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扭頭看了一眼,發現情況不容樂觀,王世科的身子在山洞中橫着滾動起來,而且速度很快,一層層的黃沙不斷的裹在他的身上,基本上看不到王世科的身子了。
“王世科,小心。”楊開喊了一聲過後,便是瘋了一般的衝上去,準備拉扯住王世科下落的身子。
可是沒想到,自己剛剛撒手準備下去,大量的黃沙便潮水般涌來,將自己給衝撞的跌跌撞撞,打了好幾個滾才終於抓到山壁上一塊凸出石頭,安靜了下來。
而王世科,卻早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到底滾到了哪去,地面上的黃沙是越來越多,楊開只能一次次的讓自己的身子趴在黃沙之上,才避免被黃沙埋沒的厄運。
他心中很是好奇納悶兒,到底哪兒來的黃沙,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甚至都快將山洞給整個的堵住了。
這山縫和外界應該不連接啊,可是這股狂風以及風沙到底是哪兒來的?這不正常啊這。
陳天頂的眉頭也是緊皺,總覺得這有點不正常,至於哪點不正常,他倒有些說不出來了。雖然在這地下世界混跡那麼多年,像這種詭異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到。
“哎,我說胖子,你說咱們遇到了陰兵借道,這就是他孃的你說的陰兵借道?”陳天頂氣急敗壞的叫罵道。
胖子張了張嘴,只發出了一聲悶哼聲,看來是被大量的黃沙灌到了嘴裡,所以有些說不上話來了。
“我說……你們這時候了就不能正經一點,還有心思用那種語氣跟我說話。我可告訴你們,咱們現在遇到的就是他孃的陰兵借道。他孃的難道你們沒看出來這就是鬼沙嗎?”
胖子將腦袋扭了過去,先清理了一下口腔中的沙子之後,這才罵罵咧咧道。
楊開雖然心中急迫,可是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如何對付眼前場景,只能是等待着鬼沙什麼時候停住。
就在自己靜下心來不到幾秒鐘的時間,卻忽聽前方傳來一聲咚咚悶響,一個暗淡的黑影隨着大量的黃沙吹到了面前,在後背上摩擦了兩下後,便飛到了自己身後。接着雙腿一緊,便是被一雙大手給拉扯住了。
楊開的腦袋一下子就大了,這什麼情況這是,有人隨着黃沙一塊吹過來了?這不對勁啊這。
腳上的力道越來越大,自己攀住石頭的手也有些鬆弛下來,他便使勁的踢蹬着,別管那是他孃的啥玩意兒,老子先把你弄死再說。
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拽住自己雙腳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那雙手就是死死的拽住自己的雙腿,根本沒有絲毫鬆弛的跡象。
“真他奶奶的倒黴。”楊開在心中兀自叫罵着。
“老怪,竟然是你!”就在楊開爲腳上那雙手感到困惑不已的時候,卻忽聽位於身後的王世科尖叫了一聲。
楊開的心也驀然沉了一下,萬萬沒想到,竟然是老怪那老東西。
看來他是並未找尋到那股神奇的力量,反倒是被黃沙給吹過來了。
再說王世科,看到了老怪之後,便是滿腔怒火,緩慢的朝着老怪攀爬過去。
靠近了之後才發現老怪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都破成了條狀,遍體鱗傷,一道道的血口子滲出了絲絲鮮血,尤其是臉上,更是體無完膚,還有發黑的跡象,似乎是中了毒,身體抽搐的厲害。
王世科靠近之後,老怪也同樣發現了前者,破口便是狂罵:“狗日的王世科,你……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給我退出去,否則……否則我就動手了。”
老怪說完,便是騰出了一隻手,從袖口中麻利兒的掏出了一把匕首,嫣然一副要捅死他的模樣。
王世科見狀,愣了一下,真沒想到老怪竟然還留有一手,考慮到楊開的安全問題,他也不敢靠近,只是在不遠處對老怪虎視眈眈。
可是楊開卻堅持不住了,一個人對抗風沙便已經是拼了全力了,這會兒後腳上又是加了一個人,更是難上加難了。
奈何老怪在身後拽着自己的雙腳,就算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是沒法將後腳上的那老怪給踢掉,一時間竟是無可奈何起來。
王世科也發現了楊開的窘迫,知道若是不及時將老怪給解決了的話,恐怕楊開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可是,老怪手中的匕首,卻是實打實的硬器,硬攻是不成了。
就在王世科急的火燒眉毛的時候,卻忽見老怪後面飛出來了一條腿,定睛細看,竟是石頭。
石頭一腳踹中老怪拿匕首的手,而王世科也是猛然竄出去,一把抱住了老怪的雙腿,同時用力的在他的後肩膀子上咬了一口。
啊!
