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人鐵陣圖,還唐門?我說楓哥,你跑到琅琊街是去和什麼人接頭去了,這玩意兒應該是唐絕的命根子吧!”豬頭的倆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裡瞪出來了,這玩意兒用膝蓋想都知道是唐絕的東西。
我卻沒有了閒扯的心情,對着那張圖仔細看了起來。這玩意兒,還真挺不一般的。所謂的銅人鐵陣圖並不是什麼陣法,而是一種機關人,有點像老電影中少林木人巷裡面的那種。只不過這玩意兒是用金屬打造的,而且在機關人體內,還裝着各種各樣的機關暗器,光看設計圖就知道,這玩意兒絕對是一種殺人利器。
當然,銅人鐵陣還不可能達到動畫片裡高達或者EVA那種靈活的水準,充其量是個防守用的移動樁。驅動方面,也不需要電力什麼的,而是用妖核和鬼核進行驅動。值得一提的是,這種擬人狀態的東西,放置妖核鬼核的地方卻不在頭部和心臟等致命部位,而是在屁股上。
這個設計實在是匠心獨具啊。
圖紙一共三張,除了銅人鐵陣外,還有千機甲和摘星弩。
千機甲是一套中型鎧甲,設計實在是讓人驚豔。它可以根據穿戴者內息的運動,在甲冑的不同部位彈出刀片、尖刺、毒針之類的東西,讓人防不勝防,如果是用玄鐵打造的話防禦力也是高的驚人。
摘星弩就簡單多了,類似於諸葛連弩,卻又有強過神臂弓的弓力,和千機甲互爲矛盾。
這三張圖明顯是鐵老塞進來的,讓我們對唐絕的裝備有點概念,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唰”,就在我想和豬頭討論下這三樣東西的薄弱點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彷彿柳葉刷過木頭的輕響。豬頭的眼神立刻瞟向了門口,我連忙給了他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用略低的聲音問道:“那個人準備好了麼?”
豬頭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蒙圈,然後,一抹壞笑在他那張大臉上浮現了出來,豬頭不傻,從來都不傻,只是一個瞬間,他就明白了我的意圖。同樣用壓得很低,卻能讓人聽清楚的聲音說道:“放心吧楓哥,已經送到那個混蛋的身邊了,接下來你就等着看好戲吧。嘿嘿……”
“嗯,告訴他動手的時候務必要一擊致命,那邊山上不比外面,如果失手了,想逃都不太可能。”
“你放心吧,我已經把你煉製好的喪命煞給他了,只要沾上,那混蛋肯定完蛋。”豬頭嘿嘿一聲賤笑,“說
起來了,今天那四個小師妹,你看上哪個了?我覺得那個張妤對你挺有意思啊。自從韓爽走了,母夜叉嫁了,楓哥你晚上是不是也挺寂寞的啊。”
“寂寞你妹,老子是有老婆的人。”我偷眼朝門縫下看了過去,隱約看到幾根絲線類物品的影子在門縫下一閃而過。“不過那小妞兒身子還真是挺軟的,晚上要是弄來暖牀也挺不錯。”
“嘿嘿,我就知道你耐不住……”
“滾犢子,我去撒個尿,回來咱們琢磨下怎麼把那小妞弄上手。”我也跟着豬頭一起發出了一陣非常猥瑣的笑,然後大踏步朝門口走去。
一陣輕微的風聲從面前悄然遠去,當我打開門的時候,門外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身影,就連氣味兒也沒留下,可惜,修煉混元一氣訣的我,對周圍的感知比其他人更加的敏銳。剛剛那刷過木門的聲音根本就不是什麼柳葉,而是頭髮發出來的。猜得沒錯的話,應該是那四個女人中的一個。
不過這膽子也着實是大了點,剛剛跑到朗月峰,連信任都還沒有建立起來,就開始到處刺探情報了?真不知道該說她們是急功近利還是腦子進水。
不過不管是哪一樣都無所謂了,今天就放個假消息給她們,讓她們回去慢慢消化好了,不管她們是山主的人還是唐絕的人,把這個消息傳回去都夠那邊頭疼一陣的了。喪命煞這玩意兒,就算是山主沾上了,也會非常麻煩。
一下午的時間,我和豬頭什麼都沒幹,只是在我的房間裡補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肚子裡咕嚕嚕直叫喚。純屬是餓醒的。豬頭這傢伙倒是睡的很實在,那呼嚕打的,幾乎要把房頂給掀了。他上次吃東西的時間應該跟我一樣吧,咳咳,看來這隻能歸結爲胖子體內積累的能量多了。
就在我琢磨去什麼地方搞點吃的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個白色的人影從外面閃了進來,正是陸雲風,讓我略有些詫異的是,這陸峰主穿着睡衣跑到我房間裡就算了,手上還捏着兩張廁紙,這算是幾個意思?難道說是夢遊的時候把我這上舍天字一號房當成茅坑了?
