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夜是真的衝動,衝動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幸好他走的時候心裡煩悶,沒想起來關門,又因爲他走的時候已經很晚,公司裡的同事都已下班,也沒人注意到他辦公室的門是敞開的。
如果現在辦公室的門是關上的,只怕連這扇豪華的大門也要報廢在他那條修長的腿下。
一路將人抱回到休息室裡,放在牀上,他二話不說,一把扯開自己襯衫上的扣子,便要去解他的皮腰帶。
可是,牀上的小女人躺下去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換了個環境,這會又清醒了幾分,雖然酒意還在,但至少不至於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她眨了眨眼,好不容易看清楚了周圍,一看,一顆心頓時便被擰出一份莫名的痛。
北冥夜已經扯下了自己的襯衫,正要向她壓下來。
沒等他壓到自己身上,名可便驚叫了起來:“我不要在這裡,我不要躺在這張牀上!走開,你走開,北冥夜,你這個混蛋!走開!快走開……”
這一次的掙扎比剛纔在包廂裡的更爲激烈,她如同發了瘋一樣,推不開他,居然張嘴便咬在他的胳膊上。
北冥夜喘着氣,一張臉烏雲密佈,徹底黑了個透徹,盯着那個咬住自己手臂不放的女人,倒也不是覺得疼,只是心裡萬分委屈了起來。
要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迫爬上他的牀,千方百計想要勾引他,也得不到他一點回應,可是這個女人……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他,徹底挑釁他的底線。
今晚的名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哪怕喝了點酒也不至於會這樣,膽子實在是太大了。
可她掙扎得這麼瘋狂,他要是用強的,又擔心自己會一不小心傷了她。
她真的在掙扎,真的在抗拒,甚至氣得一雙眼眸通紅一片,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她受了多少委屈,但事實上,今夜一整夜裡是誰受委屈了?
“不要這麼過分!”他的聲音沉了又沉,明顯藏着莫大的怒火:“你再這樣,我……”
“你怎麼樣?”她鬆開他的手臂,擡頭看着他,氣得眼淚都滑了下來:“有錢了不起嗎?長得帥了不起嗎?你以爲你是誰?真的是古代的皇帝嗎?我不要,我纔不要和其他女人一起伺候你,混蛋,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不要在這裡,快放開……”
北冥夜的大掌不斷在緊握,心裡一直在叨唸着,她再敢說多幾句不好聽的話試試,她再敢嫌棄他試試,可是,人家嫌棄的話還真的就出來了:“你不覺得自己很髒嗎?我不要你碰我,髒死了,滾開,找你的俞霏凡去,別碰我!”
他一怔,臉色頓時又怪異了起來,和俞霏凡又有什麼關係?他和俞霏凡一直以來都是清清白白的,她氣什麼?
倒是她昨天晚上和慕子衿一起在二十九樓度過,雖然說他知道慕子衿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可是,這麼大刺刺和其他男人從他眼前走開,就不知道他也怒得一個晚上睡不着嗎?
這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越來越過分了!是誰給了她這麼大的權力,讓她一再在他面前撒野放肆?
她難道不知道,要是惹毛了他,他一個手指頭就足以將她捏碎?
不過,看起來,坐在牀上依然和他對峙着的女人是真的不知道,她還是那那雙寫着憤怒也帶着酒氣的雙眸盯着他,眼底,全是怒火。
呵,她對他發飆,一再勾引之後又一再拒絕,她還有理了!
墨色的眸底,顏色越來越深沉。
名可卻似乎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用力又推了他一把,就要從他身下逃開。
北冥夜長臂一勾,迅速就將她扯回到自己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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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哪有這麼容易?在包廂裡親他,在車裡脫他衣服,讓他現在火成這樣,她就想逃了?
“放開!”
“不放!”不僅不放,他甚至低頭,開始在她臉上脖子上啃了起來。
她極力躲避,氣得連臉都要紅了,在他薄脣印上她小嘴,正要開啃之際,她忽然臉色一變,用力推了他一把,一側臉,居然……居然在他牀上嘔吐了起來。
吐髒這張牀倒沒什麼,但,看着這模樣,卻像是極其痛苦一樣。
北冥夜有點懵了,再大的衝動,這會也被澆滅了大半。
也不理會牀上的髒亂,從牀上翻下去,洗了毛巾出來打算給她擦拭,沒想到,出來就看到她從牀上翻了下去,正要往門外逃去。
他腿長,長腿一邁,兩三步就擋在了她的身前,在她指尖碰到房門把手之前,將她攔了下來。
“去哪?”
“離開這裡。”她就是不想待在這裡,一刻都不想待下去:“走開,北冥夜走開!”
看着她有幾分蒼白的臉色,胸口上那陣悶氣,他忍了!
“已經很晚了。”不想再和她鬧下去,他拿起軟巾給她擦了擦臉,雖然她一直想要躲避,他還是強迫着將她一張臉擦乾淨。
還好剛纔吐的全在牀上,身上不見有什麼髒亂的地方,只是,牀髒了……
“不鬧了好不好?”哭也哭過,吐也吐過了,該停歇了吧?他長這麼大,真的沒有哪一天像今晚這般,對一個人這麼低聲下氣的。
如果不是看在她喝成這樣,喝得連自己都不清不醒的份上……扔下毛巾,他摟了她想要往一旁的小沙發走去。
沒想到昏昏沉沉的名可在感覺到他又想把她留在這裡的意圖之後,立即又掙扎了起來:“放開,放開我!我不要留在這裡,放開!”
北冥夜閉了閉眼,努力告訴自己,她醉得不清醒,他沒必要和一個醉酒的姑娘一般見識!只是……只是這丫頭,真的要把他逼瘋了。
“我去換個牀單,你坐在這裡別亂動。”把她禁錮在沙發上後,他正要轉身向大牀走去。
誰知名可看了那張大牀一眼,立即又站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髒,這裡到處都髒,她多看一眼都覺得難受。
腦袋很暈,腳步也是蹣跚,但還是固執地要離開。
身後的男人回頭時邊看着她摸索着要離開的模樣,再好的脾氣,這一刻也徹底要報廢了。
“該死!”他只是邁了一步,人已經走到她跟前,大掌一揮,這次,毫無憐惜地將她推倒在沙發上,用力便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