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周安:全場最靚
其實從安定縣到如今,周安在很多時候,已經能夠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就算再大的驚喜,他也能夠做到面無表情。
但是在這個時候,這種驚喜實在是高過頭了。
當他把意識沉入體內的炁體小人,感受着炁體小人體內的端點後。
他發現端點上的光芒,竟然能夠不斷地隨着他的心意而變化着。
不僅如此,隨着他試着將端點上的光芒挪動的時候。
下一秒,在他眼前浮現了一層濃厚的煙霧。
這煙霧他再熟悉不過。
這就是每次肝熟練度時出現的。
這代表的什麼,周安心中特別的清楚。
他肝一個技能,光芒就會逐漸增多,而端點處的光芒,相當於是把熟練度儲存在端點之中。
比方說現在,這種自由的熟練度,他想加哪個技能,就能加哪個技能。
周安心中想道。
隨後,浮現在他面前密密麻麻的文字所展示的內容,是他所有技能的等級和目前的進展。
只變暗了那麼一分,結果就是庖丁解人刀的熟練度往上漲了那麼一點。
周安炁體小人的端點,相當於沒有限制。
這個技能是自己獲得的第一個技能,也是強大的攻伐技能。
只要把光芒充滿之後,就能夠使用。
“試試看,這光芒能夠增加多少熟練度。”
金手指是一個大掛,而炁體小人端點處的光亮,就是小掛。
一般是那種卡級的遊戲,會有這個東西。
這就意味着自己在肝一個技能時,能夠獲得更高的收益。
緊接着,在周安面前,浮現了一行新的文字。
比如打遊戲的時候,會多一種特殊的經驗值,那就是儲存經驗值。
尤其是他從安定縣一直到現在,使用的頻率也是最多的,更是最實用的。
熟練度漲了。
所以周安才把這個炁體小人稱之爲只比金手指差一點的掛。
所以周安毫不猶豫的,就決定試試這個技能。
他覺得自己這個形容沒什麼錯。
【庖丁解人刀+1】
他覺得現在自己等於是在肝帝的狀態後面,加了一層火焰噴射器,把這肝帝的速度提升到了一個層次。
激動歸激動,但現在還得測試一下。
在他想着的時候,煙霧果真變成了一行文字。
而且每一條光芒,都連接了一個特定的技能。
而還沒等周安反應過來,庖丁解人刀突然間跳動了一下。
因爲從剛纔的一切就能夠看出來,這光亮代表着的,就是熟練度。
他突然覺得,以前的自己不能當人,現在的自己,那就是在這不做人之中,再往上提升了一個檔次。
測試的目的也很簡單,他很想知道,這光芒到底代表着多少熟練度。
而隨着熟練度的上漲,伴隨着的竟然是炁體小人胸口處的端點變暗。
聽說過蓋中蓋的,但沒聽說過掛中掛的。
其實只需要仔細的理一下,就能夠理清楚。
“這炁體小人,簡直就像一個大掛裡面的小掛。”
這類似於熟練度的光芒,也就是可以將光芒注入到技能中,不需要他肝,也能夠提供熟練度。
也許這樣不太好理解,換種方式就比較容易了。
周安只是略微思考,就決定給庖丁解人刀注入光芒。
“難不成這東西要變成文字?”周安看着面前的煙霧,心中想着。
周安稍微冷靜下來,仔細分析之後,很快就得到了結果。
而此刻,炁體小人胸口中的端點處,那亮亮的光芒,突然間和這些文字連接起來。
“開一個掛就已經足夠牛逼了,現在竟然還有個掛中掛了麼?”周安摸了摸下巴。
當週安把注意力集中到庖丁解人刀的時候,下一刻,端點上的光芒,竟然流轉到了庖丁解人刀這個技能上。
想到這裡,周安沉下心思,開始在心中溝通炁體小人處的端點。
隨着他溝通炁體小人的端點之後,光芒很快便注入到庖丁解人刀這個技能之中。
片刻之後,庖丁解人刀的文字,在周安眼前跳動。
每跳動一次,就代表着熟練度的增長。
這種視覺衝擊,哪怕是周安也覺得很爽。
就像是打遊戲時,看着自己的經驗值嘎嘎的往上漲。
當然了,代價也是有的。
熟練度漲了,可炁體小人胸口的光芒,卻在逐漸的黯淡。
當週安將所有的光芒全部注入到庖丁解人刀之後,沒有多久,庖丁解人刀的屬性就顯露在周安面前。
【庖丁解人刀40000/100000】
“我去,竟然漲了40000,也就是說,這光芒中能夠儲存的應該就是40000點的熟練度。”周安心中想着。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他給推翻了。
端點中儲存的熟練度,不表示是40000。
極限是40000,但是有一個轉化的問題。
他當時肝算卦的時候,肝到最後,獲得的熟練度是80000。
也就是說,他是要肝80000,才能將端點處的光芒肝滿。
而端點出的光芒轉化的只有80000的一半,也就是40000。
看起來很少,但是對於周安來說這可真不少了。
40000點熟練度,那得肝多久才能幹回來?
