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風特別的冷,嗖嗖的吹進脖子裡,安苡寧扯了扯衣領,站到路邊等車。
昨夜*好眠,起來的時候,她心情不錯,臉上不自覺得揚着笑容,看起來很精神。
下車的時候,在公司附近的小攤上買了一份雞蛋煎餅就朝着大樓門口走去。
“請問是珠寶集團的安苡寧小姐嗎?”
安苡寧沒走幾步,面前就有兩個人擋住了她的去路。她擡頭一看,只見兩名身形高大的警察站在她的面前。
吃着煎餅的動作一頓,她點了點頭,“請問有什麼是嗎?”
一大早的,這是要幹嘛?
難道附近出了什麼事情?
“我們是a城總局的警察。”說着,有個警察舉出警牌,面無表情的開口:“有人舉報,你涉嫌信用卡鉅額詐騙行爲,請跟我們走一趟。”
“哎…”
安苡寧還沒來得及說話,人就被兩名警察面無表情的拖到警車上。
人一到車上,警車就立即開動,看樣子他們一大早已經在公司候着了。
安苡寧被壓到後座上,旁邊坐着一個警察,依舊是面無表情的。
“喂,你們說清楚,什麼鉅額詐騙,我根本沒有辦過信用卡,哪裡來的詐騙?”手上冰冷的手銬,讓她覺得極爲難受。
一大早的,事情來的太突然,炸的她觸不及防,還一頭的霧水。
“安小姐,建議你保持冷靜,你現在是嫌疑犯,還是閉嘴比較明智。”
辦公室,楊素早早就來了,因爲她昨天下班前沒有來得及把資料整理好,故早上提前了一個小時。
資料整理完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候之後了。
楊素看着對面的位置,依舊空空如也。她皺了皺眉,隨後撥了安苡寧的電話,卻顯關機狀態。
寧寧姐是直接去了秦氏?可是資料還在這裡啊。
想了想,她決定去問一下李主管,看一看寧寧姐是不是請假了,正當這個時候,桌上的座機響了。
“你好,珠寶集團楊素。”
“楊助理,我是張麗,請問安設計師在嗎?”
“喔,是張總監呀,寧寧姐暫時不在位置上。”呼,寧寧姐沒有去秦氏。
那麼,她在哪呢?
難道睡過頭了?
“是這樣子的,上午的討論改爲下午三點,等安設計師回來麻煩你轉告一下。”
“好的。”
楊素嘆了嘆,寧寧姐,你怎麼還不來?
於是,楊素去了李穎的辦公室。
“李主管,安設計師是不是有事請假了?”
李主管一怔,隨後擡頭看向楊素,“沒有,怎麼了?”
“秦氏張總監約她談合作,現在已經十點多了,寧寧姐還沒到公司,電話也不通,我以爲她有事請假了。”
李穎沉思,“安設計師請假可以不通過我這邊,這樣吧,你去總裁辦問一問,她可能直接跟霍少請假了。”
看着楊素出去了,李穎覺得隱隱頭疼。
如果安苡寧真的有事不來,今天估計又是雞飛狗跳的,日子不好過啊。
她現在手頭上的事情也很多,基本上沒有閒暇的時間去關注誰在不在位置或者幹嘛了,如果不是楊素跟她說,她根本就不知道安苡寧沒來。
想了想,她掏出電話,播了安苡寧的手機,如楊素所說,關機。
隱隱覺得有些擔心,她不會是生病了吧?
上次也是兩天不來,最後才知道生病住院了,這一次不會又生病了吧?
這可麻煩了。
總裁辦
“霍少,安設計師是不是跟您請假了?”
楊素進入辦公室之後,直接開門見山。
辦公的霍少一愣,隨後搖了搖頭,“安設計師沒來嗎?”
楊素點了點頭,“沒來,秦氏的張總監下午約她談項目,剛纔打了她的電話,顯示關機,我以爲她跟您請假了。”
沒來,是病了還是…
似乎想到什麼,霍少嘴角扯了扯,“你先下去吧,如果中午前安設計師沒來,你提前通知張總監。”
難道出事了?
