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露出了善意的笑容,看着圍着的百姓,呵呵一笑道:“鄉親們,我就是被這些個好吃懶做,整天只懂得剝削欺壓你們的所謂讀書人眼中的屠夫,他們說我殺人不眨眼,可是你們知道我殺的都是什麼人嗎?”
看着圍觀的百姓有着一絲恐懼,又害怕一旦離開,會被錢虎殺了。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倒是樂呵呵的看着,其中還辯解道:“你們不知道錢將軍,他其實是一個好人。他殺的人啊都是該殺之人。我的一個侄兒就是在這裡被這些地主惡霸欺負而逃難到了登州,他還帶信回來,叫我們一家老小都過去。說錢將軍是一個對我們這些窮苦百姓最好的一個將軍,爲了我們有吃有穿,他把那些地主惡霸全部殺了,然後把土地全部分給了我們這些沒人管的jian民。”
“得了,誰知道你侄兒是不是欺騙你的,錢虎可是殺了不少的人。”其中一個不瞭解錢虎的人這麼說着,不過接着還沒有辯解,便聽到錢虎又道:“我殺的是韃子,他們進入登州,燒殺搶掠,你說這些不該殺嗎?所以一甲喇的韃子被我稀里嘩啦全部屠殺乾乾淨淨,我說過,只要是我錢虎管轄的地方,誰也別想欺負我們這些窮苦百姓,誰動了他們我就殺誰。地主惡霸他們不聽我的命令,所以依然像以前一向照樣欺男霸女。是故,我一點兒也不客氣,直接下令我手下的兵抄了他們的家。
那些漢奸恨我,因爲我阻擋了他們做漢奸的道路,孔有德你們知道吧!他把登州百姓殺了二十多萬人,地主也被抄家不少。後來又引韃子入登州,所以孔有德被我砍了腦袋。
在登州,已經沒有什麼地主惡霸了,也沒有黑社會。沒有幫派組織,沒有地痞流氓,因爲他們都被我全部清理乾乾淨淨。”
說到這裡,錢虎嘆了口氣,又道:“因爲兩年前還我是一個小小的軍戶,一個備受欺凌,我家的紅娘跟我從小青梅竹馬,就因爲她長得太漂亮,所以惡霸要奪我的妻子,你們說我能忍下這口氣嗎?”
“不能,這些狗日的,就該殺了。我家閨女就是被惡霸欺辱後,最後不得已上吊而死。我到衙門中去找個說法,卻被暴打了一頓。”一個老頭狠聲道。
“所以我運氣比較好,遇到了孔有德這漢奸造反,所以我領着軍戶子弟起來抗爭,從而纔有我今天大明將軍的官位。我也是草根階層,當時,我的身份比起你們還不如。想娶個老婆容易嗎,平民家庭都不願意把女兒嫁給軍戶,這就是我們軍戶的悲哀,我們那些百戶,千戶一羣貪得無怨的貪官剝削我們這些沒有自由沒有人權的軍戶。”
錢虎說到這裡,知道不能過火。現在崇禎老大還在盯着,言辭激烈過渡就會遭來崇禎的猜忌,話鋒一轉道:“皇上知道,可是皇上也沒有辦法,下面的人根本就是陽奉陰違,欺騙皇上,農民造反其實也是他們逼迫的。皇上那次遇到災害沒有撥下錢糧,可是卻被這些官老爺們層層剋扣,最後到縣級便被貪官污吏全貪污了。這些官員都是文官,都是讀書人在掌控,他們不
爲民請命,不爲皇上分憂,做的盡是缺德事情。我好不容易爲皇上做了點分內的事情,可是這些讀書人就起來攻擊我。”
“殺了這些昏官,我就說嘛!皇上可是一箇中興之主。卻被這些讀書人給欺騙了,着實該殺。”一些膽大的百姓起鬨道。
這麼一幕情景看得媚香樓上的人目瞪口呆,這不是明擺着鼓動百姓起來反抗士紳嗎?這樣的言辭都敢說,難怪這些江南士子會這麼激烈的批判錢虎。
她們也沒有想到錢虎嘴皮子這麼厲害,樣樣點到了士紳的軟肋處。又說到了百姓的心坎裡去,特別是他說他也是窮苦出聲,比起這些百姓更加不如,一個軍戶家的弟子,確實不如這些平民百姓(自由民)。
柳如是看到這裡,嘆道:“其實那些士人有些過了!錢虎不該這樣,在登州他卻備受百姓愛戴,愛民如子也不爲過。從我派去哪裡打探的人回來說,他都想般到登州去。可見錢虎的確是做了一件好事,不過他的膽子還真大,公然和天下士子叫板。這樣的魄力不似一般人敢這麼做,即使當今皇上都不敢。”
本身就是剛剛趨向於成熟的階段,思想雖然較其他家庭中女孩子早熟,從小就傳授如何服侍男人的她們成長是最快的。當然,也有一部分幼女因爲才學和智慧不足,而被一些有錢人買入家中做幼女,戀童癖在如今這個迷醉墮落的社會實屬一種社會現象。
她們沒有被打入幼女這個初夜權,也是因爲她們的才藝雙絕,各有春秋,而得到了世人的認可,方有她們的自由,而不是像其她買入進來的ji女那樣,十二歲就要接客。開始爲老鴇以及幕後老闆賺錢。
