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塊會不會威脅她生命?”慕槿歌第一關心的還是靳瑤瑤的生命安全。
壓迫腦部神經不是小問題,這一點慕槿歌還是清楚的。
“這倒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血塊壓着神經,一時半會想要恢復記憶也不是容易的事。”
慕槿歌自然是想讓靳瑤瑤儘快恢復記憶的。
她還活着,那她是否也可以希翼母親也還活着?
而這個答案目前也只有她可以告訴自己。
但以目前靳瑤瑤的精神狀態來看,並不適合追問問題。
慕槿歌側眸看着病牀上沉睡的人,終究是輕嘆了聲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瑤瑤儘快好起來。血塊只要不危機生命,不急。”
她雖這樣說,但眼底的失落楚崬蓮也瞧得一清二楚。
擡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道:“如果可以先聯繫她現在的家人,瞭解她最初的病情情況,再結合現在的我安排下,組成醫療團隊,爲她定下最好的治療方法,總能恢復的。”
“而且,腦部血塊也有自行被吸收的情況,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這一點,慕槿歌過去只在小說或者電視劇裡看到過。
楚崬蓮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他既然這麼說那就不會是虛假的。
“不過……”想到什麼,楚崬蓮目光頗爲複雜的看了眼病房外。
慕槿歌像是明白什麼,“你擔心陳子墨會插手?”
不是擔心,而是肯定!
陳子墨第一時間將人送到這裡,無非是霍慬琛早已經派人在半道上攔截,這纔不得不將人送到和雅。
不然,以着就算失憶都對他有這樣大的排斥情況來看,陳子墨絕對會再次將人給拐走,藏起來。
就是清楚這男人,霍慬琛纔會在半道上派人攔截。
陳子墨亦正亦邪,心思又深沉,誰也不知道他到底會要怎麼做?
“你暫時先安排治療,其他的我跟慬琛來負責。”
既然人已經進了和雅,陳子墨想要帶走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楚崬蓮點頭。
倆人又就靳瑤瑤的事談了會,這纔出了病房。
看到兩人出來,一直爭鬥的兩人也立刻停了嘴。
霍慬琛上前,直接就要去牽慕槿歌,這一次倒沒再避開。
慕槿歌無視身旁之人熱切的目光,清冷的眸看向不遠處亦站直了身體的陳子墨,思忖片刻,然後直言道:“瑤瑤受了刺激,情緒不是很穩定。而且腦部有血塊,楚醫生會聯合醫院的腦科醫生研究出最佳的治療方案。”
“陳子墨,你也知道腦部有血塊可大可小,再加上瑤瑤現在誰都不記得,留在和雅會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個男人面前,心機怕只會換來他的厭惡與敵對。
還不如直接道明情況。
她也是在賭,賭陳子墨對瑤瑤的在乎更勝獨佔。
陳子墨雙手隨意的抄進褲口袋裡,目光如寒潭般深幽,接着走廊柔和的燈光,看着面前瀲灩動人的容顏,腦海裡卻是將靳瑤瑤救出來後,那個女人見到自己後下意識的排斥。
從見到他的那一刻,靳瑤瑤就拒絕他的靠近。
“陳子墨,你不是好人,卻是個驕傲的男人,難道你還打算要綁着一個失憶的女人?”慕槿歌嘲弄反問。
需用用失憶才能綁住一個女人,驕傲的陳子墨做不出來。
神情有短暫的陰鷙,可很快男人又笑得妖孽邪肆,“慕槿歌不用激將我。不就是不想我這個時候再跟霍慬琛鬥嗎?”
他跟霍慬琛合作的前提是靳瑤瑤。
現在人都出現在自己面前,以陳子墨跟霍慬琛之前的恩怨,這個男人這個時候撒手,甚至爲從帶走靳瑤瑤跟他們對着幹也不是沒可能。
“難道你就不想找出那個算計你的人?”心思被看穿,慕槿歌也不慌,她鎮定的對上他幽深的眸。
慬琛曾說過,陳子墨是個極其驕傲的男人,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爲慬琛威脅他的事情而與百里夢合作。
這人睚眥必報,人都算計到他頭上了,她就不信真的會撒手不管。
“我的仇人可是百里夢,而不是霍慬琛。”陳子墨絲毫不爲所動。
當初利用他的是百里夢,那個人應該也是清楚同時惹上他跟霍慬琛並不明智,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出在極力避免與他有接觸。
但顯然,她\\他找了個腦子並不怎麼好的合作伙伴。
如今百里夢跟個死人沒差別,他沒興趣將怒火發泄在死人身上。
只有活人,折磨起來纔有趣。
但陳子墨並不表示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看着眼前駑定自己會跟他們合作的女人,尤其是剛纔他好言好語安撫靳瑤瑤半天沒用還狠狠的咬自己一口,可她一出現立刻不但沒有排斥,還讓這個女人給抱了,陳子墨就滿心的不愉快。
“你確定利用你真的就是百里夢的想法?而不是對方可以利用百里夢來利用你。目的就是不讓睚眥必報的你與我們同仇敵愾?”
頓了頓,慕槿歌又道:“對方應該也清楚,在海城同時招惹上你跟慬琛並不是明智的選擇,可如若他真的要對付起我們來也不會很輕鬆。所以三年前纔會有百里夢利用你綁架瑤瑤,利用你來鉗制我們。”
所以說到底都是幕後那個人在利用他。
陳子墨當即黑了臉。
這一點慕槿歌想得到,陳子墨又怎麼會想不到。
但想得到是一回事,被人當面提出來又是一回事。
“別跟他浪費口舌了。對方來頭不小,陳二少這陳家家主的位置都還沒坐穩了,哪裡有時間做其他的。”霍慬琛上前,將慕槿歌護在懷裡,淡然的語氣儼然就是瞧不起陳子墨。
“靳瑤瑤既然來了和雅,那就誰也帶不走。”說着看向陳子墨,薄脣輕勾,“不過,如果陳二少想要帶走靳瑤瑤也行。據說失憶的人如果再次受點刺激什麼的,突然恢復記憶也說不定。”
“是吧,老四?”
被點名的楚崬蓮看了眼被夫妻倆一唱一喝鬧得臉色劇黑的陳子墨,點點頭,“這一點醫學上確實有過。”
聞言,陳子墨的臉色更難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