不好的預感隨之而來!
榮家
還在做夢的榮崢被一陣鈴聲給吵醒了,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一片白濛濛的,於是繼續縮進被窩裡面,對鈴聲充耳不聞。
可是,鈴聲一邊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響着。
終於,他按耐不住,掀開被子,下*接了電話。
他咬牙,哪個魂淡一大早饒人清夢,最好他有什麼急事,不然他一定要打死他。
電話接通,話筒中傳來公式化的口吻,“榮少,安小姐被警察抓走了?”
“什麼”榮崢驚呼,整個人完全清醒了過來,“被警察抓走了?”
“是的,安小姐兩個小時前被警察帶走了,現在人在總局。”
“擦…”
掛上電話,榮崢匆匆忙忙的套上衣服,臉沒洗牙沒刷,神色凜然的衝了出去。
客廳中,正在喝咖啡的秦雲容看到榮崢一頭亂糟糟的衝出去,當下大喊,“這是要幹嘛去?”
一大早的,投胎啊。
只是,榮崢沒有理會她,上了車就衝了出去。
這些人到底要幹嘛?
侵宅恐嚇還不夠,還要弄出什麼幺蛾子來?
哪個殺千刀的…日…
陸家
吃早餐的時候,陸淮安接到助理的電話,說安苡寧被總部的人抓去了,他當場沒忍住,被面包噎到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被抓進局裡?
心臟猛地緊縮。
放下筷子,陸淮安起身就要出門,卻被坐在對面的慕思涵冷冷的呵斥。
“你給我坐下。”慕思涵一臉的嚴厲。
剛纔的電話,她聽到了,安苡寧那個女人出事了,一看兒子聽到她出事了就六神無主的樣子,她不高興,很不高興。
前陣子因爲這個女人,凌家試壓,鬧得兩家關係很僵。現在好不容易把事情擺平了,她絕對不允許兒子在爲這個女人做任何事情。
何家在a城根基不穩,沒有必要爲了一個無謂的女人把自己拖下渾水中。
慕思涵站在陸淮安的面前,一臉冷色:“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
看着母親冷厲的臉色,陸淮安嘲諷的輕呵一聲,“媽,第一次的時候爸爸插手,你以爲到了現在,我還會繼續乖乖的聽你們的嗎?”
第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在第二次!
“好。”慕思涵黑着臉,“據我所知,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你,以什麼身份,有什麼理由去幫她?別忘了,你們現在已經沒有半毛錢關係了,就算出力,那也是她男朋友的事情,關你陸淮安什麼屁事?”
以什麼身份?
這句話,如同一把刀,無情的掀開他的傷疤,很疼,疼的他的快要窒息的感覺。
也是這句話,榮崢曾經對他說過,他受不住,灰灰的出了醫院。
同樣的話,他聽了第二遍,卻比第一次的還要鮮血淋淋。而說這句話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明知道這是他的傷口,卻依然選擇了傷害。
陸淮安的臉色有些蒼白,臉色淡漠的幾乎要結出冰來,眼神帶着紅血絲,盯着慕思涵,一字一頓,“就算毫無關係,就算是以陌生人的身份,我也必須走一趟,請你讓開。”
“走一趟?”慕思涵臉色冷的嚇人,“警方證據確鑿才抓人,你去有什麼用?難道要學者電視那一套劫獄嗎?陸淮安,我告訴你,現在我們自己都已經步步艱難了,你在任性下去,不僅是你,就連我們整個何家都會惹上麻煩,總之,這件事情我不想你插手,也不准你插手。如果你非要插手的話,行,我立刻打電話給你爸,讓他申請撤了你的職位,沒了職位,我倒是要看看你陸淮安能做什麼,還能做什麼。”
“媽。”陸淮安朝着慕思涵低吼,心中憤恨,“爲什麼我做什麼事情你都可以不管,獨獨在這件事情上你的反應如此劇烈,你說,這是爲什麼?”
