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生夢死裡,燈紅酒綠,歌舞昇平,兔女郎在臺上跳着熱辣辣的鋼管舞,不少男人圍在臺下喝酒,是不是招戴着一雙雙白兔耳朵的女侍應再送幾瓶酒過去。
名可和肖湘在那裡坐了一會,就開始有幾分後悔了。
其實,這種地方還真不適合她們,來了不喝酒,光喝飲料,還真是夠了。
時不時就會有男人過來搭訕,全都會肖湘趕跑了,到了後來,就連她們都懷疑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好端端的,來這裡做什麼?不是爲了釣金龜婿,也不是爲了喝酒解悶……說句不好聽,這裡的酒水太貴了,解悶,還真解不起。
“知道這兩杯飲料要多少錢麼?”肖湘湊了過去,衝她眨了眨眼:“一杯三百。”
“咳。”名可淺咳了一聲,差點杯剛入口的飲料給嗆死。
三百!媽呀,老闆怎麼不去搶?
“還是最便宜的。”肖湘真不想埋怨她的後知後覺,但還是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下次你心情不好,我買一堆水果酒,和你去宿舍樓天台喝一整晚,行不?”
三百一杯,兩杯就是六百,六百塊,足夠喝一個晚上有餘,真是浪費。
“那……不如走吧。”名可建議道,她又沒說心情不好,就是老聽他們說醉生夢死什麼的,心裡有點悶,也想來開開眼界解解悶而已。
現在知道一口喝了幾十塊,她那點所爲的鬱悶,早已經被驚嚇取代了。
實在太驚悚了。
“走什麼走?都已經喝開了。”肖湘白了她一眼,“反正要付錢的,還不如好好開開眼界。”
“咳。”名可又淺咳了聲,其實這沒什麼眼界好開的,就是幾個穿着暴露的女孩在臺上跳辣舞,大概也就只有男人喜歡吧。“我得去個洗手間壓壓驚,你等我。”
她放下杯子,站了起來,往洗手間走去。
肖湘沒理會她,目光依然時不時往角落裡那張空出來的桌子瞟去。
那是專門留給慕子川的位置,他不來的時候,就一直空着。
決定了不再去想那個男人的,只是偶爾會忍不住……嗯,也不過是偶爾忍不住,偶爾想想而已,真沒什麼。名可從洗手間出來後,沿着走廊往大廳返回。
兩便都是貴賓包廂,大概因爲不是週末,今晚包廂裡的人似乎並不多。
就在她正要走完這條走廊的時候,忽然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闖了過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是什麼人,那人在瞥見她後,竟忽然伸手將她扯了過來,迅速推開一間包廂的門,扯着她大步跨了進去。
房門在他們身後被關上,名可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了,直到人被壓在沙發上,她才驀地反應過來,她……有人要強姦她!
這一嚇,頓時嚇得她臉色鉅變,張嘴就要驚呼。
不想男人的大掌忽然壓在她脣上,硬生生將她已經到了嘴邊的呼救給壓了回去。
“唔唔……”她嚇得睜大了一雙眼眸,昏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壓在她身上的男人,但這份氣息,卻不是她所熟悉的。
嘴巴被他的大掌緊緊捂上,爲了逃命,她張嘴便咬了下去。
這一口咬得實在是狠,那人忍不住輕輕哼了哼,本來還想說什麼,但在聽到外頭雜亂的腳步聲後,他低頭湊近她的耳際,忍着被她啃咬的痛,低聲道:“幫幫我……”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兩個男人凶神惡煞地闖了進來。
擡頭一看,竟看到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坐在一個男人身上,那男人躺在沙發上,從他們的角度看不清他的臉,但很明顯,這兩個人……
“啊!”名可驚呼了一聲,慌忙撲倒在男人身上,嚇得頓時驚呼了起來:“滾出去!滾!”
被她壓在身下的男人一個翻身,以最快的速度將她壓在身下,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身上的光景嚴密擋去。
他赤着上本上,頭埋在女孩的胸前,褲子拉鍊已經被拉開,整條褲子在他腰間勉強掛着,搖搖欲墜的,隨時都會掉下去……
“抱歉。”難得闖進來那兩個彪形大漢還知道跟人道歉,兩人迅速退到門外,給他們將房門關上,雜亂的腳步聲慢慢走遠,隔壁的包廂開門關門的聲音傳來,慢慢地,動靜遠離了這一方。
壓在名可身上的男人徹底鬆了一口氣,名可也纔想起來兩個人現在的情形,忙用力推了他一把,手忙腳亂地收拾自己的衣服。
其實也就是亂了些,說要露肉,還真的沒有。
男人也就赤了上半身,褲子的拉鍊是開了,但,裡頭還有內褲,還不至於會走光。
不過,剛纔的姿勢還真的……
名可紅了紅臉,看着他,聲音刻意壓着:“我可以走了嗎?”
“等等。”男人將自己的褲子拉鍊拉好,在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穿好,才舉步走到門邊,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注意了下外頭的情況,知道那些人徹底走遠了,他才向名可揮了揮手。
名可走了過去,如果不是認出來這男人就是上回踩傷了自己,之後又好心送她去醫院的男人,她還真不願意和他演這麼一齣戲。
好歹是認識的,就當日行一善吧。
從包廂裡出去,她快步往大廳返回,不料纔回到肖湘在的那張桌子旁坐下,身旁的位置便忽然凹下去了一大片。
側頭一看,居然是剛纔那個男人!
她眉心擰起,還沒來得及問他爲什麼坐在自己身邊,肖湘已經低呼了起來:“你不是上回踩傷可可的人麼?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們……”
看了看他,又看着名可:“認識?”
“不認識。”名可忙否認道。
“你朋友剛纔救了我,爲了答謝她的大恩大德,今晚我請你們喝酒。”男人對上肖湘的視線,雖然脣角沒多少笑意,但,目光卻是柔和。
“舉手之勞而已。”名可盯着他,一臉抗拒:“更何況,我們不認識。”
如果不是他剛纔一聲不哼直接把自己扯進包廂,給她選擇的機會,她一定不會願意幫他。
幫他,根本就是被逼上梁山的。
男人看着她,終於還是淺淺笑了:“是不是得要知道名字,纔算認識?”
他伸出手,笑道:“你好,我叫龍楚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