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詩拉住了夜修的手,“等我一會兒,我跟你一起去。”
“你躺着吧,別出去了。”
“來客人了我不出去,多沒禮貌。”
夜修無奈的嘆了口氣,蹲下身子給她穿上了鞋。
兩人牽着手出了房門。
修雅茹笑着說道:“你木叔叔來了。”
夜修的臉吧嗒一下沉了下來。
藍亦詩笑着在他腰間擰了一把,“忘了我剛纔說的話了?”
“沒忘。”夜修運了運氣,帶着媳婦兒去了大廳。
“木叔,您好!”藍亦詩笑着跟木遠征打着招呼。
“你怎麼還起來啦?身體不舒服就多休息。”
“躺了一會兒,偶爾也要活動下。”
歐陽逸沉聲說道:“修兒,扶詩詩坐下說話。”
夜修小心翼翼的扶着媳婦兒坐下後,拿起老爸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口,他這是想用茶水把火氣壓一壓。
木遠征笑着看向修雅茹,“嫂子,我今天來就不走了,晚上在這兒吃。”
“那感情好,我去多做幾個菜,你們先聊。”修雅茹笑着進了廚房。
夜修擡眸看了眼木遠征,“吃飯可以,工作免談。”
木遠征笑着說道:“不跟你談工作,你們年輕人的事兒,我以後不會再管了,我是真的來混飯來了,你木嬸去她媽那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不知道吃什麼好。”
藍亦詩笑笑,給木遠征和公公續了一點茶。
“老公,你還喝嗎?給你也倒一杯?”
“不喝了。”夜修接過媳婦兒手中的茶壺,“能不動就儘量少動,這麼重的身子別弄出點事來。你今天又氣又累的,要不我先扶你回去休息一會兒吧。”
藍亦詩搖了下頭,“飯快做好了,我要這會兒去躺着,剛躺下就得起來,怪麻煩的。”
木遠征嘆了口氣,“詩詩,我替小野跟你說聲對不起,你現在懷着孕呢別跟她一般見識。什麼時候你們找個時間,幾個同學聚一聚,把話談開了就好。”
藍亦詩笑了下,“木叔,這又不關您的事,您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會記在心上的。”
“真的能過去嗎?詩詩,我就問你一句,如果我娶了莫小野,咱倆還能做朋友嗎?”木頭紅着眼圈走了進來。
木遠征一愣,“你這個孩子,你不在你外婆那嗎?怎麼過來了?”
“詩詩掛我電話,然後還關機,我怕她以後都不理我了。”
“你傻不傻?就算有事也是我跟莫小野的事兒,跟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我幹嘛不理你?掛你電話是因爲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吵架。”
“詩詩,我不知道你跟莫小野之間發生過什麼,我問她她不說,問你你也不說,如果你們倆之間的事不能解決,我只能選擇友情,不要……”
“詩詩,都是我的錯,我給你賠禮道歉。”莫小野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站穩腳步後,深深的給藍亦詩鞠了一躬。
夜修見莫小野也來了,眼睛當時就瞪了起來,“誰讓你進來的!”
藍亦詩一把抓住了夜修的手。
“詩詩,對不起,對不起!”莫小野又給藍亦詩鞠了一躬。這次她雙手扶着膝蓋,那架勢要是藍亦詩不原諒她,她就不起來了。
藍亦詩給木頭使了個眼色,“木頭,扶她起來吧。”
木頭欣喜若狂的問道:“詩詩,你肯原諒她了,對不對?”
藍亦詩淡淡的說道:“她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我鞠躬道歉,我要是還說不原諒,那長輩們會怎麼看我?快扶她起來吧!”