他痛恨被人操控的感覺,而那個人卻是他的母親。
“爲什麼?”慕思涵板着臉,“每次她出事,你看你是什麼樣子,我要的是能幫助你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毀了你的女人。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否則別怪我這個做母親的狠心。”
“你要我眼睜睜的看着她受苦,我卻什麼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而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蒙冤。”陸淮安咬牙推開慕思涵,帶着絕決。
三年前,他的離開已經是一場錯誤,他不想在三年後他依然走上錯的路。
看着陸淮安衝了出去,慕思涵急忙的拖住他,“不準去,她現在是犯人。你要是幫她,你就是幫兇,就是同夥,身爲警察,你確定要知法犯法嗎。”
兒子什麼都好,就是遇到這個女人就失了分寸,她獨獨恨的也是這一點。
“她不是犯人,她肯定是被冤枉的...”陸淮安雙眼赤紅的看着慕思涵,青筋暴起,“讓開,我要出去。”
陸淮安掰開慕思涵的手,這一次,不管是什麼,他必須要走一趟。
“陸淮安,你給我冷靜點,現在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這樣衝進去也沒用。”兒子的固執,慕思涵看着心急,“她進總局,說明什麼,說明這件事情不是你這個分局的能管的,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
慕思涵死死地抱住陸淮安,一點都不想他出去。可是,陸淮安就是鐵了心,掰開她的手,忍不住,慕思涵叫了保姆,但是陸淮安是警察,手腕肯定是練過的,慕思涵哪裡是他的對手?
一個用力,她被甩了出去,身子撞上了身後的桌子,哐啷,碗碟掉落的聲音,瞬間地上一片殘渣。
腰上一陣疼痛,慕思涵擰這眉,扶着腰。沒想到兒子下手這麼狠。
“夫人,您沒事吧?”保姆上前扶住慕思涵。
看着陸淮安走了出去,慕思涵大喊,“快,快攔住他,決不能讓他出門,快…”
只是,陸淮安想走,又是保姆能攔得住的?
沒等保姆和門衛反應過來,陸淮安已經出了大門。
狹窄的審問室裡,燈光亮的很刺眼,安苡寧坐在室內唯一的凳子上,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一張簡單的桌子,那上面,有一臺盞燈,燈光同樣亮的扎眼。
冷,渾身都冷。
明明只有一扇門,而且還是關着的,不知道爲什麼,安苡寧總覺得好似不斷有風灌進來,讓她渾身冷的發顫。
扯了扯衣領,她冷的戳了戳手掌。
已經進來幾個小時了,她除了冷,還很渴,她想喝水,但是門開不了,她只能忍着。
她一直都沒想明白,自己從未辦過信用卡,爲何會涉嫌鉅額信用卡詐騙?
金額高達兩個億,這個數據差點沒讓她暈死過去。直到現在,她還沒能走出鉅額兩億的轟炸中。
卡擦,門開了,一名警察進來了,他拿着一個藍色的文件夾,坐在對面的凳子上,一腳搭在桌上,然後點着煙。
燈光下,煙霧繚繞中,安苡寧看不清他的臉,但她感覺,這個人看起來,不像是會好好說話的主。
警察抽了幾口煙,漫不經心的開口:“安小姐,這起案件由我負責,事情在你來的路上已經有警官跟你說清楚了,現在在我手上的是銀行方面的證據,不管是身份證還是簽字都是出於你的親自操作,裡面的每一筆賬務,都清楚的記錄着,而且銀行的信義度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安小姐遲遲還款,銀行方面也不會如此大動干戈。據我瞭解,安小姐是知名設計師,油走於上流社圈,我知道你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那我就應該像聰明人一樣說話。目前,各方面的證據都指證你,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承認事實,銀行方面可能會延期你的還款年限,你覺得呢?”
