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易,怎麼會是你?”憶萱奇怪地望着他,這裡也不該是他坐的啊,更何況他是雪使特別吩咐要關照的對象,地位應該直接等同於族長,不,連族長都要聽他的纔是。
東方易將魚片一口吞下去,然後滿足地tiantian嘴,緊接着趁抓起第二片魚片的時候笑答道:“我看這邊的食物都不錯,比其他地方好多了。”
這裡的食物好?憶萱看着地上擺着的血酒以及香魚,那都是最差的,血酒連本該有的香氣都沒有,連顏色都淡了許多,香魚是最小的,一點嚼頭都沒有,而其他的食物更不用說了,只是比她們平時吃的稍稍好一點罷了。
“這些真的比那些好吃嗎?”憶萱不明百東方易到底想什麼。
“你不是也坐在這裡嗎?”東方易對她笑道。
“這個”憶萱並不想出自己坐這裡的原因是因爲她不想跟其他極光族的人在一起,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爲什麼自己跟族人在一起時感到反感,可跟夜這些冥獸在一起偏偏很自在。
“別多說了,我可餓死了。”東方易大笑起來,享用着難得的美食,血酒淡了一些,但口感似乎更好了。
“憶萱,你跟到那邊去吧。”無魍催促道,但對方卻沒絲毫反應讓他很無奈地離開了。
“請問,您跟雪使是什麼關係?”夜突然靠過來問東方易。
“只是剛認識。”東方易反問道:“你們怎麼會成爲冥獸師的冥獸?”
夜沉默了下來,旁邊的憶萱替她道:“雪使說我們極光族的祖先幫過她們,所以送這些冥獸給我們護身。”
“人也能送嗎?開什麼玩笑,雪使簡直不可理喻。”東方易十分不屑,突然他壓低了聲音,極其神秘地問道:“你們想獲得自由嗎?”
“啊?”夜等等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東方先生,別亂開玩笑了。”憶萱清楚他的實力難以想像的強,可是讓夜等女孩自由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極光族數萬人是絕不會同意。
“這個嘛”東方易正想說,不遠處傳來的聲音讓他猛然回過頭來。
“大哥哥,幫我。”霜兒急匆匆跑來,神情十分緊張,像是被什麼人追趕。
東方易往霜兒身後望去,看到一人慢悠悠走過來,那打扮讓他啼笑皆非。
“清水出芙蓉,小姑娘好資質啊,不知願做老夫關門弟子否?”一個瘋瘋癲癲,穿着乞丐裝束的老頭穿過人羣向霜兒走來。
幾個極光族人趕緊攔住他,質問道:“你是哪來的人?”
極光鎮大門禁閉,周圍也派了不少的人守衛,爲的就是防止外人闖進這裡,按理說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進到這裡來,這乞丐老頭卻偏偏無中生有站在他們面前,不是老頭的本領通天大就是那些守衛嚴重失職。
“我找我的徒弟,關你們什麼事?”老人冷眼一瞥他們,不屑道。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不離開的話馬上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極光族人一把拽住老頭的手臂將他摔了出去。
可衆人卻驚叫了起來,不是爲老頭,而是那個摔人的極光族人自己摔了出去,雙方的位置突然奇蹟般扭轉了過來,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頭站在那鬆鬆肩膀,笑道:“難道這裡的人都那麼不敬老嗎?外面的人至少還叫我一聲老人家,然後施捨給我一些錢,你們沒錢至少也該給我一些食物吧,老人家我幾天沒吃飯了。”
那個被摔倒的極光族人重新站起來,從旁隨便抓起一些食物丟在老頭腳下,叫道:“吃完馬上走。”
老頭看着地上亂糟糟的食物,對之毫不理會,卻走到無魍的身邊,伸出手笑道:“小夥子,看你長得還像模像樣,能給老人家我一個填飽肚子的機會嗎?”
