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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易的這個條件,錦瑟覺得自己壓根兒沒有拒絕的理由,小腦袋重重的點了幾下,臉色也明顯比剛纔好了不少,少了那抹灰白,一下子又明豔照人了。
只要那晶亮的大眼珠子一轉,錦瑟的小腦袋裡就會冒出新想法兒!
至於這件事兒,錦瑟是這麼打算的。
要是他以後提出合理的條件,只要她能幫的上,她就好心的順手幫一下。當然,這前提是在她沒什麼損失的情況下。
要是莊易讓她幹什麼殺人放火的事兒的話,她乾脆就來一個死不認賬,違法亂紀又喪失道德的事兒咱不能幹!她可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
反正他也沒什麼證據,口說無憑啊!欠債的還要寫個欠條兒呢!
再說了,錦瑟還真不覺得莊易有什麼能圖她的。
圖她的美貌?她算不上是絕色。
圖她的*?他自己都說了,她的身材確實沒有特別多的料。
這怎麼算,她也沒有什麼損失不是?還可以報仇雪恨,傻子纔不幹!
再者說了,等到莊易想出那個條件,指不定猴年馬月了呢,誰知道那時候又是個什麼光景啊?
沒準兒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成了路人也說不定。
以爲她真傻啊?她可是早就給自己留了一手兒。不考慮周全了,她能隨便答應麼?胸不大,腦子總還是夠用的吧?
此刻,錦瑟很想擡頭挺胸傲嬌的對着莊易說一句,請叫她——錦算計!
或者——算破天!
“答應的這麼痛快?”
莊易挑起好看的眉梢兒,一雙幽深的黑眸似乎要透過錦瑟晶亮的大眼睛看進她的心裡,瞅得錦瑟心裡直髮虛,滴溜溜的大眼珠子不斷的亂轉着。
“只要能報仇雪恨,我一定會積極配合您的!”
一激動,錦瑟粉嫩的小嘴兒立馬就抹上蜂蜜了,甜到了人心裡,精緻的小臉兒上掛着的笑容更是膩歪人,就倆字兒——狗腿!
要是錦瑟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樣兒,估計會恨鐵不成鋼的自己直接撞到牆裡面,不用別人的巴掌拍。
會意的點點頭,莊易似乎十分滿意錦瑟這副積極配合的小模樣兒,就連他的臉色也不自覺地隨着她膩歪人的笑容緩和了幾分。
“不反悔?”
莊易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促狹,審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瞅着錦瑟那依舊膩歪的笑臉,似乎非得從她精緻的小臉兒上盯出什麼似的。
丫的!
莊易冷不丁的這麼一聲兒,錦瑟精緻小臉兒上的笑容立馬一僵,但也就是瞬間的事兒,她面部緊繃着的肌肉就再度恢復了和緩,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小模樣兒頗有某個男人不要臉的風範。
她是真真兒的太不喜歡被人看穿心思的感覺了!一點兒*都沒有!和沒穿衣服壓根兒沒有什麼區別!
超級不喜歡!
要不是錦瑟不信這鬼神之說,她還真以爲這男人是開了天眼了,要不要說的那麼準啊?他都可以去街邊兒擺個攤兒做算命先生了,就叫——莊神算子!
噗——
裝神算子!
這是錦瑟腦袋裡冒出來的第一個詞兒。
怪只怪,這男人的姓氏實在是太坑爹坑娘坑兒子坑閨女了!
“怎麼會?我是那樣兒的人麼?我是什麼樣兒的人您還不清楚啊?”
錦瑟給了男人一記“魅惑”的眼神兒,錦瑟的目光篤定的好像她真的是在說真話一樣,壓根兒沒有一點兒說謊的成分。
男人顯然是對她這番表明赤誠忠心的話沒什麼認可,無動於衷,反而是眼角一抽,明顯一副“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自己最清楚”的模樣兒。
不過,這男人倒也乾脆。
“那好。”莊易薄脣輕啓,慢悠悠的吐出兩個字兒。
呼——
得到莊易的首肯,錦瑟長舒了一口氣!這就搞定了!很輕鬆嘛!
接下來,他應該佈署帥帥的“狗蛋哥”着手去查了吧?
歐耶!
這會兒,錦瑟眼巴巴的等着看莊易掏手機打電話吩咐任務的帥氣模樣兒,卻不想——
“去,拿紙筆。”
擡頭掃了一眼站在一邊兒的小女傭,莊易淡淡的吩咐着。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不僅長得好看,就連聲音都像是帶了魔力似的。
不過,此刻莊易這性感優雅的聲音聽在錦瑟的耳朵裡卻是感覺極其刺耳。
拿紙筆?
瞬間,錦瑟的心頭就涌上了一層不好的預感。
再提一嘴,這高薪聘來的小女傭到底是物有所值的,辦事效率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啊!
就在忐忑不安的錦瑟還在努力思考着莊易要紙筆到底有什麼用的時候,那小女傭就已經屁顛兒屁顛兒的把紙筆恭恭敬敬的呈現在莊易的面前,同樣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兒,“二爺。”
得了!
