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禾汀並不在乎喬書蕾到底知道不知道冷君池媽媽康希靈的事情,只是非常的討厭喬書蕾的做法,用冷君池的媽媽來做文章,觸犯到了她的底線。
“反正最近的日子過得挺無聊的,那就拿你解解悶好了。”禾汀開車去找米小涵,想到喬書蕾,勾着嘴角露出了笑意,只是眼底卻藏着一片鋒利的冷意。
禾汀開車來到了米小涵的家,得知喬書蕾今天將在B城的攝影基地與著名的影視巨星百里晨拍攝一場重要的落水鏡頭,禾汀想了想之後,決定喬裝一番混進去見喬書蕾。
禾汀和米小涵換上了一身職業女性常穿的黑白套裝,挽起了髮髻,化了個淡妝,藏起了眼底的凌厲,看上去就好像是普普通通的女白領一樣。
兩人來到了攝影基地,但是在基地門口的保安卻將兩人攔了下來,一番好說歹說,保安就是不讓兩人進去,將米小涵氣得臉都紅了。
“我們進去想要幹什麼是我們的事情,我們就是去看明星的怎麼樣的,難不成你還以爲我們是來看你的啊!”要不是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米小涵真的很想亮明自己身份,然後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噗!”米小涵的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就傳來了輕笑聲,禾汀和米小涵回過頭一看,只見一個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年輕男人站在不遠處看着她們,一臉的笑意。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要和喬書蕾搭戲的百里晨,聽到米小涵和保安的對話,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讓她們進去吧,有了粉絲的支持,我們纔會更有動力好好的拍戲嘛!”百里晨看了禾汀和米小涵一眼,聽到之前米小涵說的話,誤以爲她們是哪個明星的粉絲,混進去想要看現場拍攝,因此開口替兩人說情。
門口的保安看到是百里晨來了,一邊恭維的對他笑着一邊趕緊打開了門口的鐵柵欄,好讓百里晨開車進去。
“哼!小人一個!”見保安如此的勢利眼,米小涵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謝謝你!”雖然禾汀的性格有些冷,但是意外得到了百里晨的幫助,禾汀還是微微頷首對他道了一聲謝。
因爲有了百里晨的幫忙說話,保安總算是不再爲難禾汀和米小涵了,不情不願的將兩人放了進去。
“哼!”米小涵走過保安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故意大聲的哼了一聲,扭過臉,一臉不屑的模樣。
“好了,我們去見喬書蕾吧!”禾汀沒有心思去跟一個小保安計較什麼,拉着米小涵往攝影基地裡面走去。
進入攝影棚的時候,禾汀和米小涵又被人給攔住了。
“哎哎,你們是什麼人啊,非相關人員不能進去攝影棚裡面啊!”禾汀和米小涵剛準備進去,就有人着急的喊住了她們。
一個看上去頗爲年輕的女人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她們的面前,上上下下將兩人打量了一番,“你們是什麼人,這裡不能進去。”
禾汀看看掛在這個女人胸前的工作證,看了身邊的米小涵一眼,暗自考慮着自己硬闖進去見到喬書蕾的可能性有多少。
“還真是沒有想到啊,居然會在這裡見到你們!”百里晨看到禾汀和米小涵,有些吃驚,臉上卻依舊是滿滿的笑容,“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啊!”
禾汀不冷不熱的看了百里晨一眼,就權當是打過招呼了,而一邊的米小涵看向百里晨的目光中倒是多了幾分的熱切,歡快的跟百里晨打招呼,“對了,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這麼的有緣分呢!”
“那不如就跟我一起進去看一看是什麼拍攝的吧,不過要注意不要打擾到拍攝哦,不然說不定就要被趕出去了。”百里晨平易近人的對米小涵說道,完全沒有擺大明星的架子。
“好啊,好啊!”米小涵忙不迭的點頭,一臉興奮地表情,看上去幾乎已經被美男迷得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
百里晨開口要帶人進去,一邊的工作人員也不好再繼續反對下去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禾汀和米小涵跟着百里晨進了拍攝棚裡面,心中暗暗有些嫉妒。
“百里先生,您可算是來了。”禾汀一進拍攝棚就看到裡面的工作人員都看上去很驚慌的模樣,一個微微有些發胖的中年禿頂男人看到百里晨,眼中一亮,就好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抱歉,我因爲一點私事所以來晚了,讓你們就等了。”百里晨倒也沒有擺出大牌的架子來,對於自己遲到這件事情誠意滿滿的道了歉。
男人也就是執行導演一邊擦着額頭上的汗珠,一邊討好的笑着,“哪裡,哪裡,等一會兒是應該的,化妝師已經準備了,等化妝後,馬上就可以開拍了。”
百里晨點點頭,“好,那我現在就去化妝,這兩位是想進來參觀一下拍攝的粉絲,還請導演你多加照顧了。”
執行導演馬上就答應了下來,反正只要不干擾正常拍攝,在一邊看看那就看看好了。
“呼……總算是可以拍攝了。”見百里晨進了化妝間裡面,執行導演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百里晨久久不來,他還以爲這齣戲沒有辦法拍了呢!
“導演!”執行導演剛剛鬆了一口氣,就看到喬書蕾的助理夏麗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導演,喬小姐說她不想拍了。”
執行導演只覺得天降一道驚雷,聞言眼前一黑,“爲什麼,百里晨都已經到了,化完妝馬上就可以拍攝了。”
“喬小姐說她等太久了,等累了,胃病犯了,沒有辦法繼續拍攝。”夏麗一臉同情的看着執行導演。
執行導演欲哭無淚,現在百里晨都已經到了,自己要是說不拍了,鐵定會得罪了百里晨,可是要是要求喬書蕾勉強拍攝,又會得罪了她,思來想去一番後,他哪個也得罪不起,最後只能派人去附近的一家醫院請了一位醫生過來爲喬書蕾看診。
“我聽人說你今天帶了兩個粉絲過來,還真是讓人意外啊!”傳得最快的的永遠是八卦,化妝師給百里晨化妝的時候忍不住好奇的說起了這件事情。
“因爲非常的有趣啊!”百里晨簡潔的回答道,想起自己剛纔遇到的那兩個女人,忍不住就有些好奇,尤其是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冷冰冰的女人,即使被人刁難,臉上的表情也是波瀾不驚非常的冷靜。
而且若是換做一般的粉絲,忽然來到自己偶像工作的地方,不說興奮不已,肯定也會好奇的四處看看,或者想着會親眼見到自己的偶像而暗自緊張,但是這個女人卻統統沒有,面色沉穩,有一種閒庭信步的悠閒。
化妝師不解百里晨口中的有趣到底指的是什麼,笑笑後也就不再繼續問了,專心致志的給他化妝。
離開化妝室的時候,百里晨恰好看到喬書蕾的助理夏麗領着禾汀和米小涵進了喬書蕾的休息室裡面,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擔憂喬書蕾會不會爲難這兩個人。
不過畢竟是女明星的休息室,他也不好闖進去,只能暗暗擔心了。
禾汀和米小涵原本還在尋找喬書蕾在哪裡,卻沒有想到喬書蕾的助理居然會先找上她們,儘管不知道喬書蕾爲什麼會要見她們,但是還是順勢答應了下來。
進入了休息室之後,只見喬書蕾穿着一件白色略透明的襯衣躺在貴妃椅上,雙腿卻光溜溜的架在一張小凳子上,只在大腿部分蓋了一張毯子,臉上畫着精緻而清純的妝容。
禾汀在心中有些不屑,不過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喬書蕾看到禾汀和米小涵進來,並沒有認出她們,還以爲只是普通的私家偵探,半點都沒有懷疑她們的身份,“是誰派你們來這裡調查的?”
