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諾笑着點了下頭,“行,你給木頭打電話,我去收拾下,這樣出去太影響形象了。”
“上官諾,我能帶上我師姐嗎?”
“沒事,反正是給你慶祝,多去一個人更熱鬧。”
藍亦詩在上官諾的眼中看見了久違的陽光,她笑着說道:“上官諾,你又變回以前的樣子了,真好!”
“剛纔還說我成熟了,這怎麼又把我給說回去了?”上官諾笑問道。
“這幾個月的‘禁閉’沒白關,有了成績,人也變的陽光了,老師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很高興的。”
“我以前的確讓他操心了。”上官諾做了個刮鬍子的動作,“我先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再聊。”
“好。”藍亦詩衝他揮了揮手。
藍亦詩查完房後,先訂了飯店,又給木頭打了電話,木頭剛好有空,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中午,四個人到了飯店,不僅藍亦詩看出上官諾的變化,就連木頭都看出來。
“我還是比較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木頭重重的拍了下上官諾的肩頭。
上官諾笑着說道:“這次進實驗室,我最大收穫不是實驗成功,而是認識了洪教授,他不僅交給我知識還教給我很多做人的道理,跟他談完,我想通了很多的東西,出來後,我第一時間就跑起找詩詩,因爲我走出來了,敢面對她了。”
木頭笑着點了點頭,“看出來了,你現在看詩詩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再說以前的事了!我們還是好朋友、好同學。”藍亦詩舉起酒杯,“下午還要上班,咱們喝果汁爲上官諾慶祝下。”
“來,乾杯。”木頭跟着舉起了酒杯。
“乾杯——”上官諾笑着跟他們碰了一下杯。
“別忘了我師姐。”藍亦詩碰了下姚陽陽的杯酒,“師姐,你也喝點。”
姚陽陽喝了口果汁,笑着說道:“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好同學。我上學那會就知道看書,都沒交下朋友。”
藍亦詩的眸子微微一暗,“師姐,其實朋友不需要多,有一兩個真心對你的就行。我以前就被所謂的好朋友狠狠的坑了一把。”
藍亦詩的事,姚陽陽聽修煥佑說過,她緊緊的握住了藍亦詩的手。
藍亦詩抿了抿脣,“上官諾、鬍子,顏曉死了。”
“啊?!”兩人均是一愣。
藍亦詩把那天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
木頭吐了口氣,“不作不死。”
上官諾捏了捏眉心,“你說的比較含蓄,要我說,她就該死,表面上裝的清純無比,可內心裡卻骯髒的很。”
“不提她了,來吧,咱們再乾一杯。”木頭舉起了酒杯。
一頓飯,四個人吃了兩個多小時,聊聊過去,談談將來,氣氛也越來越融洽。
“我到點了!”木頭看了眼手錶,匆匆忙忙的站了起來。
藍亦詩笑着說道:“不是你一個人到點,是我們都到時間了,撤吧。”
“撤。”
“你們先走,我去結賬。”上官諾穿上軍裝,對他們三個說道。
“我都算了,走吧。坐木頭的車,一起回去。”藍亦詩拉了他一下。
上官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好了給你慶祝新婚的,怎麼能讓你請。”
“給詩詩慶祝個屁,咱們倆就沒跟她說一句恭喜的話,都給你慶祝了!”木頭笑着把他推出去。
車上了路,木頭笑問道:“詩詩,你不是有證嗎,怎麼都不開車?”
“不敢開。”
“你還真行!狼都被你訓成綿羊了,怎還害怕開車了!”
藍亦詩笑道:“不同工種,需要的技術也不同。”
“哈哈……”幾個人都笑出了聲。
木頭才把車開進醫院的大門,藍亦詩遠遠的就看見紅c的幾輛車。
她的心騰的一下懸到了嗓子眼,“木頭,你把車先停下來,我看見了好幾輛紅c的車,不會是誰出事了吧?”
木頭一個急剎把車停了下來,“那你快去看看。”
藍亦詩下了車,拿出手機打給了母狼。
“母狼,誰出事了?我看見咱們的車了。”
“誰也沒出事,我們是來辦公的。小嫂子,有人跟我說,你跟上官諾出去了,是真的嗎?”
