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定律就是一個圓圈,送出去什麼,收回的就是什麼。如果笑口常開,誠懇待人,將來也必能得到別人善意的迴應。如果對人惡語相向,嫉妒懷恨,不久別人也會以同樣的態度來對待你。方寶劍送出去的是恩情,是救命之恩,收穫也必然是恩情和豐厚的回報。
也正是因爲方寶劍的一念善心,本來一生無兒無女貧窮孤苦的他,在心念強大的力量的改變之下,扭轉了整個命運,帶來了一生的好運。
方寶劍被盛夏認了乾爹,也被蕭佐敬爲長輩,還被全有當成家人,從此不但晚年生活美好幸福,還學會了開車,天南地北到處自駕遊,走遍了祖國的大好山河。在自駕遊的旅程中,他不改初心,依然熱心助人,不管走到哪裡,只要遇到需要幫助的窮人或是病人,他總是慷慨解囊,毫不吝嗇。反正他的錢怎麼也花不完,盛夏每年給他一百萬的零花錢,蕭佐和全有每人也給他五十萬。
方寶劍成了盛夏、蕭佐和全有的善行使者,將三個人的善舉如陽光雨露一樣,灑滿了中華大地的每一個角落。也正是方寶劍的善行,爲盛夏、蕭佐和全有積累了無數的福分,以至於在許多年後評選中國十大慈善家裡,三個人同時榜上有名。
十幾年間,通過方寶劍之手,三人捐獻了上億元的善款,救助了幾千名失學和流浪兒童,救活了幾千名無錢醫治的垂危病人,幫助了上萬名掙扎在生存邊緣的窮人。
有時善心就如一盞燈,善舉就是心燈燈燈相傳的過程。如果人人奉獻一份善心一次善舉,大地之上將會是燈的海洋,將會開滿幸福之花。
此爲後話。
安置好盛夏和方寶劍之後,施得等人離開了醫院,只留下碧悠和花朵照顧盛夏。碧悠是想好人做到底,既然她無意中救了盛夏,就說明她和盛夏有緣,她就提出留下照顧盛夏,直到盛夏出院。花朵對盛夏感情複雜,雖然盛夏曾經喜歡過全有,但如果沒有盛夏,也沒有全有的今天。她最終克服了心理上對盛夏的些許的牴觸心理,也決定留下來爲盛夏陪牀。
“知道歷史上爲什麼本來許多關係不錯的朋友甚至是兄弟,最後反目成仇了嗎?”出了醫院,全有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嘿嘿一笑說道,“是因爲他們沒有娶一個賢惠的媳婦。妻賢則夫旺,兄弟不和,多半是因爲妯娌從中挑撥離間。女人只有寬容大度了,纔不會成爲紅顏禍水。”
全有的話不無道理,歷史上有許多女人偏愛或是溺愛某一個兒子,就想讓她最愛的兒子擁有全世界,結果正是因爲她的溺愛才導致了兒子引來了殺身之禍。比如漢時的竇太后偏愛小兒子劉武,在親生兒子景帝即位之後,在景帝兒子衆多的前提之下,還逼迫景帝百年之後違反傳子的祖制,傳位給弟弟劉武。結果本來對皇位沒有想法的劉武,在母后的縱容下,也悄悄有了二心。
漢景帝在母后的威逼下左右爲難,此時正好大臣袁盎等上書,說此事不妥,景帝找到了臺階,便乘機立劉徹爲太子。竇太后與劉武的願望落空,而劉武聽說此事乃是袁盎等從中作梗,便派刺客刺殺了袁盎等數10位大臣。
此事引發了衆怒,景帝一怒之下要嚴懲劉武。結果還是在竇太后的干預之下,不了了之。但劉武也因此受到了驚嚇,並且深知繼承皇位無望,最終抑鬱成疾,早早病死了。
春秋時鄭國的鄭莊公和共叔段兄弟反目成仇,最終共叔段謀反,導致鄭莊公殺了共叔段。兄弟相殘的悲劇,也是因他們的母親武姜對共叔段的偏愛想讓共叔段替代鄭莊公坐了王位而起。
愛是恨之源,愛愈深,恨愈深。
“其實我明白你的意思,全有,你是很樂見花朵和盛夏和平共處,這樣你的日子就好過了,是不是?”蕭佐調侃了全有一句,又皺起了眉頭,“卓凡砍傷了盛夏,現在不知道流竄到了哪裡?他膽子也真夠大的,也不怕萬一一着不慎被當場抓住了,不就一切全完了?”
