逸男子,如夢初醒般喊道:“你是故意的!”
冷彬攬着曉曼的纖腰,像欣賞滑稽木偶般打量着被孫錚鉗制住動彈不得的郭陸。半晌,纔回應了一句:“沒錯,我是故意的!”
“冷彬,到底我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你要這麼跟我過不去!”郭陸破口大罵,神色極憤慨。“居然拿你的老婆放在路邊做誘餌,你真夠狠的!”
曉曼心裡有些不滋味,剛想反駁什麼,卻聽身邊的男子搶先說道:“我一直在旁邊看着,假如你敢動她一下,現在就不止折斷你的腕骨這麼簡單!”
原來郭陸已經被孫錚擰斷了腕骨,疼得額頭直冒冷汗,眼淚都流出來。
“他早晚免不了坐牢,不過法律程序太過繁瑣,要把他弄進去還需要一段時間。我知道他對你起了歹意,這樣下去是安全隱患,怕哪天不小心着了他的道。所以今天我故意把他引出來,直接把他丟進警察局,除掉這個隱匿的禍患!”冷彬俯在曉曼的耳邊低聲解釋道,見她依然繃着俏臉,便忐忑地問道:“老婆,你會不會爲此不高興?”
就算心裡確實有那麼點兒不高興,在男子軟語呢喃之下也煙消雲散了。冷彬真是她命中的剋星,無論他做什麼,只消幾句話的解釋,她就會選擇無條件地信任他。
郭陸已經被孫錚擰送到黑色的轎車旁邊,車裡早有兩名保鏢等在那裡,將郭陸像抓小雞般揪上車。
車子駛走了,冷彬若無其事地攬着曉曼的纖腰,一起往車子邊走去,邊說:“這下可以放心了
!晚上去媽那裡吃飯!”
“……”
隨着郭陸的提前入獄,接着他公司鉅額虧空的帳單便送到了法院,然後是他試圖綁架何曉曼,勒索財物……總之,數罪併罰,下半輩子就只能待在牢裡了。
曉曼感覺最近有些精神不振,渾身無力,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勁來。
張蘭看出了她的不對勁,就私下裡悄悄地問她:“曉曼,你是不是跟冷彬吵架了?”
“沒有!”曉曼懶懶地,神色有些寥落。
“爲什麼覺得你不高興?以前你沒這樣!是不是冷彬想回北京!你跟他一起回去吧!不要爲了陪我耽誤他的寶貴時間。男人都是事業第一,千萬別讓他誤了正事!”張蘭囑咐道。
“不是,”曉曼坐起身,懷裡抱着一隻以前經常抱的小灰熊。段逸楓送給她的東西,她都打包送到了垃圾場,只有這隻小灰熊因爲是她自己付錢買的,才留了下來。“媽,我感覺……”
“感覺什麼?”張蘭察覺到什麼,連忙問道:“是不是你發現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一定要沉住氣,像冷彬那種男人肯定會有許多女人主動投懷送抱,關鍵是看他的態度……”
“不是!”曉曼的神色更煩惱了,“他沒有女人!我從沒有見他跟任何女人糾纏不休,他也不允許任何女人靠近他的身!”
冷彬身上有種天生的冷凜氣質,可以將所有對他心生迷戀的女子都拒之千里之外。冷彬從不濫情,也沒有利用自身的條件跟任何女人玩過曖昧。
“那你爲什麼煩惱?”張蘭不解地問道。
曉曼沉吟了半晌,才苦惱地說:“我不知道,我只覺得……我好像不瞭解他!”
“哎,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還是被福氣燒包了!”張蘭白女兒一眼,訓道:“別盡尋思些沒用的東西,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跟冷彬增加夫妻感情!他對你多好啊!事事爲你着想,對你幾乎寵到天上去,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現在竟然說什麼不瞭解他
!不瞭解他你嫁給他幹什麼?”
從小,曉曼就跟母親溝通困難。爸爸活着的時候,她有什麼心事習慣跟爸爸說,爸爸去世後,她有心事便憋在心裡。
只是最近消沉的厲害,她感覺她跟冷彬之間有什麼地方不對了!