“他已經給你了,對你而言那是非常好的食物。”無魍指着地上那些食物,厭惡地看了老頭一眼,雖然先前老頭神奇的表現讓他吃驚不已,但看到他髒兮兮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屑:“跟雪和冰相比,他的樣子實在太不雅了,根本沒資格踏進神聖的極地。”
“看來你也不願意,可惜啊。”老頭瞥了他一眼,雙目打探四周,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一個地方。
“坐這吧。”東方易顯得有些無奈,老頭的打扮跟正式的乞丐裝幾乎一模一樣,並沒什麼奇怪,但是跟某人平常的儒雅打扮一比,那簡直是石破天驚的轟動。
老頭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原本坐在東方易身邊的霜兒卻馬上坐到了另外一邊,她不喜歡這個髒兮兮的怪老頭,一見到她就說要收她有資質要收爲徒弟,最讓她震驚的是,她竟然對付不了他,甚至連跑都跑不過。
“這裡的食物真是不錯。”老頭津津有味地嘗着熊肉以及香魚,大口喝着血酒。
“你爲什麼要留下他?”霜兒大聲質問東方易。
“我看他餓極了,再不給他吃的會出事的。”
霜兒冷哼出聲,剛纔老頭追她的樣子簡直像一隻狗熊,一千多米的路連氣都不喘。
“小姑娘,別那麼說我老人家,我可是真心想收你爲徒的。”老頭笑道。
東方易靠近老頭,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知道你現在的打扮很滑稽嗎?你也會這樣不顧形象,爲了接近霜兒?”
老頭也小聲道:“反正霜兒從未見過我的面,何況我現在喬裝成這樣她也不可能認出我的身份,只要能接近她就可以了,有的是時間改善我們倆的關係,小子,幫我。”
“可看來她討厭是你現在的樣子,你就不能裝得像個得體的老先生嗎?”東方易啞然失笑,爲了接近女兒要做出這樣子,要是以後讓老怪物他們知道定然會笑死。
乞丐老頭正是羿,大變樣的他沒能瞞過東方易,不過接近霜兒纔是他的目標,東方易身爲徒弟,理當幫忙,可是看他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羿後悔當初怎麼會教出這樣一個徒弟。
東方易對羿的不滿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來到極點的目的是爲了那兩件太虛的神器,他必須用這個跟死冥做交易得到三眼神族目前在哪裡,置於羿跟霜兒的鬥爭,他暫時還不想插手。
東方易、羿和霜兒三人都滿懷心事,他們忽略了周遭人投向他們的驚異目光。
“雪使看中的人怎麼會跟那些冥獸在一起,而且還允許那個骯髒的老頭跟他一起用餐,太不可思議了,也太不雅了。”
“大概外面來的人就是這樣的,這次祭祀還真是掃興,族長也真是的。”
※※※※※“叔叔,你聽到了嗎?族人對東方易抱怨頗多,隨意往鎮內招外人,讓他參加祭祀已是破例了”無燁不滿地目光望向遠處。
“他是雪使特別吩咐要照顧的人,我們得遷就他。”無軒並不太在意,只是轉過去的頭卻露出與口氣不符的怪異表情。
“雪使!又是雪使!幾十年了,我從沒看她變過,永遠都是二十幾歲的樣子,這不是妖怪是什麼,我們卻還要將她們當神一樣敬仰。”
無軒拍拍他的肩膀,道:“不止幾十年,我的父親,甚至我的爺爺都告訴我他們見到的雪使也從未老過,她們擁有我們難以理解的長壽之術,她們絕不是人,一千年前我們的祖先就是因爲她們成爲了冥獸師,但她們要求我們世代都不許出極地,這一點我們遵守了千年,只是現在看來,族內越來越多的人無法守住這一諾言了,無燁,上個月有多少人私自逃出極光鎮?”
無燁翻開手中拿着的本子,看到那數字連自己也感到無奈:“三百人,而且全都是四十歲以下的青壯年,叔叔,我們確實無法困守在這小小的極地了。”
“耐心一點吧,過了今夜,一切都會不同了。”無軒冷冷地道,突然又問道:“無魍呢?”
