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田蕙野也是身經百戰的主兒,經驗豐富的多,所以在的長劍落空之後,並未放棄攻擊,而是將刺刀方向一轉,便是要刺向位於身下的山田蕙野。
山田蕙野低頭看了一眼,立刻滿頭大汗,真是沒想到這九筒如此卑鄙,手上竟拽着一把匕首,朝着他的命根,便是刺過去。
看到這發亮的匕首,山田蕙野滿心恐懼,快速倒退,連剛纔發動的攻擊,也是快速的收了回來,同時怒吼一聲:“八嘎!”
九筒的匕首沒有攻擊到目標。不過他看起來似乎兵不死心,朝着山田蕙野,露出一個卑鄙的微笑:“嘿嘿,讓你九筒大爺好好伺候伺候你。”
“卑鄙!”山田蕙野咬着牙,罵出了這樣的中文來。這下把九筒聽得一愣一愣的,繼而是噗嗤笑出聲來:“我靠,你們聽到沒有?這傢伙竟還會中文呢,牛逼啊哥們,對了,我問一下,草他姥姥的,這句話用日文怎麼說?既然人用咱們的話罵自己了,咱也得用人家的話罵回去吧。張教授,您給翻譯翻譯。”
張寒山腦殼上早就已經是滿滿的汗水了,他擦拭了一把,而後連連擺手:“日文沒這句罵人的話。”
其餘衆人,也都是汗顏。這九筒實在是太搞了。
那樑維揚,同樣將九筒的問題,翻譯給了山田蕙野。這傢伙一秒鐘便氣包子,整張臉都鼓了起來,看着就好像是一個紅色大皮球。手中刺刀,被他握的是咔嚓咔嚓作響。
“他孃的。”九筒呸了一句,看着那傢伙一臉殺機,心中也有些氣憤,匕首被他耍出了一連串的刀花:“既然你要送死,那就上來吧。”
說完之後,他整個人便是雙腿一撥,就竄了出去,看着猶如一陣微風。看到這模樣,山田蕙野是倒吸一口涼氣,估計沒想到這隻**隊伍中,隨便一個人都有這般快的速度吧。他手中的刺刀,也是被他橫了起來,抓在手中,對準面前的九筒,衝了上來。
畢竟對方使用的是長武器,所以九筒多少有些吃虧。於是看到對方衝上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彎下了身腰,準備再次躲避長劍。可是那山田蕙野也學聰明瞭,看到九筒躲避,劍尖朝着下邊挑了一下,正好對準了九筒。
看到這架勢,衆人頓時就嚇傻了,都不禁替九筒捏一把汗,他們還真擔心九筒沒法躲避呢。可是他們嘀咕了九筒,這傢伙的反應速度,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九筒並未躲閃,手中的匕首,便是橫着挑了起來,並且匕首的尖端,正好刺中了長劍的劍柄。嚶嚶的金屬碰撞聲,不斷的在他們耳畔響徹。
“他孃的。”山田蕙野憤怒的叫罵了一聲,而後是一咬牙,用力的壓着刺刀。位於下端的九筒,卻是冷哼一聲,另一隻手一個回閃,竟是從袖口之中,掏出了一把匕首,說時遲那時快,快速的在山田蕙野的大腿上,劃拉了一下。
頓時之間,一股鮮血,便是順着大腿流了出來,很快便將他的褲腿給染成猩紅色的。
啊!
山田蕙野隨之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同時身子快速的後退,腦門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手中刺刀,也被他給甩了出去。
“好樣的,好樣的。”石頭看到九筒略佔上風,興奮的拍打着手掌:“九筒,牛逼啊你,回去了一定讓戴笠給你弄一個教頭的官兒噹噹。”
聽石頭這麼說,九筒也是來了性質,看着捂着傷口,呲牙咧嘴的山田蕙野,挑釁的用中指,朝他勾了勾:“山田蕙野,過來玩會兒吧。”
看九筒這幅模樣,那山田蕙野自然是憤怒,滿腔怒火的朝着九筒吼了一聲,而後是撕扯掉了上身的衣服,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紅布條,拴在了額頭上,衝九筒虎視眈眈。
“哎喲我草!”九筒看山田蕙野這幅模樣,頓時間就嚇得連連倒退,滿目惶恐不安:“草他孃的,忍者啊這是,忍者神龜。”
“支那人,去死吧。”誰知這山田蕙野的後背上,還有兩把忍者刀,他蹭的一聲抽出之後,便是看到你上邊金光閃閃。忍者冷哼一聲,快速的衝了上來,他的腳步奇怪,速度超快,看着有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架勢!
