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的生活過得怎麼樣?你家裡人對你好不好?”龍婉兒話鋒一轉,又問道。
沒想到她會問起自己的事情,名可只是訝異了下,便如實道:“我生活過得很好,就是一般學生過的日子,除了上學就是在家裡幫忙做點事,偶爾也會在外頭賺點外快。”
“做什麼事情賺外快?”龍婉兒對她的事情似乎特別感興趣。
名可也聽得出她的問話沒有任何惡意,她道:“我喜歡寫東西,有時候會給人家寫一些宣傳的文章,也曾寫過一篇劇本曾被錄用過,拍了電影。”
“什麼劇本?那部電影?”龍婉兒畢竟是上了點年紀了,對娛樂圈的事情也沒怎麼在意,更不知道最近有什麼新電影即將上映,或者已經上映了的。
聽到名可說起這些,她聽得津津有味的。
名可也只好將自己寫《天下》,以及後來《天下》拉到贊助被拍成電影的事情和她簡要說了一遍。
兩個人在房間裡面聊着,從一開始名可還有幾分小心謹慎,到後來發現這個長輩真的沒什麼心機,只是單純想要和她聊聊天,說說話,她便也越來越放開了。
說起《天下》自己還是挺驕傲,那畢竟是她編出來的故事,她甚至還參與了演出。
“這樣看來,我很快就能看到《天下》上映。”龍婉兒心裡期待得很,握着她的手,難掩眼底的興奮:“首映的時候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把首映的時間告訴我,我會去捧場的,我還會帶一羣人去。要不我給你包場,包一百場,你看怎麼樣?”
名可搖了搖頭,只是淺笑着:“包場做什麼?電影拍出來就是讓人看的,你包了場不讓觀衆進去,他們還看什麼?”
“我多包幾場,你們的票房不就能更高嗎?”龍婉兒又道。
名可依然笑得愉悅,這長輩真的很逗:“票房高了和我也沒多大關係,他們又不會多分我一分錢。”
“那倒也是。”龍娃兒才恍然大悟,握緊她的手,她道:“這樣吧,下次我給你介紹一些著名的導演和製片人,回頭讓他們給你出演女主角的角色。”
名可吃吃笑着,沒想到她竟這麼熱衷。
“笑什麼?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龍婉兒白了她一眼。
名可依然笑着,把手從她掌心抽了出來:“我一點經驗都沒有,挑不起大梁的,還是一步一步來吧,等《天下》播出來,看看能不能提高人氣再說。”
“你這姑娘還真是好,可以一步登天的捷徑你不去走,真難得。”
“你快別稱讚我了,弄得我怪不好意思。”不是她真這麼腳踏實地,畢竟捷徑這種路是個人都想走,她只是怕把握不住自己。
很多事情自己還是不懂,還是慢慢走好了,更何況平白無故得人恩惠,以後自己拿什麼來償還?
“聽你這麼說,那你和北冥家那個大少爺感情似乎不錯,你當他女朋友了嗎?”龍婉兒有幾分失望,見她不說話,她又道:“其實我們家阿九也是不錯的,你別看他冷冰冰的像座冰山那樣,但他真的很有安全感,絕對可以當女孩子們心裡的夢中情人,要不我把你介紹給他,說不準你們倆能擦出火花呢。”
名可也只是笑着,聽她吹噓自己兒子的厲害,但到了後來,就連龍婉兒自己也自覺說不下去了。
還是那句話,兒子像座冰山那樣,一般姑娘家只怕沒幾個受得了的。
兩個人在房間裡聊了很久,直到晚上九點多,小桃來催龍婉兒休息了,名可才從她房間離開。
臨走的時候龍婉兒還說了明天早上要她陪她一起吃早飯,直磨得名可答應了她才放她離開。
從龍婉兒的房間離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來到門口時又像想起什麼,遲疑了好一會,名可終於還是敲響了北冥連城的房門。
北冥連城剛從浴室裡出來,一頭短髮還是溼漉漉的,水珠沿着髮梢往下頭滴下,看起來竟有幾分狂野的帥氣。
看着站在門外的名可,他愣了一下,隨即將房門打開往裡頭走去:“來找我做什麼?老大不在,深閨寂寞,想找我來安慰麼?”
名可主動忽略掉他那些流裡流氣的話語,人家都說連城隊長最不愛說話,像座冰山那樣冷冰冰的,生人勿近,可她怎麼覺得這個北冥連城更像一個悶騷的流氓?
不對,流氓就不能說是悶騷了,反正這個男人要麼不說話,一說話總是語出驚人。
看着坐在書桌前將筆記本打開的北冥連城,她猶豫了好一會才說:“其實……我想問問你夜現在在做什麼?他安全嗎?會不會有危險?”
“你自己不會給他打電話嗎?”北冥連城的長指落在鼠標上,又不知道打開了什麼文檔在仔細看着。
名可也不想妨礙他工作,但有些事情她確實有點不太敢去做:“我怕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在做,打電話給他會讓他分神。”
北冥連城的目光總算從屏幕上移開,側頭目光落在她身上,皺起了眉:“你不是他女朋友嗎?既然是他女朋友,就有權力去妨礙他。”
名可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雖然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可是這個女朋友當得有幾分窩囊,她就是不敢去妨礙北冥大總裁,應該說,她也不想去妨礙他。
北冥連城揉了揉眉角,沉默了下才道:“今晚你還是不要給他打電話了,他有事情要做,放心,他還好好的,如果他不好了,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什麼叫他不好了?胡說什麼呢?”名可白了他一眼:“這麼不吉利的話,怎麼隨隨便便就說出口?”
北冥連城卻不理會她,又看着屏幕繼續工作。
名可也不想再待下去了,轉身往門外走去。
她不知道昨天晚上那些殺手找不到她,會不會去對付北冥夜,心裡真的很擔憂,這個該死的連城隊長居然還說“如果他不好了”的話,弄得她心裡難受得很。
離開北冥連城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裡,始終還是心神不寧。
那些殺手在大街上都敢拿着刀去追殺別人,萬一他們也這樣對待北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