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見醉彤回來了,容華很高興不過也沒有立即問她,而是與石媽媽說道,“把東西放回去吧,今日辛苦了,回頭每人這個月多發半個月的月例。”
忙乎了一通,又要把東西放回去,石媽媽卻是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鬆了一口氣,在她看來鬧僵了,吃虧的肯定是自家小姐。
容華換了衣服,淨了手吃了晚飯,人多,屋裡也收拾好了,讓人都退了下去,只醉彤在身邊。
“東西交給柳公子了?”徐徐的晚風從窗口吹了進來,容華舒服地倚在軟榻上,問道。
醉彤一邊給她倒茶,一邊道,“嗯,交給公子了,公子已經找好了地方了,對了,公子讓奴婢把這個小姐您。”
醉彤把茶放在旁邊的案几上,然後把柳珩交給她的東西拿了出來遞給了容華。
容華接了過來,一看,是契約書。
容華低頭,兩人要承擔的責任和風險等一條一條黑字白紙一條條十分的詳盡。
柳珩已經簽了自己的名字已經蓋了印章還按了手印,柳珩兩個字力透紙背,非常的大氣磅礴。
容華讓醉彤拿了筆和印章出來,簽了自己的名字蓋了印章,也按了手印,然後把一份摺好了給醉彤,“你明天再走一趟。”
醉彤點頭,接了妥善收入了袖袋裡,“對了公子找的地方在朱雀大街,公子說小姐要是哪天有空就過去看看。”
朱雀街?容華不由得挑眉,綜合原主的記憶和自己這些天的瞭解,這朱雀街是最爲繁華的地段,寸金寸土,而且,朱雀街的店面鋪子,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這柳珩——
似乎比自己想的,要更不簡單啊。
柳珩既然不是想讓人知道,那肯定有他的原因。容華沒有開口問醉彤,只是點了點了點頭,“回頭有機會再說。”
身在後宅,她想出門,不是她想出就出的,何況,她如今還被禁足罰抄女戒。
容華想了下,道,“我這兩天,我準備準備一些資料你送過去。”柳珩動作這麼快,既在朱雀街,那將來要面對的顧客非富即貴,那裝潢,人都很重要。
“好。”醉彤應了一聲,想起石媽媽跟她說的事情,問道,“小姐,您真的想搬出去?”
“嗯。”容華點頭,笑着伸手端了茶,慢慢喝了一口。她是想,不過也不是很容易的事,爲了葉家的名聲,幾個長輩是不會輕易同意。
今日葉怡珠這麼鬧一鬧,更是不可能的。
……
回了霽暉院,沒多久送葉怡珠去佛堂的陳媽媽也回了。
紀氏問道,“珠兒怎麼樣?有沒有哭鬧?”
“夫人您放心,奴婢留了幾個細心的人在那般照顧着,不會委屈了小姐的。”陳媽媽忙道。
一想到自己親手打了女兒一巴掌,紀氏把容華恨得不行,目光猙獰,“賤人!”
“夫人,您息怒,沒得爲了一個丫頭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小姐會明白您的苦心的。”陳媽媽低聲道。
“養了她快十年了,真真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翻臉無情的賤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紀氏咬牙切齒。一次兩次地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逼得退步,實在是慪火。
“是夫人您心善,五小姐不念這些年的養育之恩,還咄咄逼人。”陳媽媽也道,“不過五小姐到底是個十幾歲的丫頭,想跟夫人您鬥,還嫩着呢,夫人想要收拾她,還不簡單?”
陳媽媽的話,紀氏聽得心裡很是熨帖,“她依仗的不就是林家的那門親事嗎?這些年,她就沒有入過國公夫人的眼……她想入林家的門?做夢!回頭被退了親,我看她還怎麼蹦躂!還怎麼猖狂!”
“夫人說的是。”陳媽媽奉承了一句,又道,“夫人打算什麼時候接小姐回來,好在現在天氣熱,不然佛堂陰冷,小姐肯定受不住。”
“你吩咐廚房做些精細可口的素菜,還有點心,送去佛堂。”紀氏皺眉道,“她的性子急躁也該磨一磨了……。”
自從女兒前兩年,她就開始挑女婿,有死丫頭的親事珠玉在前,自己的女兒自不能被比下去……但,自己有心的,人家無意,別人有意的,自己看不上,所以,女兒的親事至今沒有定下來。
“是,夫人。”陳媽媽知道紀氏的心思,勸道,“小姐相貌人品都是萬里挑一的,慢慢挑。”
紀氏嘆了一口氣,“讓她在佛堂好好靜一靜,再過些日子就是秋闈了,勤兒和泊兒都要下場,這個時候家裡萬不能出什麼差錯。”
大兒子葉錦泓三年前的秋闈已中了舉人,不過那時候年紀輕,老爺爲了壓了壓的銳氣沒有讓他參加春闈。
如今苦讀了三年就等着明年的春闈。
要是今年庶出的二兒子和小兒子都能榜上有名,那明年的春闈就是三兄弟一起下。
……
葉老夫人說是罰容華抄女戒,卻沒有說什麼時候讓她交,容華也沒理會一心撲在外面的樓外樓。
後來,醉彤回來還會帶回柳珩修改的建議。
忙了一個多月,終是準備好,就等着中秋節那日開張。
因中秋快到了,葉府也張燈結綵,十分喜慶,還有一件喜事,那就是葉世林會趕回來過節。
眼看着中秋一日日接近,這日,紀氏剛是處理是庶務,就有丫頭稟告說成國公的人送中秋節禮來了。
紀氏愕然——這成國公府到底唱的是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