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又困又累,謝夢瑩洗好澡想在牀上躺一會兒,然後再去做飯,餵豬、雞、鴨、等事情,所以,她沒有把門閂插上,這就給了蓄生有機可趁的機會。她也沒有想到,自己一睡會睡得那麼沉。
蓄生早就藏身在旮旯的竹林中,眼睛緊盯着謝夢瑩的一舉一動,見她倒掉洗澡水沒有出來。稍等一會,他就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輕輕地將門一推,門閂沒有插上,蓄生大喜過望,差一點要叫出聲來。
蓄生對謝夢瑩的房間裡面還是熟悉的,他去他們家時,從窗口裡窺視過。謝夢瑩的房間只有半間,很簡單。那時候農民家都差不多,房子都不是很寬裕,又小又爛,而且家裡的人口又多。
房間裡面點着一盞煤油燈,蓄生看到謝夢瑩平躺在牀上,兩隻腳在牀下,穿的很單薄,上半身蓋着棉被,下半身兩隻腳半敞開着,大腿只間的曲線在不太明亮的煤油燈下,顯得突兀。蓄生見了早就饞涎欲滴,口水都流了滿嘴。他輕手輕腳走到她的身邊,在她的兩腿中輕輕一碰,沒有反應,知道她已經睡着了。他也知道謝夢瑩這幾天沒有睡好,沒有睡好的人加上疲憊不堪,會睡得很沉。此時,蓄生再也按耐不住了,三下五除二脫去自己的褲子,他把謝夢瑩的衣服向上掀,就撲了上去。
陣陣的西北風颳得屋外的竹林沙沙作響,屋後桑樹的葉子颳得抖抖簌簌,發出刺耳呼響,這更增添了落難之人自怨自艾的滋味。缺少水分的樹葉和竹葉,最終還是經不住風的持續糾纏,大批的被刮落下來,飄下空中,然後,輕飄飄的在漫天飛舞。天空中的冷月正對着窗戶,無聲地望着謝夢瑩,默默地爲她不平,憤懣,悲哀……
可憐的謝夢瑩實在是因爲太疲憊太累太困頓了。平時要是牀邊稍有地響動她就會醒過來,這次,她一直到……一直到蓄生進入了她的身子,她才被……疼醒過來。
謝夢瑩煞時間被針刺般的疼痛疼醒過來,睜開眼,發現溫葵壓在她身上,下身疼痛,知道自己被蹂躪了。她吃力地喊出了一聲救命,立即進行反抗。蓄生死死的壓住着她,並把她的衣服再晚上掀,用棉被蓋着她的頭臉,一隻手隔着棉被搶注她的喉嚨,並威脅說;“你儘管喊好啦,我不怕,無所謂,反正你已經是我得未婚妻啦,看你以後還怎麼出去,怎麼做人。”
謝夢瑩被自己的衣服蓋上了半邊臉,又被棉被蓋住,喉嚨又被搶注,喊叫不出,手活動也不方便。但是,她還是拼着命不要得進行反抗。騰出手來抓他的臉,用牙咬,只要能抓到的東西就砸下他。可惜牀上沒有什麼東西可讓她抓到,就算讓她可以抓到東西頂個毛用。可憐的是,此時的謝夢瑩沒有了絲毫的力氣。
晚上,謝夢瑩回到家裡肚子已經餓的癟幹,咕嚕嚕的響。在醫院裡她陪了父親三天三夜,幾乎沒有好好的合過眼,本身已經累得筋疲力盡啦。翻山越嶺跑了二十多裡的路,餓着肚子,父親傷成這樣,對她的打擊很大,心靈上又多了一份憂傷。或且她是一個女孩子,哪裡還有力氣掙扎。
謝夢瑩平時愛好運動,爬山鍛鍊身體,還學過幾天防身法,要是在平時,一般的男人很難奈何得了她得。那蓄生行完事,慌忙跳下牀破門而逃,手還提着褲子。
這時的謝夢瑩總得是傷心欲絕,欲哭無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果不是她的父親躺在醫院裡,還沒有過了危險期,她會毫不猶豫的撞死在牆上。
從那天起,謝夢瑩似乎是變了一個人,沒有笑臉,冷若冰霜,以往的魅力和活力一下子蕩然無存。她疏遠段祺正,疏遠朋友,疏遠所有的人。
起初,大家還以爲她的父親病情沒有好轉,所以開心不起來,這情有可原。
段祺正起初也誤會,是不是那天晚上,謝夢瑩要把她的第一次獻給自己,而他到了快天明的時候見謝夢瑩還是在酣睡中,不忍心吵醒她,悄悄地離去啦。所以她要疏遠自己,不理我,認爲我在嫌棄她。
奇怪的是,打聽到謝夢瑩的父親傷勢已大有好轉,而謝夢瑩任就是一副死麪孔,好像已經到了世界未日似得,引起了大家極大的懷疑。再看溫葵近幾日來的表情,態度,完全是一副得意忘形之色,段祺正就下決心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之前,只要段祺正約她相見,謝夢瑩都很爽快地答應,按時赴約。可這幾次,謝夢瑩總是避而不見,或搖頭拒絕,甚至連多說幾句話都懶得說。就是說出來的話都難以入耳,或帶刺的話。這不但讓段祺正不敢相信,他們的幾個好朋友都難以相信。就算謝夢瑩真的變了,也沒有變的那麼快,裡面一定有隱情。