老怪慘叫一聲,吃痛不過,總算是鬆開了抱住楊開雙腿的手,兩人也因此失去了支撐,身子快速的朝着後面翻滾而去,很快的便淹沒在了黃沙中。
楊開回頭看看,除了漫天黃沙,根本看不到王世科身影,除了漫天黃沙。
“王世科?”他大喊了兩聲,回答他的,只有呼嘯的狂風。他下意識中自然認爲王世科有危險,本想衝上去的,可是還沒動彈,便被九筒一把拽住了肩膀處的衣服,道:“指戰員,別衝動,這裡的鬼沙危險實在忒大,我們不可能救下王世科了。”
楊開稍微怔了怔,只能是無奈點頭應着。九筒說的話雖然殘酷,但是卻一點都不假,自己真的鬆開手的話,只是徒增傷亡而已,根本不會救下王世科。
也不知堅持了多長時間,隨着風沙越來越小,楊開也是覺得手臂痠痛的很,最後被風吹得懸浮起來的身子落地之後,他才終於鬆開了雙臂。剛纔還不覺得什麼,這麼一鬆弛下來,他的手臂立刻痠疼的要命,就好像手臂裡面有萬千蟲子在咬。他低聲暗罵了兩聲之後,便是努力撐起身子,想要找找其餘幾個人的蹤影。
可是,腦袋剛剛擡起,便是一下子碰到了堅硬的石壁,頓時他感覺有些頭暈腦脹的,努力的深呼吸一口氣兒之後,仰頭看看,發現黃沙早就已經將洞口填塞住了,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個身子大小的空間而已。
這麼一看,可能是心理作用,他頓時感覺有些窒息起來,這麼大一點空間,肯定沒多少空氣流動的啊。
“指戰員,你情況咋樣?”旁邊傳來九筒的聲音,楊開剛剛開口說話,就是吃了一大把的沙子,忙艱難的挪動手臂,將嘴上的沙子給抹掉了,這纔開口道:“還行,隊員都還在吧。”
九筒說:“暫時還不確定,不知道他們都有沒有甦醒,我去找找看。”九筒說完,楊開便聽到一陣沙沙蠕動聲音,他也沒有閒着,轉過身去,檢查衆隊員的身影。
除了王世科因爲抱着老怪被風沙吹走了之外,其餘的隊員都還在,只是所有人都累的氣喘吁吁,渾身沒一點力氣。
可楊開還是執意觀察了一下李俊,卻發現李俊雖然氣喘吁吁,渾身無力,可是臉色依舊紅潤,也沒有滲出一滴汗來。
這讓楊開很不解,經歷過這樣一番重體力勞動,即便是天王老子也得氣喘吁吁啊,可是爲何這李俊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李俊似乎也發現楊開在注視着自己,所以和楊開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是快速的將視線從楊開的身上挪開了,不讓自己的臉讓楊開看到。
後者雖然疑惑,卻也並未繼續追究,只是將隊伍召集了起來。仔細的整頓了隊伍之後,發現情況最糟糕的莫過於劉雨薇了,也不知這丫頭到底撞在了什麼地兒,腦袋上流了一大灘的血,將頭髮都給染成了溼乎乎的,楊開按照劉雨薇的說法,給她包紮好了傷口之後,這丫頭的臉色才終於好轉了起來。
“指戰員,你說這地下山洞裡面,哪來的黃沙,哪來的狂風,我咋覺得這一切不正常呢。”處理完這一切,九筒滿是疑惑的盯着楊開,一邊劃拉着身上的沙子一邊問道。
“我也覺得奇怪。”楊開同樣是滿臉疑惑,看了看白波,本來是想問問白波對這一切有何見解的,可是卻見白波臉色蒼白,表情悲慘的趴在沙地上,整張臉幾乎要貼到黃沙裡面了。
“白隊長。”楊開滿臉關切的走了上去,拍了拍白隊長的肩膀道:“節哀順變吧,王世科同志是爲了革命而死,我們相信他一定會在地下瞑目的。”
“哎。”白波卻是擡起頭,嘆了口氣,目光深邃的望向遠處,好半天愣是沒講出一句話,話雖這麼說,可畢竟只是客套,人死了,也就沒了,瞑目不瞑目的,也就是一個說法而已。