一次,兩次……事無鉅細,時間越久,她就越發現她跟冷彬之間的隔閡越深。她想跟他溝通,但真正開口的時候卻又說不清具體原因。
有一種失望在慢慢擴大,她想竭力去忽略那種不快的感覺,但是,心底的煩躁卻在一點點地增加。
“那天跟老陳在一起吃飯,老陳讚不絕口地誇他。曉曼,你還能找到比他更完美的男人嗎?要相貌要氣質還是要家世要身份,他哪樣欠缺?真不知道上輩子燒了什麼高香讓他死心塌地喜歡上你!好好地跟他在一起過日子,不許想三想四!”說到這裡,張蘭又省起什麼,盯着她的眼睛,問道:“是不是又想段逸楓了?”
那天,張蘭跟那位人事局的陳副局長邀請曉曼和冷彬一起在家裡吃飯。
席間,老陳無意間談起段逸楓的現狀,說他又立了一次大功,再次成功減刑一年半,據說到今年的夏天就能釋放出獄。
曉曼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段逸楓提前釋放那是他努力的結果,她談不上高興也談不上不高興。總之,她的神色很漠然。
很快冷彬就將話題岔開,他們便把這件事情拋到一邊去。
“沒有,我跟段逸楓之間早就沒有了緣份,我跟冷彬的事情與他無關!我只是覺得冷彬……他太冷漠,甚至是太冷酷,做什麼事情都籌劃得十分周到,而且……出手那麼狠,完全不給對方轉圜的退路!”曉曼的神色有些憂鬱迷茫。
跟冷彬認識到現在,這種事情已經不止發生一回。從歐陽影的死亡,到段逸楓的減刑事件,對喬子愛的見死不救,再到對何絡絡的冷眼旁觀,直到對郭陸的落井下石……曉曼將這些事情串連起來,儘管她千方百計地找理由爲他開脫,儘管她努力說服自己信任他,可是心中有一個聲音越來越大,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冷彬性格有一種無情冷酷的陰暗面,爲達目的不擇手段
!
這種感覺令她很不安,好像有種不祥的預感在慢慢地擴大,讓她如大禍臨頭般惶恐不安。
她在恐懼什麼呢?曉曼也說不清楚。
喬子愛以爲自己墜入了無間地獄,沒想到居然還能再逃出生天。
趙洪泉是泰國當地的黑道頭目,極有勢力,連威廉都要敬他三分。
在趙洪泉那裡她竟被以禮相待,錦衣玉食地休養了幾天,又恢復了神氣。這讓她驚喜不已,看趙洪泉一副粗人的模樣,沒想到竟然比威廉會憐香惜玉。
這天,喬子愛打扮得漂漂亮亮被人帶到趙洪泉的面前。
“趙哥,謝謝你的盛情款待,這兩天我在這裡住得很舒服!”喬子愛媚笑着慢慢靠近趙洪泉,對着這個黑乎乎的大塊頭,卻是滿臉的柔情蜜意深情款款。
趙洪泉將她上下打量幾眼,不住地點頭稱讚:“不錯,真漂亮!”
喬子愛美貌傾城,贊她美麗的男子不計其數,此時她卻覺得有些異樣。因爲趙洪泉嘴裡贊她美麗,眼中卻並無一般男人那樣涌現出情慾之色。
趙洪泉對她招招手,喬子愛連忙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裡,摟着他粗壯的腰身,殷勤獻媚。嬌聲嗔道;“趙哥,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對人家好一點兒哦!”
趙洪泉一口應承下來:“既然做了我的女人,我當然會好好對你!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有什麼事只管跟我開口!”
喬子愛聽得一陣驚喜,趙洪泉這樣說難道是準備替她出頭?美眸一轉,泫然欲泣道:“趙哥,我被人欺負慘了,你可要爲我作主!”
“說吧,到底是誰敢欺負我的心肝,說出來我一定會替你滅了他!”趙洪泉的聲音透出一絲殺氣。
“是何曉曼!我今天所有一切都是她害的!趙哥,你一定要替我殺了她!”喬子愛用酥胸摩蹭着他,嬌媚地誘惑道:“只要你殺了她,我什麼都聽你的
!”