“這下麻煩大了。”九筒也知道這忍者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弄得來的。腦門上是冷汗直流,汗流浹背。急的在匕首在手裡閃來閃去。
九筒這幅慫樣,同樣是讓楊開等人擔心不已,白波甚至大喊,九筒實在不行就滾下來吧。
可是那九筒驚慌了片刻之後,竟鎮定自若了不少。此刻山田蕙野已經衝到了近前,兩把砍刀一左一右,隨時都可能把他的腦袋給整個的切下來。可是他依舊是穩穩的站着,讓衆人很是悲傷:“這小子難不成放棄抵抗了?”
衆人眼睜睜的看着山田蕙野的兩把砍刀,橫在了九筒的脖子上,看着馬上就要砍下去了。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卻是忽見九筒冷笑一聲,接着是啪啪兩聲槍響。
聽到槍聲響起,衆人頓時就愣住了,一個個的面面相覷。滿臉的不可思議。尤其是那樑維揚,以及陰陽師,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山田蕙野和九筒。
忍者山田蕙野的兩把砍刀,橫在九筒的脖子上,卻是根本沒有傷害到他。而九筒的手上,則是多出了一把勃朗寧手槍,槍口還冒着熱騰騰的白霧,蒸騰着。九筒將槍筒上邊的白霧,給吹乾淨了之後,這纔是冷哼一聲,看了一眼山田蕙野:“狗日的,敢在小爺面前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石頭摸了一把額頭,然後看了看楊開:“指戰員,要是這事兒傳出去的話,咱還有臉見人嗎?九筒這也太不見外了吧。”
楊開也是擦了一把臉,無奈的嘆口氣:“誰說不是呢?所以說,咱們得把這些人留在這兒,免得傳出去給咱丟人。”
九筒將兩人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苦澀笑着回頭,道:“我說,哥幾個,你們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好歹我也解決了他們的一個頭頭!”
說完之後,吹了一下槍筒上的白霧,而後是輕輕的推了一下那傢伙的額頭。噗通一聲響,那傢伙不出意外的倒在了地上,發出哐噹一聲響。
看着躺在地上的傢伙,九筒嘿嘿笑了笑,欣賞着額頭上的槍眼。
一股熱血,順着他額頭的傷口流淌了出來,很快的便是將他的額頭給染成了猩紅色。
看着那股鮮血,九筒衝旁邊的幾個陰陽師笑了笑:“嘿嘿,我說哥們,你們還愣着幹啥,趕緊收屍啊?”
站在旁邊的幾個陰陽師,這才反應過來,唰的一聲,站在了一塊,怒目圓睜,瞪着面前的九筒:“你……你耍賴!”
“我耍賴?”九筒故作驚詫的看着幾人,將勃朗寧手槍塞回了腰上,用力的提了一下褲子:“他孃的,你又沒說不準用槍。再說了,中國有句俗話叫兵不厭詐,咱這叫你用智商。智商知道是啥不?就是腦子啊。”
說完就牛逼哄哄的回到自己的隊伍,全然不把面前這幾個人當回事兒,當他們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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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把包括樑維揚在內的日本隊伍,給氣了個不輕。可是沒辦法,九筒這小子伶牙俐齒,他們一時之間竟還找不到啥藉口來反駁他。
“我要挑戰你。”剛纔那個玩黑蛇的傢伙,走了出來,滿目憤慨的瞪着九筒。
“挑戰我?”九筒故意憋住一口氣,滿臉憤怒的罵道:“**,你還有點人性沒有。爺爺我剛力戰你們老大,累的渾身痠軟,你這明擺着是要趁虛而入啊你,別以爲我不知道。”
“八嘎!”樑維揚將九筒的話語,原汁原味的翻譯給了陰陽師聽。那陰陽師聽了,果然是憤怒無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咬着牙齒,瞪着九筒,一股黑氣,迅速瀰漫全身。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傢伙是準備放出式神了。九筒自知不是這傢伙的對手,忙竄到了楊開的身後,而後滿目惶恐的盯着面前這肥頭大耳的傢伙:“指戰員,這咋辦啊這。”
楊開卻是嘿嘿笑笑:“趙勇德,輪到你了。”
那趙勇德聽楊開這麼一說,卻是瞬間嚇傻了,滿目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指戰員,咱好像沒啥深仇大恨吧,您不至於把我忘老虎嘴裡扔吧。”
楊開卻是欣慰的拍了拍趙勇德的肩膀:“行了,你怎麼那麼多廢話,實話告訴你吧,之所以選擇你,是因爲我相信你有足夠的實力,應對陰陽師。”
趙勇德更惶恐了:“您老人家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除了能學狼叫吼兩嗓子,其餘的沒啥優點啊,您總不會是想讓我唱歌,感化這傢伙吧。”
聽他說完,其餘衆人都是一臉的恍然大悟。他們終於是想明白了其中的一些貓膩兒,猜透楊開爲何選擇趙勇德來獨當一面了。
唯獨那趙勇德還矇在鼓裡,一頭霧水,不知楊開這麼安排,到底有什麼用意。直到最後,楊開纔是告訴了他,他的真實想法。
既然陰陽師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噪音了。那麼,趙勇德的大嗓門,不正好可以擾亂陰陽師的神識嗎?這樣一來,打擾了陰陽師的意識,他們的式神就可能不受控制,若是發生了反噬的情況……嘖嘖,後果不堪設想。
這楊開果然是聰明絕頂,竟還想到了這一招,能靈巧的安排衆人的行動,連九筒都連連拍手稱讚,說楊開不愧是領隊了。
趙勇德愣了好長時間,這纔是有些不解的看着楊開:“指戰員,你說我這嗓門能行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楊開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吧,我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最後,趙勇德是使勁一咬牙,道:“成吧,咱就這麼着。”
說着,那趙勇德便是蹭的一聲,掏出了匕首。手中的匕首和陰陽師腰上的長劍,目測了一番後,總覺得是有些短,乾脆是走到張鶴生跟前:“張道長,我這匕首有點小了,要不您讓我用用您的草雉劍?”
