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悠悠說完那些話,真的轉身就走,毫不留情,趙瀟再喊她,已經是喊不住了。
趙瀟一向清冷孤傲,沒有什麼朋友,在國外多年,深交的人也只有一個樂悠悠,可是現在這個她認爲是朋友的這個人也離去了。
還有周芬,口口聲聲說要幫她,可來看過她兩次,話語之中也不似當初那麼親密了。
很明顯,因爲她現在的名聲,她對她,已經是排斥了。
現在整個c城,於她趙瀟都該是陌生的,她所有的希望和信賴瞬間全部被摧毀,這是報應嗎?
也許是吧。
而讓她變成如今這樣的,恰是她這輩子最愛最放不下的那個男人,都是他!
她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那些讓她痛苦讓她變成如今這樣的人,她都不會這麼算了的。
她會討回來的,一定會!
趙瀟的手指骨節收緊,拿出手機,試圖撥打談易謙的電話。
但是電話那頭響了很久之後,都沒有被人接起。
趙瀟有些煩躁的收起手機,轉身進了公寓的門。
現在的她,需要好好洗個澡,在警局關了五天,洗澡設施及其簡陋,身上快臭了!
……
趙瀟一直沒有聯繫上談易謙,不過卻在那天傍晚看到一則新聞消息。
說談易謙和沈涼時被記者在不同地方拍到彼此臉上都有淤青,像是打了架似得。
時間如此巧合,那麼媒體們自然就猜測,這兩個人,可能私下動過手了。
趙瀟有些吃驚,沈涼時和談易謙打架了?
那麼這個架,究竟是因爲私事還是公事?
趙瀟再次試圖打談易謙的電話,這次終於有人接聽了,但是接電話的人,卻不是談易謙,而是李煜。
李煜問,“趙小姐有事嗎?”
趙瀟眨了眨眼睛,問道,“談易謙呢?我找他!”
李煜抿說道,“談總現在有事,不方便接聽電話。趙小姐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我會代爲轉達!”
趙瀟咬了咬脣,對於李煜,趙瀟知道她是談易謙的心腹,無論公事私事,談易謙最信任的人,都是李煜。
猶豫片刻,趙瀟決定說。
“我看到一則新聞報道,說談易謙和涼時哥打了一架?我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他們因爲什麼而打起來?”
“呵……”趙瀟話剛落,就聽見李煜的一聲輕呵,趙瀟皺了眉。
李煜說,“今天下午,我們談總將趙小姐你從警局弄了出來,這件事情想不被沈少知道那不可能,沈少是個商人,許多情況下做事情都很理智,但唯獨面對莫西顧小姐,他理智不起來……大抵是矛盾經過這麼一段時間已經積累到了一定厚度,兩個人互不相讓,打起來,也不足爲奇!”
趙瀟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談易謙將我從警局弄出來這件事情是導火線,讓兩個人打起來的?”
“自然!”李煜說,“談總和沈少都是商場上的人,ciku集團在聖譽背後捅刀子,聖譽就算吃了虧,談總很生氣,可也不會下三濫的去找沈少本人出什麼氣,作爲商人,被另一個商人搶走了一些東西,那也只會用商人的手段贏回所失去的,不是嗎?”
趙瀟瞭然,問道,“所以你們談總和涼時哥的私下關係,其實也不是你們上次記者會上說的那麼好,對不對?”
李煜那邊沉默,似乎猜出來趙瀟所懷疑的了,片刻後,他回道:“商場上,只有利益,沒有兄弟!”
趙瀟不再多說,掛了電話。
即使李煜沒有具體標明什麼,但他的迴避,已經讓趙瀟心中更加肯定。
談易謙對莫西顧,一定有別樣的感情,兩個人之所以爭執打起來,也許她的確是導火線,但真正讓兩個人動手的根本,一定是莫西顧。
……
對於沈涼時和談易謙打起來這件事情,反應最大的人是談家。
談章曄馬上打了電話給談易謙詢問情況,樑媛蓉也迅速打了電話給西顧,讓西顧勸勸沈涼時。
對於商場上的那些事情,樑媛蓉不懂,但聽說ciku集團最近搶走了聖譽幾個很重要的客戶。
她雖心裡不舒服,可也不好在其中說些什麼。
現如今,兩個人都打起來了,作爲長輩,再不管,顯然不能夠了。
西顧接到母親電話時,剛給沈涼時處理了臉上的淤青傷口。
據說兩個人“打完架”,都沒有及時處理傷口,而是故意去了可能被記者偷-拍的地方,“溜達”了一圈,這纔回來。
自然就耽誤了一些時間,剛纔給他擦藥,她還真有種想罵他一頓的衝動。
這事情被談家,被母親知道,西顧不意外,甚至已經做好了準備。
西顧對下母親規勸許久,嘴皮子沒少浪費,才總算掛了電話。
轉過頭看向男人,發現沈涼時正在看自己嘴角的淤青,眉頭皺的很深。
談易謙下手還真是重,那到底是憋了多大的怒氣!
這一場架打的,真的彼此都毫不留情,談易謙或許是因爲西顧,而他,則是爲了安然。
西顧說,“我母親讓我們明天回談家吃頓飯……”
沈涼時問,“沒法拒絕嗎?”
臉上傷着,真的不想出門在外,尤其被女兒安然看到。
而且明天週六,只想和西顧在家呆着。
西顧搖頭,“如果我能拒絕,我就不跟你說了。”
沈涼時聳了聳肩,表示無奈接受。
西顧湊過來,問他,“我記得你上次告訴過我玉溪路有一份蓮嬸藏着的資料,你能告訴我在哪嗎?”
沈涼時伸手攬住她的纖腰,柔軟的觸感讓他心神蕩了一下,他說,“不能!”
“爲什麼?”西顧不解,去看一下,在放回原處,也不會怎麼樣!
沈涼時道,“蓮嬸是個很謹慎細心的人,她不將那份資料放在自己家裡,放在沈家,卻放在了玉溪路,真的是無處可放才備份在這裡嗎?”
西顧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
此時此刻,她摟着他的脖子,整個的幾乎趴在他的懷裡,目光對視着男人漆黑深沉的眸子。
心裡動容,卻故作鎮定,詢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