“……這是秘密,不能透露。”聽喬書蕾的話,米小涵就知道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便不動聲色的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喬書蕾看着禾汀一副正義凜然的模樣,嗤笑了一聲,看了夏麗一眼,夏麗會意過來,立刻就拿出了五萬塊錢塞到了米小涵的手裡面。
看看自己手裡面厚厚的一疊錢,米小涵瞠目結舌,有些反應不過來,沒有想到喬書蕾居然會如此的大手筆,拿出這麼多的錢來買她們的消息。
米小涵看看禾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纔好,禾汀也是頓了頓纔開口道:“我們有我們自己的原則,恐怕不方便告訴你這個。”
喬書蕾冷笑了一聲,示意夏麗再拿出五萬塊錢來,“你們也不要太貪心了,一句話的事情,我給的價碼已經足夠高了,要是你們再不願意說,那就算了。”
禾汀故意裝出一副心動的模樣,沒有絲毫猶豫就說道:“讓我們來調查的人是冷氏集團的總裁夫人,她想要知道這些事情,所以花錢讓我們來調查。”
禾汀一邊故意透露出半真半假的消息,引誘喬書蕾上鉤,一邊暗自觀察着她的表情,想要從中看出點什麼來。
聽到禾汀的話,喬書蕾立刻就上鉤了。
“我的確是知道一些有關於康希靈的事情,不過你們就不用費心調查了,我是不會說的。”喬書蕾微微眯起眼看向了禾汀和米小涵,“我看這樣好了,我給你們五十萬,你們幫我做事,至於禾汀那頭,你們也可以照舊收錢,怎麼樣?”
禾汀裝出一副有些猶豫的模樣,糾結掙扎了半天之後還是敵不過金錢的誘惑,一口答應了下來,“好吧,我們答應你,不過我們調查不出什麼,對方肯定會發現問題的。”
“你們就先安撫她好了,等我有消息了,自然會通知你們的,管保不會讓你們拿不到錢的。”喬書蕾笑得非常的自信,以爲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禾汀和米小涵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出了幾分的笑意,齊刷刷開口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話音剛落,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原來是工作人員通知喬書蕾輪到她拍戲了。
喬書蕾拿掉了身上蓋着的毯子,站起了身,倨傲的看向了禾汀和米小涵,語氣高傲的說道:“既然你們都已經來了這裡了,那就讓你們看看拍戲到底是怎麼回事再走吧!”
聽着喬書蕾一副賞賜的口吻,見她一臉高高在上的倨傲模樣,米小涵不滿的小聲嘟囔着抱怨道:“切!我纔不好奇呢!”
雖然米小涵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喬書蕾還是聽到了她說的話,氣呼呼的給了米小涵一個白眼,徑自推開門走了。
禾汀和米小涵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都有些想要笑。
“不行了,不行了,我憋得肚子都要疼了。”米小涵忍不住就笑出了聲,誇張的前俯後仰着,眼淚都笑出來了。
禾汀看看米小涵那誇張的模樣,有些無奈,“算了,你就在這裡笑一會兒吧,我去一趟洗手間,回來找你。”
禾汀找到了洗手間,等到出來的時候,不經意的一瞥卻看到百里晨和一個女人正在角落裡面親熱,驚得立刻就移開了視線。
“那個女人真是討厭死了,居然找我給她加戲份,這部戲可是我爲了你專門寫的,哪裡能給她加戲份啊!”被百里晨擁在懷裡的女人憤憤的說道,因爲背對着禾汀,倒是沒有發現自己剛纔上演的親熱戲被人看了個徹底。
禾汀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不過聽她說話,倒是猜出是個編劇了。
百里晨擡眼看到了禾汀,見她一臉訝異的看着自己,又低下了頭,不知道在那個女人的耳邊說了什麼,只見那個女人眉開眼笑着離開了。
“這位小姐,我想你最好還是忘記剛纔看到的事情,要不然的話,只怕會發生一些你不想發生的事情呢!”百里晨擡腳走到了禾汀的身邊,語氣不太好的恐嚇道。
禾汀回過神來,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是嗎,那我倒是挺想知道會發生什麼我不想發生的事情,我這個人膽子還是挺大的。”
看看眼前冷冷望向自己的女人,一點都不懼自己的威脅恐嚇,百里晨對禾汀的好奇心大增,愈發關注起她來了。
米小涵等了一會兒見到禾汀過來了,還以爲要離開了,沒有想到禾汀居然說要去看喬書蕾和百里晨拍戲,只能跟着禾汀過去拍攝棚了。
看到百里晨只穿着一條西褲和只穿着襯衫的喬書蕾泡在水裡面,爲之後的拍攝做着準備,再聽到一邊的還有人在說什麼擔心這兩人都是初吻拍不好這次的吻戲之類的話,聯想到剛纔自己意外撞見的一幕,忍不住就有些想笑。
初吻?!只怕這兩人經驗不要太多啊!
禾汀暗自忍着笑,忽然百里晨和喬書蕾所在的巨型水族箱突然發生了爆裂,只聽見砰的巨大一聲,水族箱忽然發現了爆裂,原本裝在裡面的水一下子就涌了一地,因爲近距離拍攝,所有在場的人和機器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這次的事故發生得實在是太突然了,禾汀和米小涵也都沒有反應過來,因爲站在水族箱的邊上圍觀,事發後不僅被全身澆透,還被涌出來的水裡夾雜着的碎玻璃給割傷了小腿。
而處在水族箱裡面的喬書蕾和百里晨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百里晨的手臂被玻璃劃了一道口子,喬書蕾是腿部受了傷,幸好兩人的傷勢都不算嚴重。
看看滿場的狼藉,導演左右尋找了一番之後,終於將目光對準了一邊的禾汀和米小涵,憤怒的衝到了兩人的面前,指着她們說道:“我知道,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們搞的鬼對不對,就是你們做的這一切。”
禾汀和米小涵看看不查清楚就隨便冤枉別人的導演,心裡面清楚,他不過是想要找一個替罪羔羊而已,在場的人裡面,最適合來背這個黑鍋的人,明顯就是自己了。
“導演,我想這應該不是她們做的。”百里晨捂着自己的傷口,爲禾汀和米小涵說話,而一邊的喬書蕾只是冷眼看着,一點要開口替兩人辯解的意思也沒有。
“你怎麼可以確定呢,在場的人都是工作人員,就只有她們兩個來歷不明,你要說不是她們的話,那可得拿出證據來呢!”導演巴不得有人可以來背這個黑鍋,自然是不會因爲百里晨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放棄的。
喬書蕾看看在場的人,突然沒來由的大聲哭了起來,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場的人的注意。
禾汀看着喬書蕾拙劣的演技,心裡面別提有多想笑了,演技不行,就連智商也不夠,這個時候突然鬧起來,只會讓人覺得嬌氣。
然而下一秒,喬書蕾就做出了一件讓禾汀更加看不起她智商的事情,只見喬書蕾哭哭啼啼了一番之後,拿出了手機給冷君池打電話,大聲的邊哭邊抱怨。
從這突發事件中回過神來的衆人看着喬書蕾給冷君池打電話,雖然明知道現在並不是適合八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明知道冷君池早就已經結婚了,現在卻還要與其糾纏不清,甘願做第三者,真是白費了她長得一副清純模樣。
聽到喬書蕾親密的叫着冷君池,還哭訴自己的委屈,禾汀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冷然,眼神中也閃過一絲的凜然殺意,對象自然是喬書蕾。
她非常的相信冷君池,相信他肯定不會看的是喬書蕾這種女人,只是有些好奇,冷氏集團名下明明沒有任何的影視公司,冷君池又是如會和喬書蕾扯上關係,看來有空得好好地問問才行了。
喬書蕾哭訴了一番後,央求冷君池過來送自己去醫院,但是冷君池到底也沒有來,看看一片混亂的場景,導演沒有辦法,只好打電話給了真正的投資商,讓其過來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比起根本就不願意來的冷君池,投資商倒是很快就趕到了,只是來人有些出乎禾汀的意料,來人居然是樑少凡。
看到樑少凡,禾汀揚起了嘴角輕輕笑了一下,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現在倒是豁然開朗了。
樑少凡想要進軍影視業,但是在C國卻沒有自己的門路,需要依靠陸景臣,所以纔會拉着他入股了。
樑少凡沒有想到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到場地一看,看到一地發過洪水的模樣,有些吃驚。
“怎麼了,一副這麼不高興的模樣,到底是誰惹你生氣了啊?”一到場,樑少凡顧不得去管這次的事情到底是怎麼發生的,率先過去安慰一臉不高興的喬書蕾。
“哼!”喬書蕾哼唧了一聲,扭過了頭不願理會樑少凡。
樑少凡哄了好一會兒,又許諾了不少的好處,這才哄得喬書蕾又一次眉開眼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面對導演的時候,樑少凡可就沒有那麼的好聲好氣了,非常的不悅的看向了導演,不耐煩的問道。
“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啊!”見樑少凡的臉色不好看,導演生怕他一生氣就會撤資,將所有的過錯推得一乾二淨,指着禾汀和米小涵說道:“就是這兩個人在蓄意破壞。”
見導演如此的顛倒是非黑白,百里晨有些看不慣的站出來替禾汀和米小涵說話,“導演,這件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你這麼說得有證據,這兩位小姐只是粉絲過來看看拍攝而已,纔不是你說的那樣蓄意破壞。”
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要說是禾汀和米小涵蓄意破壞,實在是無稽之談。
樑少凡看了看百里晨,覺得這件事情總的是有人出來承擔的,而導演口中的兩個人倒是不錯的人選,便直接無視了百里晨的話,對導演說道:“既然有嫌疑對象,那就把人交給警察局好了,讓他們來處理就好了。”
禾汀在一旁聽到樑少凡這麼說,忍不住就笑出了聲,“想要把我們交給警察,那麼你們也得拿得出證據才行啊,要不然的話,我們可是可以告你們誹謗呢!”
