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幸運女神並沒有眷顧楊開,在他距離那火焰噴射器還有五米左右距離的時候,火磷石上那微小的火苗子,愣是滅掉了,而食肉植物的藤蔓,卻是已經攻了上來,嫣然一副要將他們給捆綁住的模樣。
看到這場景,楊開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這不敢想象的事,還是發生了。有些事兒,你想阻攔,是攔不下來的。
“他孃的。”楊開狠狠咒罵了一句,看着好像懸空的蟒蛇一般席捲而來的藤蔓,將手上的火磷石,重重丟了上去,暫時逼退了蟒蛇般粗細的藤蔓的進攻,然後是雙腿一彈,身子便是飛了起來,朝着火磷石的方向飛了去。
不過,藤蔓植物比他要厲害的多了,儘管時間短暫,可它們依舊是反應過來了,一顆藤蔓植物已然是伸出了樹枝,狠狠的拽住了楊開的腿腳,將他原本往前飛的身子,直勾勾的拉扯到了地上。
楊開只感覺身子一陣手裡,而後是啪的一聲,整個身子就好像貼鍋餅一般的貼到了地上,就跟一壁虎一樣。
看到這架勢,楊開的心臟都快跳出來了,他孃的,就差一點了。
九筒等人也都是緊張的喊道:“指戰員!”
然後痛苦的閉上眼睛。最後一個殺手鐗,就這樣浪費掉了,看來這次只能被食肉植物乖乖的消化掉了。
可是,他們想錯了,楊開可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最後一步不肯放鬆的傢伙,他見藤蔓植物不斷的拉扯着自己的雙腳,並且周圍還有大量的藤蔓纏繞上來,馬上就要把自己給包裹成蠶繭,他的心就是一陣狂跳,手中的匕首,對着藤蔓植物,便是一陣瘋狂的亂刺,幾乎是眨眼功夫,便是將纏繞在腿上的一藤蔓植物,給刺出了一個大窟窿,紅色的液體,好像鮮血一般從裡面流淌出來。
看到這場面,楊開是深呼吸一口氣,沒想到他們也並沒有自己想想的那般厲害嘛,這不,自己的匕首,完全可以將他們給刺出傷口來。
那藤蔓植物吃痛不過,竟是鬆開了楊開的腿,快速的倒退了去。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藤蔓繞了上來,看着這周圍密密麻麻的藤蔓,楊開是一陣腦袋生疼,掏出了四棱刺,於是,一隻手拿匕首一隻手拿四棱刺,不斷的在周圍揮舞着,嫣然將自己周圍給舞動出了一道防護牆,並且將不少攻擊上來的藤蔓植物,給劃出了傷口,紅色的鮮血從藤蔓植物的根莖之上流淌出來,看着就是挺噁心。
楊開冷哼一聲,而後是越戰越勇,那些藤蔓植物被他給逼的連連後退。
可是,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的藤蔓植物,繞到了他的後背,趁他一個不注意,再次勾住了他的腳腕,用力的朝着後方拉扯而去。
楊開見自己重新朝着後方倒退而去,心中那股恨啊,好容易用生命廝殺出的一條道路,就他孃的這樣被拉扯回去。
不行,絕對不行!
