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石頭根本不是用來測試陰陽術的,而是測試你有沒有靈力,如果我沒有靈力,那麼陰陽石在冥王大人的手裡,就應該綻放光芒纔是。可是它並沒有。
這說明什麼?
我的心裡面亂糟糟的,就像是多年信念的東西一朝之間全都崩塌了。
原來蘇家之寶,就是一塊石頭?所以這麼多年,蘇家沒有陰陽師這件事,也是值得考究的?那麼多的人才都是被這一塊石頭埋沒了?
大量的信息洶涌而至,我的心口窒息一般的難受。
“爲什麼會這樣?”
“因爲你們相信了。”北溟蕪澤滿眼的嘲諷,“陰陽之術本來就是依靠自身的修爲達成陰陽協調。陰陽石僅是輔助,沒想到最後卻成了你們判斷陰陽師的標準。我看你們蘇家陰陽師凋零,這裡面大有原因在。”
“那麼我其實……”大起大落的情緒,我激動的撲過去一把拉住了北溟蕪澤的袖子,“我其實還是可能成爲陰陽師的?”
“我說了,不要動搖自己的信念。”北溟蕪澤的口氣很差,但是他的手卻溫柔的將我的眼淚擦掉,拇指指腹輕輕地碰觸我的臉頰,“你是冥界的鬼母,老是哭,不能服衆。”
我點了點頭,原本失落的情緒一下子就煙消雲散。
“鬼母鬼母的,除了黑白,我現在連你們冥界一個說得上名字的鬼都沒有見過。”
“夫人若是想見,我立馬就讓他們出來。”北溟蕪澤說着就要揮手叫人,我急忙按住了他的手。
“我就是這麼說說。”
“不過就是蘇家的幾個老傢伙,也值得讓你懷疑自己?”北溟蕪澤看着我,反手握住我的,將那一塊石頭放在我的掌心。
漆黑的石頭,就像是渾濁的泥漿,冰冷從掌心傳遞。
神奇的是,這個石頭,一點一點的綻放出了光芒!
“這是!”我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
“你嘗試把靈力注入其中。”北溟蕪澤鬆開了我的手,石頭又變得漆黑。
原來,所謂的陰陽石,不是陰陽師靠近就會綻放光芒,而是需要注入靈力。我學着他的樣子,將靈力注入石頭裡面,果然,光芒綻放。
我的心情放鬆了下來。
我明白,是不是陰陽師根本不是這一塊石頭可以判斷的。我只要有能力,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
“就是差了一點。”北溟蕪澤悠閒的靠在一邊,懶洋洋的說,“果然就是一個半吊子的陰陽師。”
“半吊子也是你的王妃。”我小聲的反駁。
“看來是不難過了,還學會和我頂嘴了。”北溟蕪澤揚起眉間,攬住了我的腰,“既然是我的王妃,那麼夫人,我們做點夫妻應該做的事情吧?”
“你想做什麼。”我明知故問,說完臉已經紅了一大片。
北冥蕪澤輕笑出聲,輕柔的含住了我的脣瓣,舌尖探索了進來,在我的脣齒之間輕輕淺淺的摸索着。
無比溫柔、無比纏綿的一個吻。
我抓住他的衣襟,情不自禁的迴應起來。我的呼吸很急促,他感受到了,稍稍退開一些,晶亮的眸眼望着我。
大手若有似無地在我的小腹上摩擦。
“阿眠,你是人身,若以人身孕育我的孩兒,會吃很大的苦頭,所以從今往後,你要抓緊修行陰陽之術。你體內的靈力越多,痛苦就越少。”
我迷迷糊糊的看他,“那就不生好了。”
北冥蕪澤微微攏眉。
我擡手揉了揉他緊皺的眉心,柔聲安慰,“好了,好了。我這也不過就是說說,順其自然就好。”
他低頭攥住我的脣角,舌頭再一次攻略城池。
昏暗的房間,我根本不知道自己置身哪裡,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這並不是在我的房間裡面,就是因爲這樣,有一種莫名的羞恥。
我推開他的纏綿。
“怎麼了?”北溟蕪澤不滿的看着我。
“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我的臉燒的很厲害。
“你說。”
“我們……那個的時候……”
“哪個?”男人存心調戲我,就是假裝不知道。
“就是那個。”我着急了,也不管自己在他的懷裡姿勢有多麼的曖昧,擡頭就迎上了一雙戲謔的眸子,頓時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生氣的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北溟蕪澤,能不能別開玩笑了。”
“說吧。”北溟蕪澤收了表情。
“我說我們那個的時候,蘇綿她知道嗎?她……和我是共用一個身體……”後面的話我說不下去了,只是一想到姐姐在我的身體裡面,感受着我所感受的,我就覺得莫名的不舒服。
“你現在纔在意是不是太晚了?”北溟蕪澤猛的將我壓在身下,勾了一下嘴角,“你姐姐每次在你的身體裡面甦醒的時間很短暫。而且……”
“而且?”我的手被他固定在兩邊,這個姿勢說不出的羞恥,但是此時的我緊張的盯着他的嘴巴,顧不得這些了。
“而且,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說着他的吻再一次的落下。
帶着兇狠,侵城奪地。
只要我一掙扎,就會將我牢牢地固定住。
“你瘋了嗎?蘇家的長老都在。”我紅了臉。
“我們可是拜過堂的夫妻,閨房之樂,誰來管?”沒想到這個男人厚臉皮起來是這麼的不要臉!
“那我們回房間。”我退了一步。
“別怕,只要你的姐姐一旦有異動,我會察覺的。”北溟蕪澤修長的腿和我的腿交疊,“夫人,冥王妃可不是那麼好當的。”
說完,吻就密密麻麻的落下來。
今夜,註定是無眠。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了。
我躺在自己的房間裡,渾身痠痛,一身狼狽的痕跡自是不必說,身上倒是乾爽的,顯然就是洗過澡了。
昨天后面的記憶是斷斷續續的。
我慢慢的爬了起來,咬牙暗罵了一句,“禽獸。”
換了身衣服,走到客廳,並沒有看到那些叔公,“奶奶。”我看到奶奶正在廚房裡面忙碌,就叫了一聲。
切菜的聲音戛然而止,很快又繼續,奶奶就跟沒有聽到我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