“而且,”禾汀提高了幾分的音量,看了看在場的衆人緩緩說道:“如果你們把我們送進了警察局裡面,但是最後證明我們無罪,那麼你們這個劇組的名聲也就完了,以後也不要想可以再拍戲了。”
禾汀倒不是在恐嚇他們,如果這些人真的如此的執意的話,她倒是不介意給這些人一點教訓。
“對,如果你們執意要這麼做的話,那麼賠違約金,我也會毀約拒演的。”百里晨看看禾汀,對導演和樑少凡說道,充分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樑少凡見禾汀和米小涵明顯就不像是會心甘情願背黑鍋的人,也沒有確實的證據這次的事情是兩人做的,加之百里晨的威脅,最後只能無可奈何地選擇了妥協。
“這件事情就到底爲止吧!”樑少凡頭疼不已,最後只能自己認下了這個啞巴虧。
禾汀和米小涵對一直維護着自己的百里晨道了一聲謝,如果不是有百里晨的維護,只怕這件事情也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了。
禾汀開車將米小涵送回了家,再回冷家別墅的時候,忽然看到後視鏡裡面出現了一輛黑色的車子,一直緊緊地跟着自己,禾汀的心中起了異樣。
禾汀猛地一打方向盤,改變了原本的行駛方向,但是後面緊跟着的黑色車子也依舊跟着,禾汀心中瞭然,這輛車怕是在跟蹤自己。
“想跟,那就跟跟看好了。”禾汀勾着嘴角露出了冷然的笑意,眼中一片的凌厲,用力踩下了油門。
“快點,跟上去!”見禾汀加速,坐在車子上跟蹤着禾汀的人急急忙忙的說道,催促着加快速度。
禾汀見跟蹤自己的車子又加快了速度,露出了一個計劃得逞的狡黠笑意,也不急着回冷家別墅了,徑自帶着跟蹤的人一圈一圈的繞着圈,最後趁着車流量多的時候,直接加速將人給甩開了。
確定跟蹤自己的人已經被甩掉後,禾汀這才安穩的回了冷家別墅。
“哎呀,怎麼受傷了啊?!”蘭姨看到禾汀回來,原本是想照常打招呼的,但是突然看到禾汀小腿上的傷,立刻就驚得叫了起來。
“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禾汀滿不在乎的看了看自己小腿上被玻璃碎渣割出來的小口子,無所謂的說道。
在受傷後不久她就檢查過了,並沒有殘留着玻璃碴子,這點小傷用不了幾天就會自己癒合了。
“不行,這怎麼可以呢?!”蘭姨不贊同的說道,讓華叔拿了家庭急救箱過來,硬要給禾汀包紮傷口。
禾汀沒有辦法,只好坐在了沙發上,讓蘭姨給自己包紮傷口,蘭姨一邊小心翼翼的給禾汀包紮,一邊又是輕聲埋怨禾汀不會照顧自己,又是叮囑她要小心的各種事項。
“……都已經快要是當媽媽的人了,怎麼可以如此的粗心大意呢?!”蘭姨碎碎唸了一大堆,讓禾汀聽得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好了,我都知道了,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禾汀趕緊打斷了蘭姨的碎碎念,“我先回房間去休息一下,等會兒再來叫醒我吧!”
看着禾汀逃也似的上了樓,蘭姨有些無奈,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雖然只是一個藉口,但是禾汀回了房間之後,卻是真的有點想要睡覺了,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等到再醒過來,卻看到冷君池正坐在自己的牀邊,垂眸看着自己的兩條腿。
禾汀不自覺的縮了一下,想要藏起來,但是卻被冷君池一下子就握住了腳腕。
“這傷是怎麼傷到的?”冷君池看着禾汀小腿上的傷處,聲音低沉的問道,有些着急卻也充斥着怒氣。
這個女人怎麼就不知道照顧好自己呢?!老是讓自己去冒險,去受傷!
禾汀有些緊張,不想讓冷君池知道自己今天和米小涵一起去做的事情,所以隨口就扯了一個謊,幸好冷君池對她十分的信任,並沒有懷疑她是在對自己說謊。
“下次可要照顧好自己啊,你這樣子,以後怎麼放心讓你照顧孩子啊?!”冷君池抱着禾汀,心疼的說着,忽然話鋒一轉,就扯到了照顧孩子這件事情上,以禾汀連自己也照顧不好的情況來看,他還真的不太敢放心將孩子交給禾汀來照顧。
禾汀撇撇嘴,沒有多說什麼。
“蘭姨幫你上過藥了吧,我再幫你上一次吧!”冷君池拿出了藥箱,小心翼翼的給禾汀上藥,生怕一不小心就會碰疼了禾汀。
看着冷君池認真的模樣,雖然明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他,可是禾汀的心裡面還是覺得有些堵得慌,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話幾次三番到了嘴邊,卻始終說不出口。
一覺睡到晚上的禾汀被冷君池帶着去了一頓晚飯,便又回到了房間裡面,冷君池去洗澡了,禾汀閒着無事可做,便拿着手機和容兒等人聊天。
因爲容兒的婚禮也就在這一兩天裡面了,所以禾汀也已經做好了提前回M國的準備,只不過因爲她懷孕了,所以容兒只能邀請米小涵和方彤做伴娘了。
“姐姐你可千萬別遲到啊!”容兒不放心的叮囑禾汀,生怕禾汀會因爲大風啊大雨啊之類的不可控因素而延誤了時間。
“你放心好了,我和君池後天下午就會來M國了,絕對不會錯過你的婚禮的。”禾汀就算再怎麼的忙,也不可能錯過容兒的婚禮的。
想到最近冷君池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密謀着什麼,禾汀忍不住好奇向容兒等人打探道,只是禾汀的問題疑問出口,原本侃侃而談的三人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呃,怎麼會呢,是你想多了,不如我們來說說容兒的婚禮吧!”米小涵非常不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禾汀一下子就堅信了自己的想法,冷君池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自己,而這三人明明都知道,但是卻和陸景臣狼狽爲奸,不肯透露給自己。
算了,反正自己也有瞞着他的事情,怎麼能要求他對自己全無隱瞞呢,這下子正好就扯平了。
禾汀想要給容兒準備一份結婚賀禮,便從外公留下的嫁妝裡面選了一對寓意不錯的龍鳳玉佩,想想覺得既然是送給容兒做結婚賀禮的,那麼最好是刻上兩人的名字,便決定出門一趟。
禾汀裝扮成私家偵探的模樣瞞着冷君池出了門,找了一家古色古香的玉器店,走了進去。
“沒有想到我們居然會再見面啊!”禾汀剛想找個人說一下自己的要求,沒有想到耳邊卻先響起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禾汀順着聲音看過去,見到是百里晨,有些驚訝,連着幾天遇到,這緣分,還真是有些大啊!