“人在瘋狂的時候,做事情往往是不會考慮後果的。”施得沉思片刻,“卓凡瘋狂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我覺得他快到末路了。窮途者,必末路。”
“末路?卓凡快死了?”全有一驚,“他可不能死,我還想打他一個死去活來呢,不能便宜了他,讓他這麼容易就一死了之了。死罪好受,活罪才難受。還有,他至少還藏了十幾到二十多個億的資金,如果他死了,錢就追不回來了。”
“馬飛燕跟在他的身邊,他的資金藏在哪裡,馬飛燕總知道吧?”夏花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問道,她爲了拍《大美石門》,最近連夜作戰,疲憊到了極點。如果不是出了盛夏這一檔子事情,她現在早就悶頭大睡了。
“卓凡對馬飛燕也有提防之心,他未必都告訴馬飛燕他的資金藏在了哪裡。”全有搖了搖頭,“不過卓達肯定知道,說不定資金是被卓達帶到了國外。”
卓氏父子,卓達逃往了國外,卓凡留在了國內,父子二人狼狽爲奸,一人國外一人國內,肯定有深遠的謀算。
全有話剛說完,夏花的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夏花看了來電一眼,隨即接聽了電話,語氣頗有幾分不耐煩:“吳三皮,我正忙着呢,如果你沒有什麼正經八百的事情,最少趕緊掛斷電話,別影響我的心情。”
“花姐,夏姐,夏花姐,我沒有正經八百的事情,敢打擾您的寶貴時間嗎?”吳三皮嘻嘻哈哈的語氣,換了誰都不會當他是一個派出所所長,太沒氣勢了,不過他也就是在夏花面前低聲下氣一些,在別人面前,還是很講究的,“剛剛接到報案,在民心河裡發現了一具男屍。”
“這叫什麼正經八百的事情?男屍這麼噁心的形容詞,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說起污染我的耳朵影響我的心情。”夏花很是不快地說道,“行了,沒什麼事兒就掛了吧,我今天心情不好。”
“別呀夏姐,我話還沒說完呢。”吳三皮獻寶一樣嘿嘿地笑了,“要是一般的男屍,我哪裡敢污染夏姐的金耳朵。問題是,這個男屍不是一般人,他生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誰呀?”夏花聽出了味道,不耐煩地說道,“有話快說有那個什麼快放,別拐彎抹角的讓人猜來猜去。”
“嘿嘿,嘿嘿……”吳三皮嘿嘿笑了一氣,才說出了真相,“卓凡!”
“什麼?卓凡?你沒說錯我沒聽錯吧?”夏花的聲音突然就提高了八度,“卓凡死了?死民心河了?”
卓凡死了?施得、蕭佐和全有在一旁聽到了夏花的電話內容,幾人一時驚呆,面面相覷。沒想到,施得一語成讖,卓凡真的報銷了。
“沒錯,誰不認識當年的石門第一公子卓凡呀。當時打撈上來的時候,我一下沒認出來,還以爲是一個無名的叫化子。旁邊一個同事認了出來,叫了一聲,然後我仔細一看,嘿,還真是卓凡。唉,你說人這一輩子真的挺沒意思,卓凡當年多風光呀,人前人後前呼後擁,最後卻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死得這麼慘,還差點被當成社會閒散人員的無名屍體處理。人啊,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夏花顧不上理會吳三皮關於人生的形而上的感慨,急急問道:“死因是什麼?身上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沒有?”
“溺死,身上沒發現別的致命傷,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連一張紙條都沒有,對了,連一分錢也沒有。”吳三皮又嘆息一聲,“卓凡好歹也是根正苗紅的富二代,卻生得富貴死得悲催。”
“行了,別感慨了,感慨多了容易未老先衰。這事兒是一個正經八百的事情,小皮,幹得不錯,謝了。”盛夏掛斷了電話,對施得說道,“怎麼辦?卓凡死翹翹了,有點突然呀。”
是有點突然,在施得的設想中,還想着要把卓凡捉拿歸案繩之以法然後再追討非法集資的款項,現在看來,卓凡一死而卓達又遠在國外,恐怕短時間內,卓氏集團非法集資的贓款無法追回了。
除了全有通過馬飛燕從卓凡手中騙到的十個億之外。
“是有點突然,不過卓凡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施得來到車前,對全有說道,“全有,你回頭擬一個全權收購一碗香的合同給碧悠,我們下一步的全國性連鎖快餐店的步伐得加快進度。”
“好,沒問題。”全有點了點頭,上了自己的車,隨後開車離去。
全有走後,蕭佐也和施得揮手告別。
施得開車,帶着夏花回到了榮璟臺,夏花困極了,一進門倒頭便睡。施得沒什麼睡意,一個人坐在房間中想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