聽了這話,安苡寧只覺得好笑,“警官,我覺得你很不專業,從我進入警局的那一刻開始,你門只跟我說我涉嫌信用卡詐騙,然後到現在的讓我認罪,你們是不是應該先問一問我這邊的情況?”
這算什麼?
來了半天就告訴你涉嫌詐騙,讓你認罪,這不是典型的莫須有嗎?人家被判無期徒刑還三堂會審,問這個問那個,而她,就這樣完事了?
冤,簡直比竇娥還冤。
“呵。”警官冷冷的發出一個單音,然後抽着煙,“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你現在要想的應該是自己會被判多少年,這鉅額怎麼還。而且,我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什麼樣地犯人沒見過,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還想矇混,我勸安小姐還是老實一些。”
什麼叫你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這一刻,安苡寧體會到了。
這些警察根本就是土匪的作派,昏官,不分青紅皁白就給她扣罪名。
可是,自己想解釋,但是現在沒有證據,沒有證據說明自己沒有辦過信用卡,沒有刷過那麼嚇人的金額。
其實,漏洞很多,但她現在沒有辦法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不管你怎麼說,我沒有辦過信用卡,也沒有欠哪家銀行的錢,這罪我不認,還有,我要請律師爲我辯解。”
“你想請律師可以,警方會聯繫你的公司,讓他們出面,但是你進來這麼久,你們公司一個電話都沒有,很顯然,公司不想麻煩,既然這樣,律師也不會到場了。”
安苡寧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心裡堵着一口氣。
這念頭,警察比黑社會還黑社會,媽蛋。
“請把手機還給我,我要親自打電話。”
他的話她相信她就不姓安,姓‘鬼’去。
“安小姐,你目前暫被剝奪人身自由權,現在你的手機是證物,想打,可以,只能用我的手機打,而且只能打一個電話,這些都是要記錄的。”
接過手機,安苡寧本想給秦墨打的,可想想秦墨身在國外,好多事情操作不便,所以她打給了榮崢。
很不巧,榮崢的電話在通話中,再打依舊顯示是通話中。她還想撥藍靜恩的電話,卻被警官無情的把手機收回去了。
一時間,她好着急。
她不知道自己走這一趟,公司裡的人知道沒有?
如果不知道,那麼她該怎麼辦?
在這個時候,她最想到的是秦墨,可是讓她牙癢癢的卻是,秦墨在國外。此刻,她後悔自己昨天的理智,應該任性的叫他回來的。
一時間,安苡寧呆怔的坐在凳子上,驚慌、無措、害怕。
這幾日接二連三的事情,她還沒有緩過來,如今又多了一份詐騙罪。呵,她冷笑,上天對她也太好了。
“這些年,詐騙罪的不少,但是像安小姐這樣鉅額的很少見。依據安小姐目前的經濟能力,就算是不吃不喝,一輩子的工資積攢下來也是無法償還這筆鉅款的。目前所有的證據都指證你,你不如痛快的認罪,說不定少判個三四年的。”
警官拿着藍色的文件夾,掐掉菸頭,走到門口,“你什麼時候認罪,我什麼時候過來。
安苡寧坐在凳子上,渾身打了一個寒顫,她扯了扯衣領,卻怎麼都覺得冷。
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就這樣進了警局,而且被扣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連申辯的機會都沒有。
路上的榮崢,不斷的打着安苡寧的電話,卻無人接通,他暴躁的想要把手機扔掉。
掛上電話的時候,屏幕上跳出一個未接電話。
會不會是小嬸嬸的?
他打過去,顯示關機狀態。
擦…
熬到警局門口,榮崢迫不及待的下了車,直奔辦公區域。
“你們老大呢,叫他來見我。”
榮崢盯着皮椅上的凳子,陰沉着臉,整個人都炸毛了。
局長坐位旁邊的秘書站了起來,“榮少,您找凌局有什麼事嗎?”
秘書看着榮崢陰沉的臉,心裡有些發怵。儘管他是警察,但是榮少的‘威名’他是聽說的。
不過,他來這裡幹嘛?
