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寧澤小盆友很認真也很HAPPY地用拼音和慕風風在QQ上聊了半個小時,事後慕風風大吐那個苦水,述說着這次QQ聊天的苦逼。要知道,君寧澤用拼音打字,每個字之間還不帶標點符號或者空格的,慕風風看得那個痛苦啊,有時候還得猜測半天,這字母是前一個字的還是後一個字的。
總之,君寧澤對電腦娛樂很喜歡,不過楊沫爲了保護兒子的視力,一般只允許他每天玩一個小時,如果是休息天的話,最多2-3個小時,再多就不行了,而且一旦兒子做錯事兒了,還會用玩電腦的時間來做懲罰。
楊沫開着她那輛便宜的熊貓,帶着兒子去了學校。到了校門口,小寧澤衝着楊沫揮揮小手,進了學校。
送完了兒子,楊沫又開着車,去了雜誌社,把這一期的漫畫稿子交給了編輯。編輯李梅是一個40來歲的中年女人,和楊沫已經合作了好幾年了,兩人私底下關係都挺好。
看完了稿子,同時敲定了下一期的畫稿內容後,李梅道,“小楊啊,你有沒有想過要再給自己找個老公,給小澤再找個爸爸?”
楊沫當時正在琢磨着下午該去菜場買點什麼菜,一聽這話,差點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滑下去,“李姐,我……”
“哎,你別不好意思,難不成你還真打算一輩子不嫁嗎?”李梅打斷了楊沫的話道,“雖然你現在的畫稿收入還不錯,可是女人總歸是要找個依靠的。”
緊接着,李梅從單親媽媽的弊端,講到如何給孩子一個健康的生活環境,再講到人要多爲自己打算打算,最後則是講到這年頭還是有很多好男人存在的,遇到一個渣男,並不等於會遇到一輩子的渣男。
整體而言,李梅一直以爲楊沫是被男人拋棄了,纔會獨自一個人拉扯着孩子長大。因爲之前問起小寧澤父親的事情時,楊沫總是閃爍其詞。
楊沫被李梅狂轟濫炸得腦袋發暈,最後只得道,“李姐,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李梅倒也沒留人,只是道,“小楊啊,到時候李姐給你介紹幾個好的。保管不叫你吃虧。”
楊沫落荒而逃。
快中午的時候,楊沫接到她那新大哥——老王前妻兒子王章超的電話,說是手上有兩張文藝匯演的票,問楊沫要不要。
楊沫想了想,覺得給兒子增加點藝術情操還是需要的,於是趁着中飯的點兒,開着車去了市工人文化宮。
這段時間,王章超他們的文工團都在這兒彩排,說是上面有大人物要來S市,因此這次的彙報演出,文工團可以說是卯足了勁兒,那些個什麼器材啊,道具啊,演出服裝啊……全部都按着最高標準走。
王章超在文工團負責舞臺背景的,雖說是個辛苦活兒,不過待遇還挺好的。大了楊沫三歲,因爲和老婆一直沒生小孩的關係,所以平日子裡也特別疼小寧澤。
只是王章超的老婆何芳平日裡面兒上雖然還算過得去,但是私底下總是不停地提醒着楊沫,老王現在住的房子啊,財產啊,將來都是屬於王家的,深怕楊沫貪圖了這份財產,將來要搶。
而且對於楊沫一個單身女人卻帶着一個孩子,何芳也頗有微詞。不過每每何芳說楊沫的時候,王章超總是會挺身而出,斥責老婆太會多事兒——縱使這個老婆是他當年辛苦追來的。
對於這個哥哥,楊沫挺感動的,何芳的一些小心眼,楊沫也就懶得去計較什麼了。
楊沫平時來文工團的次數很少,到了文化宮的門口,又打了個電話給王章超。王章超讓楊沫在外頭等等,他一會兒就拿票出來。
楊沫一個人閒來無事就先候在了文工團正門入口的走廊邊上,只見幾個長得挺漂亮的女人走了出來,其中的一個還穿着一身軍裝。
幾個女人中,有一個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剛哭過,而另外幾個則明顯是在安慰那個女人。
“那朱鈺琪什麼意思啊,就這種水平,居然還好意思頂了小梅的角色。”
“還不是她爸和團長是幾十年的兄弟,不然朱鈺琪哪頂得了。”
“我看哪,朱鈺琪是想在這次的匯演中好好露露臉,這次來觀看匯演的,上頭可有重量級的人物來呢。”
“聽說那位君少將也會過來,朱鈺琪那女人,該不會主意打到那上面去吧!她也就張臉還能看,其他還能有什麼!”
幾個女人口徑一致地討伐着那個叫朱鈺琪的女人,楊沫卻聽得脊背一陣發涼。
君少將……君……
會是巧合嗎?畢竟,雖然君姓並不是太普遍,可是也絕對稱不上太過稀少。幾個女人漸漸地走遠了,楊沫正想着,王章超已經小步地跑了過來,一邊和楊沫打着招呼,一邊把手中的兩張票遞給了楊沫。
“還沒吃過飯吧,要不一起去吃個飯?”王章超道。
楊沫點點頭,順便也想趁吃中飯的時候,向王章超打聽一下那些女人口中的君少將的事兒。
結果楊沫才一提起,王章超倒是好奇地道,“你也知道這位君少將嗎?”
“剛纔在門口聽到你們團員在議論着。”楊沫儘量用着狀似閒聊的口吻說道。
王章超笑了笑道,“這君少將人還沒來呢,倒是已經讓團裡不少女兵都起心思了,不過也難怪,人家年少有爲,聽說長得又不錯,要是真能搭上,那可就是魚躍龍門了。”
“那個君少將……還沒結婚嗎?”楊沫問道。
王章超奇怪地看了楊沫一眼,要不是知道楊沫向來對再找個男人沒什麼興趣,他還真會以爲這妹妹對那位君少將有興趣呢。
“沒結婚,不過聽說以前讀書的時候好像談過一段戀愛,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分手了,就沒再有什麼緋聞傳出。”王章超頓了頓道,“不過這些我也都是聽團裡那些女人們八卦閒聊的時候說起的,像那種豪門的事兒,真實如何,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