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多鐸的價值

當旅順陷落後,多鐸沒有撤退,吳道陽見狀如此,本打算偷偷化裝成平民悄悄逃回大明。從此隱姓埋名,那知多鐸根本沒有給他機會。

在見大勢已去,多鐸一直都呆在吳道陽身邊,已經抱着必死之心的他,豈會把吳道陽放走,軍人就該有軍人的樣子,馬革裹屍乃軍人最終歸宿。

“軍師,現在乃爾等爲我大清赴死的時候,我大清的軍人一樣有骨氣,不能讓錢虎小瞧了本王。死並不可怕,而是無法面對死亡,膽怯了,那是丟我愛新覺羅的臉。”多鐸冷森道。

多鐸餘光掃向吳道陽後,那股冷漠和沉靜。吳道陽心裡大罵:***祖宗,老子算是倒血黴,跟着你這個將死之人,以爲老子真的願意跟隨你們,做你們的奴才,那是看在你們韃子有奪取江山的實力,老子可以過上更加舒服的日子;否則誰願意做孫子,做你們韃子的奴才。

心裡罵歸罵,臉上卻做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心知現在若是露出一點怯意,那麼他不要錢虎來殺,也會被眼前的死韃子大卸八塊。

聽到越來越近的錢家軍,多鐸反而拿起金刀,橫刀立馬,而身邊只剩下五十個白甲兵護衛,把吳道陽和他保護了起來。至少親衛是如此看待,並不知道吳道陽並非願意一起戰死沙場。

羅通和小黑兩人爲了競爭誰第一到達韃子統帥行營,開始從兩個不同的方向包抄。本以爲多鐸會反抗激烈,而看到多鐸的帥旗及其五十親兵,已經在行營門前亟待他們的到來。

羅通和小黑對多鐸高看了起來,本以爲多鐸會逃走,或是避入行營內,抱着最後的僥倖。但是多鐸並沒有這麼做,他選擇與敵人戰鬥到最後的心。

這是軍人中最高的榮耀,沒有多少將軍可以這樣面對死亡,面對敵人的圍困而面不改色。兩條退路都被小黑和羅通堵截後,羅通領着親衛和小黑的特衛一起圍了上來,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韃子中還有你這麼號人物,是條漢子。”

“嗯!用他們韃子的話來說,他們算是巴圖魯。都是最勇敢的戰士,這次的戰鬥,除了那些漢奸,其餘都是好樣的,不弱於我錢家軍。”羅通用一種肯定的語氣,看到多鐸沒落的神情,心裡很想把這此人俘虜,然後求情保此人,畢竟這樣的軍人的確值得他尊重,隨即又想:若是多鐸要投降或是逃避現實,那麼他也不值得他這般尊重了。

惺惺相惜,英雄識英雄,但是羅通不會違反錢虎的命令,因爲他同樣是軍人,聽到多鐸道:“你就是打敗本王的羅通吧!大明像你這樣的將軍着實不多,貌似只有錢家軍才你們這樣的悍將,曾經我從來不會正眼看一下大明軍人,都是軟骨頭。便是袁崇煥本王都沒有放在眼裡,我大清一直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唯獨遇到錢家軍才一敗再敗。”

其苦澀只有品味過才知箇中滋味,這點羅通最爲清楚。羅通眼睛直視多鐸,淡然道:“我成全你!”

“謝謝,但是本王想見一見錢虎,到底是何方人士,能令將軍對他死心搭地去戰鬥。敗我大清者乃何摸樣?”多鐸理解羅通的心思,

這是一個軍人對另一個軍人的尊重,有時候敵人才是最瞭解自己的人。雖然兩人交手不多,卻能從戰鬥中感受到對方的心思。

兩人算是棋逢對手,羅通若不是擁有精良的武器,也許兩人所在的位置不知道會是誰。小黑就比較單純多了,歷練很少,無法理解兩人這種寥寥數語就好像是對方的蛔蟲一樣。

“很好,本侯答應你的要求,想不到在韃子中還有人這麼迷戀哥。”錢虎突然從後面策馬而來,手中拿着馬鞭,打量起歷史上聞名的人物,韃子進入中原並佔領中原,其中多鐸的起到很大的作用。

可惜現在歷史不會回到原來的軌跡,韃子將從歷史上消失。

聽到錢虎的聲音,多鐸眼睛突然凝視着策馬而來的錢虎,錢虎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很精幹狡詐的人,並沒有從他身上看到任何儒將的風範。

“你不是一個真正的軍人!”多鐸看了看錢虎,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隨後又指了指小黑和羅通道:“他們兩位纔是真正的軍人,而你則是梟雄。跟我兩位哥哥一樣,都屬於野心勃勃之輩。”多鐸確實不願意大清內訌,但是在選擇的時候,他選擇了站在哥哥多爾袞這邊,反而殺了親侄子豪格。還是他親手下的令,有些時候,軍人就當服從命令,身不由己。

大多歷史上的真正軍人,都不喜歡政治這玩意。故此,純粹的軍人都死於非命,死於政治這個漩渦之中。多鐸沒有去考慮自己滿人一族是否滅亡,在他的眼裡,不論任何一個種族都在爲生存奮鬥,敗就要學會面對,面對亡種滅族的結局。

