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阿山聽到費揚果說要跟去看張必武是不是真去冠雲山,他急了勸說:“主子啊,你要是私交漢人,被皇上知道的話,他不會顧念兄弟之情的!”費揚果說:“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們繼續走走看看,然後到冠雲山去!”
額阿山還是勸:“主子啊,皇上是不會顧念兄弟之情的……”費揚果把眼一瞪,說:“額阿山,你不用再多說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額阿山當然不再說話了,便跟着費揚果走了,費揚果倒是興趣濃烈,可以肯定不久之後,在冠雲山費揚果會與張必武再見面。
不說費揚果,單提張必武。張必武出潼關向着盧靈關而去,在一路上,這裡官軍罕至,因爲自崇禎七年,李自成就把此地當成大本營了,所以這裡義軍出沒多,而官軍卻是極少的。
官軍非得經過此處的話,都得小心翼翼才行,能不走過此處就儘量不走過,可是實在沒辦法就只好硬着頭皮而行了。
這不,說出事最終還是出事了。張必武恰好是行經此地,聽見了一聲聲地喊救聲。“怎麼回事啊?”張必武覺得奇了,不過他先藏起來,看看發生什麼事。
藏起來的張必武見到有騎馬的一個官兵正受到一羣人的追擊,看得出這個官兵身上有傷了,情況十分危急。雖不知情況如何,張必武怎麼說也是大明的軍人,現在見到官兵有難,他不得不伸出援手來救。
旁邊有石塊,張必武撿起,衝着騎馬追擊的人一石頭就砸過去,不偏不歪正中,把對方給擊落馬來了。
“喝啊!”張必武再縱身跳下去,正好是落到了一個騎士身上,騎士驚得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張必武,迎接他的是手肘,一擊就擊昏了他。
張必武不會騎馬,他自然是控制不住馬,他只能是快速地跳下馬來,失去控制的戰馬撞向了追擊來的另一個騎士。
逃跑的官兵見到救自己的人出現了,還擊敗了三個騎士,還有兩個騎士呢!這兩個騎士瞪着張必武,問:“你是誰?”
張必武厲聲回答:“你不用理會我是誰!反正你們只要知道我是救人的就可以了!”兩個騎士叫嚷:“殺了他!反正我們後續的人會陸續追來!”
一說完,兩個騎士就仗着戰馬之力,還真的圍擊向了張必武,張必武對付戰馬可沒有經驗,說時遲那時快,官兵回過來,他先是一箭射落了一個騎士,剩下的另一個名叫劉宗隆。他被嚇了一大跳,見到同伴還沒有來,他倒也不敢上前了。
畢竟劉宗隆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他記住了張必武的臉,不過這一下可糟糕了!就是因爲劉宗隆記住了張必武的臉,不久之後他就會對張必武造成威脅,要害死張必武呢!當然這是後面的內容稍後定當敘述。
官兵來到了張必武的跟前,向他伸出手來,說:“上馬!”張必武便接過他的手,被他拉上了馬來。
“駕!”官兵是一驅戰馬放蹄狂奔呢!跑到了安全之處,停馬下來。
官兵向張必武施禮,說:“謝謝少俠相救!要是沒有少俠的話,我今日就要葬身賊手了!可惜韓老大不能離開陝西境內!唉!不然有韓老大在,我帶來的兄弟也不會死!”
說到這,他感到難受。張必武奇了,他嘴裡的韓老大是誰啊?有他在,就算通過盧靈關,闖將李自成所經營的本營都沒事?
有疑問,張必武當然是問出來,“韓老大是誰?他是你們的主將嗎?有他在,會沒事?”
官兵自然得先回答恩人的提問:“在下是榆林中衛的小旗,在鄧把總手下當兵。在下名字是黃起,而韓老大雖然與我同是小旗,可是就連鄧把總都對他尊敬有加呢!”
“啊?”張必武奇了,他倒是對這個韓老大感興趣了,一個小旗和把總是不可同日而語的,讓同職務的尊重就不提了,可是能讓官階大他這麼多的上級還尊重他,那就是大新聞了!韓老大到底是何方神聖啊?
官兵黃起說:“少俠,我說的全是真的!我們的韓老大在我們的營中聲望比鄧把總還要大!鄧把總什麼事都仰仗韓老大呢!在下冒昧地請問一下少俠尊姓大名!日後有機會黃起必當厚報!”
張必武笑了,說:“我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我的名字是張必武!”黃起記下了:“張必武!”
黃起便又問:“不知張少俠這是要去哪裡?”張必武嘆氣了,說:“我答應了好友,要到他家裡,所以我現在就去冠雲山他的家中!”
黃起稱讚:“張少俠真是義士啊!信諾而不懼兇險!冠雲山離此並不遠!我想兄臺很快就能到達的!我有軍務在身,得先行告退了!要是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可以到榆林中衛那裡找我!我必定肝腦塗地以報今日活命之恩!”
張必武也沒有放在心上,他說:“好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我也得快點趕到冠雲山呢!你去忙你的軍務吧!”
黃起便是翻身上馬絕塵而去了。張必武也不留意,他便走了,他卻不知道在不久之後,他會與黃起再次見面,而且與黃起成爲戰友,一起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當然黃起嘴裡所說的韓老大將會是張必武的福星,對張必武的影響是很巨大的!這是後話,稍後定當細述。
張必武到了朱陽,他想租一輛馬車然後是去到冠雲山,在路上經人介紹說市上有人租馬車的。他便四處而行,看租哪輛好。
張必武知道要是馬車太華麗的話,反而是招來強盜,不好不壞,是市上生意最好的。
此時有一輛十分破舊的馬車就映在他的眼簾中,這個馬伕是個憨厚的人一看就知道會是個老實人。
這不,馬伕上來了:“大爺,你是不是要租馬車啊?請上小的馬車吧!小的優惠給你啊!”
張必武看着他的馬車,說:“馬伕啊,你的馬車未免也太寒磣了吧?”
說到這,馬伕很不好意思,他倒老實:“大爺,不瞞你說,我這馬車都是家裡借錢,然後纔有的!我也不是河南人,我是陝西商雒這一邊的人!只是家裡沒了生計,不得不背井離鄉出來找活幹。小的一家祖輩是打馬掌的,來到這裡見打馬掌,只好是幹了個馬伕!我還是向朋友東借西湊,尤其是在家裡還欠了葉大官人的錢,才備下了這輛破舊的馬車啊!”
張必武聽到這,也覺得馬伕是個可憐人,沒有出聲。馬伕倒是急了:“大爺,我好久沒生意了,你就應允這樁生意,僱用我吧!大爺你要去哪裡啊?我可以優惠給你啊!價格你我好商量啊!”
張必武回答:“冠雲山!”大漢一聽:“冠雲山?那我算你5貫錢!”“哦?”張必武一奇,說:“別人可都是六、七貫錢。你就只收5貫錢?”
張必武覺得與常理不符,會不會其中有詐?比如說這個大漢就是把人騙到荒郊野外然後不行呢?這車租是不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