“嗯……那個,還有木頭和我師姐,我們四個一起出去的,這事,你別跟夜修說哈,他那大醋罈子,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就廢了。”
“知道會被廢,你還敢出去,嗯?”電話裡突然傳來夜修的聲音。
“我去!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跟上官諾還在一起嗎?”
“沒,他們去停車場了。”
“停車場,行動!嘟嘟……”
藍亦詩一臉懵的看着手中的電話,這是什麼情況!?
電話被掛斷還沒到一分鐘,四個紅c的戰士從大廳跑了出來。
藍亦詩看了過去,就見那四個人跑到剛剛下車的上官諾跟前停了下來,說了兩句什麼就被人帶到了紅c的車上。
夜修和母狼這會兒也從大廳裡走了出來,藍亦詩連忙跑了過去,“出什麼事了?”
夜修垂眸看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醫院出了點事,需要他配合調查。”
藍亦詩微蹙了下眉頭,“夜修,他纔剛出實驗室,對外面的事根本不瞭解,他能配合你什麼?”
夜修的緋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許久才“嗯”了一聲。
藍亦詩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夜修,你不會是因爲我和他吃了頓飯……”
幽深的眸子漸漸的沒了溫度,夜修輕啓薄脣,“接着說下去!”
“小嫂子。”母狼搖了搖頭示意藍亦詩不要再說下去。
藍亦詩扭頭看向已經開出大門的車,忍了又忍後說道:“你們忙吧,我回辦公室了。”
“跟我來下。”夜修一把拉住她。
“我要上班!”藍亦詩以爲他要跟自己算賬,想着法的想跑。
夜修嘴角抽動了下,彎腰把人扛了起來。
藍亦詩用力的拍着他的後背,“夜修,這麼多人看着呢,你放我下來!”
夜修也不說話,把人扛到自己車前,打開了車門。
木頭和姚陽陽對望了一眼,誰也沒敢過去。
“夜修,你幹嘛啊?一回來就抽風!你帶我去哪?你要的再不說話,我就跳車了!”
藍亦詩吼了一道,夜修一句話沒回,聽到她說要跳車,這才動了下,他伸手把車門給鎖了。
“……”藍亦詩揉了揉額頭,得,他不說話那她也別說了,反正他也不能弄死自己,由着他吧。
車開到一品天下,夜修先下了車,他繞過車頭走到她這邊。
“下車。”
“不下!”原來他是想在這裡“收拾”自己,這車她絕不能下,下了後,她還不得被他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夜修替他她解開安全帶,沉聲說道:“鬍子受傷了,他需要你。”
藍亦詩一愣,連忙下了車,“你怎麼不早點說,我什麼都沒帶。”
“都已經準備好了,你人來了就行。”
藍亦詩拉着夜修的手,急匆匆的進了單元門。
“你有沒有受傷?”
“沒。”
上了電梯,藍亦詩上下檢查了下,見他真的沒掛彩,才把心放回了肚子。
“老公,鬍子傷到哪了?”
“腿上一槍,肩上一槍。”
藍亦詩抿了抿脣,用力握緊了他的手,“你別緊張,我一定不會讓他有事的。”
“我信你!”夜修把人緊緊的抱進懷裡。
藍亦詩跟夜修進了鬍子的家門,鬍子的一個屬下把兩人帶進了鬍子的臥室。
藍亦詩拿起已經準備好的白大褂穿在了身上,彎腰給鬍子檢查了一遍。
兩處搶傷,子彈都在裡面藍亦詩取出子彈給他縫合好。
這一彎腰就是兩個多小時,藍亦詩直了直腰,對夜修說道:“沒傷到筋骨,掛幾天吊瓶,好好休息幾天就行。”
夜修伸手給她揉着腰,“不會留什麼後遺症吧?”
“不會。”
夜修緊繃着的臉多多少少放鬆了些,“可他怎麼一直不醒?”
“我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他醒着呢,就是沒說話,這會是因爲打麻藥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