“怎麼了,你不記得我了嗎,我們……”百里晨見禾汀冷冷的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看陌生人一樣,便想提醒禾汀,誰知道還沒有說完,就被禾汀不耐煩的打斷了。
“記得又怎麼樣,不記得又怎麼樣!”禾汀冷冷的說着,語氣中有些不耐煩,她只是想要悄悄的見喬書蕾一面而已,卻不想現在居然留下了這樣的麻煩。
被禾汀這麼一問,百里晨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好半天之後才憋出一句來,“我只是覺得我們很有緣分啊!”
“麻煩你幫我在這對玉佩上刻下這兩個名字,要求我也已經寫在紙上了。”禾汀先是把玉佩交給了玉器店的人,說了一下自己的要求,這纔看向了還站着的百里晨。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遇到一個人兩次,禾汀可不相信這是什麼緣分,直覺的懷疑是不是百里晨一直在暗中跟蹤自己。
被禾汀用懷疑的目光打量着,百里晨覺得自己非常的無辜,“其實這是我家族的產業,我只是恰好過來看看的,”沒有想到居然會那麼湊巧就遇到了禾汀。
禾汀盯着百里晨看了一會兒,見他直視着自己的眼神,不避不讓,一點心虛也看不出來,最後也只能相信真的是湊巧遇見了。
“那麼你呢,爲什麼會來這裡?”禾汀似乎非常的神秘,這勾起了百里晨極大地好奇心,感覺眼前這個人就好像是籠罩着層層疊疊的面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真面目,而他真的非常想揭開面紗看個清楚。
“當然是有事情纔來。”禾汀淡淡的說道,非常簡潔的回答,對於百里晨套取自己真實身份的問法,有些不太想搭理。
百里晨自然是不會甘心自己就這樣被禾汀三言兩語就給打發走了,恰好禾汀要等着玉佩雕刻,趁着這段時間,百里晨非常不厭其煩的詢問着禾汀。
禾汀四兩撥千斤的岔開話題或者乾脆就是不回答百里晨的問題,硬是讓他什麼話也沒有套出來。
拿着已經雕刻好的玉佩,禾汀心裡面暗自鬆了一口氣,自己總算是可以拜託這個難纏的傢伙了。
“我送你回去吧!”百里晨見自己努力了那麼久也沒有從禾汀的口中套問出什麼,見禾汀要走,自告奮勇的要送她回去。
禾汀冷眼掃了他一眼,直接裝作沒有聽見往外面走。
“哎哎,好歹我上次也幫你們解圍了,你難道就不該好好地謝謝我嗎?”雖然挾恩圖報的行爲有些過分,但是爲了可以更多的瞭解一下禾汀,百里晨還是厚着臉皮說了出來。
禾汀停下離開的腳步轉身看向追在身後的百里晨,冷着臉說道:“我又沒有求着你替我解圍,我爲什麼要謝你!”
“你這是過河拆橋!”百里晨故作委屈的跟禾汀控訴道。
禾汀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聽見,拿着東西就直接走,坐上車之後直接就開車離開。
百里晨見禾汀不像是在跟自己矯情,深知自己要是不追上一定會被人給甩掉的,趕緊上了自己的車,追了上去。
禾汀沒有想到百里晨居然會開車繼續追上來,心裡面有些惱火,徑自加快了車速,沒有想到百里晨卻依舊不放棄的緊跟在後面。
兩輛車子在道路上追逐了許久,因爲超速立刻就引起了交警的注意,烏拉烏拉就開着警笛追了上來,一下子就把兩人給截停了。
禾汀看看交警去了百里晨那邊,直接就調轉了車子,逆行下了道路上了一條小路消失不見了。
“哎,她都跑了,你怎麼不追啊?!”百里晨有心追上去,但是卻被交警給攔住了,只能鬱結的看着交警說道。
“我要去追了,那你不也跑了!”交警看看百里晨,有些鄙視的說道,然後毫不客氣的開了罰單。
看看手裡的罰單,百里晨心裡簡直不知道有多麼的鬱悶了,不僅把人給跟丟了,還收到了一張罰單,簡直不能更想哭了。
沒辦法,百里晨只能在禾汀可能會去的道路上轉悠着,猜測着禾汀的去想。驅車來到山腳下,百里晨有些好奇,他記得山上面就只有冷家和已經被燒光了的沈家,而從禾汀的去向來看,她很有可能是上了山。
這下子,百里晨就愈發的好奇了,聯想到之前禾汀在玉器店裡面自稱姓冷的時候,他猜測禾汀很有可能是冷君池的妹妹,有些想要追求她。
雖然性子有些冷傲,但是那股神秘感,就好像是罌粟一樣,一口下去,明知有毒,卻還是難以戒掉。
百里晨對禾汀的好奇與日俱增,偏偏所有的線索在一時之間全都斷掉了,想來想去,她終於想到了一個人,喬書蕾,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心裡面就好像是有一隻小貓爪子在不停的抓撓着一樣,百里晨根本就等不及明天再去,當她就去找了喬書蕾,想要從她的口中問出一些關於禾汀的情報。
打電話給喬書蕾的時候,百里晨發現電話那頭的她貌似喝醉了,口齒不清,好不容易纔問清楚了她的地址,百里晨急急忙忙趕了過去。
喬書蕾想到那天出事的時候,冷君池居然不願意來見她心裡面實在是鬱悶不解,索性就去了夜店喝酒,幾瓶酒灌下去,她就有些醉意了。
喝得有幾分醉意的喬書蕾腳步不穩的站起身,卻不想恰好撞到了一個酒鬼,這個酒鬼見她長得漂亮,一直不肯鬆手拉拉扯扯個不停。
喬書蕾又不敢讓人來幫自己,要是被人現在自己居然來夜店買醉,那自己的清純形象一定會被破壞的。
但是光憑她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趕走這個跟她糾纏不清的酒鬼,急出了一額頭的汗。
幸好在這個時候,百里晨及時趕到了,輕而易舉就幫喬書蕾將這個酒鬼給趕走了。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的話,我這次可就糟了。”離開夜店後,百里晨也不敢就這樣讓喬書蕾自己回家,只好好人做到底送她回去了。
“不用跟我道謝,我救你,其實是有條件的。”百里晨微微冷着一張臉說道,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那日那兩個女人的聯繫方式,我知道你有的。”
喬書蕾不知道百里晨爲什麼會想要那兩個私家偵探的聯繫方式,也不知道爲什麼百里晨會篤定她有,但是她並不是很想給,只是被百里晨威脅,她最後也只好給了百里晨聯繫方式。
“這是她們給我的聯繫方式,不過是不是我就不確定了。”喬書蕾不情不願的說道。
“沒關係,只要你沒有騙我就好了,不然我只要透露出一些口風,我想那些記者應該會非常的感興趣的。”百里晨倒也不怕喬書蕾會騙他,畢竟他的手裡面還握着喬書蕾的把柄,不怕喬書蕾會耍花招。
喬書蕾掩飾住了眼中的恨意,沒有吭聲,重重的關上車門離開了。
喬書蕾告訴百里晨的電話,其實是米小涵的,當他撥過去,發生接聽的人並不是禾汀的時候,非常的失望,只好想着從米小涵的口中套問出點什麼來了。
“抱歉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米小涵不知道這是自己接到的第幾個百里晨打來的電話了,雖然一個大帥哥巴巴的給自己打電話,的確是一個非常高興的事情,可是如果他每一句都是在詢問其他的女人,米小涵就高興不起來了。
聽着電話那頭又一次傳來的忙音,百里晨有些無奈,都不知道這是米小涵第幾次掛自己的電話了。
不過百里晨並沒有就這樣放棄,通過電話號碼,他查到電話的主人也就是米小涵根本就不是什麼私家偵探,而是一個警察,還順藤摸瓜找到了米小涵的住處。
只是可惜的是他去的不是時候,米小涵根本就不在家,他巴巴的等了許久,也沒有見到米小涵的身影,都忍不住要懷疑是不是米小涵知道他找上門來所以跑了。
“哎,爲什麼還不回來呢?”百里晨坐在車子裡面,看着米小涵的住處,眉頭幾乎就要皺出一個川字來。
百里晨嘆了一口氣,決定繼續等下去,直到把人等到爲止,然而這個決心纔剛剛下定,下一秒,他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阿晨啊,有一個酬勞三百萬的商演,我看着不錯,就給你接下來了,你準備一下,我們馬上就要去M國了。”來電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百里晨的經紀人。
“……可不可以推掉啊?”百里晨根本就不想走,就算酬勞再高,也比不過自己追心上人啊!