周安是肝帝沒錯,但是這年頭,誰不走點捷徑?
衆所周知,如果有富婆,能夠少奮鬥二十年,估計大把的人都願意去選。
畢竟鋼絲球的花語,除了隱忍之外,還有富貴。
有了炁體小人之後,能夠極大縮短技能的肝度,這自然是好的。
此刻,炁體小人的端點處,已經沒有了絲毫的光芒,又變得黯淡無光,就像是一個黑洞似的。
這很正常。
衆所周知,男人在做一些事情之後,總會虛弱一段時間,甚至會進入賢者時間,再正常不過了。
“該去赴宴了。”
時間到了這裡,也該去參加宴會了。
周安眼前的煙霧散去,當散去的時候,門外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沒過多久,太監的聲音從外面傳了出來。
“周大人,早上有早宴,請您起來之後,立刻隨我過去吧。”
在這棟院子裡,住着很多和周安相同身份的人,但這些太監唯獨對周安極爲恭敬。
周安點了點頭,隔着門說了一句:“我馬上就出來。”
隨後,得到太監恭敬的應聲之後,他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黑玉伸出手。
整個晚上,黑玉都在角落裡面獨自玩耍,這時候周安要出去了,立刻十分乖巧的伸出白皙的手掌,握住了周安的大手。
自從被周安懲罰過一次之後,雖然在某些時候,黑玉特別想皮一下,但是上次懲罰的餘威還在,目前來說還是能鎮得住的。
周安就這麼牽着黑玉,走出門外,在太監的帶領之下,朝着昨天晚上的廣場走去。
等到他到來時,這片空地已經坐了不少的人,還是昨天的位置。
當週安坐到位上之後,才發現餘杭和葉霜他們也早就已經來了。
不過今天的早宴卻比往常的有所不同。
因爲在昨天的時候,大越國的人提出了比試,導致今天在場的很多大楚的人,都有幾分凝重。
不過現在是吃早飯的時間,倒不是比試的時候,所以大家雖然凝重,但還是各自聊着自己的事情。
菜早已經端到桌子上,但興武帝還沒出來,也沒人動筷子。
周安就和餘杭他們聊着。
“老周,這事情你上嗎?”餘杭問道。
周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興趣。
昨天和皇帝也是這麼說的,自己對這比試,確實一點興趣也沒有,還不如當個看客。
看完之後,繼續去肝他的熟練度。
不過聽到餘杭這麼說,周安來了幾分興趣。
“我們這邊派哪些人去出場比試?”周安問道。
昨天的時候,就聊起過這場比試,是四大類中,各自選擇一位出場,所以周安也挺好奇的。
雖然自己不參加,但皇帝要選,肯定要選強的。
既能夠探出對方年輕一輩的虛實,萬一贏了,也能夠給自己這邊長長聲威。
餘杭嘿嘿一笑,接着指了指旁邊的公孫雲,笑着說道:“其他幾大類我不知道,但讀書人這一個分類,是我師兄上的。”
旁邊,公孫雲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尤其是聽到餘杭說話,又翻了個白眼,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說起來,其實也很搞笑。
他的年紀恰巧就沾到年輕一輩的最末尾的地方,也就是說,他是粘着邊,能參加這一場比試的。
不過當他感應到周安的目光之後,還是回覆了一句。
“對方來的人也不容小覷,我不一定能贏,反正盡力就行。”
周安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旁邊,葉霜補充了一句:“練氣士這邊,是我去上。”
這個答覆,倒是讓周安微微一愣。
他上下打量的眼霜,隨後問道:“你到通靈境了嗎?”
