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無情,這是衆所周知,錢虎也不例外。故此,爲了讓崇禎幫助他差屁股,所以在正規的奏章中則是一筆帶過。而在密摺中,錢虎則詳細講述戰場的經過,把自己寫得有些艱難重重,又從側面給崇禎幾個馬屁和讚美。
什麼功勞都是皇上的謀劃結果,他只是一個執行者,無多大功勞,全部功勞和名聲都給了崇禎。這樣一來,崇禎想不爲錢虎差屁股都不行,不過關於繳獲之物,錢虎則是一筆帶過,微微提到有五十萬兩的銀子,希望皇上可以賞賜給下面的立功將士。算是把得到的財貨物資全部吞入腹中,他可沒有這麼好心,若是給了崇禎,他喝西北風去。
崇禎也沒有在乎這些小錢,在他看來,比起每年數百萬兩銀子投入到遼東可划算多了。當然,錢虎不淡貪墨點銀錢他纔不信,錢虎也沒有隱瞞。算是一種默許的賞賜,對於崇禎來說,他不怕錢虎貪,就怕錢虎不貪不聽話。
朝中大臣現在不是爲了把錢虎踢出局,而是在思考如何說服崇禎,把錢虎的封賞降低,現在的錢虎已經可以封爵了。軍功已經到了封爵,若是再不封爵已經說不過去。無法掩飾錢虎赫赫之功,還有他下面的將士同樣要封賞,否則誰還願意爲他老朱家效命。
這次錢虎的功勞太大了,大到可以封侯的程度,以前錢虎的軍功已經可以封子爵,但是崇禎爲了打壓錢虎,磨練錢虎的心智,讓他成熟起來,磨掉他的菱角,那知錢虎卻是一個怪胎,一次比一次的功勞大。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這樣的千古憾事,他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崇禎不在乎這些爵位,對於他來說,保住大明江山,輔佐他中興大明,這些都是值得的,便是公爵他都不在乎。
這些爵位,本身就是爲了給爲帝王家賣命的將士而準備。兩百多年來,大明很少取得如此戰績。崇禎心裡苦笑,以前他是爲沒有將士而嘆息,現在則是爲了封賞而傷腦。
錢虎若是封得太高,那麼今後錢虎再繼續立功,似乎會進入無可封賞的地步。這樣的窘境不是他願意看到,只有壓制。然後讓錢虎繼續呆在登州,或是直接到京師,然後把公主下嫁給他。唯一令他感到滿意的是錢虎這個人很聽話,從來不貪功,不圖名。
可是現在公主也才十三歲的年紀,距離二八年華還有三年的歲月,急迫了又徒惹天下人的笑話。本來把錢虎捆住是最好的辦法,要什麼辦法捆住纔是最好,可以讓滿朝文武百官滿意,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注意。
倘若現在突然撤去錢虎的軍職,似乎有功高震主的嫌疑。王承恩似乎瞧出崇禎的苦惱,當即諫言道:“皇上,不如封錢虎爲伯爵,其封地就在登州,這樣一來便可以讓錢虎管理登州,又可以繼續發展實力,爲我大明培養出更多的精銳之士。”
“妙!既可以按了錢虎的心,又可以待三年後,錢虎培養出來的精銳調走,然後阿九下嫁,正好可以
名正言順的剝去他的職位。”崇禎突然拍手笑道。
有了這些考慮,有防備錢虎的野心滋生,正好如此大家都好。他保住了仁君的名聲,又可以讓錢虎作爲國家最後的保命符。
想到這裡,接着道:“再封錢虎爲衛國將軍!登州軍依然讓他管理。”
“皇上聖明!”王承恩道。
“哈哈哈……”
崇禎爲了彰顯自己的聖明和進取之心,給天下一針強心劑。把錢虎的豐功偉績,當然其中不乏他的自我美化的話語在裡面。
整個天下震動,特別是各地士子更是驚掉下巴,他們沒有想到,剛剛還在爲民請命,剷除錢虎這個屠夫的話語,瞬間變得無語起來。
誰也沒有想到錢虎這麼厲害,竟然把整個大明動用幾十萬軍隊無法撼動的韃子,在錢虎手中取得了如此輝煌的戰績。
心裡生出一股恐懼,屠殺了十萬多人,那都是韃子的精銳啊,現在韃子怕是窩在家裡舔舐傷口。修生養息,整個大明至少有三年的邊境寧和,再無戰事。
大明可以抽出手來清理平定內地賊寇,特別是江南一地的士子更是不甘心。同時心裡也在恐懼,現在都沒有搬倒錢虎,那麼今後一旦錢虎得勢,將會是第二個魏忠賢,大肆屠殺謀害各地東林黨和復社黨,即使不是魏忠賢,那也是曹操級的人物。
至於江南百姓,倒是沒有任何的恐懼,好多消息他們也略知一二。在登州,那裡的百姓都分到了田地,這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力。而且錢虎在民間的名聲倒是很好,只是在士子中的名聲極差。
