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集團辦公室,楊素看着前面空着的坐位,心裡很煩躁,寧寧姐今天看來真的不來了。
哎…她跨着臉,撥了秦氏張麗的座機。
“張總監,我們安設計師臨時有事,項目的事可能要延後了,等安設計師上班了我讓她跟您聯繫,您看可以嗎?”
“好的。”
張麗掛下電話,嘟着嘴。
寧寧請假了?
什麼事呢?
病了還是偷偷跑去法國跟秦總約會去了?
想了想,她撥了安苡寧的電話,她等到的卻是客服公式化的: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看來,只能延後了。
總裁辦,霍少看着吳助理。
“還沒來?”
吳助理搖了搖頭,“沒有,派人去了淺水灣別墅,按了門鈴,裡面一直沒有動靜,目前暫時聯繫不上榮少。”
霍少凝眉,榮崢那小子也聯繫不上?
嘶…大事不妙啊
“安設計師的朋友都聯繫過了嗎?”
“安設計師在a城朋友比較少,關係要好的有藍主編,目前,藍主編的電話無人接聽,暫時聯繫不上。”
霍少聽了,也不由得有些暴躁了。
一個個聯繫不上,就連秦墨那死人也是在法國,真是他媽的讓人着急啊。
安苡寧人品挺不錯的,怎麼關鍵的時候,她的朋友都聯繫不上?
該說她太倒黴了還是別的什麼好呢?
“等着吧,如果明天早上還聯繫不上人,立即報警。”
法國,一豪華別墅中
“老九,你明天就走了?”
秦雲若聽到秦墨提出離開的消息,忍不住盯着他看。
纔來一個星期,就要走了?
而且還這麼急?
到底什麼事啊?
秦墨微微頷首,“恩。“他看着秦雲若,“八姐,剩下的,你的人能搞定嗎?”
他現在是一刻都不想呆在法國了,每一秒,都是煎熬。
自從視頻,看見安苡寧哭了之後,他一整夜都沒有睡好,迫不及待的想回去。他自認自己比常人定力要好,可是這件事情,他現在一點耐心都沒有了。
秦雲若沉思半響,“能,但是,有點麻煩。”
秦雲若看着秦墨,覺得弟弟有點不厚道,但是想了想,可能他自己也有急事,況且他現在把主要的事情都搞定了,剩下的也沒有什麼,就是掃尾工作,不過有些煩人而已。
歸心似箭的心情,她理解。
恰巧,這個時候,秦墨的電話響了,看着屏幕的名字,秦墨的雙眼眯了眯。
秦雲若看着站在窗邊接電話的弟弟,不自覺得皺了皺眉。
不一會兒,空氣有些低氣壓,看着秦墨掛完電話又是打電話的,一臉肅殺的樣子讓她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秦墨…”
話未說完,秦墨繃着臉,“八姐,飛機借我一用。”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秦墨寒着一張臉,黑眸隱着漩渦,聲音冰涼,“你未來弟媳出事了。”
關押警局,目前下落不明。
“什麼時候動身,需要幫忙儘管開口。”秦墨的回答讓秦雲若有些驚訝,但是現在不是她去深究這個問題的時候。
“我已經叫人忙幫了,你保重。”
看着秦墨的背影,秦雲容一臉的凝重,多事之秋啊。
暗室中,安苡寧在一輪又一輪的審問中,飽受精神折磨,終於餓得累的渴的受不住暈了過去。
矼,嗙,又是一陣重重的開門聲,暗室中的燈重新亮了起來,照射在角落裡的安苡寧,只見她皮膚慘白的有些嚇人,乾裂的嘴脣甚至出現血絲。
“想睡?她倒是美的。”
話音一落,警官揚了揚手中的杯子,嘩啦的一聲,冰冷的水潑到了安苡寧的臉上。
沒多久,安苡寧漸漸的醒了過來,刺眼的燈光讓她幾度眯了眼睛才適應,臉上冰冷的感覺讓她清醒了三分。
“安小姐,打算認罪了沒?”
警官叼着一根菸,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安苡寧只是看着他,眼中帶着冷冷的諷刺,並沒有開口。
她也沒有力氣開口,也不想開口,跟這種人說話簡直就是浪費口水,浪費生命。
“呵..”警官諷潮的笑了笑,道:“不說話就代表默認,既然這樣,那就按個手印吧,我們好給你挪個舒服點的地兒。”
說着,警官翻開資料夾,蹲到安苡寧的身邊,指了指,“在這裡按下手印就可以了。”
安苡寧斜眼看去,只見他指的哪裡一處是空白的,當下不由得拍飛了他的資料夾,雙眼滿含怒色。
“你這是嚴刑逼供,我沒罪,我爲什麼要認。”
這比嚴刑拷打還要讓人受折磨,精神折磨實則是最高的逼供手段。
“安小姐,你我雙方都是在清醒的時候展開工作的,你可不能隨便亂說,這裡裝有錄像,你我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有記錄的,還有,我既沒有對你實施任何暴力手段,怎麼能叫嚴刑逼供呢?”
