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李教授喜歡晨練,這也是多少年養成的好習慣,每天六點起牀,圍着學校慢跑一圈,再回家洗漱吃飯。除非颳大風、下大雨,幾乎沒有中斷過。但是就有那麼一天清晨,在慢跑的途中,來到了一段上坡路,這裡樹木繁多,枝葉茂盛,尤其是到了夏天,給人特別陰涼的感覺。
而清晨的這個時間,校園幾乎沒人的時候,卻給人陰森的感覺。就在這一段上坡路上,李教授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從身旁飄過,剛開始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停下腳步,揉了揉眼睛,看看確實沒人。
再想想平時這個時間,校園幾乎也沒有人,於是搖了搖頭,感慨一聲自己真是越來越老了,看東西都看不清了,於是就邁開腳步,繼續向前。
沒跑多遠,身影再一次飄過。這次李教授留意到這是一個女子,身穿潔白的素服,由於速度太快,教授還是沒看清這女子的臉。
“難道是鬼?”教授的臉一下變的刷白,頭皮發麻,冷汗涔涔而下,溼透前襟後背,冰涼的手腳好像僵在了那裡。
深吸一口氣,慢慢呼出。李教授努力着調整自己,並告訴自己不要怕,這世上是沒有鬼,自己一輩子學習的就是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
等心緒平穩一些,李教授轉頭跑向自己的家,然而就在李教授轉身的剎那,那白衣女子又出現了,圍着李教授轉了一個圈,教授就已經暈倒了。
等大家發現李教授的時候,教授已經面色發青,身體僵硬,已經死了。原來那就是一個女鬼,她吞噬了教授的陽氣,飄然而去。教授也因此氣絕身亡。
聽完我的故事,眼前的兩個鬼魂都沉默了,這家校長也真是夠缺德的,明知道這是墳場,可是居然沒有找人來驅邪,直接蓋成了學校。肯定是因爲價格便宜的緣故,這也是商人的唯利是圖的本性。
“我要走了,以後她就交給你負責了。記住我的話,我有無數種讓你魂飛魄散的辦法。”風清玄騰空而去,那個女鬼也化作了一道白影飄向了衛生間。
“那個白衣天使,出來幫我一下,”許文琴還躺在地上,我是擡不動她,只能向女鬼尋求幫助。
“你是說我嗎?”女鬼從衛生間探出頭,不確定的問道。
“是的,
快點來幫幫我,”我又試了一下,還是擡不動她。
女鬼飄了出來,伸出手臂指着許文琴,許文琴居然就自己飄到了牀上,看的我是一個目瞪口呆。這法術實在是高明,如果我也擁有如此奇妙的法術該有多好,這樣我就可以偷懶了。我美美的想到。
不過轉念想來,這法術也好像沒有我想的那麼神奇,女鬼就擁有這樣的法術,不過還是要聽命於風清玄,風清玄一不高興,可能這小命就沒了。
現在一切都消停了,我擡頭望向窗外,今天真是跟死神擦肩而過,而且也讓我見到了風清玄的實力,也讓我對風清玄沒有那麼討厭了。
整理了一下思緒,我就回牀睡覺了,到了八點多鬧鐘把我叫醒,我纔去逐一將室友叫醒。
室友們醒來之後,神情都非常迷糊。
只有許文琴說昨晚雖然神志不清,但迷迷糊糊之中,好像看到了髒東西,這髒東西很明顯指的是鬼。而且還感覺到自己的身子飄來飄去的,最終落到了牀上,心裡纔算踏實一點。
難道許文琴也是天賦異稟,也能看到鬼魂?於是我擔心起來,擔心女鬼被發現,擔心她發現女鬼之後說是我利用女鬼來傷害室友,更擔心我自梳女的身份的暴露。
我假裝洗漱,連忙來到衛生間,沒有看見女鬼,估計她又把自己藏了起來。這時,我反倒心裡踏實了許多。
許文琴洗漱之後,無力的躺在牀上,讓室友幫她買了飯,可能是因爲太累了,身體都動彈不得了。
今天沒有課,其實大學真的是很輕鬆的,一天就那幾節課,有時甚至沒有課,有大把大把空餘的時間。吃完早飯,許文琴還是選擇躺在宿舍休息。
我兩的牀鋪挨着,又是抵足而眠,所以只要擡起頭就能看到對方。許文琴擡起頭來,看了看我,沒頭沒腦的問到:
“晴雪,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嗎?你見過沒有?”
原來許文琴對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並不確信。還以爲那是自己的夢境呢。
“我也不知道,幹啥問這個?”
“我總感覺最近有點不太平,你看到咱們的校友,大多臉色蒼白,頭頂隱隱約約冒着黑氣,草色遙看近卻無,這就讓人更加納悶了。可能是他們身
上沾染了邪氣、鬼氣。”
“你觀察的還真仔細,我怎麼就沒有發覺?”嘴裡雖然這麼說,但心裡卻想宿舍鬧鬼的事實估計再也瞞不了許文琴了。
隨之她接着說道:“尤其是咱們宿舍,看看咱們宿舍的人,一個個都像是被收去了魂魄似的,全然沒有妙齡少女應該有的活力。”
我一時不知如何答覆,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晴雪,要不咱們跟導師說說,向學校申請換宿舍吧?這樣或許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不要自己嚇自己,哪有這麼嚴重?再說,換宿舍好麻煩的。”
許文琴不說話了,可能她也知道這換宿舍的麻煩,更多的是對自己人身安全的擔憂,甚至是鬼魂的恐怖。我不知道她還能在這樣的恐怖中堅持多久,心裡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轉眼到了中午,許文琴還是沒有起牀,我和室友在食堂吃了飯,天又陰沉沉的下起了小雨,然後又給許文琴帶來飯,我們纔回去。
路上雨越下越大,我和室友都沒有帶傘,只能跑着回去,但是等我們接近我們的宿舍樓的時候,卻發現樓下圍了好多人。不對啊,這樣的天氣集體在外淋雨啊?肯定發生了什麼新聞,同學們又來圍觀了。
等我們擠進去,卻看見了地下流的都是血,血與雨混合在一起,看起來非常扎眼,同時也讓我心中刺痛。
我手中拿的飯都被我無力的掉在了地上。原來是許文琴,她居然跳樓了,地上都是她的血,還有那白色的腦漿,看起來令我瑟瑟發抖。沒想到我那不祥的預感竟然這麼快就得到了證實。雖然早有預感,內心也早有準備,但還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脫掉身上的衣服,蓋在許文琴的身上。我打電話報了警,也告知了我們的導師。
不一會兒,警察來了,救護車來了,導師來了,許文琴的家長也來到了現場。警察勘察了現場,拍了照片,證實是跳樓自殺。與此同時,醫務人員早已將許文琴的遺體擡上擔架,搬上救護車,駛向醫院。
導師則在一旁安慰家長,家長十分的悲痛,哭聲震天的響,這場面無論是誰見了都會爲之動容。是啊,白髮人送黑髮人,自此陰陽兩隔,面對孩子的遺體,何處話淒涼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