“他拿了獵熊槍說出去打熊。”
※※※※※極光鎮內最高的燈塔足有五十米之高,站在上面可以看到全鎮,守衛在上面可以觀察到鎮外發生的情況,也是防止外人進入極光鎮警戒範圍的警戒塔。
一架長約兩米的鋼製獵熊槍架設在燈塔頂端,那是靠強韌而有彈性的虎鮎的筋發射出置於槍架上的鐵槍射殺熊,有時數只獵熊槍甚至能殺死一隻虎鮎。
無魍在燈塔上,手中擺弄着獵熊槍,將槍口瞄準鎮中心一處,那裡距離這裡有一千米之遠,但是對無魍來說已是近了,他最好的成績是將一個兩千米外一個闖進極地的人射殺,此刻想要在人羣中射殺一個人,對別人是有點難度,可對他卻是輕而易舉。
槍口慢慢地瞄準了人羣中的某個人,右手停在發射按鈕上,這時本可以按下了,他卻猶豫了。
射還是不射?殺還是不殺?
無魍不是個嗜殺的人,可當利益遇到了某種威脅的時候,他會拿起武器維護利益,即使結果會有些血腥。
“他侵害到了屬於我的東西,即使他還沒這樣做,但是他總會做的,晚上就在今晚,他就會奪走屬於我的東西。”
“但是是無意的,今晚是屬於我的,他一個外人又能怎樣,纔來這裡不過幾天罷了!”
“可她肯定喜歡他,我肯定,笨蛋都看得出來。”
無魍喃喃自語,像陷入了癲狂,可卻不再猶豫了,手一下按在按鈕上,鐵槍頓時如閃電般射向目標,當他感受到鐵槍帶給他的劇烈震動時,他笑了起來。
※※※※※“東方先生,聽說您也有一隻冥獸,她在哪呢?”夜小心翼翼向這個讓極光族人都不敢招惹的人提問。
“你指如秋?”東方易哈哈笑了起來,但想到她被雪使抓走也就笑不出來了:“我也不知她在哪。”
夜再問:“您這樣放任她,難道不怕她不聽話或逃走嗎?”
東方易奇道:“那是她的自由,我可管不着。”其實他哪管呢,否則戈如秋定會殺了他,而至於麒麟那孽畜,作爲它的正式主人,現在連影都見不到了。
這時憶萱在他耳邊悄悄道:“夜她們作爲冥獸,沒有任何的自由,被關在那些冷颼颼的冰屋裡,用鏈條鎖住不能自由活動,這就是她們的生活。”
東方易神情一震,這還是人過的生活嗎?或者說極光族從沒將她們當成人,只是會說話會打架的工具,極光族或許可以這樣想,但是雪使等虛冥族人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呢?
他有些想不清白,她們確實是人,就算某些地方不一樣,但同樣都是肉做的,他們沒權力這樣對待她們。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要是有一天,自己獸的身份被揭穿,他會不會也遭到這種待遇?
他笑了笑,這種情況即使出現也沒什麼大礙了,他心愛的人已經知道了真相併且始終對他如一,這讓他欣慰,其實對他來說,還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呢,於是加快見到舞的過程併成了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
“小心!”夜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將身體擋在他前面。
東方易已聽到腦後傳來的凌厲風聲,射來的東西太快了,快到連他都反應不過來,他看着自己純白色的衣服上濺滿了鮮紅的色彩,呆了一下,緊接着趕緊將要倒地的夜伏了起來。
一支半米長手指粗細的鐵槍直直穿過夜的左胸,透過去射到他面前的冰層,陷進了冰中,那力道可見十分之大。
誰?是誰幹的?
