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石頭差點把口水吐出來,滿目驚詫的盯着張寒山看:“張教授,您這是開什麼玩笑?把小日本引上來,不要命了您!”
張寒山卻是衝石頭笑笑:“既然咱們找不到小日本,把小日本引上來,是咱們唯一的方法了。”
說完還看了一眼楊開。楊開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恩,他說的倒是不錯,現在看來,似乎也只有這一種方法了。”
白波也是挺贊同張寒山的意見:“我同意張教授的說法,直接把小日本引出來。”
商量通了方法之後,衆人便是聚集在了一塊,商討着引來小日本的方法。最後還是張寒山腦袋瓜子好使,說咱剛纔那麼做所爲到底爲何事?還不是爲了小日本?咱們只要在這兒製造出噪音的話,豈不是就能把小日本給引出來?
張寒山的意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於是衆人便是開始想方設法的製造噪音。
其餘的人還好,都是拿着槍托砸地板,唯獨那趙勇德,卻是覺得這麼做一點都不過癮,直接扯着嗓子大聲的嚎叫,發出一聲聲鬼哭狼嚎的聲音,聽得衆人心中悲涼悽慘。
不得不說,趙勇德這粗獷大嗓門,要是去野地裡嚎兩嗓子,能直接把狼給活生生的嚇死。尤其是在這古墓裡邊,更是聽的人心幽幽,要不是衆人心理承受能力極強的話,怕是能直接嚇蒙他們。
“我說老趙,你他孃的就不能安靜點?”九筒實在受不了,罵了一句。
“嘿,你們這話我可不愛聽了啊,咱們的目的不就是要把小日本給引出來嗎?我這嗓子比你們砸地板的聲音管用多了,人小日本聽了還以爲是啥怪物在砸地板,不肯出來呢。可是聽到咱這嗓子,說不定就會主動跑出來欣賞呢。”
話音剛落,便是忽聽嗖的一聲響,一顆紅彤彤的子彈,直接貼着他們的耳朵飛了去。九筒頓時就嚇傻了,猛然趴倒在地,大聲的叫罵着:“我草,什麼玩意兒,什麼東西這是?”
當他看清,那飛過來的玩意兒,竟是一顆紅彤彤的子彈時候,立刻嚇得瞠目結舌起來,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整個人都快嚇傻了:“狗日的小日本來了,快趴下!”
話音剛落,楊開等人便是猛然撲倒在地。在他們撲倒在地的瞬間,嗖嗖嗖的子彈射擊聲音,不斷的貼着他們的頭皮飛過去。
“快點找個地兒掩護,快找個地兒掩護!”楊開大聲的喊着,同時趴在地上,好像烏龜一般朝着旁邊的方向爬行挪動。
其餘衆人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這個姿勢多狼狽多不文雅了,還是先把小命保住再說。很快,衆人的身影,便是隱藏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兒。
儘管他們已經躲藏起來了,可是子彈依舊是一刻不停,槍林彈雨交織成了一片大網,將他們的地盤給我安全的覆蓋住。看着上頭那密密麻麻的子彈,楊開是深呼吸一口氣兒。心裡有些疑惑,狗日的小日本也就剩下了四個陰陽師以及倆領隊,怎麼依舊能發射出密集度這麼高的槍林彈雨呢?
他悄悄的找了個角落,小心翼翼的將腦袋探出去,想看看那邊到底什麼情況。可是光線實在是太暗,他沒法看到對面的情形。
正好這會兒,子彈發射的頻率也是小了不少,可能小日本也覺得浪費子彈實在是不值得吧。
“樑維揚,你個狗日的。”張鶴生憤憤的咒罵了一句:“賣國賊,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羞恥之心嗎?”
“張道長!”樑維揚的聲音,明顯充斥着濃濃的諷刺之聲:“你覺得自己的道義是多麼高尚?哼,難道你沒有察覺出,其實自己很愚蠢嗎?這麼多年來,你有沒有享受過人生?是不是無時不刻都在那種痛苦中,守着煎熬。”
“受煎熬?”張鶴生的聲音,同樣是冰冷無情:“什麼狗屁受煎熬,至少老子的心裡舒坦的很。難道你的良心都沒有難受過嗎?”
