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恭敬的雙手伏在地上,卑微的磕頭,隨後起身,身子伏的極低、慢慢的踩着小碎步倒退着退向門口,女人還沒退出去,就聽到崗村一郎在外報告。
東野次仁聞聲眉頭皺起,冷聲道:“進來!”心中狐疑,又發生了什麼事?
崗村一郎進來後,立正敬禮,完後鏗鏘有力的彙報道:“先生,烏衙門的烏亞熊備了厚禮前來拜訪!”
……烏衙門的門主烏亞熊!
東野次仁眉頭一挑,冷哼一聲,不屑的笑道:“帶他去客廳等着!”他當真是高看了這些支那人,沒想到如此迫不及待,呵呵,他剛讓人喚崗村進來,就是想設法直接搭上烏衙門的線。
現在好了,烏亞熊自己備了厚禮送上門,作爲被求的一方,他手中握着的底牌更多呢!
想到此,東野次仁對大日帝國的宏圖偉業越發的信心大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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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衙門的老大烏亞熊拜訪東野次仁的事,第一時間被傳到了程雄的耳中,程雄氣的暴跳如雷,大罵烏亞熊走狗、敗類。
可就算程雄再如何生氣,事情依然按照它的軌跡發展着。
到了第二日,連宋雨花和孔逸修都得到了消息,說是烏衙門正在帶着底下人蠶食南都城一些小門派的勢力,他們一路所向披靡,好像開了外掛,有股力量在爲他們保駕護航。
這讓沙幫頗感壓力,原本沙幫在南都城的勢力要比烏衙門高上幾分,可短短几天之後,烏衙門的人見到沙幫的人,已經翹起了下巴,明顯勢均力敵!
如此轉變,讓沙千聚怒火中燒。
他這算作繭自縛嗎?原本有許大副在前撐着,日本人不會重用烏亞熊,那烏衙門的勢力也不會發展的如此迅速。
而這件事,也從側面證明:日本人在南都城的勢力,遠比想象的要大。
孔逸修神色凝重的將這件事寫了密信,傳出組織,看來人民革命軍在南都城的工作,必須加大力度了。
宋雨花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心情很是複雜。
眼瞅着院子裡的草木停止了發芽,天氣一天天轉涼,距離寒冬已經沒剩多少天了,可她對阻止災難來臨,依然沒有好的計劃。
如今因爲烏亞熊,反而讓日本人在南都城的勢力露出了馬腳。
這對於找不到門路的宋雨花來說,確實是個好消息。
畢竟,就算棲霞寺的寂然大師準備再充足的物資,一旦事發,也只能起到補救的作用。
而真正解決問題的方法,是主動出擊。
只有從根上剜掉毒瘤,才能根除惡疾。
但是,以她與孔逸修兩個人的力量,對上整個日軍,想要剜掉毒瘤,又談何容易,那麼就藉着這個機會,先做點小事吧!
想到此,宋雨花趁夜出門。
泰陽路東野次仁的居所內,由於烏衙門近來勢力擴張迅速,東野次仁心情相當好,加上烏亞熊爲了表示衷心,將近日所得大部分送來給他,東野次仁的心情就更加愉悅了。
心情好,東野次仁擺起了酒桌,一邊品着小酒,一邊欣賞着舞姬的舞姿。
住着支那人建造的房子,品着支那人的美酒,就連眼前穿着和服像人線玩偶般跳着日本舞的女人,也大都是支那人,所有服務的,都是來自與華夏,偏偏唯一享受的,是他東野次仁。
這種很具有目標映射性的狀態,東野次仁非常喜歡。
幾杯酒下肚,東野次仁甚至搖搖晃晃的走進了舞池,他哈哈笑着跟着女人們晃動身體,突然伸手抓住捏住其中一個女人的下巴,將杯中酒灌了進去。
女人被嗆得連連咳嗽,東野次仁越發歡快的大笑着。
興致所致,東野次仁又拽來另一個女人,一把將其攬進懷裡,丟了酒杯的手伸進女人的衣領、揉上了女人的身體,肆意的笑中充滿了污耳朵的氣氛。
女人的抗拒與膽顫心驚,加大了東野次仁的征服欲,他甚至連避諱一下都不願,直接拆了女人的衣服、掀起了女人的裙襬……
而此時,宋雨花剛剛避開日本人藏在暗處的眼線,進到東野次仁居住的院子,一進來就對上了幾雙綠色的眼睛。
幾條凶神惡煞的狗,聽到動靜直接衝了過來。
宋雨花還從來沒在獸類面前遭到如此待遇,不過她的反應很快,幾乎在幾條狗發出狂吠之前,就將幾條狗一股腦的丟進了空間。
沒有狗來搗亂,宋雨花成功潛了進去。
她遠遠地看到正屋裡燈火通明,便下意識的繞開摸索,此來的目的,當然是有效利用空間的挪移大法,搬空日本人從華夏劫掠的財物。
宋雨花的想法很簡單,日本人之所以能讓像烏衙門那樣的幫派爲他們賣命,無非就是給烏衙門許諾了權力或財物,對於現在這種華夏與日本交戰的檔口上,權力的兌現遠不及財物來的快速。
那麼,只要她將日本鬼子的財物搬空,日本人就沒有財物去買通華夏勢力了。
對於日本,宋雨花了解過,旁的不說,就算是拼人口,華夏也能碾壓日本。
只要切斷日本人收買華夏勢力爲他們賣命這條路,日本人的陰謀必定久遠不了。
而宋雨花的清倉計劃,正是迎合了這一點。
宋雨花沒有太大的宏圖偉志,她只是以自己覺得最方便的法子,找解決問題的突破口,卻沒想到,她的想法,恰恰捏住了日本人如此肆意的關鍵。
在神筆的指引下,宋雨花很快就找到了東野次仁的金庫。
東西算不上多,大都是金條、銀元與紙幣,不過看樣子東野次仁的東西,流動性很大呢!前腳到手、後腳又拿出去收買人,拿走這點東西,恐怕並不能給東野次仁製造太大的麻煩。
宋雨花猶豫了下,依然不客氣的將幾箱東西統統收進了空間,管它呢!弄走一點是一點,大不了多來幾趟好了。
拿走財物的宋雨花,離開前,又找到了藏在院子裡的武器,像財物一樣,這裡的武器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