東方易怒紅了雙眼向鐵槍射拉的方向望去,那本是射進他的身體,滲透冰面的血本該是屬於他的身體。
旁邊的人也大駭,紛紛站起身尋找這是從哪射來的。
羿望着那鐵槍,心中疑道:“這裡的人都一目瞭然,這東西顯然是從更遠的地方射來,目標距離這麼遠還能輕易擊中目標,看來是個老手,要不是這女娃子擋着,東方這小子一定吃大虧。”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東方易抱着夜,悲憤的表情帶着不解,因爲憤怒,臉上隱隱有獸紋出現。
夜吐出一口血,斷斷續續說道:“你將我當成一個人讓我知道其實還是有人真正不把我們這些冥獸當成工具來使用”
“這個”東方易實在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這時,羿突然從他手裡搶過夜,道:“你去找是誰做的,這女娃子我來照顧。”
“拜託了!”東方易目送羿離去,他知道對方一定有辦法。
剩下的就是找到是哪個混蛋做的了。
他望着四處,試圖找到那個躲在暗處的人。
遠處的燈塔上,無魍看到了一切,心中惱怒,千算萬算竟沒算到夜會替東方易擋下那致命一擊。
“這賤女人,還是那麼不聽話。”
無魍不甘心,重新調整槍口瞄準了東方易,那裡人羣雖然**了起來,但對於他的技術來說不是問題。
一槍轉瞬間射出,他知道這次沒人再會干擾他了,而他對這一槍有充足的信心。
來了,同樣的風聲!
誰也沒有發覺天空中一閃即逝的銀光,那實在太快了,細弱的光芒直逼東方易的背心,他正背對着燈塔,這一點讓無魍的信心大增。
嘿嘿,你死定了!無魍嘴角露出陰冷的弧度。
一瞬間,銀光直射出東方易的身體,遠處的無魍終於安下了心,他收起了獵熊槍,正當他準備離開燈塔的時候,遠處的場景讓他難以置信。
“不可能的,這怎麼回事?他沒可能接下的,那是連最快的冥獸都無法閃避的啊。”
在衆人的驚詫目光中,原本該射進東方易身體的鐵槍卻被突然出現的戈如秋牢牢地抓在手裡,而他竟沒站在原地,剛纔的那個身體只不過是殘影,戈如秋在千鈞一髮之際推開了他。
“你來了,多謝了。”
“嗯,其實你自己也可以接住的。”戈如秋將鐵槍擲於地上,她明白東方易只是想知道鐵槍是從哪個方向射來而故意不動的。
“那個混蛋,我知道在哪了。”東方易冷冷地目光往遠處投去,同時朝那邊跑了過去。
不好,被他發現了!無魍大驚,隨手丟下獵熊槍就往燈塔下跑,可眼前卻突然出現三個人將他的去路攔住。
當頭的一個體型魁梧,相貌英俊,只是沒了左耳,難免讓人感到怪異,他身後兩人一高一矮相映成趣。
這三人讓他感到緊張,他怒問:“你們是誰?怎麼上來的?”
當頭那人道:“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傷害少主,這是無法原諒的事。”
“少主?”無魍心中一驚,莫非是東方易?他早知道東方易不簡單,卻沒料到他身邊的人個個都強得匪夷所思。
高個不耐煩地道:“隊長,跟他還羅嗦什麼,直接殺了吧。”
矮個也道:“讓我們兄弟倆動手吧,凌遲吧。”
“你們不能殺我,你們憑什麼啊。”無魍被他們嚇住了,卻又重新撿起來獵熊槍對準了他們,一槍過去,高個一隻手輕易地接了住。
“嘿嘿,這東西能殺人嗎?竟拿它正面對着我,偷襲不是這樣子的,叔叔來教教你。”高個朝前走去。
“別過去“無魍神色一變,無形的壓力壓得他透不過氣來,手中獵熊槍正要射出,脖子上突然一涼。
只見矮個貼在他身後,一把小刀橫在他脖子上。
“看到了嗎?你那三腳貓的功夫拿去嚇唬小孩子還差不多。”
“先別殺他。”
突然傳來的聲音讓矮個沒殺成無魍,但一時刀勢收不住,硬生生插在他右胳膊上,傷口的劇痛讓他禁不住叫出聲。
“少主,你來了。”當頭那人朝東方易迎了上來。
“龍嘯,是你?”東方易認出了眼前的人就是那日給他吃了死靈果的人。
龍嘯微微一笑道:“那天對不起了,是王讓我這麼做的。少主,這人要怎麼處置?”