段祺正的想法和幾個要還朋友同學相合,他們也都這麼認爲,因爲大家相互之間彼此太瞭解啦。那天晚上,段祺正吃好晚飯悄悄的來到謝夢瑩家,她房間的門敞開着,點着燈。從遠處看進去,剛好看到有人坐在裡面,很像溫葵蓄生。段祺正的心就像針刺一樣難受,難道她真的變了?變的如此之快。段祺正想闖進去問個明白,忽然看到屋裡有好幾個人,於是就暫時打消闖進去的念頭,在老遠處站着,等着。
等了好長時間,不見屋裡的人出來,段祺正就極度氣憤的回家啦。那一晚他失迷了,整夜沒有合上眼。第二天放學的時候,段祺正偷偷的躲在牆角里,看到謝夢瑩走過來,他就在後面追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陰沉着臉非常嚴肅地說;“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不見不散。如果你不來,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天亮你還沒有來,我就在那口河裡跳下去;我的性格你應該很清楚,說到做到。”他說完沒等謝夢瑩回答,就頭也不回的走了。走的時候用袖子往眼角擦了一下,眼圈發紅了。
那是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沒有房子,沒有人家,四面都是農田,走進去沒有一條像樣的路,都是田埂窄路。那裡有兩間很破爛的小房子,房子上沒有頂,也沒有門,牆倒塌了一半,破房子前面瀕近是一條長河,長河對面是一片廢墟田和墳墓。破房子的右則瀕近處也是一塊墳墓地,只有他們膽大妄爲的年輕人會選擇在那裡約會。因爲那裡安全,沒有行人,也沒有過路人,這個地方他和謝夢瑩已經約會過好幾次了。
天一黑,段祺正就來到那裡等,“觸景生情”回想起早幾天我們還在這裡約會,商量着對策,如何來面對,甚至想到私奔,轉眼間卻變得如此的陌生,他斷定這裡面一定有隱情。一個小時,二個小時過去,還不見謝夢瑩的人影,他開始絕望,胡思亂想,望眼欲穿的向四周搜索。就當段祺正徹底快絕望的時候,右邊的墳墓裡有一個人影晃動了一下,此時,如果換作是別人,可能會嚇得屁滾尿流。雖在黑夜裡,段祺正便能一眼認出,這不是謝夢瑩又是誰!情急慌亂中,他踩了個空,摔了一跤,還好摔得不重,因爲那裡都是泥土地。
實際上,謝夢瑩老早就來到了這裡,她蹲在一座墳墓裡暗暗哭泣,黑暗中看着段祺正,她終於不忍心站了起來。因爲他們之間都彼此瞭解對方的性格,如果她不出現,段祺正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段祺正上前首先把她擁抱在懷裡,抱得緊緊的。可是,謝夢瑩好像對他一點都沒有感覺,形同陌生,只是她的身子在顫抖,顫抖的很厲害,眼淚在噴涌而出,像涕泗滂沱的大雨。
段祺正不由分說把她抱起來,抱到河邊破房子面前,那裡有一根石凳,他們已坐過好幾次了。段祺正沒有把她放下來,而是放在他的兜裡。剛坐定,謝夢瑩就猛力的掙脫出去,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離他遠遠得,唯一的就是不停地哭泣,哭的幾乎站立不住。
這時,段祺正更加斷定她一定另有隱情。再次把她抱將過來,這次抱得牢牢的,不讓她再掙脫掉。謝夢瑩還是使勁地掙脫,掙脫不掉,就不再掙脫了。他見她有點平靜下來,就迫不及待與她接吻。
誰知,謝夢瑩截然地推開他,掙扎着下去,拳頭捶打,打得很重,像真打。這樣的情況以前從未有過,好像是他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以前她雖也會反抗或捶打,那都是假動作,拍打拍打他身上的灰塵而言。
段祺正任由她捶打掙扎,使勁不鬆口,一直壓着她的脣。謝夢瑩終於慢慢地不再抵抗,拳頭也停止捶打,他們開始了深深地接吻。這次接吻比以往幾次都要強力,謝夢瑩似乎是用盡了全力,這和往常相比,又有點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