葉霜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到通靈境,不過對方應該也不會有通靈的年輕一輩。”
周安又點了點頭。
他只是這麼隨口一問。
一直想着釣魚的師習遠,在這時候竟然還來了興趣。
他左右看了看,隨後說道:“周安不去參加,那就太可惜了,說起來,周安好像什麼都會一點,武夫的東西也會,雜門的東西更多,這兩個門類他要是直接上的話,能把對面打出屎來。”
作爲國師的徒弟,師習遠是最不修邊幅的一個,看他癡迷於釣魚就能知道。
所以哪怕在這種場合,說起話來也沒個把門的。
當然,他說的是實話。
在這張桌子的人,都是這麼想的。
看看如今的江湖是怎麼傳的就知道了。
逆境伐上,先天境斬通靈境,一個人上山,逼得整個陰雲門沉默不語。
光這戰績就能看出來,周安能把大越國的天驕橫掃。
但很可惜,周安好像並不愛去搞這些東西。
“對了,老周,你知道雜門選的什麼人嗎?”餘杭問道。
周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但他清楚,餘杭肯定知道的。
他了解自家這個兄弟,能夠問出這話時,就表示還有後續。
果不其然,當週安表示不瞭解之後,餘杭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據說武夫那邊是總司的人,好像在鎮詭司裡面也算是後起之秀,一個人破獲過縱性不少的陰謀,至於雜門還真不好選,畢竟雜門裡面都有不同的分支。”
“雙方溝通了一下,竟然選擇了鑄造這門比試方式,我聽說大越國那邊管鑄造的一把手也過來了,而且還帶了一個天賦絕頂的弟子,剛好就參與了這場比試。”
“咱們這邊,就是匠作監一把手的徒弟許兵去參加。”餘杭解釋道。
周安聽到這裡,隨後反應過來,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看來丁不三那邊已經開始規劃,就是想趁着這場比試,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估計後續會有加碼,也就是那幅神秘的鎧甲。
不過先讓許兵去參加,這又是爲何?
周安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反正到時候需要的時候,他會出手,畢竟這是一場交易。
“老餘,東西收到了嗎?”周安問道。
餘杭和周安這麼多年兄弟,自然是清楚周安說的是什麼,點頭的同時,擡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右手之上,有一個手環,正是化金打造的,可以隨時變化自己想要的兵器。
他也沒說其他的,在這種場合也不適合說,但也間接的回答了周安這個問題。
周安見到餘杭得到了化金打造的物件,也沒有再說什麼,耐心的等待了起來。
等待的途中,發生了一點趣事。
當週安把視線到處亂掃時,瞥到不久前過來挖他的空聞和尚。
他看到空聞和尚的頭頂,不自覺地笑的起來。
此刻,在空聞和尚頭頂的九個戒疤的上面,多出了一個戒疤。
他想起昨天晚上打聽到的,知道這就是魏公公幹出來的。
魏公公這人做事情,講究的就是不報隔夜仇,只要能報仇,什麼方法他都會用,簡直是防不勝防。
有魏公公這一頓搗亂,空聞和尚甚至都沒往周安這邊看一眼,好像吃虧之後,就一瞬間通透了很多。
沒有多久,興武帝就從大殿中走出。
接下來,衆人又是一頓吃喝。
吃完之後,站在旁邊的魏公公高聲說道。