警官揚了揚兩隻手,一臉無辜的看着她,“我理解安小姐現在的心情,但我是警察,審犯人是我的職責,現在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程序辦事的,請你不要給我扣上任何不敬業的帽子。”
聽了這話,安苡寧氣的紅了雙眼,如果可以,她真恨不得抽死這個警察,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可真是讓人狠得牙癢癢的。
“我一直覺得安小姐是聰明人,既然是聰明人就要識時務,果然一點不好嗎?”
安苡寧咬牙狠狠的看着他,從來沒有像此時此刻那麼想殺人過,這個人是在是太可惡了。只是,越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越是不能做個軟骨頭,咬牙,雙拳緊握,她一言不發。
看着安苡寧如此,警官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個女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這樣的對她還是太輕了。
就在此刻,外面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那個警官頓了頓,隨後他就被人拉了出去,嘰咕嘰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緊接着,暗室的燈光一黑,安苡寧就被人扛了出去。
她想出聲,還沒開口就被東西給堵住了嘴巴。
唐家
榮崢一整天的寢食難安,就連睡覺都睡不着,乾脆吵醒唐易,拉着他坐到了客廳。
“榮崢,你到底發什麼瘋,你不睡我還要睡呢。”此時,唐易一臉的不爽的想抽人。
任誰大半夜被人從暖烘烘的被窩裡拉出來,脾氣都不會好。何況,半夜是天氣最冷的時候。
“小爺我都不睡,你還想睡?”榮崢挑眉。
我睡不着,你以爲我會好心的看着你舒舒服服的窩在棉被裡,想的美,小爺我還沒有這麼好心。
看着榮崢一副我睡不着你也別想睡的表情,唐易忍不住抱粗口了,“擦,你搞清楚,被關的人是你小嬸嬸,可不是我小嬸嬸。”
他已經幫忙了,還不讓人睡覺,有這種人嗎?
他媽的,你九叔麻煩我就算了,連你小子也煩我,唐易真想抽死他的衝動。
“呵,是你欠的人情,又不是我欠的?趕緊的,瞭解一下現在什麼情況。”
唐易磨牙,要是這小子不是秦墨的侄兒,他鐵定抽死他在拿出去餵魚。
正要掏出電話,唐易的電話就響了,接電話的時候,榮崢一雙眼睛緊緊地盯着他,讓他渾身不對勁。
掛了電話,唐易忍不住翻白眼,“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你不用一直盯着我看。”這讓他自己覺得自己是盤中的美食。
感覺難受極了。
“怎麼樣,九叔那邊什麼情況?”榮崢迫不及待的開口,自動屏蔽唐易不爽的臉。
“從巴黎到a城,至少要十三個小時,秦墨說,還有一個小時抵達。”看了看錶,“大概凌晨五點落機,看來真的不用睡了。”
唐易忍不住眼角抽了抽,“你九叔一把年紀了,沒想到對待英雄救美這事兒還真夠拼的,連楚少的出動了,看來英雄難過美人關這話不是白說的。”
深夜凌晨,一架飛機在a城郊外空曠處落機。
秦墨一身黑大衣,臉色緊繃,薄脣抿着,滿身肅殺的從機艙裡走出來。
不遠處,有個人同樣穿着黑衣帶着墨鏡走了過來,朝着秦墨恭敬點頭,“秦總。”
秦墨眸子隱着漩渦,“事情怎麼樣了?”
“一切安排妥當,就差您的指令了。”
“好。”
兩人朝着車子走去,後座上,秦墨眯了眯眼,對黑衣人開口,“可以了。”
凌晨標準時間五點四十八分,沉睡中的人們忽然被一陣強烈的震感和一陣驚天的爆炸聲給嚇醒。
此刻,沙發上的榮崢忍不住曝粗口,“哇靠,怎麼回事?”
讓他下了一跳,奶奶的,耳奪快要聾掉了。
唐易朝着外面看去,目光微沉。
爆炸聲還沒有平息,他的電話響了,接完電話他一臉的凝重。
“警局被炸了。”
“什麼?”榮崢瞪大雙眼,跳了起來,“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