這會兒沒思考出來個所以然的她完全也沒必要思考了,馬上就可以見分曉了!
只見莊易十分瀟灑的將那張a4紙往茶几上一拍,將那支簽字筆塞到錦瑟的手裡,淡淡的吐出兩個字兒,“簽字。”
天雷滾滾——
錦瑟只覺得自己耳邊一片雷聲中還夾雜着一羣烏鴉的叫聲。
不確定的瞟了男人一眼,錦瑟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剛纔那明豔的笑容已經僵在了小臉兒上卻還是在不罷休的硬擠着,爲自己爭取着最後的權益,權當做聽不懂男人的意思,“籤……籤什麼字?”
“口說無憑,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話算數?”莊易一語道破,似乎是懶得再和錦瑟扯那些沒用的,直白了當,完全是生意人的模樣兒,還是個奸商!
真是難得,似乎爲了給錦瑟好好的解釋一番,莊易竟然說了一句超過十個字兒的話。
但是,此刻的錦瑟可是沒有一點兒要感謝他的意思,恨不得咬死他!恨得咬牙切齒!
她都能聽見自己把那一口銀牙咬的“咯吱咯吱”作響的聲音了。
老謀深算又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敢情是在一步步的算計她,給她下套兒呢!
原來,莊易纔是真正的算破天啊!而且,他算破的應該是“天外有天”裡面那第二個天!
望着天——
不對,應該是望着天花板上吊着的那個豪華大吊燈,錦瑟哀怨了,心裡叫苦不迭。
所以,此刻的她自然也沒有發現那個正等着她簽字兒的男人幽深的黑眸中快速閃過一抹得逞的淺淡笑意。
“被我說中了?”
看着久久望着天花板也不打算簽字的錦瑟,莊易清了清嗓子,語調兒中的促狹再明顯不過。
但是,莊易的這番話聽在錦瑟的耳朵裡就又是另外一層意思了,她是真真兒的覺得,這個男人的意思其實是:小樣兒,跟我還敢算計,還嫩着呢!
極力忍住要吐血的衝動,錦瑟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正視這個男人。否則,她真的怕自己會忍不住直接撲到他身上再咬他兩口!
“怎麼會……”
勉強堆起一臉僵硬的笑容,錦瑟的小白手兒死死的握着莊易塞到她手裡的那根兒簽字筆。如果可以,她真想拿着摺紙簽字筆在他身上戳洞,戳成馬蜂窩爲止!每一處都不放過!
用力的握着那根兒被她快要捏碎的可憐簽字筆,錦瑟極其不情願的前傾身子,慢吞吞的在那張空白的a4紙上使勁兒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問她使勁兒到什麼程度?
呃——
就是在寫名字的最後一筆的時候,那不算鋒利的簽字筆筆尖兒愣是把那原本完好無損的a4紙給劃破了。
莫名的,錦瑟有一種在籤賣身契的感覺。
她這名字一旦簽上,那空白的地方還是由着莊易隨便寫了啊?也許他大手隨意一揮,她的下半輩子就這麼毀在他手裡了!
但是,莊易這明擺着趕鴨子上架,她要是說不,估計這廝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了吧?
再一次,錦瑟華麗麗的栽到了莊易的手裡。算計來算計去,還是被老狐狸給算計了。
滿意的看着那張a4紙上的雋秀字體,莊易剛要伸手拿過來好好的看一下。
卻不想,錦瑟的胳膊死死的壓在那張a4紙上,硬是不起來,一臉“哀求”的小模樣兒,似乎是在期盼着莊易能夠大發慈悲的放她一馬。
最後,還是莊易一個又是威脅又是警告的眼神兒,錦瑟才撇着小嘴兒不情不願的擡起了胳膊,哀怨的小眼神兒死盯着他那張欠抽的俊臉。
“去,再把印泥拿來。”莊易再次擡頭對着十分樂意效勞的小女傭淡淡的吩咐着。
“是,二爺。”聽了她家二爺的話,小女傭馬上就又屁顛屁顛兒的直奔樓上了。
那個歡喜勁兒啊,看的錦瑟直想一塊兒弄死這主僕二人,給她兩把刀,一刀一個!
毛線?!
一股子邪火兒在錦瑟的胸腔裡燃燒着,眼看着就要燒出來了——
但,還是被錦瑟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莊二爺,我說你有必要麼?咱倆之間就不能有點兒人類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麼?我字兒都簽了,你還想怎麼着啊?”錦瑟的小嘴兒噼裡啪啦的說着,說了一大通。
可就是這樣兒,她也沒有覺得有絲毫的解氣。
“雙重保險。字兒你都簽了,也不差這個手印兒了。”
像是壓根兒沒有聽出錦瑟話裡的奚落似的,莊易衣服公事公辦的模樣兒,聲音也還是那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他越是這樣兒,錦瑟的心裡有越是有氣。
去他二大爺的!