此次他若逃了回去,他的軍事生涯將就此結束,他了解多爾袞這個哥哥的性格。有如苟延殘喘,不如轟轟烈烈的戰死沙場。

“殺!”羅通見錢虎揮了揮手後,當即下令士兵拔出身上的戰刀,以冷兵器來對抗,給多鐸一個體面的死。在衝鋒的時候,唯獨吳道陽沒有移動,臉色蒼白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瞳孔中盡是恐懼。

多鐸嘲諷地看了眼吳道陽,隨即一刀砍下吳道陽的頭顱,然後提在手中,一手拿着金刀殺向羅通。三個來回,五十個白甲兵紛紛戰死,頭顱被砍了下來,掉在地上。

血在行營外染紅大地,最後形成一股小溪流淌。羅通和小黑看到自己身邊的親衛在三比一優勢兵力下,還有十人戰死,十人重傷。

多鐸tian了tian刀口上的血,左右環視一眼後,發現身邊已經沒有人後,把手頭上的人頭扔了過去,道:“這是你們眼中的漢奸,懦夫一個,本王幫你們砍了,我大清的軍人從來都無畏生死。這樣的垃圾乃軍人的恥辱,哈哈哈……”

小黑隨即一槍直接把這顆人頭擊碎,吐了口唾沫道:“這樣的垃圾,我還真不願意拿他去換取軍功。”他不是羅通,在看到傷亡這麼大後,心裡已經打算如何虐待多鐸的心思。

當羅通和多鐸兩人紛紛策馬進攻後,小黑露出了冷笑,把刀cha在腰間,然後拿出馬槍,砰的一聲射了出去,多鐸戰馬的梅花頂變成了一個大窟窿,多鐸突然失去了戰馬,被羅通砍

掉了一隻手臂。

“卑鄙!”多鐸掉在地上後,滿臉憤怒地看着小黑,開始還以爲他是一個真正的軍人,那知也是一個陰險的陰險小人。

羅通剛要阻止,卻看到多鐸的右腿上又被射了一槍,錢虎怒視了羅通一眼,凝視着多鐸諷刺道:“本侯壓根就沒有打算讓你痛快的去死,在我眼裡,敵人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你的死法還須本侯的賞賜和恩准,若是你求我,那麼我心情好,也許會如你所願?”

見羅通欲言又止,被錢虎呵斥住,冷哼道:“別拿士兵的命不當命,看看小黑多聰明,若不是你,他也不會不不敢動用手中強大的搶。也不會讓弟兄死了那麼多,他是個英雄不錯,但是他同樣喝了多少漢民的血。想要體面的死,哪有那麼容易。”

說着,錢虎又給了多鐸一槍,冷諷道:“若是你們這些死韃子沒有對我大明子民進行屠殺,那麼我也許不會這樣對待你;若是你們屠殺大明的軍士,我沒有意見,畢竟雙方都在爲自己的國家服務,然而你們卻沒有做軍人的資格,而是以屠殺或是奴役我漢人百姓爲樂。”

“上去砍下他的頭顱,他的頭顱可以拿到多爾袞哪兒換到不少金銀,浪費是可恥的。五千匹戰馬多爾袞必須付出,否則免談,我就把這個死韃子拋屍荒野,讓野狗吃了他。”錢虎狠聲道。

“嘎嘎嘎!”小黑撇了撇羅通,嗜血道:“羅通,你若是不願意,那麼小黑我就要動手了。殺韃子中的王爺,我小黑最喜歡。也許今後還會在歷史留下名號,某年某月,小黑將軍親手宰殺了一隻狗,此乃韃子王爺多鐸。”

小黑對羅通沒有動用搶,感到不滿,那可是好幾個弟兄,明明可以不要死,只要遠程射擊,就可以擺平,難怪將軍會生氣。將軍同意給他們一次戰鬥,並沒有說是用冷兵器這種下下策。

在冷兵器和馬背上的騎兵都不是錢家軍的強項,拿自己的短處來對付敵人的長處,這種傻事他纔不會去做。

見羅通沒有反應,小黑直接上前,縱馬上去,隨即一個俯身,一氣呵成揮刀砍下。多鐸的頭顱隨即砍了下來,再一次在馬背上側身,隨即大手一CAO,拾起滾落屍首不遠的頭顱。

“你給我回去好好寫份檢討,否則本侯將親自指揮戰鬥,再教教你戰爭的本質,有些東西不是個人英雄主義,而是以士兵的生命爲基準,這點都沒有弄明白,你也就停滯不全了。”錢虎冷冷地看着羅通道。

羅通這樣的毛病跟大牛差不多,所以大牛死了,死於這種衝動上。羅通雖然在這次戰役上指揮不錯,不過還有很多的毛病。這也是他爲何沒有點明,而是讓麾下戰士的血來教訓他。

小黑搖了搖頭,他這麼做也是爲了羅通好,再繼續戰鬥下去,那麼將軍將不會重用羅通。也許就是外派到臺灣或者是南洋一帶去,不會在一統中原中大顯身手。

他太瞭解將軍現在的做事風格,所以他纔會出來直接砍了多鐸,而不是繼續虐待下去,免得羅通一時想不通,而繼續出來阻止,繼續多鐸求情保留全屍的心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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