這是兩個反差,也是兩個不同集團間的第二次較量。各地的武將同樣震動,對錢虎的血腥感到驚憟。十萬多人說殺就殺,從來沒有任何的顧忌自己的名聲。屠夫這個名聲可不是什麼好名譽,那是一個貶義詞。
各地人的表情各不相同,但是登州卻是載歌載舞,當他們聽到錢虎出擊遼東,他們在擔心,惶惶恐恐的摸樣,似乎天要蹋下來了。
現在聽到錢虎取得大勝後,壓抑突然釋放出來,一陣歡呼。在大街上,百姓都是興奮的樣子,在議論着這次的勝利,猜測皇上給錢虎的封爵。
瞧着源源不斷的牛羊和戰馬運回來後,百姓臉上驕傲了起來。有些到這裡行商的商人看到登州這樣的一道奇觀,不是百姓面黃肌瘦,而是滿面紅光,沒有遭受一點壓迫,有着希望和憧憬。而不是其他地方上百姓那樣眼神空洞無神,似乎在等待死亡。
還有一部分劉澤清抓捕送來的流民和一些平民,看到這些,原本膽戰心驚的他們,看到這些百姓這麼擁護錢虎,心鬆了下來。
劉澤清的部下更是不敢在登州放肆,規規矩矩,越來越忌憚錢虎的虎威,傳聞錢虎便是一個非常護短的人,白蓮教和韃子都打劫過登州,卻遭到了錢虎鐵血的屠殺。
關於登州軍中的軍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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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隨錢虎平叛倭寇的時候,已經領教過。軍紀嚴森,便是他們犯了錯,一旦讓那些憲兵看到,便是當即處決的命令。
原本劉澤清以爲在得到了錢虎的火器,雙方的差距應當縮小了,可是得知錢虎竟然用兵不到一萬五千人左右的兵力,便可以進攻遼東,而且還取得了這麼輝煌的戰績,特別是錢虎的冷酷,在對待韃子上,錢虎從來沒有手軟。
想起錢虎還是軍戶的時候,其父便死在韃子南下中,聽說他發過誓言,要讓韃子滅族。以前聽到這話,覺得是錢虎不過是空口白牙,有些吹牛逼之嫌。
現在看來不是,錢虎真的做到了。若是讓錢虎手中的兵達到十萬,那麼按照現在的比例來算計,韃子滅族也不是不可能。
一個眥睚必報的主兒,招惹到這樣的一個煞星屠夫並非明智之舉。原本他還想看錢虎怎麼死在遼東,心裡還冷笑錢虎這是不自量力,以爲韃子是地方上的雜牌軍嗎?是白蓮教和賊寇的軍力嗎?那些都是一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還打算待錢虎敗亡的消息後,便立即出兵登州,然後搶奪他手中的兵器作坊,到時候,他可以悶聲發財,想到這裡,每次睡覺都笑醒,可是他的美夢還沒有做多久,便聽到錢虎大捷的消息。
天下譁然,錢虎的恐怖終於得到了天下人的認可。畢竟韃子已經是他們心目中最可怕的魔鬼了,屠夫纔是韃子的專利,現在反過來成了錢虎的專用名詞。
與錢虎交戰的人,從來不留活口,不要任何俘虜,其麾下士兵喜歡把敵人的頭顱割下,然後別在腰帶上。以作爲自己的軍功,彰顯錢家軍的勇敢和嗜殺。
傳聞,這個可怕的傳統是從錢虎起家時開始,當時從海匪肆虐登州的時候便已經存在了,其後的孔有德軍,再其次是韃子。一次次的把這個傳統就這樣保持了下來。
“錢虎還要不要我活啊,在他身邊老子感到壓力很大。”劉澤清坐在家裡一副唉聲嘆氣的樣子,他被錢虎的實力給嚇着了。
本身又在錢虎接壤的邊界,雖然有陳洪範這個匹夫作爲間隔,但是依然無法緩解他對錢虎的恐懼。壓力越來越大,若想出人頭地,必須遠離錢虎,否則他的光環將會被錢虎所掩蓋下來。
錢虎現在的名聲太強悍了,不但令敵人膽寒,便是自己人同樣感到顫顫發抖。遠在陝西剿匪的祖匡在得知錢虎屠殺了十萬多韃子後,也感到不可思議,滿臉不信的樣子。
他是第一個對錢虎不滿的人,也是在兩人一起的時候,時常給錢虎穿小鞋的一個。兩人間的矛盾,在左良玉和吳三桂及其朱大典中都知道。當然,錢虎沒有理會他,當時以爲是錢虎怕了他,現在看來不是,是錢虎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而不是怕他,而是不屑對他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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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