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亦詩回了隔壁房間,夜修微挑了下眉梢,“你不是說把藥送過去就回來嗎?怎麼去了這麼久?”
藍亦詩乾巴巴的笑笑,“那個……那個,我剛要敲門,爸房間裡的燈就關了,我後來聽見說話聲,纔敢敲門。”
夜修嘴角抽動了下,“媳婦兒,你不會是聽了這麼長時間的牆角吧?”
藍亦詩愣了下,“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我什麼都沒聽到,你早點睡吧,我去四樓陪可馨。”
夜修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要走,一把把人拉了回來,“她這會兒肯定睡的跟死豬似的,你還不如留在這陪我呢。”
“我答應可馨了。”
“你還答應我陪我一輩子呢!”夜修把人擁進懷裡,“今晚你得陪我!”
藍亦詩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那我總得跟可馨說聲吧。”
“我陪你去四樓看看,她要是睡了,咱們就回來。”
夜修拉着媳婦兒的手出了門,路過辛克農的病房時,他特意的側耳聽了下里面的聲音。
兩人去了四樓,辛可馨果真睡的跟小豬似的,連房門被推開她都沒醒,藍亦詩看着睡的正香的辛可馨,心裡有點不是滋味,給她掖了下被角,同夜修去了候子的病房。
候子躺了一天,這會兒正翻來覆去睡不着,見夜修進來了,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狼頭,換個人替我躺着吧!我實在受不了了!”
夜修輕咳了一聲,“再堅持一兩天就回去了。”
候子煩躁的扒拉了下頭髮。
夜修笑着拍了下他的肩頭,“實在睡不着就替隔壁那頭豬值夜。”
候子嘿嘿了聲,“我聽今晚值班的弟兄們說了,妖狼嫂子的頭剛一捱到枕頭就呼呼的睡了,這傢伙的心可真夠大的!”
夜修低笑了聲,“她就那德行。那個雷大強這會兒有消息嗎?”
“那傢伙的心更大,聽說自己得的不是絕症,回到珠市後就大擺宴席,正胡吃海喝呢。”
“繼續跟他兩天,要是沒什麼異常等咱們要走的時候再把人撤回來。”
“行!都聽你安排。小嫂子……”侯子喊了聲藍亦詩。
藍亦詩正在神遊中,壓根沒聽到侯子喊自己。
夜修輕輕捏了下她的手,“媳婦兒,侯子喊你。”
藍亦詩瞬間回神,歉意的看向侯子,“有事啊?”
侯子笑道:“沒事,就是想讓你早點回去休息。”
“你也早點休息。”藍亦詩笑笑跟着夜修出了門。
兩人回了三樓,辛克農的房間裡已經沒了聲音。
夜修把藍亦詩送回房間後,又出去了一趟,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藍亦詩這會兒已經上了牀,見他回來了,往一側挪了挪。
夜修脫下外套,上了牀,伸手把她擁進懷裡,“媳婦兒,你怎麼了?”
藍亦詩往他懷裡拱了拱,“沒怎麼啊!你把外面的的崗哨都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夜修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我聽他們說,你在辛爸的房門外徘徊了很久,是不是聽到什麼不該聽的了?”
藍亦詩擡眸看向他,“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
夜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反正你是個有分寸的人,不管聽到什麼,你都不會說出去的。”
藍亦詩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老公,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夜修挑挑眉,笑問道:“你指哪方面的?”
“算了,這會兒問你什麼,你都不會跟我說實話的。”藍亦詩鬆開手,翻身給了夜修一個後腦勺。
夜修連忙貼了上去,“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直言不諱。”
藍亦詩反手擰了他一把,“屁!這件事,你至少瞞了我三年。”
夜修疼的一呲牙,“你還真捨得下手!”
“掐你個大騙子!嘴上說着什麼事都不會瞞着我,可做起來卻是另一套。”
夜修笑着咬了下她的耳朵,“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了好。”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藍亦詩幽幽的問了句。
“你指哪件事?”
藍亦詩猛地翻身看向他,“你還裝傻!”
“她生孩子那天知道的。”
“跟我猜想的一樣。應該是可馨輸血的時候你們才知道真相的。我就說,沈曼怎麼對可馨那麼好,原來她是可馨的親生母親。”
“媳婦兒,這事連夢凡都不知道,你知道了,暫時也別說出去,我看辛媽的意思,她早晚會跟可馨攤牌的。”
藍亦詩微蹙了眉頭,“我怕可馨知道真相後會受不了。”
“世上沒有秘密可言,她遲早都會知道的,知道後,她就必須接受這個事實,到時候,你好好勸勸她。好在,她跟沈曼的關係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