“葉楓,大事不好了!”剛一進門,陸雲風就竄到我牀邊壓低聲音念說了一句。
“怎麼了?你這是半夜遭遇女刺客襲擊了?”陸雲風的臉上還掛着一個淡淡的口紅印,聯想到中午看到他時的樣子,我心裡也是有氣。
“不是,要真是那
樣就好了,琅琊山上的女人從山腳到山頭,還沒有一個乾的過我的。來了也是送給我暖牀。我跟你說,山主要殺你。”陸雲風聽出了我的調侃,頗有些委屈。
“這又不是稀奇的事情,不至於大半夜的用屎遁跑出來吧。”看他緊張的樣子,我算是理解了他手上那兩張廁紙是幹什麼的了。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山主比你想的要陰多了。”說着,陸雲風把舌頭朝我伸了出來,只見他的舌頭中線上有一條很明顯的青黑色印記。
看到這條印記,我對陸雲風的印象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我自己就是玩蠱蟲的,舌頭中間有黑印,這正是噬心蠱的表象之一,敢情陸雲風已經中招了。
陸雲風給我簡單的講述了一下我才知道,今天他去琅琊峰參加晨會,山主說有些私事把他拉進了後堂說話,然後突然對陸雲風動了手。
陸雲風雖然現在也算是個峰主,可是他的修爲連以前朗月峰的大師兄孟虎都比不上,就更別說山主對他進行偷襲了,幾乎是一瞬間,就被山主給制住了。在把噬心蠱硬塞進陸雲風的嘴巴里後,山主要求他配合山主和唐絕,設個套給我鑽。三個人聯手要了我的小命。
只要我死了,他陸雲風可以繼續做這朗月峰的峰主,可要是他不聽話,那下場就不必說了。在把四個女人帶回來的時候,陸雲風就知道這些女人其實是山主的耳目。這才第一夜,廖紫就爬上了他的牀,把他纏了個死死的。
好在,陸雲風是個花中老手,而廖紫雖然有耳目的嫌疑,卻是個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陸雲風當下使出了渾身解數,在牀上把姑娘弄得死去活來,軟的像灘爛泥一樣,這纔在半夜藉着屎遁跑出來給我通風報信。
“陸師兄,你這次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我難得的給陸雲風這個男人來來了個擁抱,被種上了噬心蠱,命就已經是攥在別人手心裡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敢跑來給我通風報信,我也不知道是該說他義薄雲天還是傻大膽什麼的了。
“行了,你也別跟我來這一套了,感動什麼的你就留着吧,師兄掏心窩子跟你說,狡兔死走狗烹這道理我是懂的,幫他們弄死了你,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你趕緊想辦法吧。我得先回去了,這條老命就攥在你手上了。”
陸雲風的話剛說完,我的尾指突然晃動了一下,下一刻,我已經踹開房門追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