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田爾耕登門

周正很快回來了,聽着福伯的轉述,一陣狐疑。

“難道是李實的人?”

周正自語,他拿不準,李實不應該派人來找他,但他宮在宮裡沒有其他認識的人。

思索了一陣,周正想不透,不過也判斷出,來人應該沒有惡意,便不多想,準備着去遼東之事。

魏希莊的那六個人已經提前去了,時間差不多,周正也快要離京了。

……

王體幹跟着天啓回了宮,景陽宮,書房。

天啓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恍惚,怔怔的看着門外。

王體幹看着天啓的神色,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天啓怎麼看了幾道奏本就恍恍惚惚。

外面一個內監端進來一疊奏本,如往常一樣放在天啓左手邊。

天啓神思不屬,習慣性的拿起來,放到眼前。

第一道就是吏科給事中彈劾周清荔的,老生常談,還是大談特談周清荔貪污受賄,徇私舞弊,給周正買官,讓周正一個小小舉人,十九歲少年就位居監察御史高位。

天啓眉頭擰起,表情厭惡,猛的甩了出去,大怒道:“朕不是說過,凡是彈劾周徵雲的奏本,一律不要拿給朕看嗎?你們的腦子被狗吃了嗎!”

那個內監嚇了一大跳,噗通跪地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王體幹一樣一臉驚色,雖然天啓之前說過,但遼東事已經塵埃落定,爲什麼還是不看?

王體幹第一次對天啓看不透,猜不透他的心思,這讓他有些驚慌。

天啓滿臉厭煩,直接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王體干連忙要跟着,天啓忽然怒喝道:“不用跟了!”

王體幹腳步立停,眼神恐懼的看着天啓的背影。

天啓變色,讓整個皇宮都驚動了,沒多久,魏忠賢,客氏都匆匆趕來,但天啓一反常態,沒有讓他們靠近,一個人坐在一座小橋上,靜靜的看着河水發呆。

天啓的這個作態,令魏忠賢,客氏等人十分驚慌。天啓是他們看着長大,從來沒有這種反應。

沒多久,天啓今天的所有去處都被魏忠賢問了出來。

魏忠賢剛要派人去抓週正一家人,天啓已經面無表情下了橋,瞥了眼魏忠賢道:“不準亂動。”

魏忠賢越發慌亂,還沒來得及說話,天啓已經走了。

這一會兒,天啓的皇后等也被驚動,整個皇宮彷彿都亂套了。

……

天啓七年,正月初七。

隨着元宵節漸近,京城的熱鬧氣氛在增加,處處都是花燈,歡聲笑語。

周家可能是因爲沒有女主人,亦或者周方的婚事出了變故,也可能是周正即將遠行,周家的熱鬧氣氛不是很濃。

周正對元宵節沒什麼特別感覺,依舊埋頭練字看書,同時收集一些遼東的各種情況,以備不時之需。

在快入夜,周正準備休息的時候,劉六轍急匆匆的跑進來,一臉懼色的低聲道:“二少爺,後門有個人找你,他說,是詔獄來的。”

周正神色微動,放下筆道:“你跟我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後門。”

劉六轍本身就懼怕詔獄那些人,聽着周正的話,連連點頭。

周正快速到後門,在門外,漆黑一片中,有兩個幽小的燈籠,映照着一張幽冷的臉。

周正已經猜到來人——錦衣衛都指揮使,田爾耕。

田爾耕人高馬大,偏臉色給人一種陰森感覺,他看着周正走出門,擡了擡手。

他身旁的校尉滅燈,頓時周府後門外再無一點光芒,淒冷的月光提供不了多少光亮。

田爾耕上前兩步,看着周正的臉,審視了一陣,忽而笑着道:“你做的不錯。”

田爾耕曾經在北鎮撫司獄與周正達成一個協議,周正將李恆秉送入天牢,田爾耕將錦衣衛一些事情交給魏希莊。

現在李恆秉被抓入了天牢,自然是周正完成了當初的約定。

周正自然不是爲了田爾耕纔將送李恆秉入牢,對於田爾耕的話置若罔聞。

田爾耕看着周正這張年輕,不符年齡的從容的臉,不禁又笑道:“我確實小看你了,我們再做個交易如何?”

周正神色不動,道:“田都督看不出來?如果我不是要出使建虜,現在多半就在牢裡,回來肯定不會再有什麼前途,最好也就是辭官回鄉。田都督的事,我還能幫上什麼忙?”

田爾耕看着周正,陰森表情彷彿有某種深意,道:“小小年紀就有那麼大的野心不好,容易夭折。但我很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能走到哪裡。只要你答應了,我可以給魏希莊更多的權利,甚至我也能給你你想要的。”

田爾耕儘管是個武將,是偏離朝堂的錦衣衛指揮使,但他的實力沒誰會懷疑。

周正至始至終都不希望與田爾耕有什麼牽扯,直接道:“我對田都督的提議沒有任何興趣,從遼東回來後,我不會再摻和朝堂之事。”

田爾耕絲毫沒有因爲周正的拒絕而不悅,彷彿自說自話的道:“你回來後,我會告訴你具體的事,想好你的要求,別太高,你不值,也別太低,那是看不起我。”

田爾耕說完,又看了眼周正的側臉,轉身就要走。

對於這位明年就要被抄家滅族的錦衣衛指揮使,周正沒有一點好感,避如毒蛇,卻總是被屢屢找上門。

周正看着他就要轉身,忽然道:“我想試着拒絕一次。”

田爾耕身形一頓,眼角寒芒驟閃,轉過來,盯着周正的臉,陰森的道:“試着拒絕?你知道你這試一試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周正暗吸一口氣,面色不變,道:“我知道。”

田爾耕神色微異,認真的看着周正,雙眼陰森,卻又不掩飾好奇的道:“爲什麼?”

周正道:“微表情。”

他前世的工作很無聊,加上性格上有些問題,所以刻意的學了一些心理學。

從田爾耕今天親自來與他說話的表情,語氣以及細微動作上來看,田爾耕這次與上次在詔獄明顯不同,有一種‘防備’,警惕。

周正這句話田爾耕自然聽不懂,但從周正篤定的態度中也明白了一些,雙眼如毒蛇,慢慢湊近周正的臉,道:“你以爲,有皇上的庇護,你就能萬事大吉了?就敢拒絕我了?我要想弄死一個人,皇上都管不了!”

周正現在還不知道今天來的是天啓,只以爲田爾耕說的是天啓的關注。

周正臉色不動絲毫,道:“如果田都督這麼自信,完全應該將我抓進詔獄,先兵後禮,而不是大晚上親自跑到我周府後門,還在門外等着。”

田爾耕眼神冷色一閃,滿是殺意的表情緩解,道:“你果然是難得一見的聰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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