“諸位,去皇宮演武場。”
既然是比試,自然是少不了要去一趟演武場的。 總不能就在這裡比試,這裡也不太合適。
魏公公說出這句話之後,衆人就接連起身,在興武帝的帶領之下,朝着皇宮演武場走去。
去的路上,自然無事。
當他們抵達之後,周安看着面前着巨大無比的演武場,不由得也被震撼了一把。
光是一個大,就已經足夠震撼了,在這裡甚至能容納上萬人比試。
除此之外,這個演武場還有很多分區。
當然了,他們只是比試,並沒有去其他分區,而是來到了一個專門用於比試的場所。
在演武場的最前方,擺放着一連串的座位。
興武帝在最中間,餘下的便是大楚三大機構的掌握者,以及大越國來的那幾個領頭人。
而其他的人則是站在下方。
等到所有人都到齊之後,興武帝才緩緩開口。
“既然如此,那便開始比試吧。”
“四大門類裡面,從武夫開始比試。”
皇帝發話了,也沒人墨跡。
當興武帝說完這句話之後,站在旁邊的魏公公朝前走了一步,目光環視了一圈,隨後開口說道。
“第一位上場的,是鎮詭司徐全。”
魏公公說出這句話之後,在場的衆人都將視線投了過去。
一個穿着鎮詭司服裝的年輕人,緩緩走了上來。
年輕人身上並沒有帶上任何武器,而是徒手上來的。
周安看過去時,心中已經瞭然,對旁邊的餘杭說道:“此人練的,應該是徒手的功夫。”
徐全的雙手比尋常人要大上一圈,上面有厚厚的老繭,一看就知道在徒手方面,有着絕佳的實力。
魏公公說出這句話後,就將視線看向大越國的遠西王。
遠西王微微點頭,大聲說道:“我們這邊上來的,是大越國誅邪司的黃天。”
隨着遠西王說完這句話,另一個年輕人走了上來。
這個年輕人手中提着一條細細的鞭子,極爲顯眼。
周安摸了摸下巴,道:“現在用奇門兵器的,也當真是少了。”
鞭子這種武器,其實不是主流,用的人很少。
因爲這門武器的使用極爲困難,搞不好一鞭子出去,更容易傷到自己。
沒有刀槍那些東西直接。
但一旦用好之後,這門兵器威力極強。
兩人走上演武場後,互相抱了抱拳。
誰都沒有廢話。
戰鬥在一瞬間爆發了。
徐全的實力來自於徒手功夫,一雙手掌之上,裹挾着青色的光芒。
每一掌下去,足以摧金斷玉。
另一邊,黃天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手中的長鞭舞得密不透風。
每一鞭,都帶出一陣呼嘯之聲。
就在這個時候,兩者的攻擊互相而至。
在演武場,掀起一陣陣風浪。
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演武場周圍,出現一個半透明的屏障,竟然將這些風浪和餘威全部遮擋。
葉霜清楚周安不知道這些東西,所以冷清的解釋道:“這是由一位通靈境的陣法師所佈置,可以抵擋通靈境以下的所有攻擊,也能讓這演武場不至於受到損壞。”
事實就是如此,行當中人打鬥,那可是破壞力極強,不可能每一次都重新修一遍演武場,所以便藉由特殊的行當來進行加固和防禦。
葉霜本來以爲自己解釋一遍,周安不一定能聽得清楚,正琢磨着以自己現在假裝出來的冷清,怎麼才能詳細的說明時,周安卻開口了。
“陣法不錯,有強大的防禦,還能卸掉對方的力量,而且卸掉的來自於地面的材料,這材料也是不錯的。”周安只是掃了一眼,就侃侃而談。
葉霜整個人楞住了,因爲剛纔周安說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竟然全都說對了。
旁邊,餘杭見到葉霜的表情,也知道周安說的都對,奇怪的問道:“老周,你怎麼對陣法也有研究了?”
