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在看到冒闢疆等人伴隨着家僕離開後,便知事情肯定要遭。但是現在殺掉冒闢疆等人,目前對他來說實爲不智。他還沒有傻到這個位份,一旦真的在這裡大開殺戒,崇禎根本不會放過他。
然而,現在的錢虎還沒有準備好跟崇禎叫板的資格和實力,大明還沒有做出完全的反擊,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把他放到火山口上燒烤,小打小鬧沒有問題,反而可以增進崇禎對他的信任,不過卻有一條底線,不要過界並超出崇禎的容忍度便可。
打壓江南士子這些東林黨,崇禎是願意看到文武對立的局面,一旦失去平衡,崇禎手中的屠刀便會朝他砍下。
帝王之術,這是自古漢人的傳統中的平衡之術,沒有一個皇帝是個好東西,會容忍一個臣子超出他的掌控。錢虎還不想,所以只是調集軍艦來進行威懾。給這些江南士子一個下馬威,上面的路他已經鋪設開了。
在錢虎想來,馬士英不會過於出格,畢竟目前來說,他和馬士英同屬於周延儒**。掌握南京城防的馬士英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周延儒哪兒可是被他喂得飽飽的,他沒有被溫體仁給一腳踢開出局,還是他在裡面幫了好大的忙。
官場中的政治都是利益交換,赤裸luo的利益關係。馬士英不可能不慎重考慮,南京乃東林黨集團的天下,正因爲這點,甚爲崇禎的忌憚。
錢士升這個老滑頭已經開始脫離崇禎的視線,這是一個整頓東林黨的信號,貴爲禮部尚書的錢謙益意識到這點,所以開始跟着溫體仁眉來眼去。
錢謙益在京師的日子並不好過,作爲東林黨**的他似乎已經看到這點,要打壓他,甚至把他推入深淵似乎很有難度,周延儒依然把持內閣老二的地位,還沒有被溫體仁提出內閣告老還鄉的局面。
想到這裡,錢虎笑了笑,看着秦淮八豔中的七人,除了卞玉瓊到揚州外,幾乎被他一網打盡。故看着衆女道:“你們心裡在想着什麼,其實本將軍心裡清楚,不就是希望那些廢物調兵前來把你們奪回去嗎?最好是看到我被貶或是被殺的結果,真是讓你們失望了。”
陳圓圓聽到錢虎這麼一說,露出了驚恐之色,惶然道:“老爺,難道南京守備真的敢冒天下大不韙把老爺留在南京?”
官場上爾虞我詐的事情,她可是在近兩年來已經看得清清楚楚,裡面的那些齷齪的政治交易她比這些還沒有進入到那些政治豪門中走動的衆女要清楚得多,別看這些所謂的清流東林黨等人個個在外面把自己標榜成忠義之士,其實背地裡男盜女娼實屬大明開國之最。
已經脫離君子不黨的聖訓,拉幫結派,打擊異己之盛歷朝以來實屬罕見。空談闊論已經開始滋生,步入畸形的發展期,朝政的混亂,天下蟻賊四起,關外韃子虎視眈眈,心學的傳播,
給儒生造成了混亂和不堪,走入到了儒學不同的派系發展。
窩裡鬥從嘉靖時期便已經開始滋生髮展,到萬曆時期,前期還不錯,後期開始衰退。整個朝局糜爛不堪,土地兼併,張居正的變法失敗,更是增添並加劇了大明朝的滅亡。
一個虛胖的大明自薩爾滸一戰後,正式暴露了大明的虛弱,軍備鬆弛,邊境邊軍的糜爛。又經天啓皇帝的一番折騰,如今落到崇禎手中的王朝已經是日落餘暉,猶若一個步入晚年的老人快要壽終正寢。
錢虎眼光掃李香君等女,露出了冷笑,冷哼道:“他們不敢,嘿嘿,東林黨人,那個不是靠這種手段名聲鵲起。在他們眼中大明滅不滅不管他們的事情,而是注重他們現在的名聲。至於百姓的死活他們纔不會管這些,只要不侵犯他們的自身利益,纔不會意識到大明其實已經到了大廈將傾的地步。自私自利,爲了打倒自己的敵對勢力,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東林黨中一小部分人的利益他都在所不惜,何況於那些他們眼中的jian民死活。”
錢虎說完,不屑的瞟了諸女一眼,唯獨董小宛看到錢虎凌厲的眼神,隨即躲入到柳如是的背後,她現在是怕了錢虎這個魔鬼。
這次沒有再跟錢虎頂嘴,而是保持到了沉默,心裡同樣開始思考起錢虎的話來,嘴上雖然沒有言語,但是心裡已經暗暗吃驚於錢虎的分析。
大明的確是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縱觀歷朝歷代,一個王朝的覆滅都是在這樣的局面下走向了滅亡。錢虎也並非是她們眼中的那個莽夫。
