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讓安苡寧渾身一頓,淡淡的菸草味讓她下意識的掙脫,“陸淮安,你放開我。”她語氣不善。
“寧兒,別在離開我了,好嗎?”陸淮安手上的力道又是加重了幾分,勒的安苡寧的腰都快斷了,聲音很低,很淡,卻帶着祈求,“我不喜歡你用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不喜歡你叫我全名,更不喜歡你叫我陸先生。寧兒,我回來了,是爲了你回來的,回到我身邊好嗎?”
陸淮安似乎瘋狂的話語還有腰上的力道,一下子讓安苡寧急了。
情急之下,她用力的踩着陸淮安的腳,在他吃痛的時候脫身而出。
“神經病。”安苡寧低罵出聲,廁所都不上了,直接反身走了出去。
沒有走幾步,她再次被陸淮安抓住了手臂。
“寧兒,我是認真的。”
看着陸淮安憋着憔悴的神情,安苡寧嘴角勾出一抹嘲諷:“陸先生,你確定要在公共洗手間門口騷擾女性嗎?”
她早該想到,陸夫人在此,陸淮安也可能會在邀請名單內的。而她也以爲自己上次說的已經夠清楚了,沒想到,陸淮安依然如此糾纏。
陸淮安身子一僵,遲疑了一會,緩緩地鬆開了安苡寧的手臂。
“陸淮安,三年前我們已經絕交了,請你別再來糾纏我了。”安苡寧咬牙,狠了狠心,“以後再見,就當做陌生人吧。”
說罷,安苡甯越過他,直接走開了。
陸淮安,你在這樣下去,你在我心中的那點印象會隨之抹去的,我不想因爲過去的一些事情,讓大家變得醜惡。
好聚好散吧!
陸淮安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安苡寧的身影,他多想伸手把她抓回來,但是他卻害怕她冰涼的眼神,更害怕她眼睛裡有對他的厭惡。
閉上眼,陸淮安只覺得眼睛酸澀無比,就練呼吸都是那麼的冰涼。
洗手間內的凌露正好看到了這一幕,靠在牆壁,咬着牙,狠狠的把眼睛閉上。
沒人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是多麼的凌亂和不堪。
她多想衝過去,把安苡寧暴打一頓。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在她的面前受到陸淮安的冷眼相對,這會讓那個踐人得志。直到,外面沒有動靜了,凌露才走了出去。
出了洗手間的安苡寧不想回到那聲音嘈雜的會場,而是進了休息室,端起果汁就開着休息室的後門,進了陽臺。
樓頂的另一端是休息室,離會場較遠,站在陽臺上,並沒有聽到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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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的是陽臺的最邊緣,下方還有一塊場地,卻是下一層的,靠着牆,輕呡着飲料,觀看明湖的夜景。
風很大,吹着她的禮服滲進了裡面,絲絲涼意襲來。
“我叫你放手。”
熟悉的聲音再次傳入耳際,安苡寧循聲看去,只見陸淮安和凌露在下面發生爭執。
“陸淮安,你是眼瞎了嗎?”凌露放開了陸淮安的手,但是聲音依舊壓抑不住的憤恨,“爲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你就如此輕賤自己,值得嗎?”
在洗手間,聽到陸淮安祈求的話語,她聽了都覺得心酸。
陸淮安是誰啊,陸家的陸少,從小就養尊處優,何時這樣低聲下氣過?可是,爲了安苡寧,他不顧場所,求她,還那麼的卑微。
她恨,她氣,她抓狂!
陸淮安身子一僵,眼中的痛楚就如夜色一般,濃的看不見。
“不關你的事,你回去吧。”陸淮安背對着凌露,聲音涼如樓頂吹來的風。
“你…”凌露抓狂的跺了跺腳,隨後憤憤的離開。
她最恨的就是陸淮安如此淡漠的模樣,這樣讓她比被他罵了還要痛苦幾倍。
陸淮安,爲什麼你一直都看不到我呢,爲什麼?
看着凌露憤憤的離開,安苡寧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再次看下去時,陸淮安卻將頭轉了過來,安苡寧以爲他看上來,下意識的往後退,沒想到的是,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
安苡寧驚詫,擡眸時看到是秦墨,她才舒了一口氣。
只是,昏暗中,他晦暗不明的臉,以及那幽深的眸子,薄脣輕呡,一語不發的看着她的樣子,使得她眉眼一跳。
“秦墨…”你怎麼來了?