趙洪泉卻有些詫異:“我以爲你會要冷彬的命!”
喬子愛一怔,聽趙洪泉的話裡似乎有話,她試探着說:“我當然更想要冷彬的性命,只是……一般人都動不了他!”
“哈哈……”趙洪泉突然大笑起來,顯得狂妄之極,拉起喬子愛,說,“你跟我來,就會明白,取冷彬的性命也不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喬子愛跟隨趙洪泉走進一間暗室,那裡正在播放一些奇怪的畫面,上面是些文字資料配着一些圖片。
“畫面上的資料圖片都是世界上最有名的青幫組織!這些組織各有千秋,也各有不同的經營運轉方式,不過總體來說,都離不了毒、黃、軍火交易還有暴力謀殺。其中有一個組織很奇怪,它既不碰毒不碰黃,也不碰軍火,你一定會奇怪,它究竟要靠什麼生存經營下去!”
這的確很奇怪,一般的涉黑組織,都離不開黑道交易,而黑道交易雖然五花八門卻萬變不離其宗。毒品交易和軍火交易是世界青幫組織最普遍的經營模式,另外殺手和妓(蟹)女也是他們營利的工具。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經營轉運方式嗎?
“有一個組織叫豹羣,表面上看它是個龐大的殺手組織,但它跟普通的殺手組織又有所不同!普通殺手組織無非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就連聞名於世的殺手團影堂也不例外。豹羣卻有所不同,它要殺的人不是僱主自己決定的,而是頭豹決定的!”趙洪泉很耐心地解說道。
喬子愛靈機一動,她本就是個很聰明的女人,現在聽趙洪泉說了這麼多,突然意識到這個組織應該跟她有關。被趙洪泉款待了幾天,也許不是因爲他迷上了她,而是因爲她自身有被他利用的價值。
當下,她很精明地接口道:“這個豹羣的確很有意思,是不是我認識裡面的人?”
趙洪泉對她刮目相看,豎了豎大拇指再次讚道:“漂亮的女人再加上聰明,你果然有禍亂君心的資本!”
喬子愛更加確定了心底的猜測,她用柔媚的語聲笑道:“趙哥準備讓我去禍亂哪位君王的心啊?”
“哈哈,別急,聽我把話說完!”趙洪泉拍拍她的屁股,接道:“每隔一段時間,豹羣就會公佈一些人名,這些人無疑都是名人
。有的是各國政要人員,有的是商界泰斗,還有的是黑道梟雄。每個人名下面都公佈一個帳號,這個帳戶是對全球開放的,想要誰的命就往誰名字下面的帳號裡打錢,到了規定的時間,哪位人物名字所屬帳戶裡的金額最高,就取誰的性命!”
喬子愛美眸一閃,她記得以前無意間聽哪位高幹子弟說起過,是有這麼一個組織,殺的都是貪官奸商還有一些罪大惡極的黑幫頭子。
這應該是個替天行道的組織,因爲它不接受私人的僱傭,只殺那些該死的人。而且,這個組織極爲強大,據說被它選中的人物,無論是任何風雲鐵腕人物,都難逃一死。
“豹羣建立十年,到現在爲止,它的失敗率爲零!”趙洪泉說完這些,眼光陰陰地盯着喬子愛,接道:“豹羣有兩隻頭豹,他們倆的身份很絕密,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肯定不是簡單的人物啦!……難道這兩個人跟我有關?”喬子愛試探着猜測道。
“對!”趙洪泉又使勁一拍她的屁股,哈哈笑道:“跟聰明的女人說話就是不用費力氣!”
“讓我做什麼你只管說吧!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會不遺餘力!”喬子愛嬌柔地膩在他的身上,纖纖玉指在他的胸前挑豆地畫着圈。
趙洪泉眼中終於閃過一絲淫慾,不過卻竭力剋制着什麼,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兩隻頭豹已經確定了一隻的身份,另一隻雖然沒有確定,不過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兩隻頭豹我認識嗎?”喬子愛感覺自己好像踏進一個精心佈置的陷阱,心裡惶惑,可是卻掙逃不出去。不管怎麼說,在趙洪泉的身邊總比在威廉的身邊強些,起碼不用天天被變態的凌虐。
“那隻黑豹——就是你的丈夫邵傑!”趙洪泉鄭重其事地對她說道。
喬子愛一振,她早知道邵傑不簡單,也知道他暗中操控着一個勢力大到可怕的黑暗組織,卻想不到他竟然是豹羣的頭豹!