敢情她在他那兒根本就不是零信譽度的問題,根本就是負的了。
爲什麼他就總可以擺出一副“我是你大爺”的模樣兒,她就得一直扮演着那個小奴隸的角色?
錦瑟發誓,要是她有幸能活到踩到莊易頭上的那天,她一定要往死裡折磨他!她說東,他要是敢往西,她絕對對着他那結實有型的屁股狠狠踹上兩腳。
不管錦瑟怎麼掙扎,最後也還是乖乖地在那張a4紙上摁上了自己左手大拇指的手印兒。
看着莊易滿意的瞧着那張她簽過字畫過押的a4紙,然後將它折起來像是對待稀世珍寶似的塞到自己口袋兒裡,錦瑟憋屈的就差從肚子裡往外吐苦水了,原本那張精緻的小臉兒現在擰成了麻花兒。
“放心吧,爺說話算話,不像你。”
淡淡的掃一眼錦瑟那麻花兒似的小臉兒,莊易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嘴。給她一顆甜棗兒的時候,還不忘再附加一巴掌。
有這麼辦事兒的麼?
不地道!
氣咻咻的錦瑟攥緊了小拳頭,一雙靈動的眼睛瞪得老大,那小模樣兒恨不得吃了她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
剛要說些什麼——
突地,錦瑟滴溜溜的大眼睛骨碌骨碌,一改剛纔氣咻咻的小模樣兒,嘴角慢慢扯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二爺,咱們凡事兒要講個公平吧?”
一想到自己那點兒小心思,錦瑟的聲音都不自覺的軟了下來,水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俊臉,那叫一個望眼欲穿!
“嗯?”
輕輕發出聲兒,莊易挑着眉示意錦瑟繼續往下說。
“我答應了你的事兒簽字了也畫了押,爲了公平起見,你是不是也得表示表示?”
黑亮的大眼睛瞅着莊易,錦瑟精緻小臉兒上掛着的笑容越發的濃郁了,馬上又對着站在一邊兒候着的小女傭說了句,“這位姐姐,真不好意思,還得麻煩您再跑樓上一趟,去拿張紙下來。”
“這……”
小女傭一下子犯起了難,猶疑的瞅着自家二爺。
無疑,帝豪府邸的傭人們也是最懂規矩的。知道自己的薪水從誰的腰包裡出,也更加知道自己應該聽誰的。
別說是錦瑟了,就算是莊易他爸來了,傭人們也得照樣兒看莊易的臉色行事。
但是,看到小女傭這副爲難的模樣兒,錦瑟精緻的小臉兒立馬拉下來了,不得不再感嘆一句這個社會的勢力!
還真是有錢能使磨推鬼!
莊易也不說話,只挑着好看的眉梢兒睨着這個滿眼放着光的小女人,倒是學精了,知道反將他一軍了。
也罷。
“去拿吧。”
低低的說了一聲兒,莊易似笑非笑的瞅着錦瑟,話卻是對着身後的小女傭說的。
得了二爺的令,小女傭再次屁顛兒屁顛兒的上了樓。
待小女傭的紙一拿下來,莊易二話不說接過來,順手拿過錦瑟握在手裡的筆,就“唰唰的”開始寫。
對於莊易如此的痛快,錦瑟心裡是有提防的,總覺得他這麼痛快了這裡面會有詐!
“記得要寫上,如果你沒有完成答應我的,我有權拒絕你的條件。”錦瑟一邊兒看着男人寫,一邊兒不斷的提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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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錦瑟精明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莊易的筆下,眼皮兒都不輕易的眨一下,生怕這個人面獸心的男人在其中使詐!
攸關她利益的事兒,她可不能掉以輕心。
直到莊易在a4紙的右下角簽下自己的大名,錦瑟都看的眼乾眼澀了。
不過,值了!
直到莊易寫完,錦瑟一把拿過那張a4紙,又仔仔細細的研讀了一遍那紙上蒼勁的字體,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了,才眉眼彎彎的再度將那張紙遞到了莊易的眼前抖了又抖,聲音膩歪,“二爺,摁手印兒吧。”
莊易眉頭皺了一下,但也沒有多說什麼,將自己的大拇指先摁下硃紅色印泥,又再度印上了a4紙。
直到莊易摁完手印兒,錦瑟的臉上簡直笑開了花兒。
如獲至寶似的,錦瑟又仔仔細細的看了好幾遍,才肯精精細細的將那張價值千金的紙疊了起來,學着莊易剛纔的那副拽的要死的模樣兒塞到了兜兒裡。
呃——
唯一不同的是,她塞的是自己的兜兒。
“放心了?”
輕掃一眼眉開眼笑的小女人,莊易眼角微抽,聲音涼涼的。
“放心放心,怎麼能不放心呢。”錦瑟堆着一臉膩歪的笑容看着莊易,別提多狗腿了,恨不得將莊易當做活佛一樣給供起來。
不過,她沒錢給他上供就是了。
突地,莊易的目光落在錦瑟白嫩的脖子上,伸出根手指指指錦瑟那被他啃出的痕跡,“你脖子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