他是知道自家兄弟,在各個方面非常廣,所以也沒覺得有多稀奇,只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周安很認真的道:“略懂略懂。”
餘杭聽到這句話,嘴角微微抽搐:“自家人就別來這一套了。”
幾人在打趣之間,而場上的戰鬥已經開始灼熱起來。
沒過多久,鎮詭司這邊的徐全,以微弱的優勢取勝。
另外一邊,那個叫黃天的年輕人倒在地上,已經陷入了昏迷。
魏公公在這時候站着出來,高聲道:“徐全勝。”
隨後,徐全下了擂臺。
另一邊的黃天也被幾個大越國的年輕人擡了下去。
第二場是練氣士的比拼,葉霜直接上了擂臺。
而這一場戰鬥,打得異常激烈。
對方也是一個女子,兩人之間打得有來有回。
葉霜這邊,各種符紙翻飛,也是以微弱的優勢取得了勝利。
到這裡,大楚國已經贏了兩把。
第三把自然是讀書人之間的戰鬥。
餘杭看了旁邊的公孫雲一眼。
公孫雲打着哈欠,無精打采的走上了擂臺。
另一邊的大越國,同樣來了一名讀書人。
當兩人開始動手之後,打起來就要文雅得很多。
各種文字不斷翻飛之間,逼氣十足。
周安本以爲,這一場戰鬥公孫雲會獲勝。
可是接下來,卻讓人大感意外。
因爲公孫雲在打了一會兒之後,突然打了個哈欠,接着莫名其妙中了對面讀書人的一個文字,然後竟然輸了。
隨着魏公公宣佈比賽結束,公孫雲老神在在的從擂臺上走了下來。
周安能感覺到一道目光投射過來,他轉頭看去,就見到丞相用一種不爭氣的眼神看着公孫雲。
很快,周安就想到原因了。
他覺得公孫雲應該是不想打了,故意輸的。
他突然發現這個傢伙足夠的懶,甚至懶得去打,從公孫雲平時的表現就能夠看得出來。
現在,總共打了三場,三場下來,大楚國這邊兩勝一負,這種打鬥在周安看來,其實也沒覺得有什麼意思。
畢竟要他上的話,一刀就足夠了。
而且看坐在位置上的興武帝和大越國的遠西王來說,他們好像也不怎麼在乎。
互相之間稍微試探一下,也沒什麼必要搞得太認真。
隨後,就到了第四場。
這第四場自然是雜門的比試。
而比試的內容是鑄造之法。
周安轉動目光,就見到許兵揹着那個鐵箱子走上了擂臺。
緊接着,在擂臺對面,他看到另一個年輕人,同樣走了上來。
年輕人長相平凡,同樣揹着一個鐵箱子,但是這個年輕人的眉宇之間,卻帶着一股陰冷。
在年輕人的身後不遠處,一箇中年男人正帶着笑。
同時,周安看到大楚國官員那邊,丁不三一直盯着那個中年男人,眼中的怒火幾乎噴發而出。
周安想着,已經知道那個中年男人的身份,應該就是丁不山的師弟張不五。
“這傢伙到底在搞些什麼?”周安看着面前的場景,心中想道。
按道理來說,丁不三應該提議來一場比試,然後自己上場完成這場交易。
可現在看來,好像有點意外。
當然了,丁不三沒說,周安也沒去管他,就看着這場比試開始。
鑄造之人的比試,自然是做打造,而這種比試的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各自用鑄造的方法,造出最好的兵器,再由專業的人員進行檢查對比。
接下來,就是開始比鑄造了。
只見許兵和年輕人同時將背後的箱子拿了下來。
隨着箱子被打開,竟然逐漸蠕動,變成了和鑄造有關的各種工具,並且連鑄造的爐子都有。
不用看也知道,這應該是原鐵匠打造出來的。
周安對於原鐵匠這個分支,也挺好奇的,所以也耐心的看了起來。
沒過多久,鑄造的比賽也就開始了。
兩人各打了一把長劍,然後由大楚國的皇帝進行點評。
興武帝雖然不是鑄造這一個行當的,可是他在點評的時候,卻有獨特的手法。
畢竟興武帝坐在這個位置上,眼界也是極爲高明。
他皺起了眉頭,隨後看向一旁的許兵。
許兵目不斜視,什麼話也沒說。
過了一會兒,興武帝將兩把兵器放下,淡淡地說道:“大越國勝。”
許兵聞言,抱了抱拳,說了一句謝陛下,就準備轉身離開。
擂臺之下,張不武此時眼中露出幾分嘲諷。
他的弟子也下了擂臺,場上一片安靜。
周安心中也很奇怪,他不知道丁不三這一套操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輸了?