“那隻白豹——”說到這裡,趙洪泉故意停住,問她:“你猜是誰?”
無數個名字涌上來,卻不得其解,喬子愛只好說:“我猜不出,你直接說吧
!”
“他極有可能是——冷彬!”趙洪泉說完就仔細觀察喬子愛的神色。
“什麼?”喬子愛果然震驚,“冷彬是白豹?”
“對!”趙洪泉興奮起來,他搓着兩隻肥厚多肉的手掌,提醒她:“你想想看,一個國家政要人員,而且還是高幹世家的公子,他竟然暗中操控着一個令人聞之色變的黑幫組織,如果這個消息被證實……他面臨的將會是什麼!”
“是毀滅!”喬子愛激動到全身發抖,她終於明白趙洪泉爲什麼找上她,因爲他知道她有多麼痛恨冷彬。“沒錯,我最想殺的人是冷彬,我連做夢都想殺了他!你要我做什麼,只管說!”
“哈哈哈……”趙洪泉得意起來,他的任務完成了。“親愛的,你現在坐下,我們慢慢商量!”
曉曼和冷彬在a市逗留了大約一個星期,便返回北京,乘坐冷令輝派遣來的專機,一個小時後他們就抵達京城的機場。
來接機的是冷令輝的一個貼身警衛,開着那輛低調而又奢華的軍牌q7。
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坐在後排座椅上,冷彬打破了沉默。“曉曼,對不起!”
曉曼回過頭,看他一眼,卻沒說話。
這些天她有些消沉,也許冷彬看出了她的消沉,幾次試圖逗她開心,只是她就算笑兩聲也顯得很牽強。
“有些事情我的做法的確欠妥,我考慮了好久,決定以後要做什麼事情都會先徵詢下你的意見,不會再自己擅作主張。”男子輕輕拉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脣邊。
心裡好像被一種暖暖的柔柔的東西包裹着,怎麼都硬不起來。許久,曉曼纔開口道:“我不是讓你做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商量,只是……不希望你做事那麼絕決,也不喜歡你算計別人,總覺得那樣做不好!”
“好,你說什麼我都聽!”冷彬小心奕奕地將她摟到懷裡,這兩天看她心情不佳,他都沒敢跟她親密。此時緊緊的抱着她,鼻端嗅着她的馨香,身體竟然衝動起來
。
曉曼在他火熱的懷抱裡,身體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他的渴望和熾烈,俏臉紅起來,卻不忍推開他,就柔順地窩在他的懷裡。
“曉曼,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改的!”男子邊溫柔地啄吻她,邊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
唉,是不是她對他太苛求了!曉曼心一軟,喃喃道;“彬,我不喜歡你太偏激,如果心裡有什麼過不去的坎,你可以告訴我,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好!”他一口答應,然後專注地親吻她。
年輕的警衛員專心地開着車,只是臉龐卻微微地泛紅。聽說二少爺跟二少奶奶極恩愛,今天親眼所見才總算相信了!
同時,他也有些納罕冷彬對妻子的溫柔和嬌寵,那是一種疼到了骨子裡的愛,能得到這種男子如此深情專注,該是怎樣的一種幸福。
曉曼回家後開始派發禮物,送給冷令輝的是一隻她親手做的蛋殼盆景,用一隻她親手彩繪的蛋殼栽了一株綠苗。
“爺爺,這些泥土是從華西苑的花園裡挖的,小花苗也是苑子裡的!”
“是嗎?”冷令輝實在太驚喜了,曉曼總是能獨出心裁地送他一些奇奇怪怪的禮物。將蛋殼盆景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陶醉地說:“真的有家鄉的味道!”
其他人拿着各自的禮物欣賞,都是符合各人喜好的,皆大歡喜,只有冷彬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機。
“阿彬,你給大家帶什麼禮物呢!”冷香問道。
冷彬擡起頭,淺淡勾脣,道:“曉曼送的就是我送的!”