電話那頭傳來吼聲,“不要說傻話了,那可是三百萬!你現在馬上就給我回來!”
這些日子跑得不見蹤影也就算了,推了幾個通告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想要把酬勞這麼高的商演推掉,經紀人直懷疑百里晨是不是傻了。
百里晨苦着臉,只好離開了米小涵的家,乖乖地聽經紀人的話回去了。
而一直被百里晨鍥而不捨追查的禾汀,第二天就和冷君池收拾了一下行李,兩個人高高興興地上了飛機前往M國。
“要不要先睡一會兒啊?”一上飛機,冷君池就拿出了靠枕和毯子,詢問禾汀。
“……你總不會是想要讓我一路睡到M國吧?”禾汀挑眉看向冷君池,一臉的難以置信。
冷君池摸了摸鼻子,知道禾汀有身孕,還要坐那麼久的飛機去M國,他事先不放心的詢問過醫生,但是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
“麻煩給我來一杯咖啡。”禾汀根本就不想去理會擔心這擔心那的瞎擔心的冷君池,叫住了走過了空姐,想要一杯咖啡看會兒書休息一下。
“不行,來一杯溫牛奶!”冷君池聽到禾汀的要求後,馬上就開口說道,很堅決的把禾汀要的咖啡換做了牛奶。
禾汀冷着臉看向冷君池,“……我不喜歡喝牛奶!”
“可是肚子裡的寶寶喜歡啊!”冷君池伸手摸了摸禾汀的肚子,笑呵呵的問道,“寶寶,你是不是比較喜歡喝牛奶啊?”
禾汀額頭上青筋跳了一下,覺得冷君池有些傻乎乎,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回答他的問題的,也根本就不會喜歡喝牛奶!
“……呃,請問兩位到底是要咖啡還是牛奶啊?”一邊的空姐站在一邊微笑着等待着,但是見禾汀和冷君池兩個人光顧着秀恩愛直接就無視了自己,空姐嘴角有些抽搐的問道。
“溫牛奶!”禾汀有些無奈的選擇了妥協,看到冷君池愛意滿滿的看着自己,她就不忍心再繼續堅持下去了。
算了,最多也就幾個月,自己再堅持一下吧!
喝了幾口溫牛奶,看了一會兒的書,冷君池就開始催促她睡覺了。
“還是睡覺吧,等到了M國也沒有什麼時間讓你好好地休息,容兒的婚禮,你一定又有得忙了。”冷君池給禾汀戴上眼罩,不容拒絕的說道。
被硬壓着睡覺,禾汀實在是無奈,不過想到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保不準自己到了M國後會怎麼忙呢,還是趁着現在有時間,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明明是沒有睡意的,但是聽着冷君池沉穩的呼吸聲,不知道什麼時候,禾汀就睡着了。
看着禾汀香甜的睡顏,冷君池小心翼翼的伸出手,隔空做出了撫摸禾汀肚子的動作,“寶貝,我們一起睡覺吧!”
飛行十二個小時候,他們終於到達M國。
冷君池與禾汀優哉遊哉的下了飛機,雷翰就已經指派專門的車輛迎接他們。
禾汀爲了不打擾容兒專心準備婚禮,而選擇入住一家酒店的總統套房。
來到房間,禾汀立刻解放雙腳,將腳上米色的粗跟皮鞋直接甩掉,赤着腳踝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格外的舒服。
冷君池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他示意酒店的工作人員將行李放下,然而給了小費,工作人員立刻樂開了花,果然是大手筆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一百,工作人員捧着小費,態度更加的恭敬,點點頭退出去,順手將門關好。
冷君池闊步走到禾汀身後,明鏡的玻璃窗倒映着兩人的面容,冷君池從背後抱住禾汀,吻在她的鬢邊,他聲音暖暖,呼吸灼熱,“休息一下,然後吃些東西,我們去雷翰家。”
“OK!”禾汀點頭,她正好也有些餓了,話說M國真是久違了。
爲了禾汀那雙細細的腳着想,冷君池吩咐酒店的工作人員去外面買了一雙運動鞋回來。
禾汀穩穩地坐在沙發中,冷君池半跪在她的面前,給她穿着鞋子。
他低着頭,額前的劉海將他的無比好看的眉遮住,一雙鳳眸下懸着英挺的鼻樑,再往下則是他淺薄脣角卻微微上翹的脣。
他眼神認真,繫着攜帶的手指更是修長而白皙,他一絲不苟的將攜帶繫好,然後擡頭輕鬆道,“好了,站起來走走。”
禾汀起身擡腳走了幾步,點點頭,“可以。”
冷君池揉揉禾汀的長髮,“那就好。”
二人攜手去樓下享用了晚餐,然後冷君池驅車載着禾汀前往雷翰位於城郊的別墅。
一開門,容兒見到禾汀特別的興奮,又是親又是抱。
禾汀嫌棄的推開容兒,她的身後還站着雷翰,展堯等人,他們都比禾汀和冷君池提前到了半日。
容兒拉着禾汀去房間裡看婚紗,米小涵和方彤一起陪着,男人們則是去了三樓的休息室玩桌球喝酒消遣去了。
容兒拿出一套鑲滿施華洛世奇的鑽石的婚紗給禾汀看,賊笑嘻嘻,“姐姐,你也該讓冷大哥給你一場最最奢華的婚禮,然後穿着最耀眼的婚紗,閃瞎那些人的狗眼。”
禾汀蹙蹙眉,“這套未免也太高調了,你喜歡就行,至於我,並不喜歡什麼婚禮。”
她不是沒看見,雖然雷翰已經攔去了大半的準備工作,可是試婚紗拍照選酒店餐點這一系列的東西,都是容兒親自敲定的。
對於這種勞什子的婚禮,禾汀自然是敬而遠之了。
容兒見禾汀不喜歡自己選擇的婚紗,有些悻悻然,她嘟嘴不滿,“你就不能說些讓我開心的話嗎,好歹我是新娘我是孕婦啊。”
禾汀哼了哼,表示不可能。
米小涵非常感興趣的湊了上來,她翻開一本雜誌,問道,“禾汀,如果非常你選一款,你喜歡哪個?”