東方易對他一擺手:“你們先走吧,我要單獨跟他說話。”
“是,少主請轉告王,無塵已進了虛冥族領地。”龍嘯說完和高個矮個離開了。
東方易望着倒地呻吟的無魍,冷笑道:“這麼一點傷就讓你不行了嗎?真是沒用。”他撿起地上的獵熊槍,冷冷地道:“就是這東西傷了夜嗎?”
“夜?”無魍忍住痛,譏笑道:“那是我的冥獸,是我的奴隸,我想殺便殺,關你什麼事?”
聽到他的話東方易的神情一下變得冷酷起來,獵熊槍上的鐵槍拔下猛得插下去,將無魍的右手掌釘在地上,他痛得大叫起來,可身體卻不敢亂動,一動就會牽動手上的傷口,讓痛楚更猛烈一些。
“你也知道這種痛苦了嗎?等着吧,這是對你一點小小的懲罰,接下來的東西,我保證會讓你痛苦終生”
冥舞!
東方易輕吟一聲,身體周遭突然颳起猛烈的旋風,如刀鋒般的風將燈塔刮出一道道裂痕,但是處於旋風中心的無魍身上卻沒一點傷痕。
不過,猙獰的表情卻慢慢浮現在他臉上,難以形容的痛楚迅速佔據身體,他大叫了起來,叫聲慘絕人寰,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數十分鐘才停下來,這時無魍已然昏厥,他的身體並沒太大變化,可是東方易看着這一切卻笑了起來。
燈塔下,已有人陸續趕到了這裡,無軒等人已被人通知並急急趕來了。
當他們衝到燈塔上時,只看到無魍躺在地上,右手掌被人用鐵槍釘在地上,景象慘不忍睹。
※※※※※“夜怎麼了?”憶萱看到老頭滿頭大汗從房間裡出來,急忙上前問道。
羿擦了擦汗,道:“沒事了,鐵槍雖然貫胸而過,但是她的心臟比較偏右,暫時沒事了。”
憶萱終於鬆了口氣,她走出房子向其他同樣擔心不已的夜的姐妹們告訴她們這個好消息,不過一出去就看到東方易向這邊走了過來。
“東方先生,抓到那人了嗎?”
“嗯。”東方易答應一聲朝羿走去,當他知道夜沒事後長吁一口氣。
羿看着他,問道:“你用了冥舞?”
東方易點頭答道:“他不配,像夜這樣的女孩,即使她現在是冥獸之身,可跟我們其實並沒兩樣。”
羿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做得好,其實像夜這樣的冥獸,在冥界時她們得到的對待比其他冥獸更低,冥人排斥她們,就連虛冥族這樣的女性氏族也不將她們當作一回事,你還是第一個對她們這樣友好的。”
“那你當初是不是也排斥她們?”
“這個”羿露出古怪的笑容,尷尬地道:“以前的事還提什麼,我連自己的妻子都保不住,哪有資格評價別人。”
“你保不住自己的妻子?你做錯了什麼?”霜兒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們身前。
羿一愣,沉浸在亡妻回憶中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臨近,不過看她的神情似乎沒有聽見太多東西。
這時東方易代他答道:“他沒做錯什麼,是別人做錯了,他本來做得夠多了,可卻得不到別人的諒解。”
霜兒疑道:“既然他沒做錯,爲什麼別人不能諒解他呢?”
東方易無奈道:“要怪只能怪那些傢伙不懂得他的苦心,你別看這老頭現在這麼老,其實他才三十多歲,都是因爲太內疚而憔悴的。”
“他才三十歲?”霜兒吃驚地叫道:“他看起來至少六十多了。”
羿瞪了東方易一眼,但同時卻又暗暗感激他,“這小子,嘴上還說不幫忙,嘿嘿,這徒弟果然沒白養。”
“霜兒,你想聽這老頭的故事嗎?”
“嗯。”
“非常好,這個故事的題目就叫《一個猥瑣老頭如何獲取天仙美人兒的艱難歷程》,話說當年”
去死吧,降獸腿!羿只當沒這個徒弟,一舉將其“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