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

進入蘇俄境內,林子軒和馮程程看到的是一個真實的蘇俄,而不是宣傳中的蘇俄。

在北平的時候,一些去過蘇聯的學者告訴林子軒,蘇聯人雖然會安排參觀活動,但不會限制人身自由,參觀者可以在莫斯科隨意走動。

如果懂得俄語,還能和莫斯科的市民交流。

蘇聯政府並不介意展現自身不好的一面,這種事情無法避難,只能說是革命過程中的陣痛,他們更在意展現自身未來的光明前景。

他們會宣傳蘇聯社會制度的優越性。

富人被打倒,窮人得自由,消滅了社會階級,擺脫了壓迫和剝削,沒有了貧富差距,最終實現人人平等,世界解放。

這無疑是一種完美的社會制度。

在中國傳統思想中有着“大同世界”的說法,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

這是一個無處不均勻,無人不飽暖的理想社會。

可以說,這是中國思想家對於社會制度的終極追求。

不少中國學者被這種光明的前景吸引,覺得蘇俄的思想和中國的傳統思想有相通之處。

但要想實現這個偉大的理想,就需要大革命,用鮮血鋪平理想的道路。

這恐怕是中國學者和蘇聯人的分歧之處。

中國的學者大多是資產階級改良派,他們希望通過和平的手段來獲得執政權,逐步的改善社會生活,而不是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道路。

林子軒在沿途的火車站點看到蘇俄人的生活狀況。

火車站上有不少乞討的兒童,還有做生意的小販和麻木的人羣,看到火車進站,他們活動起來,朝着火車涌來,希望能夠討要到食物和錢財。

不少蘇俄人乘坐火車前往中國的東北三省討生活,在東北的哈爾濱和奉天等城市做生意。

在後世,東北地區的城市裡都有俄國風格的建築。

林子軒在上海租界見過俄國人,那些人大多是從蘇聯流亡的俄國貴族,他們帶着財富逃離蘇聯,到上海定居。

一場大革命,趕跑了貴族,留下的都是吃不飽飯的平民。

這時候,西方社會對蘇聯採取經濟和政治封鎖的策略,警惕着這個新生的國家。

直到1929年,西方國家爆發了世界性的經濟危機,才讓蘇聯獲得了發展機遇,從西方國家引進大量的機器設備和先進技術,加速了國家的工業化進程。

馮程程透過車窗把食物遞給乞討的孩子,那些孩子爭搶起來,亂作一團。

她有點難過,爲這羣孩子傷心。

其實,在中國這種情況相當普遍,一旦到了饑荒之年,或者每年青黃不接的時候,難民們都會朝着大城市涌來。

就算是在上海,吃不飽飯的也大有人在。

林子軒和馮程程是資本家,住在租界內,平時很少接觸到這種情況。

馮程程曾經去看望在工廠裡做工的童工,已經覺得夠可憐了,想不到蘇聯的情況更糟糕。

蘇聯給她的第一印象就是貧窮。

3月20日傍晚,林子軒來到莫斯科。

前來迎接他們的是莫斯科中山大學的人員,這所大學雖然是蘇聯人出資籌建,校長和教員也都是蘇聯人,但名義上是一所中國學校。

爲了照顧好中國學生的日常生活,學校裡也有中國的管理人員。

莫斯科中山大學施行兩年制,第一年以學習俄語爲主,第二年學習革命歷史和軍事訓練。

對於林子軒的到來,學校很重視,派人迎接。

“林先生,你知道了吧?”在車上,一名管理人員詢問道。

“什麼?”林子軒不解道。

“前兩天在北平執政府門前發生了血案。”那人義憤道,“段祺睿政府竟然向着遊行的學生開槍,打死了幾十人,真是令人髮指的暴行。”

林子軒裝出驚訝的模樣,馮程程捂住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

在北平有各國的記者駐紮,三一八慘案發生後不久各國記者就通過電報把消息傳回國內,在莫斯科的留學生知道了這件事。

“我們準備在莫斯科舉行一場遊行示威,抗議段祺睿政府的暴行。”那名管理人員繼續說道,“林先生,你會參加吧?”

“這是自然,我實在沒想到竟會如此。”林子軒斷然道。

隨後,他詢問了詳細的情況。

不過因爲事情剛剛發生,中國留學生只知道一個大概,還沒有詳細的信息傳到莫斯科。

莫斯科的報紙上倒是報道了三一八慘案的情況,林子軒看不懂俄文,也就沒有去買。

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剩下的只有紀念了。

莫斯科中山大學位於莫斯科沃爾洪卡大街16號,原本是一位俄國貴族的官邸。

校園裡有一座三層樓的小別墅,還有花園、籃球場、排球場、溜冰場。

屋頂浮雕華美,室內吊燈堂皇,每一間房屋都高大敞亮。

林子軒和馮程程被安排在教職工宿舍歇息,條件不錯,看得出蘇聯在這所大學上花費了不少心思,在住宿和飲食方面對中國學生都有優待。

3月21日,莫斯科中山大學的學生預備遊行。

他們請林子軒發表演說,譴責段祺睿政府製造的三一八慘案。

林子軒對此頗爲熟悉,便進行了一次短暫的演說,聲討段祺睿政府的暴行,高度讚揚了學生的英勇行爲。

在演講的尾聲,他如此說道。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屬於人只有一次,人的一生應當這樣度過:當回首往事的時候,他不因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因碌碌無爲而羞愧。在他臨死的時候,他能夠這樣說:我的整個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獻給了最偉大的事業——爲中國的解放而鬥爭。”

“那些學生雖然倒下了,但會有千千萬萬的學生站起來,我們會將他們銘記在心底,繼續前行,爲中國的解放事業奮鬥終生。”

聽演講的不僅有中國留學生,還有蘇聯的校長和教員。

這位校長聽到身旁翻譯人員的話,覺得林子軒說的真好,如果把“中國的解放”變成“全世界的解放”那就更好了。

就這樣,林子軒的莫斯科之行從一場遊行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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