“白隊長,您放心,回去之後我們一定會好生安頓王世科同志的家人的。以後他的老孃就是我的老孃,他的老爹就是我的老爹,他的媳婦兒就是我的……還是他的媳婦兒。”九筒信誓旦旦的說道。
“算了。”白波努力控制一下臉上的情緒道:“事都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再多說什麼也沒用了,既然投身於革命這一行,當初我們就已經選擇好了這一個下場。繼續走吧。”白波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目光誠懇的看了看楊開。
見白波終於想明白,楊開也沒有繼續在這件事上多說,畢竟說的越多,越會讓人覺得傷心,還是趕緊往前走纔是王道。
於是,稍微整頓了一下隊伍,楊開便是帶頭朝着前方行走,不,應該是說爬行。因爲他們可活動的範圍實在是小之又小,只能趴在地上,好像蛇一般往前爬。
也不知前面到底什麼情況,所以楊開這一路上都是爬的小心翼翼,唯恐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把它們給包圍起來。要知道在這樣的苛刻條件下,他們的戰鬥力實在是有很大的侷限性,沒法前進後退,甚至連轉個身子都特別的困難。
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順着山壁往前走了沒多久,竟是找到了黃沙的盡頭。黃沙盡頭,竟是一個頗大的山洞,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山洞裡面的清淨,也不知有多深。
九筒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卻發現有大量金光閃閃的東西附着在了沙石之上,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九筒有片刻的發愣,反應過來之後,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指戰員……我說指戰員,這就是他孃的那啥……金礦吧,我草,怎麼這麼多金子?”
而張寒山,卻是驚訝的跪倒在地,目光驚詫的盯着山洞中的金光閃閃,眼珠子瞪得溜大滾圓,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這……不是金礦。”
陳天頂也質疑道了:“你看看這麼多金光閃閃,不是金礦,難不成是鑽石礦?”
“是啊,這些就是鑽石礦。”張寒山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
“啥玩意兒?”陳天頂一下子就弄糊塗了:“我開玩笑的,張教授,您可千萬別當真。”
張寒山卻是笑的更狂妄了:“這不是玩笑話,這些可是實實在在的鑽石礦啊,一點都沒錯。”
即便是楊開,也是滿臉疑惑的湊上來問道:“指戰員,您肯定是在和我開玩笑,這鑽石可是貴重的很啊,甚至比金子還要金貴,咱們是誰家祖墳上冒青煙了,纔會保佑我們找到這鑽石礦。”
張寒山卻是狂笑道:“還能是誰祖墳上冒青煙了,當然是指戰員祖墳上冒青煙了,要不是指戰員帶咱們來到這兒的話,怕是咱們根本沒辦法找到這鑽石礦了。”
楊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張教授,您怎麼確定這是鑽石礦?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
張寒山笑笑道:“你們仔細瞅瞅,這些沙石是不是從地下山洞裡面鑽出來的?”