楊開這樣想着,而後是手上的四棱刺與匕首,同時刺入了藤蔓植物繁華的枝葉和縱橫交錯的藤蔓繞城的地面上。
手上的匕首,在刺入地面的瞬間,便是噴涌出了一股紅色的液體,有些血腥味。與此同時,原本纏繞住自己身體的藤蔓,快速的倒退了去,好像是感覺到了痛苦。
趁着這麼會兒的功夫,楊開是猛然一個前撲,順利的抓住了火焰噴射器,在藤蔓植物要抓向楊開後背的瞬間,便是突突突的噴出了一團猛烈的火焰,瞬間將追上來的藤蔓植物給包圍住了。
吱吱,吱吱!藤蔓劇烈的扭曲着,互相之間摩擦,竟發出類似於呻吟的痛哭聲。同時快速的倒退而去。
楊開是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是解決了那藤蔓植物。九筒等人都對楊開伸出大拇指,讚歎了一句:“指戰員,好樣的。”
楊開也衝九筒等人做了一個OK的手勢,而後是急匆匆的回到了隊伍中,一路上,又有不少的藤蔓出來擋路,不過全都被楊開的火焰噴射器,給硬生生的噴出去了。
他們對火焰的害怕,已經達到了一種很強盛的地步,仿若是他們的天敵一般。他知道,這次解決藤蔓植物,是輕而易舉的事了,可是讓他感到頭疼的是,該如何解決那些那些飛屍。
畢竟若是他用大火炙烤藤蔓植物根莖的話,食肉植物應該會放開九筒等人的。同理,那些飛屍也同樣會被食肉植物給放開,到時候他們就得面臨飛屍的威脅……要知道,飛屍可是厲害的很那,甚至比這食肉植物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下麻煩可就大了,楊開苦澀的笑笑,一時間有些猶豫不決起來。
“楊大哥,救命啊,救救我的屁股!”胖子的身子懸浮在半空,大聲的喊着救命。
楊開看着懸浮起來的胖子,苦澀的笑笑,那飛屍的大嘴已經張開,並且不斷的晃動着腦袋,似乎掙扎着要去咬胖子的屁股。
要是再不去管這傢伙的話,恐怕這傢伙的屁股,真的會被飛屍給吃掉。
楊開當下也是苦笑一聲,而是走到了胖子的位置,用火焰噴射器,對着胖子身上的藤蔓,便是開了一槍。
濃密的火焰瞬間噴涌而出。眨眼間便是將藤蔓給包圍住了,胖子的身子,也是好像墜石一般從上面落了下來。
看到這場景,楊開是渾身顫抖了一下,要是胖子砸落下來,定然能把自己給砸成肉餅,當下便是閃躲開了。
砰的一聲響過後,胖子便是哐噹一聲從上面墜落了下來,發出一聲慘叫:“啊,啊!楊大哥,你這是要烤乳豬啊。”
楊開笑而不語,將胖子給攙扶了起來,一路用火焰噴射器,把不少的藤蔓根莖給燒成了灰燼。
最後將胖子送到了安全地帶後,這纔是重新返回,將倒掛在藤蔓植物上的張寒山教授,給解救了下來。
不過,此時,張寒山教授臉色憋得發紫,全身上下都是呈現出一種異樣的顏色來,甚至於嘴角都有一絲鮮血流淌了出來。
他知道這是腦淤血的症狀,當下便是讓劉雨薇幫忙處理,而他,則是去解救九筒等人。
幸運的是,他這一路上,並未發生任何的危險,就好像藤蔓植物知道了他們身上的火焰噴射器的威力,所以不敢有任何的阻擋,他這一路,都是很輕鬆的通過的。既然用大火炙烤藤蔓的根莖這個方法行不通,他就想一個個的解決。
這樣的話,就避免飛屍逃脫的危險了。
楊開依次將衆人解救下來,返回的時候,發現張寒山已經甦醒了,不過雙目依舊是血紅,身體虛弱不堪,腦袋上青筋暴起。
他看了一眼劉雨薇,她忙回答說:“張寒山教授已經沒有大礙了,只要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就行了。”
楊開可沒時間休息,因爲後面牆壁上,叮叮噹噹子彈射擊的聲音,一刻不停的鑽入他們的耳朵。
他擔心繼續等下去,小日本可能打破這最後一層的牆壁,衝進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當下便是命令隊伍前進。他一個人可沒法顧忌這麼多人的性命,只好讓衆人都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火磷石,用火焰噴射器點燃了之後,這纔是放心大膽的繼續前行。
現在,他只希望這藤蔓植物不要太長,否則的話,他們這次又得斃命。
幸運的是,他們往前走了沒多長時間,便是感覺到這藤蔓植物稀疏了不少,而且繼續前行了片刻,便是看到了沙石地面。
在他們剛剛踏入沙石地面沒多長時間,小日本便是成功的將石壁給打開了,哐噹一聲巨響,在衆人耳畔迴盪着,石壁被打開沒多長時間,便是再次傳來小日本慘叫的聲音,他知道,這是那些藤蔓植物,起到了作用。
楊開深呼吸一口氣,心中隱隱有些喜悅,這下好了,那些食肉植物,這次肯定會把小日本給鼓搗死的。
可能因爲常年不通風的原因,這兒的空氣有些稀薄,呼吸的話,必須費很大的力氣纔可以,所以不多長時間,衆人便是感覺頭暈腦脹,可是這通道依舊是沒有到盡頭的跡象。
“指戰員,咱們這……這得走到i猴年馬月去?”九筒再次打了一個哈哈道。這兒氧氣稀薄,爲了能夠補充自身對氧氣的需要,人體便會不自覺的打哈哈,以此來呼吸到更多的氧氣。
楊開望望深邃不可見底的甬道,嘆了口氣道:“繼續走吧,一定可以走到盡頭的。”
沒辦法,衆人只能是繼續跟着楊開往前走,不然可能會被困死在這兒。
詭異的事發生了,在他們往前走了沒多長時間,竟發現前方的通道上,竟聳立着一座類似於小廟之類的存在。
看到這座小廟,楊開微微怔了怔,沒想到這地下通道中,竟還有這樣的建築擋路。這一點更是超出了衆人的想象,他們還從來沒聽說過,在甬道之中建立小廟的典故呢!