話未說完,她已被抱住,腰間上的力道很重,使得她整個人都貼着他的,腰間上的灼熱讓她一顫,原本就吹冷風而冰涼的身子因爲他的貼近,逐漸變得灼熱起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忍不住,她顫了顫。
心慌意亂之際,一個轉身,她已被秦墨抵制在牆角。
一絲絲的涼意從背後襲來,前後一冷一熱的衝擊,安苡寧忍不住再次顫抖。
來不及想,他是怎麼出現在這裡,是不是知道她在洗手間的事情,她的後腦勺被他扣住,整張臉貼在他的胸口上。
安苡寧不敢亂動,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砰砰砰,心跳聲有些快,這讓她的心緒有些紊亂。
她知道,他看見了,所以心跳纔會這樣的劇烈,但他卻一聲一坑。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頭頂,緊着是耳勁,溫熱的溼潤感傳來,又癢又燙,這樣的氣氛,使的她呼吸有些困難。
“秦墨,別…”
這裡是陽臺,保不齊又會被哪個看到,她還要臉呢。
“噓…”聲音在耳畔響起,很低,帶着黯啞,那氣息傳至耳朵內,安苡寧咬脣,生怕自己會忍不住會發出聲音。
“別說話,有人。”
安苡寧沒還敢出聲,但是某人卻不安分了,頭一低,對着她的脣就吻了上去,他吻的很用力,攻勢也很猛,安苡寧又羞又害怕。
推着他的雙手漸漸的無力,最後變成了欲拒還迎。
腰間的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面前,順着她的領口就伸了進去,胸口一熱,安苡寧猛地睜開雙眼,想要推開他,卻被他再次擠了進來。
流,氓,手放在哪裡呢?
明顯的觸感,安苡寧睜大雙眼,再次用力的推了推他,又羞又惱,咬牙道:“秦,墨。”
“小聲點,有人。”秦墨依舊摟着他,手指輕撫着她的脣瓣。
安苡寧瞪着他,隨後目光往下,空蕩蕩的,哪裡還有什麼人啊。
陸淮安估計早就走了吧。
用力的拍着他的胸口,安苡寧低吼:“你個流,氓。”
無時不刻都在吃她的嫩豆腐,一整天的,腦子就沒有純潔過。
看着她羞惱的樣子,秦墨嘴角勾起,手上一用力,託着她的臀部,讓她整個人都掛在他身上,而這樣,她不得不夾着他的腰。
“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坐實它豈不是讓你失望,恩?”說罷,再次將她擠到牆上。
隔着禮服抵着的灼燙,安苡寧的臉幾乎快要衝血了,咬着脣,一雙含羞的眼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秦墨,你無,恥!
虧他人前一副高冷的模樣,人後卻對她如此下,流。
秦墨承認,她含羞帶卻的模樣簡直讓他愛死了,每次看見了都忍不住的把她壓住,想要狠狠的佔,有她的衝動,這麼想的時候,他已經在行動了。
很不巧,脣還沒有碰到,就聽到卡擦一聲,對面一道光亮打來,緊接着一個人走了出來。
“原來你們在這裡啊。”
秦墨趕忙將安苡寧放下,隨後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滿臉不悅的看去。
霍少一臉欠扁的笑着,完全沒有撞上人家好事的尷尬,反而相當的激動。
哈,第二次碰上他們的間,情,雖然很黑暗,看不到某人的臉,但是他知道,一定很黑,很臭,那眼神也肯定是要把他吃了的模樣。
爲什麼,燈光不亮一點呢,那樣子就看見了。
秦墨眯了眯雙眸,薄脣輕呡着,渾身散發着涼意。
三番兩次饒他好事,絕對是故意的。
很好,他記住了。
忽來的涼意,讓霍少再次欠扁的笑了笑,一副識趣的樣子:“你們繼續,我不打擾了。”說着,直接閃進屋內。
走了兩步的霍少忽然折了回來,好心的把門鎖上,還反了鎖,隨後目光落在旁邊的窗簾上,他嘴角一勾,將窗簾拉開。
外面黑乎乎的,有點光才刺激嘛。
一些列做完之後,霍少輕鬆的走了出去,心情相當的愉快。
霍少走後,安苡寧整個人抖得不行,她是被驚到的,同時整個人也清醒了三分。
秦墨見此,微微鬆開她,一手撫着她的後背。
“走啦,還在這裡幹嘛。”安苡寧語氣羞惱,掙脫秦墨的懷抱,有些慌亂的急走。
沒走兩步,身後傳來秦墨沙啞的聲音:“苡寧,我這樣子,沒辦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