“真是個會討巧的懶東西,一點不如曉曼還把我們都放在心上!”冷香划着臉羞他。
裴靜柔趁機對冷令輝笑道:“曉曼真是懂事,比阿彬都強!”
冷令輝更高興了,“不過這個媳婦可是阿彬自己挑選的,所以說他也算爲我們家立了一項大功
!”
一家人嘻嘻呵呵地說笑,其樂融融,喬顧珍卻微微地失神,連強顏歡笑都很勉強。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異樣,冷令輝斂了笑容,問她:“最近有沒有智宸的消息?”
“昨天還打來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
“噢,平安就好!”沒有問冷智宸什麼時候回來,因爲他現在比以前的冷彬還要固執,除非他自己想通了,否則任誰勸說都死活不肯回來。
曉曼去看昊昊的時候,見喬顧珍也在房裡,正跟奶媽一起逗着昊昊玩耍。見她進來,便說:“小東西越來越可愛了!”
半歲的昊昊真的很可愛,那麼聰明伶俐,又生得粉雕玉琢,人人見了愛不釋手。
喬顧珍看得眼饞極了,很多時候就坐在昊昊的旁邊發呆。
“伯母,最近有去看望小新嗎?”曉曼坐在她的身邊問道。
喬顧珍移開目光,微微嘆道:“偶爾才能去看一次,因爲路遙經常不在北京,也許是不願讓我跟孩子過多的接觸吧!”
曉曼知道路遙經常消失不見,她的行蹤有些神秘,以前就這樣並非是爲了躲避喬顧珍。便勸道:“伯母不要多想,路遙的行蹤向來有些飄忽,她絕不是爲了怕你看望孩子。你是小新的奶奶,探視孩子理所當然,路遙並非不通理的女人!”
“噢,那是我錯怪了她!”喬顧珍忍不住嘆氣:“真不知道這種日子要持續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大哥難道是鐵了心要在西藏待一輩子嗎?”
“不會的!”曉曼安慰她:“大哥只是在等一個結果而已!”
“什麼結果?”
“邵家的老二邵豪,伯母應該知道吧!”
“嗯,那也是個不省心的,多少年了,不務正業不說還不肯結婚!”
“現在他回a市的分公司做執行總裁了,而且有條件合適的女孩也願結婚
!因爲他等待的那個女孩在美國結婚了!他等了那麼多年,並非是執意要等回那個女孩,而是等一個結果,一個讓他死心的結果!”
“你是說……等路遙結婚,智宸也就死心了?”
“嗯!”曉曼肯定地點頭,“等路遙結婚後,大哥會結束這段感情,開始新的生活!”
跟冷彬一起去邵家給孩子們派送禮物,這是曉曼答應他們的。
兩個孩子早就跟曉曼熟了,這時見她回來,高興壞了,都爭着搶着要她抱。曉曼親親他們的小臉蛋,將他們拉到桌子邊,桌子上堆滿了這次從a市帶回來的各種玩具。
兩個孩子歡呼一聲,興高彩烈地翻揀着那些玩具,t曉曼一起玩耍。
旁邊,兩個男子坐在一起,冷彬喝茶,邵傑抽菸,兩人看着曉曼跟兩個孩子在一起開心的笑鬧,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喬子愛在泰國又傍上了大毒梟顏凌宵,這個女人的能耐有時候連我都佩服她!”
“就算她做了顏凌宵的女人要她的性命也不難,關鍵是看你有沒有誠意要殺她!”
“開始的時候我真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後來……也就淡了。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有責任,既然不愛她爲什麼要娶她,假如我不是讓她有了太多的怨恨,憑她的身份也不會鋌而走險殺害雪琪!”
愛而不得,就會生恨。邵傑總算明白了這個道理,可惜,一切都已晚了!
曉曼在教孩子們背一首歌謠:“雨來了,快回家!小蝸牛,說不怕,我把房子背來啦!雨來了,快回家!小蘑菇,說不怕,我已備好小傘一把。雨來了,快回家!甲殼蟲,說不怕……”
兩個男子都定定地看着她,女子跟孩子們在一起如此融恰和諧,這樣溫暖快樂的氣氛真的讓人留戀。
好久,邵傑又開口提醒道:“顏凌宵的爸爸就是我們的人做掉的,他恨透了豹羣
。喬子愛跟着他估計就是爲了對付我們!”