在這兒修建一座小廟,有何用意?
只見這座小廟,方方正正,也就是兩米多高,三米多長而已,看上去似乎是用經過雕篹的石頭蓋起來的,表面上是黑乎乎的一層,而且有漆皮剝落的現象。
在小廟前的門口上,垂着一根紅色的繩子,也不知有何用意,而在門的裡面,則是有一座用石頭搭建起來的供桌,在供桌上,還有三堆碎裂掉的土層,中間的一堆比較大,兩邊的則是有些小。
楊開懷疑這應該是用土鑄造的圖騰伸向,只是因爲年代過於久遠的原因,所以已經化爲了一堆塵土。
這個小廟,將他們的去路給完全的阻攔住了,要想通過的話,只能是從小廟之中的大門走過。不過若是小廟裡面沒有門路的話,他們只有破壞掉這小廟了。
這不僅僅是楊開一個人的疑惑,更是隊伍中每個人心中的詫異。
“指戰員,這他孃的是小廟?”九筒疑惑的看着這座有些低矮的建築問到。
楊開點了點頭。而後看了看張寒山:“張教授,您感覺好些了嗎?”
張寒山連連點頭,道:“恩,好的差不多了。”
“您知道這什麼典故嗎?”楊開指着面前的小廟問道。
張寒山搖了搖頭:“暫時還不清楚,我沒見過在甬道之中建立小廟的。”
楊開接着將目光轉移到了陳天頂的身上;“陳老闆,您對此有何看法?”
陳天頂也是一臉無奈的搖頭:“我更沒聽說過這甬道里面建小廟的了,我懷疑是建築者當初是吃飽撐着了,或者是他孃的神經病犯了,所以纔會在這兒建一座小廟。”
“他孃的。”刀疤臉狠狠咒罵了一句:“管他孃的是什麼小廟不小廟的呢,讓老子一槍把這兒給斃了,我就不相信了,咱們這麼多的真槍實彈,就沒法把這小廟給拆了。”
楊開連忙伸手攔下了九筒,道:“不要魯莽行事,咱們還是小心爲妙。”
他這麼說,九筒只能是將槍放下,而後是有些憤憤然的盯着前面的那座小廟,問到:“指戰員,要不我到前邊去看看?”
楊開想了想,站在這兒也看不出啥東西來,到前面去看看倒也是對他們的行程有益,當下便是急匆匆的往前走。
九筒也是抱着手上的槍,匆忙追了上去,手上的槍一直提防着危險的發生。
當楊開走近了之後,發現門口有一個類似於砧板的存在,上面橫放着一把斧頭,在砧板上,還有一些凝固住的東西,瞪大眼睛,仔細的看了一眼,然後將那些凝固成片狀的東西拿起來,在手上捏了一把,竟發現那是凝固住的鮮血。
他倒吸一口涼氣,而後是用力的吹乾淨了手上鮮血的碎屑,而後看了看站在旁邊的九筒,道:”九筒,你說他們在這兒放一砧板,上面爲啥會有大量的鮮血?”