“哈哈,哈哈哈!”樑維揚笑的更張狂了:“別在我面前提什麼良心,你沒資格。我也只是爲了更好的活着而已,他們能讓我活的更痛快,我爲何不臣服於他們?哼,像你這種人,活該一輩子清貧,沒有享福的命。”
楊開發現張鶴生的臉都氣得發綠,憋足了一股勁,怒氣衝衝,拳頭握的咔嚓咔嚓響:“虧得張大帥當初對你如此客氣,如此真誠,你卻這樣報答他。爲了祖國的領土不被日本人分割,甚至不惜犧牲掉自己的性命,你這是作孽,你這是和全中國人爲敵……你會得到報應的。”
說着,張鶴生便是不顧衆人的阻攔,衝了出去,大聲吼道:“今天我張鶴生就要替天行道,替張作霖大帥好好懲罰你。”
九筒眼疾手快,看到張鶴生跳出去,知道槍彈無眼,立刻伸手,拽住了張鶴生:“張道長,冷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那張鶴生整個人被九筒撲倒在地,心中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憤怒,怒目瞪着九筒:“九筒,你別攔着我,讓我出去,我今天一定要代替張大帥,好好的懲罰這個叛徒,這個叛徒。”
“張道長,冷靜,冷靜!”楊開拽住張鶴生的胳膊,而後用膝蓋將他的身子給頂住,按壓在地上:“張道長,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即便是到了下邊,張大帥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這樣就能爲他報仇了嗎?”
聽楊開這麼說,張鶴生原本掙扎的身子,終於是冷靜了下來,而後滿眼噙着淚水的盯着楊開:“楊開,你一定要幫我報仇,一定要幫我。這傢伙連最基本做人的準則都沒有了,他是全中國人民的敵人。”
楊開拍拍張鶴生的肩膀:“張道長,您老安靜點,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小日本得手的,我們會把樑維揚擒來,請您親自處置,爲大帥報仇!”
張鶴生用迷茫的眼神看着楊開,有些質疑。
不過最後,他還是點點頭:“恩,楊開,我相信你們。”
“哈哈,你們太張狂了,恐怕你們還不知道,我身邊這幾位得力戰將吧?哈哈,我告訴你們,這幾個都是日本頂級陰陽師,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投降,因爲你們根本就不是他們幾位的對手。黑蛇,你上!”
樑維揚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衆人頓時愣了一愣,再望過去的時候,竟是發現一個體型碩大的黑影,從地下猛然跳出來。這一幕看的衆人心中駭然,因爲在他們看來,這玩意兒竟好像變戲法一般從地下鑽出來,看的衆人瞠目結舌,有些無語。
“這誰家黑豬跑出來了這是?”九筒扯着嗓子大聲的嚷嚷着,衆人是哭笑不得。這玩意兒單單從個頭上看,戰鬥力就不弱,要是真的戰鬥起來的話,他們估計能和這玩意兒打個平手。
可關鍵是,這傢伙是陰陽師,陰陽之術的厲害,他們都是知道的。
“懦夫,膽小鬼,有種跳上來和老子決一死戰!”張寒山將那陰陽師叫囂的聲音,翻譯給了楊開等人聽。幾人聽到小日本這般挑釁,一個個的都是面容憤怒,恨不能將小日本給揉捏而死。
“指戰員,讓我出去,把這狗日的小日本給捏死。”
九筒衝動的很,一個勁兒的請示楊開。而楊開怎麼不知陰陽師的厲害,之前他已經親眼見識過了,若是用蠻力的話,九筒肯定不敵。最後,楊開看了一眼張鶴生:“張道長,你對小日本的陰陽之術瞭解多少?我們應該用怎樣的手段,將他們的式神給解決掉?”