誰知道他剛這樣想,丁不三突然做了個動作。
只見丁不三跨上擂臺,拱手對着興武帝說道:“陛下,臣有一個不情之請。”
隨着他說出這句話,在場的人都將目光投射過去。
作爲匠作監的一把手,丁不三的名聲還是有的,至少在雜門裡面,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興武帝聞言,略微沉思,隨後擡手說道:“有何請求?”
丁不三突然轉過頭,指着擂臺下方的那個中年人,怒道:“陛下,張不五當初的事情,你也清楚,這一次臣和張不五來一場對賭。”
此話一出,看臺下面的張不五馬上變得更加陰沉,冷笑道。
“師兄,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的莽撞。”
丁不三冷哼一聲。
興武帝見着兩人水火不同的樣子,皺起了眉頭。
他是知道張不五的,而且知道張不五當初逃離大楚國的事情。
但說句實話,國與國之間就是這樣,別人挖走了一個人,你也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去報復,除非兩國之間如同水火對立。
所以此刻張不五的囂張,讓興武帝也心生不滿。
張不五似乎沒有察覺到,還在那裡囂張的道:“說句實話,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伱看看你的弟子,這種水平也能夠當你的弟子嗎?不如把鑄造門交給我,讓我來帶領鑄造門崛起。”
言語之間,除了諷刺之外,更多的是一種不屑。
丁不三聞言,握緊拳頭,眼中冒出一股濃濃的怒火:“張不五,你不要太囂張,今天我們就把所有的恩怨一併了結。”
張不五看着丁不三憤怒的樣子,呵呵一笑:“你想怎麼了結?”
丁不三從懷中逃出一把鑰匙。
當這把鑰匙出現了之後,張不五的眼神直接楞住了,緊接着,呼吸變得極爲急促。
“你偷走的鎧甲,需要這把鑰匙才能打開,我們今天賭一把,我輸了鑰匙就給你,你輸了鎧甲就給我。”
丁不三緩緩說道。
張不五努力抑制自己的呼吸,隨後問道:“你想怎麼賭?”
這把鑰匙是解開鎧甲的關鍵,而鎧甲是鑄造門的底蘊。
張不五偷走鎧甲之後,一直想要解開,但從來沒有解開過。
丁不三現在拿出來,讓他覺得這是個機會。
丁不三繼續做出一副憤怒的樣子,說道:“你我再派出一名弟子,再比試一場,誰贏誰就拿走。”
這句話說出之後,張不五笑道。
“師兄,你最強的弟子都已經輸了,還有什麼弟子能出場,沒有用的,你真要比,可以。”
隨着他說完這句話,剛開始才下場的那個年輕人,又走上了擂臺。
張不五非常有信心,因爲他覺得,丁不三拿不出更強的弟子。
那個許兵的天賦確實很強,他一眼都能看出來,但對於他來說不過如此。
自己的弟子是什麼實力,他很清楚,絕對在許兵之上。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擂臺上,似乎也覺得丁不三做下這個決定很莽撞。
因爲完全沒有獲勝的希望。
畢竟剛開始的許兵已經輸了。
唯獨有一個人,覺得丁不三是個老陰比,這個人就是周安。
“示敵以弱,然後裝成自己很莽撞的樣子,讓對方放鬆警惕,答應這場對賭,不愧是老趙的師兄,都是一個賊樣。”周安心中想道。
果不其然,和他的想法沒有出入。
只見丁不三在衆人的視線中,擡手指向周安的方向。
“我鑄造門最得意的弟子,周安,由他來進行比試!”
隨着這句話落下,全場寂靜無聲。
接着,周安成了全場最靚的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