衆人看看,都贊同的點點頭,他們基本上可以確定,大量的沙石可能因爲地下壓強的瞬間增大,所以纔會被擠壓出來,強大的壓強會形成狂風,吹的風沙漫天飛舞。
“這就是了。”張寒山道:“你們可知道鑽石形成的條件?最必要的一點,便會強大的壓強,只有這樣才能讓沙石頭凝固在一塊,另外一點便是高溫。從這些山縫的形成條件上來看,這下面很大可能是岩漿,所以也有了高溫的條件,還有,這下面金光閃閃的,就是最初的鑽石了,難道,這些還不足以證明,我們碰到了一鑽石礦?”
張寒山這麼一說,衆人頓時愣了一下,面面相覷好半天時間,最後卻是點點頭:“我嘞個天,我覺得咱們不應該是特遣隊,而應該是地質偵測大隊,一路上被咱們發現的金礦鑽石礦,相信都應該足以養活我們的部隊了。”
趙勇德也是嘿嘿笑笑:“是啊,要是真的能開發的話,那我得做這鑽石礦的礦主。”
“爲啥。”九筒問。
“我這人啊,比較容易滿足,頓頓有酒有肉我就知足了,也就不想着貪污鑽石了。”
衆人聽了哈哈大笑。
若是鑽石礦真的被開發的話,那麼不單單是對軍統,對整個軍部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用這些錢能買來多少的槍支彈藥,每一顆槍支丹藥都是一個小日本的命。
這鑽石礦,足以擊垮一個日本小分隊了。
越想越興奮,趙勇德紅光滿面,幾乎都快蹦跳起來了,用一種異樣的語調數着:“一百個小日本,一千個小日本……我草他祖奶奶,這個金礦,能把小日本給趕出去啊。我覺得咱別去三星堆遺址了,乾脆在這兒開發這金礦,還沒等小日本趕到三星堆遺址,咱們開發的金礦早就把小日本給趕出去了。到時候我就讓這幫日軍特遣隊給老子當奴隸。”
趙勇德興奮的手舞足蹈起來。
雖然趙勇德理論上講的倒是挺行得通,可是衆人心中也明白,這是不可能實現的,首先一點,如今的中國,科技還不如西方國家那般先進,如此大型的鑽石礦,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搞到設備開發的。另外一點,小日本對中國的各種礦產資源虎視眈眈,忽然出現如此大型的鑽石礦,小日本肯定嘴饞,到時候肯定會集中活力對準這鑽石礦。
當前的聰明之舉,便是暗中保住鑽石礦的信息,然後將小日本驅趕出去。一旦將小日本驅趕出去之後,再來這進行開發。
想通了這點,楊開也不準備讓衆人在此地久留,剛纔那麼大的動靜,不知有沒有驚擾到燭九陰。
胖子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因爲九筒一路上都在拿陰兵借道諷刺胖子,而胖子卻也是惱羞的很,畢竟所謂的陰兵借道,其實是自然現象,他的威信自然掃地不是。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地面上的風沙徹底乾淨了,重新變成光滑順溜的石頭,空間相對寬敞了許多,他們的行進速度快樂不少。
楊開也有些忐忑起來,不知該不該繼續往前走下去,蛇類的氣息越來越重,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找到燭九陰的痕跡。
一旦發現燭九陰,他們的生死,就該面臨着審判了。
山洞在這個時候開始轉彎起來,左左右右的毫無規律可言,十幾分鍾之後,九筒的手電照在了前方一處閃爍着綠色熒光的東西上。
楊開頓時神展雙手,攔下了衆人,謹慎十足的盯着前方的綠色熒光道:“不對勁。”
“哪兒不對勁?”趙勇德好奇的問道。
“那綠色熒光,好像是……”楊開還沒說完,胖子便是蹦跳了起來,直接罵了一句:“哎呀我草他孃的,這是燭九陰的身體啊。”