陳圓圓害怕錢虎繼續說下去,會說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話來。錢虎的性格她已經摸清了,要是讓他鼓動起來就會沒完沒了。管不住嘴巴子,到時候問題就大發了。
是故,陳圓圓當即拉了拉錢虎的衣袖,低聲道:“老爺,千萬不要過激,這裡是江南,而不是登州。小心爲好,點到即止。”
錢虎看到陳圓圓,點了點頭,他又不是一個頭大無腦的人,當然知道有些東西根本不能說,什麼打土豪分田地,根本實行不通。就是在登州都是通過官府後買土地,不但給了價格,而且還許諾過,在遼東,等他拿回韃子奪取的土地後,會按照這裡擁有的土地分配給他們。
就是在登州收起來的糧食,都是供給這些地主進行販賣出去,稅收比較低,也是大部分地主都不願意起來反抗錢虎的原因。
江南手工業者多,他這麼賣力的股東,鼓吹還不是爲了得到這些手工業者。然後涌入到登州去,到時候,在商業上就可以得到極大的發展。
如今登州中可以種植土豆、紅薯超量產的物質,幾乎可以穩定了登州不再會餓死的現象,而且家家都有餘糧,生活有了一定的寬裕。
江南的人口也是最多的地區,目前沒有能力掌控江南,那麼只有股東這裡的百姓前去登州定居,或是討生活。反正他把登州描繪成
了天堂般的仙境,在二十一世紀這種手段已經是家常便飯,人人都知道的東西,但是在這裡,還是沒有人意識到這點。
宣傳可是掌握輿論重要一環,本身在登州就非常缺少人口,又被劉澤清這個傢伙橫cha一竿子,明擺着在跟他較起了勁。如今不能從山西、陝西、甘肅等地的難民引入到登州,那麼就從江南這裡引百姓流入。
湖廣已經在洪承疇手中,治理起來比起其他地區強了很多,除江南和四川,就數湖廣較爲穩定。如今在湖廣中的匪徒已經開始被驅趕,又或是被剿滅,又或是被招撫。
南直隸如今在盧象升手中,受災和遭受韃子肆虐嚴重,不過局勢也在慢慢的穩定。盧象升的治理才能沒有洪承疇手段高明,不過軍事上卻略高於洪承疇。
錢虎也是沒有辦法,心裡苦啊。有地盤卻沒有人,這纔是他感到最爲鬱悶的地方。劉澤清又從中干涉,公然屠殺那些難民充當義軍匪徒。盧象升和洪承疇就壓力大增,他們得到的流民就急劇增加。
錢虎看着周圍百姓已經鬆動了,就沒有繼續鼓動,這些東西只要埋下種子,那麼總有一部分人喜歡冒險,去過後,宣傳力度上就會增多,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掉人口問題。
對劉澤清出手,他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一旦他出手,性質就不同了。很可能會把崇禎及其敵對勢力引入。他將會寸步難尋,搞不好登州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地盤就得被他人摘了桃子。
登州現今已經趨於穩定,他不想在橫生變故。至於江南士子,這些東林黨和復興社的人都已經被他得罪個乾乾淨淨。這事情已經是世人皆知,再怎麼折騰也是文官跟武官之間的鬥爭。
算是朝廷內部默許的存在,畢竟文官過於強勢,而武官過於衰弱,很可能便會走向了宋朝重文輕武,如今是一個亂世,武人不該被文官壓下去,否則就是宋朝那樣亡國的命運。
崇禎心裡非常清楚,所以錢虎這麼鬧騰,他還是喜聞樂見。要是文官和武官狼狽爲奸,說明他這個皇位將不穩。只有文官和武官不停的鬧騰,互相仇視,那纔是最好的平衡之道。
帝王一向都講究一個平衡,帝王心術最重要的一環。以前他還擔心武人過分的弱勢,被文官壓制,這對一個國家來說極爲不利。
不過自從錢虎突然間崛起,本來可以作爲一顆耀眼的新星,中興的干將,卻在登州一番胡搞折騰而被把搶頭直指文官一系。
敢當衆怒打士人,那些手腳不乾淨的士紳都被扣上漢奸的帽子,然後一鍋端了整個登州中的士紳,不過錢虎還算沒有過急,一些開明紳士的地主,錢虎手段柔和。
嘴上是爲登州百姓購買土地,但是大家心裡如明鏡似地,殺一批留一批,然後用殺掉的那一批,買剩下的那一批的土地,而且錢都沒有完全到賬。
當然,一大層紳士在分給自己的族人後,剩餘不多。他們也順水推舟而爲,登州已經被錢虎完全的掌控,反抗就得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