“你怕她?”冷彬總算將目光移到邵傑的臉上,卻是隱隱帶着輕蔑。
“靠,我會怕那個賤貨?”邵傑冷笑,“我只是提醒你麻煩要來了,得趕緊想辦法擺平!”
“你看着處理吧!以後組織再有什麼事情不要來找我,我退出了!”冷彬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在說他胃口不好,今晚的晚飯不吃了。
“你說什麼?”邵傑大吃一驚,“你要退出組織!”
“怎麼,”冷彬淡淡地瞄他一眼,問道:“難道上了賊船就不能下?”
“靠!給個充分的理由,別說你是被喬子愛嚇到了!”邵傑沒好氣地道。
冷彬看着跟孩子們玩鬧的曉曼,幽冷的眼瞳染上水樣的溫柔,良久,他才慢慢地說:“我答應了曉曼,以後什麼事情都不再隱瞞她!假如繼續留在組織,我就無法兌現對她的承諾,我不想失信於她!”
邵傑一陣氣結,半晌纔有氣無力地說:“十年的心血,你竟然爲了個女人說丟就丟!”
“豹羣不是還有你嘛!”丟下這句話,冷彬便優雅地起身,向曉曼走去。
看着冷彬陪着曉曼和孩子一起玩耍,那樣輕鬆快樂的氣氛感染了邵傑。可是,他仍然忍不住在心裡問自己,假如他是冷彬,會不會因爲曉曼的一句話就放棄苦心經營了十年的心血?
快樂的日子總是顯得那麼短暫,不知不覺又到一年的盛夏。
《名流》雜誌社在北京的銷量一直是穩中有升,這樣優秀的業債讓戚主編十分滿意。他讓曉曼安排擴大京城分社的規模,一時間曉曼的工作量直線上升,有時候忙得連午飯也沒時間吃。
不過冷彬不允許她忙到如此地步,以他的話說,她的這種行爲是賣櫝還珠本末倒置。
工作是爲了更好的生活,假如工作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那還是不要做好了!——冷美男
冷美男的話就是聖旨,曉曼儘量遵從
。其實就算不遵從也沒辦法,因爲她的身邊有一個專門替冷彬看着她的管家婆。
終於明白,路遙來雜誌社工作不是爲了幫她,而是爲了監督她。假如她過份加班,假如她爲了工作忙到忘記吃飯,而冷彬也因忙於軍務而無法過來的時候,路遙都會鐵面無私地將她揪起來,押着她休息,押着她去用餐。
身邊有這麼個嚴厲的管家婆,曉曼就算想變成個工作狂也做不到啊!
不過有時候曉曼也會問起路遙跟喬子鈞之間的感情問題,因爲她有好長時間沒看到喬子鈞來接路遙下班了。
路遙說:“他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爲了畢業時取得好成績,所以這段時間讓他閉關!”
曉曼便笑起來,說:“你這個女友真夠嚴格的,簡直比他媽還嚴格!”
發現路遙並沒笑,她才意識到自己的笑話有點冷,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啊,不是說你年齡大……我的意思不是說你像喬子鈞的媽……”
天,她都說了些什麼呀!真是愈描愈黑。其實路遙很漂亮,看起來也很年輕,雖然比喬子鈞大十歲,不過兩人站在一起看不出那麼多的年齡差距。
許久,路遙淡淡地笑了:“不用解釋了,我還不瞭解你嗎,有口無心的!”
曉曼籲出口氣,瞭解就好。唉,她口沒遮攔的毛病老是不能徹底改掉。
“一切順應天意吧,我不想強求什麼!”路遙的語氣竟然有一絲隱隱的疲憊和厭倦。
“怎麼啦?你跟子鈞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我總覺得最近你們有些不對勁!”真正的愛侶不應該這麼淡漠,就像她跟冷彬,就算兩人再忙也會抽時間打個電話,或者相互贈送點小禮物什麼的。而路遙跟喬子鈞好像……已經好久沒有聯繫了。
“沒什麼,我只是厭倦了這種躲躲藏藏見不得人的生活!曉曼,我很自私是不是?”路遙的目光有些迷茫和無奈。
“不是!”曉曼知道喬子鈞的父母對路遙有多麼激烈的反對,爲了讓他們分手,喬顧瑞恨不得將兒子二十四小時監控
。“子鈞真的很愛你!你說過等他大學畢業,兩人就一起離開京城,哪怕去打工生活,也要結婚在一起的!”