一副吃人的樣子,難道是凌局惹到他了?
“叫他給老子滾出來。”榮崢怒吼,眼睛都紅了。
“很抱歉,凌局外出公務去了,如果您有什麼事,我可以幫您轉告。”
“出去了?”好啊,榮崢咬牙。
這個老狐狸,果然是老殲巨猾。
“告訴我,安苡寧現在在哪?”榮崢楸住秘書的衣領,咬牙切齒。
秘書一臉通紅,咳咳了兩聲,“人不是我帶來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榮崢一把秘書給甩開了,怒罵:“去你狗,日的。”說着,朝着裡面走去。
秘書見此,趕忙跟了上去,“榮少,這裡是警局,你不能亂來,榮少…”
“嘭,嗙。”關押室,審問室被榮崢問候了個遍,就是沒有看到安苡寧的身影。此刻,榮崢一臉殺氣,掐着秘書的脖子,“說,你們把人關到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秘書嚴重缺氧。
“榮少,衝動是魔鬼。”忽然,一名警官出來了。
“是嗎?”榮崢紅着眼看着他,“趕緊給你門老大打電話,如果明早見不到人,老子不敢保證這警局還會好好的。”
a城郊外一高爾夫球場上
“凌局,我此次來,特意向您申請探望一個人,望您同意。”
陸淮安站在凌文學的旁邊,神色淡淡的,但是背後的冷汗說明他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他的。
而他也明白,他一局之長,一大早就來打高爾夫,不太尋常。
“喔?”凌局揮杆之後,笑着看陸淮安,“小陸,你要探望誰啊?”
“安苡寧。”
“恩?”凌局故作沉思,“她是你什麼人?”
“校友。”
“小陸,身爲警察,於公於私,我不認爲你現在適合去探望她。”
“凌局…”
陸淮安還想說什麼,凌文學的臉色沉了下來,“法不容情。”
“給個痛快,這件事情你能不能搞定。”
唐家沙發上,榮崢盯着對面的唐易,一臉的心急。
出了警局之後,榮崢就給唐易打了電話,接通電話之後唐易就叫他過來了。九叔說過,他已經跟這位市長打過招呼了,所以他也沒有那麼客氣,直接開門見山了。
他的市長大人是個美男,特別是那雙桃花眼很是招人,可是現在在榮崢看來,特別的刺眼。
奶奶滴,要不是有事情求他,他先揍他再說。
磨磨蹭蹭了半天,硬是沒說句話,真是磨人透了。
唐易斜着桃花眼,看着榮崢的造型,忍不住眼角抽了抽,“你出門前沒洗臉?”
聞言,榮崢暴躁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談這個。”
媽蛋,他到底什麼意思?
幫,還是不幫?
不幫就說一聲!
“事情還沒弄清楚前,你急也沒用。”說着,他看了看錶,“在等會。”
榮崢真他奶奶滴想打人,動來動去就是覺得煎熬。
小嬸嬸已經受委屈了一次,如果在來一次…
九叔會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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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現在還不知情,但現在告訴他也於事無補,所以這事兒就看你的了。”
“呵呵,能幫到你九叔是我的榮幸。”
看着面前氾濫桃花的眼,榮崢就牙癢癢的。
這人妖,他能不能不笑了,看的他眼疼。
沒多久,一個穿着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唐市長,這是您要的資料。”
“好,辛苦了。”唐易開口。
翻開檔案袋,越是看下去,唐易越是笑的燦爛,“你未來的小嬸嬸可真是消費達人啊,短短几個月,刷了這個數額,我該說是你叔賺的能力槓槓的還是該說他爲美人一擲千金呢?”
信用卡能刷兩億,的確是個‘人才’。
“我看看。”榮崢搶過資料,這一看,臉都黑了,“哇靠,兩億,坑人的吧?”