禾汀瞥了一眼隨手一指,“這個。”
容兒,米小涵還有方彤都非常感興趣的湊了上去一看,居然是一款普通的能再普通的旗袍式的婚紗。
她們上上下下打量着禾汀,不由得頷首,雖然禾汀有孕在身,可是身量依舊纖細,而且個子高挑,如果穿在她的身上確實好看。
而且禾汀的五官清秀冷厲,絕對能駕馭這套禮服。
雖然只是隨手一指,卻可見禾汀眼光的獨到和狠辣。
接着,方彤似乎發現了端倪,她將雜誌翻到另一頁,雙眼放光,“禾醫生,你的眼睛是不是有穿透力啊,這件婚紗背後有乾坤啊。”
容兒和米小涵急不可耐的擠了上去一眼,後背居然是鏤空的,一直開到腰際着實性感。
這要是冷君池見了估計要噴鼻血,還會將禾汀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見。
“估計姐姐要是穿了,冷大哥可以直接送醫院了。”容兒打趣的說道。
禾汀眉頭一挑,她伸手狠狠的劈在容兒的頭頂,米小涵和方彤也沒有放過,“你們很閒是不是,又不是我的婚禮。”
容兒諾諾,“不然女人該聊些什麼話題呢,難道我們要和你討論手術刀的使用技巧嗎?”
禾汀冷哼,“等你們的男人出軌了,沒準你們會特別願意向我請教呢。”
她起身,“我去衛生間。”
容兒等人目送着禾汀進去,等到門一關,容兒興高采烈的拿出手機將那件禾汀看中的婚紗拍成照片發了過去。
冷君池正在休息室裡喝酒,悠閒的看着雷翰和展堯在打球,他收到消息後,冷俊的面容上浮現一絲滿意的笑容。
他微微頷首,給容兒回覆道,“表現不錯,下個季度我會繼續考慮投資的。”
容兒美滋滋的一笑,心滿意足。
禾汀從衛生間裡出來,發現三個人的神情都有些不對勁,心中難免狐疑,“你們幹嘛這麼高興?”
容兒擔心計劃糊敗露,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轉,“沒什麼,我們在討論展大哥和小涵的婚禮。”
“別胡說。”米小涵有些不好意思,“我和展堯還沒那麼快呢。”
容兒陰測測的望着米小涵,“牀都滾過了,還不快啊。”
米小涵臉頰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禾汀望着嬉笑的三人嘴角微微一彎,她踱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有些漆黑的景色,她卻發現在很快的路邊停着一輛非常可疑的車輛。
她暗暗蹙眉,莫非又是秘毒?
可惡,每一次她都非常的被動,這一次她一定要揪出這些人給他們重重的一擊!
明天便是容兒的婚禮,他們膽敢亂來,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禾汀還是不放心,她從房間裡出來,正巧看見冷君池從休息室裡出來透氣。
冷君池將她摟進懷裡,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他語氣溫柔,“來找我的,是不是一看不見我就心發慌,嗯?”
他故意拖長尾音,帶着蠱惑人心的魅音抨擊着禾汀的胸口。
禾汀黛眉微蹙,“用得着這麼迷惑人嗎?”
冷君池嘻嘻一笑,“只能蠱惑你一人了,自然是要竭盡全力。”
“別逗趣了,我發現了好玩兒的事情,我們去走廊那邊的窗戶。”禾汀推不開冷君池的結實的胸口,只能任由他抱着。
冷君池劍眉微蹙,“我抱你去。”
說着,禾汀感覺身體一輕,她被冷君池攔腰抱住,禾汀本能的環住他的脖頸,冷君池步伐穩健,抱着禾汀來到走廊盡頭的窗戶。
窗戶正巧對着外面的街道,冷君池讓禾汀安穩的坐在窗臺上,他深沉似冰的黑眸透過禾汀的肩膀看向外面,也看見了那輛不尋常的車。
禾汀雙手依舊勾着冷君池的脖頸,兩個人就像是正在親熱的戀人,她低聲道,“估計是秘毒的人,他們在M國的勢力比在C國強,看樣子是盯上我們了。”
冷君池迴應着禾汀,他的脣瓣貼着禾汀柔軟細膩的肩窩,呼吸熾熱。
“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確保明天婚禮萬無一失。”冷君池語氣篤定,擁着讓人安心的霸氣。
“我們太被動了,這麼久了對他們也是一無所獲,甚至查不出他們任何的蛛絲馬跡。”禾汀的心裡有些不甘,她抓着冷君池黑色的西裝,“我想給他們一個教訓。”
“別急,我都安排好了。”冷君池言語寵溺,“這次帶你來就是讓你來放鬆的。”
禾汀冰冷的雙眸有亮光跳動,她凝視着冷君池,“你查到了東西居然不告訴我。”
冷君池捏了捏禾汀的鼻子,“稍安勿躁,乖。”
禾汀覺得冷君池完全當自己是小孩子了,她蹙蹙眉,“所以那些人能跟到這裡,也是你故意安排的?”
冷君池微微頷首,“既然想要除掉他們,總要給他們一些甜頭引他們上鉤啊。”
禾汀冷哼,“小心這條魚不咬鉤。”
“你呀,”冷君池輕聲一笑,他吻向禾汀,狠狠的蹂躪了一番,才鬆開她,“你以爲我這都是爲了誰。”
禾汀心中自然明白,她抱住冷君池,緩緩閉上眼睛,身邊有一個很瞭解自己的人,總讓人覺得安心。
——
從雷翰的家裡出來,容兒再三挽留,“明天就是婚禮,你直接住在這裡就好了。”
禾汀卻拒絕,“算了吧,我覺得酒店更安靜一些。”
她可是聽到歐容兒和米小涵等人商量着一會兒要不醉不歸,她倒是好奇這些人明天要怎麼參加婚禮,更何況,她還是個孕婦。
容兒癟癟嘴,沒有辦法。
禾汀坐穩在副駕駛的位置,她對着窗外的衆人擺擺手,冷君池這才緩緩的將車窗搖上,驅車離去。
“他們會跟着我們一直到酒店?”禾汀沒有回頭,而是擡頭看了一眼後車鏡,須臾,那輛車就跟上來了。
冷君池輕輕一哼,“那邊有個平板,你拿出來。”
他指着禾汀腳下的一個黑色帶子說道。
禾汀俯身從裡面摸出平板電腦,她將電腦屏幕劃開,直接出現的就是一段音頻,她認得之前展堯讓她竊聽簡桃溪和餘光南的對話就是這個軟件。
她點擊播放,接着裡面就傳來那輛車裡的聲音。
“媽的,他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不回酒店嗎?”