胖子一喊出來,隊伍頓時有些散亂起來,紛紛後退起來,躲在石頭後面。胖子一說,他們越看那綠色熒光,越像一條大蟒蛇的身體。
“別他孃的亂動亂叫。”胖子緊張的衝衆人做噤聲的手勢,衆人也不敢招惹到燭九陰大爺睡覺,也都閉上嘴。
胖子衝衆人做手勢,召集衆人湊在身邊,然後小聲問道:“燭九陰的腦袋朝那邊,那說明出口在另一邊。據說這燭九陰,若是沒有外物驚擾的話,都是半個月醒來一次,然後順着洞穴爬到地面透透風,獵捕一些獵物。若是我們順着燭九陰腦袋的方向追過去,一定可以找到出口的。”
楊開看了看體現碩大的燭九陰,點點頭,現在看來,也只有這種方法可以讓他們平安出去了。當下便是深呼吸一口氣,然後讓隊伍排成一字型,跟在自己身後,腳步輕緩靠近巨大的蟒蛇。
蛇體全身發綠,湊近了看還會發現上面花花綠綠的花紋。蛇體巨大的很,幾乎佔據了洞穴的一大半,他們可行走的地兒,也只有一個窄窄的縫隙而已。
衆人靠近了燭九陰的身體,都是捏了一把冷汗,這條蛇也忒他孃的大了,趴在地上,頂端都快到衆人腰部了,他全身散發出一股腥臭的味道,一眼望不到蛇腦袋,也不知這腦袋到底有多長。
這說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們必須保持謹慎,否則可能變成燭九陰的糞便。恐怕燭九陰要吃人的話,都不用動牙齒直接將嘴巴裂開一道小裂縫,稍微用力吸一下,幾人就得給燭九陰填牙縫了。
當然,衆人最忌憚的一點,便是燭九陰能通陰的功能。也不知燭九陰所謂的通陰功能是不是真實存在的,要是真的能通陰,這傢伙隨便招呼來倆鬼兄弟捉弄衆人的話,那衆人可就真的是死不瞑目了。
爲了避免成爲燭九陰的攻擊目標,衆人都熄滅了手電,只有走在最前面的楊開手上拿着一把被蒙上了布的手電,這樣手電散發出的光芒會相當虛弱,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引起燭九陰的注意。
衆人也都是凝神屏息的,單單和睡熟之中的燭九陰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就已經讓衆人心驚膽戰了,要是這玩意兒發起威來,恐怕他們瞬間就會被狂亂舞動的蛇體給擠成肉餅。
在心驚膽戰中,衆人往前走了半個鐘頭,才總算是看到了燭九陰的腦袋。那腦袋很大,位於身體後面,他們也看不清燭九陰的真實面容,只能看到前面稍微扁平了下去,還看到兩個半米左右的裂縫,想那應該是燭九陰閉上的眼睛了。
一路上衆人都被蟒蛇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給薰得頭暈腦脹,相信要是在燭九陰的地盤呆上一天,就算不被燭九陰當成食物給吃了,也得被薰死。要知道蛇身上腥臭味本來就濃厚,加上他體內吃下大量的動物皮肉,腐爛之後便會在體內發酵,發酵的臭味通過呼吸呼出體外,在洞穴內淤積了那麼久,惡臭味自然濃厚。
繼續往前走,他們又遇到了難題。
燭九陰的腦袋扁平狀,將洞穴橫向的都給塞滿了,要想過去,只能踩着扁平的蛇腦袋才成。
可是,如果那樣的話,燭九陰被喚醒的可能性將會增大,到時候要想逃命,可是難上加難了。所以楊開很是猶豫,死了不少腦細胞,用來思考如何通過這片地兒。
“胖子,你對燭九陰瞭解的最多,你說咱們怎麼才能過去?”楊開看了一眼胖子問道。
胖子想了想道:“很簡單,踩着腦袋過去。這傢伙身體這麼大,應該對我們的體重沒多大的感覺,我們踩着過去的話,應該不會驚擾這傢伙。”
“別動,都他孃的別動。”楊開忽然喊了一聲,衆人頓時愣了一下,在原地一動不動,莫名其妙的盯着楊開,九筒壓低聲音問道:“指戰員,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