見衆女沉默後,錢虎嘆了口氣道:“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錢虎說不出的哀傷起來,有時候他爲這些目光短淺,內戰內行外戰外行的人感到可悲。
倘若所有的人都抱成一團,精誠合作,那麼也不會有韃子幾次南下劫掠,幾次圍困京師這樣的恥辱存在。也不會讓韃子愈發壯大起來,究其根源,還不是他們在互相拆臺,排除異己所致。
雖然閹黨可恨,但是他們這些所謂的國之能臣又是什麼好東西,他們不去貪污,不去剝削,又豈會有蟻賊四起,天下民怨四起。四處造反,天災人禍雙重之下,不亂纔怪。
李香君冷哼一聲道:“不要在這裡大言不慚,我大明還沒有你說的那麼危言聳聽。你自己就心存不軌,欲做第二個曹操,又何須爲自己找藉口,難道你心中就沒有生出造反的心思。”
“吆!年紀小小的言辭倒是犀利。”錢虎雙手攤開,呵呵一笑道:“你看我像是一個造反的人嗎?我有這個本事,我只不過是一個爲當今皇上打工仔而已。要是讓那些你們眼中的才子聽到了,又要說我禍國殃民,包藏禍心。小心我現在就把你給吃了,你哭都來不及,大爺我別樣不行,但是這牀上功夫絕對是天下第一。我認第
二,沒人敢認第一。就你們眼中的那些身子孱弱的才子,恐怕單是你們其中任何一個都可以讓他們精盡人亡,吐血三升。不像我,壯實得想做偉岸的大山,有着充沛的力氣可以讓你們欲仙欲死。”
“江山易改本xing難移!狗還是改不了吃屎!”李香君鄙夷的看着錢虎,對於錢虎這種口無遮擋,滿嘴噴糞的話,她就當是一隻大公狗亂犬而已。
“哈哈哈!很好,等回去後,老子第一個就把你這小娘皮給吃了。我看你這隻小母狗到底如何保守貞節,雞不論是在什麼地方,有着何種地位和身份,受到何種人的吹捧,依然無法脫離雞的本質。小丫頭,不要看那些書生對你們吹捧,不過他們心裡依然把你們看成是一隻高貴的雞而已。假若你成爲了他們的女人,我把他們的妻子給爪了,然後讓他們拿你來交換,我想,他們會想都不想便會這麼做,畢竟你們在他們眼中依然是上不得檯面的一羣名ji而已,ji女就是ji女,至少他們是怎樣看待事物本質,不像我還把你們當人看,竟然幫那些把你們看成雞的人說話,除了腦殘我根本找不到更好的詞語表達我心中的想法。”
“你……”
“好了,妹妹,不要跟將軍爭辯,其實將軍並沒有說錯,好歹他也是我們的姐夫,圓圓的丈夫,難道你不相信圓圓的眼光嗎?”柳如是當即阻止李香君說下去,錢虎的脾氣她已經開始瞭解了一點,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
錢虎看到這個**已經按着賣身契來後,沒有理會衆女的眼神,而是給陳圓圓打了眼神,道:“圓圓,你領着她們儘快離開,戰爭讓女人離開,那是咱們大老爺們的事情。真是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哎,古人誠不欺我,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倒是不知道剛纔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急急忙忙的進來後,聽到錢虎的話,當即呵斥了她從小培養的李香君,然後跟着陳圓圓迅速的在衛兵的護衛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錢虎對這個**這麼果決而讚賞,不愧是在這勾欄雜院中歷練過的女人,年紀雖然才三十五六,但是其作風卻是那麼老練果敢。
錢虎隱隱猜到**的想法了,假若錢虎把整個秦淮河上的八豔都劫掠而走,那麼她留下來,整個江南的達官貴人書生才子會活剝了她。
憑着這些達官貴人已經開始預定的這些女人,豈會放過她。況且就是錢謙益人雖然在京師,但是對柳如是可是垂涎欲滴。
年紀一大把了,卻還好這口。這些人嘴上喊着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都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就是錢士升和馬士英在這裡哪個沒有包養一個頭牌作爲他們的禁臠。
特別是錢士升,身體功能都已經快沒了,但是依然樂此不疲,一頭的白髮然後卻在十七八歲的少女身上一展雄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