張鶴生有些猶豫,畢竟這草雉劍跟了自己一路子了,他都沒捨得用,借給他用,還真有點不捨的,當下便是道:“你小子最好給我珍惜點,待會兒還要用他斬姓樑的呢。”
“放心吧您!”趙勇德連連應着,而後是抓住了草雉劍,狠狠瞪了一眼陰陽師:“納命來吧。”
那陰陽師已經發動了攻擊,而趙勇德也是事不宜遲,扯着嗓子唱了起來:“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大姑娘躲進那青紗帳!”
趙勇德這一嗓門,的確把對面那傢伙給鎮住了,甚至連他釋放而出的式神,都愣在了原地,滿目惶恐不安的盯着趙勇德。
不過他吼了這一嗓子後,明顯安靜了不少,同樣是滿臉畏懼的看着陰陽師。一時之間,兩者竟是面面相對,愣在原地。
估計那陰陽師還以爲這是中國的某種咒語或者攻擊手段呢。畢竟沒幾個人能理解,在即將受死之極,嗷一嗓子到底有啥意義。
不過他還是很快的反應過來,冷哼一聲,重新凝聚意識。那式神,也是快速的有了反應,嗖的一聲衝了趙勇德跟前,直朝着他的肚子撞了去。
此刻的趙勇德,還沉浸在剛纔的洋洋自得當中。剛纔在他吼出這一嗓子的時候,那傢伙明顯是怔了一下,趙勇德還以爲自己的那一嗓子,真的有什麼用呢,當下便是繼續狼叫起來,滿臉喜悅,絲毫沒意識到危險正在降臨。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進青紗帳
這邊的苞米它已結穗
微風輕吹起熱浪
我東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見情哥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
找得我是好心忙
大姑娘美大姑娘浪
大姑娘走進那青紗帳!”
陰陽師自然知道趙勇德是在故弄玄虛了,其實事情根本沒他想象中的那般厲害。陰陽師當下便是狠狠瞪了一眼趙勇德,冷笑一聲,一咬牙,黑蛇的速度,驟然加速。
嗖的一聲,那條黑蛇,已然是撞上了趙勇德。嗷嗚一聲慘叫,趙勇德的身子,直接是倒飛出去,連接下來的一口唱腔,都被他給生生嚥了下去。
“我草,趙勇德,你沒事兒吧。”看趙勇德直接倒飛出去三四米的距離,楊開頓時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水,滿臉的擔心。
“我……沒事兒~”趙勇德舔了舔嘴角流出的血絲,而後是努力攙扶着石頭,站了起來,扯着嗓子,大聲的叫喚了起來:“這邊高粱它正拔節,咔咔直響把歌唱,
我東瞅瞅西望望
,咋就不見我的郎
,郎呀郎你在哪疙瘩藏,
找得我是好心慌
……”
聽趙勇德還是這麼扯着嗓子,九筒的臉都變色了,這小子還真是一死心眼。這歌明擺着不會起作用,這小子依舊還堅持着唱,九筒看了一眼楊開,小聲問道:“指戰員,你這是不是把老趙同志給坑了?”
楊開卻是搖頭道:“不,真正的戰鬥,纔是剛剛開始而已。”
九筒莫名的看着楊開:“指戰員,你的意思是?”
“很簡單!”楊開衝九筒淡淡笑笑:“既然一個人的歌聲,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咱們一塊來。
九筒立刻暴汗,用手使勁的擦了一下腦袋上的汗水,道:“哥們,您可千萬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什麼叫一塊來?我這嗓子您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哪兒那麼多廢話。”楊開使勁瞪了一眼九筒,而後是扯着嗓子,開始了起調:“大姑娘美啊大姑娘狼,大姑娘躲進那青紗帳!”
看楊開扯着嗓子唱這歌兒,全部的人都是暴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