木頭連忙扶起了莫小野。
莫小野眼淚汪汪的看着藍亦詩,“謝謝你能原諒我,那件事,我也是迫於無奈,我真的很後悔。一直也有機會跟你道歉,是老天給了我這個機會,詩詩,我不指望你還能像以前一樣把我當朋友,只求你不要恨我。”
藍亦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當一個人熬過了最艱難的時候,就不想再去尋找任何依靠。沉默不是因爲詞窮,而是因爲心空。世上沒有不平的事,只有不平的心。不去怨,不去恨,淡然一切,往事如煙。
現實有多殘酷,你就該有多堅強!黑夜哭給自己聽,白天笑給別人看,這就是人生。如果有一天放下了所有仇恨,不是因爲真的不恨了,而是因爲懂了,一切都是浮雲,人這一輩子,靠得住只有自己。”
莫小野的眼淚唰的一下流了下來,藍亦詩的話她聽明白了,她並不是真正的原諒了自己,而是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浮雲。
“我只是有感而發,你怎麼還哭了?”藍亦詩拿起紙巾遞給木頭,“快給她擦擦,要是被外人看見了,還以爲我在欺負她。”
木頭遲疑了下接過紙巾,卻沒給莫小野擦眼淚,而是把紙巾塞到了莫小野的手中。
“詩詩……不用你提醒我,我一直記着你的好。”莫小野抽噎着說道:“咱們一個寢室的,只有你不欺負我,還事事替我出頭,那件事……的確是我的錯,可是,沒有我,你和夜修……”
夜修微眯了下眸子,“同樣的話,你一天之內說了兩次,你是想讓我和我媳婦兒感恩你嗎?你是真的來請求原諒的嗎?爲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到你的誠意!”
莫小野被夜修吼的身子一僵,她傻愣愣的看向夜修。
“莫小野,我再次提醒你,你對我媳婦兒做過的事,後果有多嚴重,你比我更清楚!我勸你珍惜眼前的一切,免得這一切都成了黃粱一夢。”
莫小野身子微微一晃,險些沒摔倒,她伸手抓住了木頭的手臂,哭着說道:“我真的沒有讓你們感恩的意思,我這麼說,只是爲了減輕我的負罪感,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木遠征擡眸看了她一眼,緩緩的站了起來,“歐陽,我改日再來討饒。”
“嗯。”歐陽逸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心想着,他要是還能吃得下飯,那得多大的心!
木遠征衝着兒子和莫小野厲聲說道:“你們倆跟我來下!”
木頭看了眼藍亦詩,拉下莫小野的手,快步跟了出去。
莫小野頓了下,也追了出去。
夜修等人都走了,微挑了下眉梢,“她這個白日夢是不是該醒了?”
“她究竟對詩詩做過什麼?”修雅茹在廚房已經聽了有一會兒,這會兒才走出來問道。
“媽,這事吧……等沒人的時候讓我爸告訴您。”夜修揉了揉肚子,“餓了,飯還沒好啊?”
修雅茹微蹙了下眉頭,“好了,餓了就快去吃。”
7號院木家
木遠征面沉似水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莫小野,冷冷的開了口,“你究竟對詩詩做過什麼?”
莫小野緊抿着脣,半天才開口說道:“木司令員,這件事關係到夜修和詩詩的前途,就算您把我送進監獄,我也不會說的。”
木遠征沉聲問道:“是隻關係到他們倆的前途,還是也牽扯到你的前途。”
莫小野垂眸說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木司令員,感謝您對我的關照,我雖然深愛着劍明,但我不想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想回我原來的部隊。”
木遠征微蹙了下眉頭,“劍明,你什麼意見?”
“她要回就讓她回去吧,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詩詩的態度來看,這事對她的傷害肯定很大。”
莫小野的眸子微微一暗,“那我走了……麻煩木司令員幫我把關係轉回去吧。”
木遠征定定的看了她片刻,他雖然不知道她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是她畢竟救過自己的命。
“你這麼高的醫術窩在那種地方,實在太委屈你了,這樣吧,我給你聯繫一家好一點的醫院,你好好幹。”
“木司令員,醫生在哪都是治病救人,我不想給您添麻煩,畢竟,我得罪的是藍亦詩和夜修,而他們的背後的人是……”
木遠征微蹙了下眉頭,“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莫小野……你和劍明的事,還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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