“誰知道,難道是想要野戰,哈哈,可以大飽眼福了。”
禾汀蹙眉,這些人也真是夠粗俗了。
冷君池卻面不改色,他冷俊的面容凝結成霜,解釋道,“我們先回酒店,這裡有一個看林人的小木屋,我們在那裡解決他們。”
禾汀頷首,一切按照冷君池的計劃來。
“他們到底是要去哪裡,老闆說了今天晚上十二點解決了他們,我們好回去覆命。”
“別急,就這兩個人小意思。”
對方很是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對聽他們的口氣對方似乎是有四個人。
二對四,人數取勝,確實是他們更有贏的機會,然而禾汀和冷君池怎麼會讓他們得手。
車已經開入了樹林中,雖然是跑車可是性能和越野車無異,冷君池對禾汀道,“一會兒下車我來對付他們,你在車裡安穩的呆着就好。”
她有孕在身,不宜動武。
“OK。”禾汀沒有反對,冷君池一人對付四個人確實沒問題。
車開到樹林的小木屋的時候,停下冷君池直接斷掉車燈,他帶着禾汀來到屋子裡,從一旁的架子上直接取下了兩把獵槍,一把扔給了禾汀,另一把自己端在手裡。
禾汀擺弄着,雖然這槍的威力很大,但是近距離的時候殺傷力很強,可是遠一點就不行。
很快,那輛車也開到了小木屋外,禾汀和冷君池都帶着藍牙耳機,一直監聽着他們的對話。
“看來他們是發現我們了,現在怎麼辦,直接衝近去嗎?”
“怕什麼,不過就是兩個手無寸鐵的人,我們手裡那些精密武器也不是鬧着玩兒的。”
“媽的,要不是怕引來那邊的警察,我真想直接炸了這裡。”
禾汀和冷君池對方一眼,冷君池對着禾汀擺了一個自己先進攻的手勢,禾汀微微頷首,給他作掩護。
須臾,從那輛車裡走下來四個人,他們都是身形高大的黑人,剃着光頭,帶着黑色的墨鏡,穿着黑色的西裝,就連襯衣都是黑色的。
四個人的手裡端着手槍,一步一步的靠近。
一個人給其他的三個人打着掩護,讓兩個人從後面潛入,另外兩個人會以立刻從繞到了後面。
而冷君池瞧準時間,探出窗戶的獵槍,扣動了扳機。
砰地一聲,距離小木屋最近的男人應聲倒地,唯一留下的男人,立刻躲到了車旁邊。
然,冷君池毫不猶豫的按下手裡的控制鍵,砰地一聲,禾汀和冷君池來之前的那輛車瞬間爆炸,直接將那人粉身碎骨。
“留一個活口。”禾汀如是的說道。
冷君池微微頷首,二人一起來到後門。
後門的門栓快要被踢開,砰地一聲一個男人的腿探了進去,禾汀手疾眼快,率先開槍。
“啊!”男人痛苦到底,爆炸自己被炸爛的小腿滾來滾去。
而緊跟着他進來的男人剛要逃跑,冷君池卻已經將槍口擡起,對準了他。
一聲巨響,那個逃跑的男人的後背炸開了血花,直接撲倒在地。
兩人的目光落回到唯一或者的男人,禾汀走過去冷冷一笑,問道:“想死還是想活?”
男人想着自己的同伴都死了,悲憤不已,他伸手想要去掐死禾汀,可是才伸手禾汀手握的手術刀就無情的割了去。
“啊!”男人痛苦的呻吟着,“該死的!”
禾汀冷哼,冷君池已經拿來了繩子將男人捆綁起來,直接綁在外面的樹上。
空氣有些溼潤,像是要下雨了。
“說,你們的老闆是誰?”禾汀手裡手術刀依舊銳利,在霧氣濛濛的深夜依舊閃亮。
冷君池脫下自己的外衫給禾汀披上,他審問道,“說出來,你的家裡人也都好過一些。”
“什麼?!”男人因爲腿傷和手傷痛苦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而望着冷君池,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和我的家人沒關係,該死的。”
冷君池冷笑,“說還是不說?”
“可惡!”男人大聲咒罵,“我們的老闆是康瑞爾藥業的康德,是他讓我們這麼做的。”
“他是秘毒的人嗎?”禾汀直接了當的問道。
男人看了禾汀一眼,“我不知道什麼是秘毒,反正有一天忽然來了一個陌生的女人,就把我們老闆給迷住了,她說什麼我們老闆就做什麼。”
禾汀暗暗蹙眉,“名字。”
“克里斯汀。”男人如實的回答。
禾汀冷眸如刃,居然是她,上次假克里斯汀身亡,所以她就來報仇了。
很好,禾汀暗笑,克里斯汀能夠活到現在,這就說明她一定是獲得了很大的幫助,或者說秘毒從未放棄過克里斯汀。
也就是說,克里斯汀對於秘毒來說很重要,如果失去這個克里斯汀,將會給他們打來很大的打擊。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綁在樹上的男人,此人已經沒有用處了。
冷君池心領神會,他拿着槍口對準男人的胸口,語氣陰寒,“去死吧,我會放過你的家人的。”
話音未落,冷君池扣動扳機,男人身體微微一抖,吐出一口鮮血,直接死去。
禾汀和冷君池對視一眼,禾汀語氣淡淡,“既然已經知道是誰,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出發吧。”
不然,康德發現自己的手下沒有回去,一定會展開更加瘋狂的報復的。
冷君池卻攬住禾汀的細腰,他的胸口貼着禾汀的後背,脣瓣貼在禾汀的耳畔,“寶貝,不急。”
“這個公司我認識,背景雄厚,他這次吃了虧不敢貿然行動,等明天容兒的婚禮結束,我們再去收拾他。”冷君池心裡自然有打算,只不過天太晚了,禾汀需要睡覺了。
禾汀拗不過冷君池,“如果他們在容兒的婚禮上搗亂呢?”
冷君池低低一笑,“傻瓜,明天肖恩和伊諾都來,他們如果在婚禮上搞破壞,那纔是真的不想活了。”
禾汀蹙眉,秘毒始終是她心底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但是冷君池的話也沒有錯,她無奈一嘆,“那好。”
“乖。”冷君池抱着禾汀朝着對方的車走去,他們的車已經被炸燬,此時天空飄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夾雜着冰冷的寒氣。
禾汀目光沉然,康瑞爾藥業,居然是藥物製造公司,她想起那些奇怪的化學式,總覺得巧合太多。
她緩緩閉上眼睛,想要將事情理清楚。
回到酒店,冷君池抱着已經熟睡的禾汀直奔房間,他纔將禾汀輕輕的放倒在牀上,替她掖好被子。
這時,門鈴響起。
冷君池前去開門,原來是蘭姨。
蘭姨和華叔比他們晚到,因爲優優要上課,沒有想到他們一到安頓好優優,蘭姨就迫不及待的給禾汀煲了湯。
“記得讓夫人喝下再睡覺,對身體好。”蘭姨笑容溫暖,“我加了人蔘的。”
“嗯,好。”冷君池接過保暖杯,正要關門,蘭姨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今天喬書蕾小姐來了。”
冷君池不悅,他與她沒有任何的瓜葛,甚至沒有任何的交集,這個女人居然對自己如此死纏爛打。
聽說她住院了居然都這麼不老實。
“好,我知道了。”冷君池表情有些冷,他關門後拿着手機給樑少凡發了簡訊,“喬書蕾再敢纏着我,我就撤資,我會讓你的電影永遠也上映不了!”
正在家裡優哉遊哉享受美酒的樑少凡嚇了一跳,他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投資個電影是真不容易啊。
看來明天有必要找喬書蕾好好談談了,他想着就給喬書蕾的助理打了電話。
“明天你們在哪裡拍戲?”樑少凡問道。
“樑先生,很抱歉,喬小姐請假去M國了。”喬書蕾的助理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麼?!”樑少凡險些被紅酒嗆死,她居然也來了M國,這下子可熱鬧了。
也不知道她一個小角色摻和到禾汀和冷君池之間幹什麼,分明是找死啊。
不行,他必須趕在禾汀除掉喬書蕾之前找到她,不然自己投資的五六億豈不是打水漂了。
而冷君池則是先去洗澡,等他洗完後,禾汀也醒了。
他問禾汀要不要吃些東西,禾汀是吃不慣M國那硬邦邦的食物的,他就盛了蘭姨給她熬得人蔘雞湯,喂着她喝下。
冷君池握着禾汀細細的手腕,微微一嘆,“何事才能把你喂胖呢?”