張鶴生安靜片刻,仔細想了想:“雖說我並未和日本的陰陽師有過交手,不過以前和老友交談的時候,也大致聽說過這陰陽師。據說這陰陽師是憑藉着高度集中的思想,來控制式神的。若是他們的思想紊亂的話,那麼小日本的式神就會無法控制,到時,很可能會出現反噬的情況。”
“一旦發生反噬,那麼陰陽師就會被式神給完全的吞噬,沒有了人控制,式神就會逐漸的消失,直至最後,消失於無。”
聽張鶴生這麼說,楊開的心中,也是逐漸的浮現出了一個想法,連連點頭:“看來,我似乎有辦法了。”
聽楊開這麼說,衆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他的身上:“指戰員,到底啥辦法?”
“我覺得,既然噪音可以讓他們的式神失去控制,倒不如咱們製造一點噪音,豈不是好?”
話音剛落,便是忽然感覺一股陰氣森森的感覺,迎面撲來。他頓時就愣了一下,繼而擡頭看了一眼,發現一個黑乎乎的,類似於蛇形的黑霧,在隊伍前邊張牙舞爪,不斷的變換着身形。
“式神黑蛇!”張鶴生驚喊出聲,身子連連後退,一臉的惶恐不安:“竟是式神黑蛇……竟是式神黑蛇!狗日的,沒想到咱竟遇到了這麼一個玩意兒。”
“給我出去,拼了!”楊開憤怒的叫罵了一聲,而後身子彈跳而起。他知道他們的熱兵器,根本無法傷害面前的黑蛇式神,只能是將攻擊目標轉移到那黑大漢的身上。
“別動,別動!”在他們跳出去的瞬間,小日本似乎也早就已經防備好了一般,從下邊跳了出來。同時一股手電筒的光芒,朝着他們的方向打了過去。
“不好!”看到這股光芒,楊開的大腦頓時就有些窒息,因爲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這小日本肯定是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讓楊開感到奇怪的是,對方並沒有直接開槍對準他們,而只是大聲喊出這樣的話來。
聽對方這麼喊,他自然不敢開槍,只是將槍抗在肩膀,而後是目光迥然的盯着前邊看。心中的憤怒,可想而知。
“我們派了一個人,你們也派出一個人,這樣公平。”樑維揚大聲的嚷嚷着。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小日本的隊伍,已經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個黑乎乎的地洞,深不可測。
九筒等人雖說意識到了危險,可是他們同樣是沒有開槍,同樣是警覺的盯着樑維揚,臉上的惶恐不安,可見一斑。
“哼,樑維揚,今天無論如何,我張鶴生都要把你留下來,送到地獄給張大帥賠罪。”張鶴生冷哼一聲,而後是盯着樑維揚,滿目的憤怒。嫣然一副要將他給活生生打死的模樣。
“哼,張鶴生,今兒個誰生誰死,還說不定吧。”樑維揚滿臉挑釁的看着張鶴生,冷嘲熱諷道。
“今天就算我張鶴生拼了性命,也得把你給活活掐死。”張鶴生臉上的憤怒表情,可見一斑,咬牙切齒的盯着樑維揚。
那樑維揚擺明了是要氣張鶴生,自然不會有絲毫的妥協。其實這一點,張鶴生還是心知肚明的,畢竟是一道家傳人,修養氣度不凡。
可是這會兒,看到這樑維揚,也不知是啥原因,反正他是對這傢伙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將他們給活活弄死,自己的情緒也是沒法控制住。他的腦袋裡邊,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把那傢伙給活生生掐死,即便是掐不死,也得把他的脖子給抹了。
那操縱着黑蛇的陰陽師,顯然是等得不耐煩了,滿臉急躁神色。看了旁邊的幾個人,而後是用日語講了幾句話。
張寒山小聲將小日本的話,給他們翻譯了。意思很明確,那就是,那狗日的陰陽師等得不耐煩了,想要一人敵對楊開幾個人。
聽張寒山翻譯完,九筒整張臉都變綠了,兩眼防火,死死的盯着陰陽師,咬着牙齒,罵了起來:“狗日的小日本,你他孃的在我面前張牙舞爪?哼,我看你是吃飽撐着了,看老子今兒個不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說着,就要衝動的走上去,不過被楊開及時攔住了:“九筒,千萬不要上當,這陰陽師是用激將法。冷靜一下,我們商量一個計謀,對付他。”
“哼,你們別商量了,要是你們覺得好意思的話,就一塊上。要是覺得這樣不公平,可以兩個兩個的來。”樑維揚滿目憤怒的等着楊開等人。
“指戰員,剛纔哪兒傳來的狗叫?”石頭滿臉納悶兒的看着楊開。
聽石頭這麼說,樑維揚整個人氣得都快從地上跳起來了,滿目分開的盯着石頭:“石頭,你個狗日的在我面前叫囂個屁?哼,別以爲你的底細,老子不知道,你他孃的就是一個小兵而已。楊開,我和你商量個事兒,只要你們把石頭給我解決了,然後給我們三星拱月圖,我會放你們回去,並且會給你們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我呸!”張鶴生毫不猶豫的衝着樑維揚,便是吐了一口吐沫:“狗雜種,在爺爺面前,你也好意思叫囂?你這是給臉不要臉。別以爲全世界人都跟你一樣,我呸!”