路遙沒說話,只是苦澀地閉起眼睛。良久,她站起身,說:“我去趟洗手間!”說完不等曉曼回答,她就轉過頭匆匆出去了。
曉曼察覺她哭了,像路遙這樣堅強的女人,從不肯讓人看到她的淚水,哪怕是她愛的男人都不行!所以,冷智宸去了西藏,喬子鈞躲在校園裡,他們都認爲她根本不需要他們!
愛要說出口,不然你愛的男人怎麼知道你愛他?
心裡一動,她突然有些不安。難道,再深沉的愛都需要說出口嗎?不然再聰明的男人在對待愛情時也是盲目的,也是不自信的。
那麼她對冷彬的感情呢?跟冷彬從相識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年多。這三年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及得上她以前的全部歲月,他顛覆了她的以往,給予了她全新的生活,他已經完全取代了段逸楓的地位,她感覺她對他的感情甚至比過去對段逸楓還要深厚。
可是,她從沒有對他說過愛。就因爲在愛情裡受過情傷,她覺得愛情是靠不住的東西,她以爲冷彬跟她一樣,都不再相信這東西……
還不等她胡思亂想完,她的手機就又響起來。心不在焉地拿起手機,瞥了眼上面的號碼,不認識。接通了,隨意地問道:“喂,哪位?”
“曉曼,是我!”電波傳來一個熟悉到彷彿昨天剛剛離別卻又陌生到好像恍若隔世的低沉聲音。
手一抖,差點沒握住手機。曉曼心如擂鼓般,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怎麼是他?太可怕了!上次就是因爲接了他的一個電話,她跟他見了一面,就天翻地覆了!
她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幾乎身敗名裂,差點葬送了跟冷彬的婚姻……
“曉曼,你在聽嗎?”男子的聲音低沉嘶啞,好像一隻焦躁的野獸。
曉曼什麼話都沒有再說,她猛地扣掉手機,伏在辦公桌案上大口地喘息着。心顫抖得厲害,身體也抖得厲害,她下意識地抹一把額頭,才發現沾了一手的冷汗
。
沒錯,段逸楓已經提前釋放了,現在已是他刑滿出獄的日子。
爲什麼如此緊張害怕?她不怕他!現在她是冷彬的妻子,他別想再靠近她傷害她!
可是,她仍然抖得厲害,半晌,她回過神就本能地抓起桌案上的電話,想給冷彬打個電話。她要讓他接她回家,她很不舒服!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了,一驚之下手裡的話筒沒拿住掉到了桌子上,發出噹一聲響。
“主編,你怎麼啦?”外面傳出小妹的聲音。
“唔,”曉曼應了聲,平息下胸口的驚悸,說:“沒事!”
“有一位先生要見你,他說他是你的老朋友!”小妹又接道。
曉曼還沒來及阻止,辦公室的房門被打開,走進來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
呼吸一滯,曉曼驚恐地睜大眼睛,看着這個慢慢走近的男子,尖聲叫道:“誰允許你進來的?滾出去!”
旁邊的小妹嚇了一跳,她沒想到主編竟然如此懼怕這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
男子停住腳步,幽暗的黑眸燃着熾烈的火焰定定地凝視着她,好像要將她燒成灰熄。
“出去!”曉曼手足冰冷,好像看着一個勾魂的魔鬼般,驚懼到全身僵硬。
“何曉曼你冷靜點兒!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說完就走,不會傷害你,你別害怕!”男子的聲音有種壓抑的痛苦,他凝視着她的目光也隱藏不住刻骨的痛楚。什麼時候,曉曼對他的恐懼積贊到如此之深,深到他想毀滅整個世界跟他一起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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