信用卡刷這麼多的,沒見過,絕對有問題。
“唐易,你說,這金額,如果被坐實,怎麼處置?”榮崢一臉的嚴肅。
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二十萬以上算鉅額,兩個億,至少十年以上或者無期。”
“擦…”榮崢當場曝粗口,“媽的,老子今晚有炸平警局的衝動。”
“事情有點棘手,可能要委屈你小嬸嬸幾天時間。”
目前,對方有證有據,他雖是一市之長,但是對於這件事情卻不是一句話就可以的。
“不行…”榮崢跳了起來,“誰不知道警察比土匪還土匪?小嬸嬸絕對不能在警局過夜。”
警察的都很暴力,小嬸嬸小胳膊小腿的,經不住咋整?
九叔解脫單身就指望她了,還有老爺子盼孫心切,所以小嬸嬸絕對不能有意外。
“呵呵。”唐易笑了起來,“你還是給你叔打電話吧,他的面子可比我這個市長好用多了,如果他今晚能趕回來,你小嬸嬸就不用受委屈了。”
“擦…不早說…”
審問後沒多久,安苡寧就被轉移陣地了。這裡,很黑,黑的看不到任何光亮。
風,依舊很冷,冷的她瑟瑟發抖。
冰冷而狹窄的暗室中,安苡寧蜷縮在角落裡,抱着膝蓋,只是,她依舊覺得冷的打寒顫。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了,她只覺得時間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從早上吃了幾口雞蛋餅之後,她就沒有在碰過一滴水一粒飯,現在,她又冷又餓又渴,加之無法預知的空間,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害怕之感油然而生。
可是,沒等她收拾情緒,啪嗒,頭頂上忽然亮了起來,安苡寧眯了眯雙眼,很久才適應光線。
她看着四周,面積好小,說有一平米也不爲過,此刻的她,像極了困在籠子裡的*物,完全沒有自由。
看着面前狹窄而生鏽的鐵門,她吞了吞口水,這些場景以前在電影中見過,現在親眼所見,心裡涼涼的,恐懼感再次上升。
燈光一亮,她想睡都睡不着,每一秒都是煎熬。
後來,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各種審問,不知道問了多久,她機械的回答着,口越來越渴,肚子越來越餓,人也越來越累,她想睡覺,但是沒人給她機會,依舊是輪番轟炸的審問,千篇一律的問答,搞得她飽受折磨。
最後,她受不了了,咆哮的開口:她雖然坐在這裡,但依舊還有人權,還有休息的權利。可是,那些人卻笑了,諷刺她的天真。
他們說,她不認罪,就一直問到她認罪爲止。
最後,她受不了了,餓的說不出話,喉嚨就像啞掉了一樣,很乾很痛,整個人軟軟的靠在冰冷的牆角。
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溫度一點點的退去,越來越冷,力氣也一點點的消失,那種感覺,比死了還要難受。
在她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的時候,嘭的一聲,鐵門被人重重踢開,那個警官來了,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安小姐,怎麼樣,想好了嗎?認還是不認?”
安苡寧累的眼皮都擡不動,動了動乾裂的脣,氣若游絲,“我已經說了一百遍了,我沒辦過信用卡,我爲什麼要認罪,你再問一千遍一萬遍,我還是這個答案。”
“呵…”警官輕笑,“安小姐,上午我派人調查了,經過覈實,你確實欠銀行的錢款。”
“莫須有的罪名扣押在我身上,我絕對不認。”
“呵呵,認不認不是你說了算,現在證據確鑿,叛你罪名只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你又何必爲難自己呢?”
“我現在還不是犯人,你憑什麼這樣對我,請你出去,我要休息。”
“休息?”警官拿着電筒照着她,亮的讓她睜不開眼睛,緊接着,冰冷的聲音砸了下來,“你現在已經被剝奪人權,沒有自由可言。”
“滾…”安苡寧忍無可忍,用盡最後的力氣嘶吼着。
警官冷冷的看着差不多瀕臨崩潰的安苡寧,哼了一聲,“看你還能堅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