“哎,老張啊老張,你還是那副衝動的臭脾氣。”樑維揚滿臉失望的搖頭道:“你知道嗎,就你這幅臭脾氣,這輩子都不會混出明堂來。一輩子只能這樣過清貧的日子。我問的是你們的領隊,楊開,你說如何?”
楊開伸出中指,在面前晃了晃,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你覺得可能嗎?”
那樑維揚,很明顯是怔了一下,估計楊開的所作所爲,出乎他的意料。他張張嘴,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的,可是山田蕙野卻有些壓不住了,蹭的一聲,從刀鞘中抽出了日式砍刀,在面前晃了晃,而後是目光死死的盯着對面的楊開說了一連串的日文。
楊開看看張寒山,示意張寒山翻譯。
張寒山於是便將山田蕙野的話,翻譯了過來。聽他翻譯完之後,楊開才終於搞明白這傢伙到底在說些設呢,原來他是想和楊開決鬥,輸掉的傢伙,必須以死謝罪。
“怎麼個死法?”楊開好奇的看着張寒山。張寒山衝楊開嘿嘿小消息:“當然是剖腹自殺了!”
聽張寒山這麼一說,九筒頓時咂舌:“小日本的好奇心,也太強烈了點吧。”
九筒這麼一說,衆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你什麼意思?”
“你想想啊,小日本臨死之前,都想瞅瞅自己的肚子裡邊到底裝了啥玩意兒,這不是好奇心強這是什麼?有句俗語說得好啊,好奇害死貓,這玩意兒是好奇害死自己。哈哈哈哈!”
九筒笑的前仰後合。而他們後邊的那些人,也都是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看楊開隊伍裡邊的人,一個比一個笑的猖狂,倒是把聽不懂中文的陰陽師以及山田蕙野給迷惑住了,兩者面面相覷,最後山田蕙野實在是搞不明白心中所想,便是好奇的問旁邊的山田蕙野:”這狗日的這句話啥意思?”
樑維揚這纔將楊開所說,一字不差的講給了山田蕙野聽。他聽樑維揚這麼一翻譯,頓時滿臉怒氣,橫眉怒目,手中刺刀,蹭的一聲便豎了起來,說了一系列日語。張寒山說,那小子要挑戰九筒。
“他孃的,挑戰就挑戰,老子怕你啊。”九筒罵了一句,然後從隊伍中走出來,滿腔怒火的盯着站在對面的山田蕙野:“狗日的說吧,是文鬥還是武鬥,老子陪着你。”
楊開本來還想攔着九筒的,不過當他瞥見九筒胸口上一樣東西的時候,立刻對他充滿信心。欣賞好戲一般站在旁邊看着。
樑維揚瞪了一眼九筒:“我說,你就別來這臺沒用的了,小日本不講究什麼文鬥武鬥,你們直接幹吧。”
樑維揚對山田蕙野說了這些之後,那傢伙臉上露出一股陰森的笑容,怒吼一聲之後,便是舉刀衝了上來,下一秒就要砍到九筒腦袋上一般。
九筒眼疾手快,並未掏出武器,而是一個彎腰,腦袋一低,便是躲過了山田蕙野的一記刺刀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