禾汀傲嬌一橫,“你當我是豬啊,喂胖。”
冷君池覺得好笑,“是啊是啊,你就是我的小母豬。”他用手指颳着禾汀的鼻樑,“我給你放了洗澡水,要不要洗?”
禾汀頷首,“嗯,自己來。”
她可不想冷君池藉此又吃她的豆腐。
冷君池望着禾汀走入浴室,他身體往牀上躺去,頭枕着雙臂,想到明天,他的嘴角就不由得上翹。
希望她能夠滿意自己送給她的意外驚喜。
而禾汀卻不知道,冷君池給她準備了什麼,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秘毒的事情和如何剷除克里斯汀的事情。
禾汀這一夜睡得安穩,她明白五年在隔離山的噩夢漸漸遠去這都是冷君池的功勞。
她醒得早,而冷君池卻更早,她緩緩睜開雙眸的時候,他已經溫柔似水的看着自己了。
禾汀蹙蹙眉,“沒睡嗎?”
可是他的精神很好,看不出沒睡的樣子。
而且整個人眉飛色舞的,像是被五百萬砸中了。
也不對,他那麼有錢怎麼會看中那五百萬,她越發的疑惑,“你傻了?”
說着,她伸手去摸自己放在牀頭櫃上的手術刀,陰測測的說道,“看樣子我要把你的大腦撬開檢查一下了。”
冷君池噗嗤一笑,他抓住禾汀的手,語氣輕柔,“好呀,你捨得就撬開,最好把我愛禾汀這四個字深深的刻在我的腦子裡,這樣我就永遠也忘不老你了。”
禾汀冷笑,“想得美,起牀!”說着她一腳踢開冷君池,“我們現在去婚禮現場,不然要遲到了。”
她望向窗外,雨一直沒有停。
換好衣服後,冷君池載着禾汀前往婚禮現場。
婚禮是在一棟非常有名的教堂裡舉行。
禾汀才下車卻被一羣陌生的女人圍住,她們七手八腳的帶着禾汀前往新娘休息室。
禾汀有些困惑,她以爲這些人是來湊熱鬧的,也許是奉了容兒的話來這裡接自己。
冷君池笑得溫柔,聲音更是溫醇,“好好玩兒,今天不要想太多。”
禾汀蹙蹙眉,若不是容兒的婚禮,她真的會發怒直接將這些人踢飛,真是吵死了。
禾汀無可奈何的跟着這些人來到新娘休息室,她沒有看見容兒,倒是見到了米小涵。
她穿着淺粉色的伴娘服,笑呵呵的說道,“禾汀,新婚快樂。”
“什麼?!”禾汀第一次怔住,她立刻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蹙眉,“上次我還問你們冷君池是不是有什麼計劃,你們居然都瞞着我!”
米小涵被禾汀銳利的目光看得全身發抖,她顫顫巍巍的說道,“禾汀不能怪我,我也是被展堯威脅了。”
禾汀冷哼,“被他在牀上威脅了?他是逼你玩兒滴蠟還是*了?”
米小涵哭笑不得,此時此刻禾汀的戰鬥力非凡,她真的好怕。
可是米小涵心聲恐懼,圍着禾汀的那些外國妞可不怕,她們將禾汀直接按在椅子上,拿着粉餅開始給她化妝。
米小涵眼看着禾汀就要爆發,她哭着安撫道,“禾汀冷靜,今天你和容兒一起辦婚禮,你這麼一鬧容兒的婚禮也完蛋了。”
禾汀冷哼,不說話。
“容兒多可憐啊,小小年紀死了娘,堪比小白菜啊,然而相依爲命的妹妹也死了,然後爹也死了,好不容易遇到雷翰……”米小涵勸着禾汀,開始胡言亂語。
禾汀冷幽幽的說道,“她卻是可憐,十八歲才承認就被黃世仁給吃了。”
米小涵要哭了,禾汀太毒了,她居然形容雷翰是黃世仁。
禾汀被幾個外國妞折騰的有些惱,可是一想到米小涵說的,確實,這是容兒的婚禮,她不能太過張揚。
不過等婚禮過後,她一定要找他們算賬!
可惡!
化妝完畢,其中一個外國妞想要去脫禾汀的衣服,禾汀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一掰,外國妞吃痛,鬆開了禾汀。
“我不喜歡別人碰我。”禾汀冷冰冰的說道。
米小涵示意那個人脫下,她笑嘻嘻的說道,“我來我來。”
禾汀冷冷斜視着米小涵,很是冷酷的說道,“不需要,我自己來。”
米小涵聽她這麼說稍稍放寬了心,她也跟着默默退下,站在一邊。
禾汀微微一嘆,她動手將自己的衣服脫下,然後在米小涵的幫助下將衣服套上。
等到禾汀將婚紗穿好後,米小涵和其他人的目光都呆滯了。
她好美。
不是那種豔麗的美,而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的美,這套婚紗簡直就是爲她量身定做,將她玲瓏的曲線烘托出來。
米小涵咬着手帕,怎麼可以這麼好看,而且她還是孕婦身材還是很好,四肢纖細,就連小腹都是平坦的。
禾汀纔沒有那麼多的心情去欣賞鏡子裡的自己,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羊,等着吧,她會一一的報復回去的。
這時,一個外國妞將白色的頭紗蒙到禾汀的頭上,給她的美更是平添了一份神秘和朦朧。
米小涵甚至比禾汀還要激動,唸叨着,“冷總要是看見了估計會瘋的,禾汀你太美了。”
禾汀蹙眉,有些聽不進去。
禾汀在米小涵和其他人的簇擁下緩緩走向教堂。
教堂里人滿爲患,禾汀看見容兒和雷翰早就站在一起,唯獨冷君池一臉深沉而期待的看着自己。
他穿着筆挺的黑色西裝,腰板挺拔,舉止優雅,像極了一個貴族紳士。
眉目含笑間,不知融化多多少女人的心,冷君池依舊妖孽。
禾汀來到冷君池的身邊,眼神變得平和起來,她自己都很驚訝,冷君池居然有這種魔力可以平息自己的情緒。
不知道是從何開始,冷君池就成了她情緒的控制器,自己的一舉一動在不知不覺間被冷君池控制,而她沒有發現,甚至甘之如飴。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變得不真實,唯獨眼前的冷君池,笑容真切,溫暖的望着自己。
她緩緩伸出自己的手,卻被冷君池一把握住,像是擔心她下一秒就會收回一樣。
他滿足的笑了,就知道會是這樣接過。
她面向神父,神父嚴肅而慈祥的看着禾汀,“我們一直在等你美麗的新娘,開始宣誓,可以嗎?”
禾汀望着容兒雷翰,容兒笑着說道,“我們已經宣誓完畢,姐姐現在是你們專屬的時間。”
禾汀再次看向冷君池,他面對着自己,眼神無比澄澈,滿懷愛意。
她嘴角彎彎,對神父道,“好。”
神父滿意一笑,他握着十字架開始複述聖經裡的詞。
而禾汀卻像是什麼都聽不見,她望着冷君池,只想對他說一句,感謝。
然而,就在教堂門口卻有一道無比陰毒的目光狠狠的盯着他們,帶着濃濃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