他這麼一問,也把九筒給問糊塗了“你問我,相當於白問,要我說,我就覺得是他孃的某一個糖尿病人當初在這上面撒尿了,結果尿出來的血糖就凝固住了。”
”滾蛋。“楊開狠狠瞪了一眼九筒,這個時候了,這小子竟還有心思說笑。
楊開的心理,泛起了一陣波濤漣漪,因爲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了,這砧板上的鮮血,是如何上來的。
難不成是他孃的有人在這小廟裡面住,偶爾宰殺一兩隻飛屍或者其他的什麼獵物,來改善一下生活?
楊開苦澀的笑了笑,他知道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於是也並未多想,而是帶頭,走入了小廟。
小廟的門很矮,楊開只能低着頭才能經過,裡面的空間也是相當的小,雖然手電筒的光芒是集中照耀,不過小廟之內的場景,他還是盡收眼底的。
周圍到處都是灰塵,也不知多長時間沒住過人了,在某些地方,還是有不少凝固的鮮血,似乎是凌亂的被灑落在地上的。
“這是啥?”就在楊開仔細打量房間之內場景的時候,九筒忽然是好奇的問了一句,楊開也被吸引了好奇心,立刻將腦袋偏了過去,手電筒的光芒也是照耀而去。
當他看到,橫在地面上一個生鏽了的洛陽鏟的時候,還是深呼吸一口氣,這個地兒,怎麼可能會有洛陽鏟?難不成是有別的盜墓賊來過?
可是,如果有盜墓賊來到的話,那是絕對不會把洛陽鏟丟掉的,因爲那是他們保命的傢伙,無論是挖盜洞還是和糉子戰鬥,都用得到,除非是發生生命危險,否則他們是絕對不可能丟掉這傢伙事兒的。
那麼這他孃的究竟是什麼情況,莫不成是那盜墓賊已經死在這兒了?可是不對啊,如果是死在這兒的話,爲什麼會不見了屍體?即便是被飛屍或者鱷魚怪給吃掉了,也應該會留下一些痕跡的。如果是飛屍的話,至少會有骨頭留下來,如果是鱷魚怪,至少也應該有盜洞存在纔對,可是事實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的地洞,或者是任何一種可能的骸骨。
那麼,這他孃的究竟是什麼情況?
就在楊開思索這些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是忽然發現一道紅色的亮光,在對面的牆壁上一閃而逝。
他的頭皮立刻便是發麻起來,再望過去的時候,發現那面牆壁上依舊是暗淡的顏色,沒有絲毫的異常。
“他孃的,難不成是我神經過敏了?”楊開很是疑惑的搔了搔頭,看看牆壁,無奈的嘆了口氣。
可是,在他搖頭的時候,那血紅色的亮光,再次一閃而逝,讓他的全身都跟着顫抖了一下。
“情況不對啊這。”楊開當時便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快速的倒退了兩步,關閉了手電,希望這樣能看到剛纔紅色的閃光。要是能找準位置的話,就好了。
可是,讓他感到遺憾的是,即便他是如何的努力,根本就是找不到紅色的光芒,他心中不由得是一陣鬱悶。
“指戰員,你……你發現了嗎?”就在楊開有些悵然若失的時候,卻是忽聽九筒聲音顫抖的道。
楊開扭頭看着九筒,發現後者因爲進展,身體都跟着顫抖起來了,牙齒上上下下的哆嗦,發出得得得的聲音。
“怎麼了?”楊開好奇的看着九筒道:“發現什麼?”
“剛纔……剛纔
有個血眼睛,從掐面一閃而過。”九筒的語調顫抖的厲害。
楊開聽了,也是有些恐懼起來,這麼說來,剛纔他看到的紅色眼睛,倒不是幻覺。
“走,咱們去仔細檢查檢查。”楊開拍了拍九筒的肩膀道:“或許只是你的幻覺呢,反正我沒看見。”
爲了讓九筒安心一些,楊開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看到了,這樣多少能給九筒一些心理暗示,其實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依照腦子裡僅存的記憶,他仔細的搜尋着紅眼出現的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