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湯一直等在外頭,見北冥夜抱着名可出來,還沒來得及問,便被他臉上密佈的汗跡嚇了一跳。
難道說……這麼短的時間內,這兩個人已經完事了?先生不至於這麼不濟吧?
“看什麼?”北冥夜瞥了他一眼,那一眼,分明藏了無盡的怒火:“給她拿東西,馬上走!”
沙啞的聲音……哪是一個滿足了的男人該發出來的?分明是慾求不滿。
佚湯什麼都不敢再想了,趕緊回到包廂裡爲名可把手提包拿上,便跟上他的步伐匆匆忙忙下了停車庫。
直到上了車,名可依然暈暈沉沉的,靠在北冥夜的懷裡,只是迷迷糊糊間聽到這個男人異常急促的心跳,那心跳的聲音有幾分莫名的磁性,讓她聽了之後,醉意又多了幾分。
她忍不住把小臉貼過去,想要更進一步聽他的心跳,可是,他那件襯衫實在是太礙眼,擋在她耳邊,讓她聽得不夠愜意。
她晃了晃腦袋,居然伸手落在他的領口上,一顆一顆把他的鈕釦解開。
北冥夜不知道用什麼話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車子已經開上了環市路,這個地方不前不後的,要下去還得要走很長的一截路。 wωw тt kan ¢ ○
佚湯又在車上,她居然在車上挑逗起他來了!這丫頭喝了酒之後,居然這麼帶攻擊性,而他……該死了!這時候,對她毫無抵抗力。
身上又不自覺溢出一層熱汗,她的小手還在他胸膛上探索着,甚至把一張涼涼的臉貼到他胸前,小嘴離他胸口就那麼一點點,連半個指尖都不到的距離,這丫頭她究竟想要做什麼?
“真好聽。”名可忽然低低笑了聲,一轉頭,薄脣便不自覺在他胸膛上滑過,那軟軟的觸感……
北冥夜真的要瘋了,他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坐懷不亂,只是抱着她,連碰都不敢碰一下,簡直就不是他的風格。
可是,佚湯還在車上,車子在環市公路上開得這麼快,這時候,難道要把佚湯一腳踹出去嗎?
他沉着臉,不斷在收緊落在她腰上的長臂,可除了這樣,什麼都不敢做,也做不來。
名可的臉還在他胸膛上捱了過來,臉蛋細膩,觸感美好得一塌糊塗,還有她那雙小手,沿着他胸膛的肌肉紋理,也不知道是故意還是不經意,竟往下頭不斷滑去……
“女人,不要這麼囂張!”他終於忍不住將她的小手扣了起來,用力握在掌心,盯着她如同受驚的眼眸,他啞聲道:“再這樣,別怪我不客氣。”
名可眨巴着眼眸,擡頭看着他,面對他這麼鐵青的臉色,如此凌厲的目光,居然不像過去那樣驚慌失措,反倒一點都不害怕,還在怔愣了片刻之後衝他笑了笑:“你的身體好美,我好喜歡。”
北冥夜一顆心抖地一沉,身上莫名又出了一層更熱的細汗,他覺得自己真的要死了,在這種情況之下和這個女人抱在一起,只能看不能碰,天底下最要命的事,莫過於此了。
他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胸膛也起伏得越來越厲害。
名可卻還掙脫了他的大掌,小手落在他胸膛上,依然笑得如同喝了蜂蜜一般,那麼甜,那麼動人:“好性感……”
她靠了過去,閉上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脣角的笑一直都在,那一點蠱惑人心的笑容看得他心猿意馬的,差點就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
但他始終沒有忘記,他們現在在車上,車裡還有個佚湯在,要是在這裡辦了她,他想她以後在佚湯麪前都會擡不起頭來做人。
過去他從來不會在意這些,不在意這些事情的事後,自己不知道過得有多好,什麼時候想要便要,哪怕她在他面前苦苦哀求,他也可以做到不爲所動。
但現在,他不想再看到她哭泣了,他只想讓她在自己身下迷失。
在意得越多,自己越是難受,可是,他就是狠不下心不顧她的意願,在這裡要了她。
車子還在環市路上急速飛馳着,後座上那份強大的壓力,就連佚湯都能清晰感覺到,背脊也忍不住一陣一陣冰冷了起來。
雖然他背脊發涼,可是額上臉上卻全都是汗水,先生丟給他那份寒氣,太恐怖了。
他懷疑如果他現在後腦勺上有眼睛,一定能捕捉到先生時不時投過來的那道目光,先生現在大概恨不得一腳把自己踹出去吧。
可他也沒辦法,誰叫他們剛纔在包廂裡不做完,他倒是寧願他們在那裡完事算了,搞到現在這裡,他要停也停不下來,這裡可是環市路呀。
先生能不能再忍一忍?只要再忍一忍,很快就要到公司了……
北冥夜確實是在忍,忍得咬牙切齒的,忍得連大掌都不知道握緊了多少次,只是懷裡這小女人越來越放肆,一會說他性感,一會說他好看,一會又捧着他的臉,哪怕得不到他的迴應,她也主動吻上去。
他忍着不去迴應她,已經忍得快要內傷吐血,這該死的佚湯,開車居然開得那麼慢……
森寒的目光越過名可,又落在駕駛座那人身上。
佚湯頓時頭皮一麻,被那份寒氣壓得連大氣都不敢透一口。
平時總覺得這條路很近,一會就能走完了,今天怎麼就忽然覺得這條路遙遠了起來?
已經十幾分鍾,怎麼還不到?若是還不到,先生只怕要用眼神殺死他了。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終於回到了帝國集團的地下停車庫,佚湯狠狠鬆了一口氣。
車子纔剛停下來,他立馬鬆開安全帶,從駕駛座裡鑽出去,正打算給北冥夜開門,沒想到裡頭的人已經等不及,一腳踹到車門上,這麼沉重的車門,居然被他一腳給踹廢了!
看着半垮下來的那扇車門,佚湯驚得睜大了一雙眼睛,震撼的同時,也在慶幸着剛纔自己幸好沒有來得及站在門邊,否則先生這一腳踹出去,他還不得被先生一腳踹飛!
這門關上的時候,壓力何止千斤重?
他真的整個人都愣住了,再回頭看着先生抱着名可小姐大步向電梯間走去,轉眼已經不見了身影,他愣是呆了好幾十秒纔回過神來。
低頭一看這扇車門,頓時就爲它默哀了起來,這車子好歹也是豪車,這車門要修起來至少要費幾十萬。
他又揉了揉眉心,雖然知道先生不會在意那一點錢,可是,他在意呀,開了這麼久的車子總是有感情的,試過想要把門安回去,但被踹成這樣……
他又揉了揉眉心,心裡又開始默哀了起來。
居然踹得車門大半離開了車體,這份神力也不知道怎麼練出來的,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至於衝動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