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滅了李九成後,當即轉道直奔芙蓉島,對於萊州府中大小叛軍已經剿滅,沒有多少油水可撈,反而殺向了陳友德,這個傢伙可是把孔有德在蓬萊搶掠的金銀都從海運走。
那還是他故意讓張大彪放行,然後緊跟其後,查看一下這些銀兩的具體位置,等收拾了陳友德,那些銀子便是了他的了。
物艘商船運載,至少也有兩百萬兩銀子,其餘都被孔有德給花光了,這芙蓉島便是孔有德存放銀子的地方。
孔有德想不到在韃子出兵一甲喇的情況下,他以爲可以藉助韃子進攻登州然後趁機逃走,想不到韃子死得那麼快,連他要退走的時間都沒有給他。
“將軍我們到芙蓉島幹嘛!”二牛跟在錢虎身邊不解的問道。
如今他領着三百人跟着錢虎從海上來到芙蓉島,而羅通和大牛等人則是圍困棲霞的白蓮教,圍而不打,避免白蓮教再次出來禍害其它地方的經濟建設。
所以人馬全部分頭調走,黃縣只有吳兵在駐防,而錢虎又沒有從蓬萊閣登州水港出發,反倒從萊州府的勢力範圍先到芙蓉島。
“來拿銀子!”
“誰的銀子,誰會吃多了把銀子放在這樣的孤島上。豈不是讓一些漁民得到怎麼辦?”聽到錢虎說拿銀子,心裡一陣疑惑,他天天跟在錢虎身邊,不見有人說這裡有銀子啊。
“孔有德的銀子,你要是什麼都知道了,老子還做這個督撫幹什麼,要不你來做。”錢虎給了二牛一個暴慄,笑罵道。
接着錢虎又道:“漁民,現在還有漁民嗎?已經被孔有德禍害得差不多了,又經韃子一路上的屠殺劫掠,還有人嗎?嘿嘿,孔有德可是把自己所有的家當都放到了芙蓉島,以爲韃子可以幫助他維持幾個月,然後他好從容撤退,可惜了,索尼還沒有在芙蓉島守半個月便被我們給滅了。
又因陳友德同黃龍海戰,根本無法顧及這裡。本來是想讓孔有德多在這裡放些銀子,咱們再來收割,可惜了,孔有德把那些銀子全部消耗光,能擠出兩百兩現銀來,他已經是刮地皮了。”
萬長青此次作爲防守並巡邏芙蓉島至登州一帶的海域,得到錢虎的命令後,他才匆匆趕來,心裡多少還有些不爽,爲何其他人都跟着張大彪去立功了,唯獨把他給留了下來防守。
什麼功
勞也沒有撈到,就是在一邊看戲,要麼就是作爲運輸隊,堂堂海軍大將竟然成了後勤部的人了。便是下面的海軍將士同樣對他這個將軍有怨言,他着實不好過,又不敢到錢虎哪兒去反應發牢sao。
瞧着萬長青臉色萎靡,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錢虎道:“長青啊,是不是覺得將軍我對你不公。”
“屬下不敢!”
“你不敢,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好像死了老爹似地,軍人最重要的是什麼?”
“軍人最重要的就是服從命令!”
“你以爲我留下你來是看家委屈了你,告訴你,要是所有的海軍都出去了,那麼咱們家裡萬一來一羣海匪誰來保護,況且這芙蓉島剛纔你也聽到了,這裡可是有兩百萬銀子,銀子知道嗎?有了它,咱們可以造多少槍支彈藥出來。你是一個老將了,難道沒有看清楚我留下你的意圖嗎?”
“難道不是爲了張將軍運輸海道後勤物質!”萬長青道。
“屁!打一個陳友德還需這麼大動干戈,我給他們造那麼好的戰艦幹什麼?我是在爲了防止鄭芝龍,你難道不害怕鄭芝龍突然偷襲我們的港口。在海軍中除了大彪,就數你處事穩重。
可惜現在我看到你這個樣子,看來是不適合,我還打算讓你領着艦隊到朝鮮去,然後爲我軍的海上貿易護航,順便收拾那些海匪,清理咱們東海垃圾。既然你這麼不樂意,我看啊你還是跟着大彪打陳友德去,我另選人選,哎!沒有問一問你,原來你是不願意。”錢虎故作可惜的樣子,嘆道。
“將軍,屬下知罪,我怎麼會不滿意!嘿嘿……”萬長青忙賠笑道。
心想陳友德一滅,護衛海道還不是練習海軍的遠航能力,到時候動手收拾尚可喜的時候,那廣鹿島、皮島豈不是他做先鋒,雖然將軍嘴上說是去護航,還不如說是去探察海線,爲今後收服皮島和廣鹿島做準備。
那麼跟韃子第一戰不是他還能有誰有這個資格,上了島後,當即下令士兵開始尋覓可疑的地方,半個小時後,找到了孔有德藏匿銀子之所。
瞧着一箱箱埋在地下的銀子,錢虎數了數,估摸着不止兩百萬,看來情報也不準確。
“將軍,已經統計完畢,有現銀二年百五十萬兩。”萬長青嘴巴合不攏的樣子,剛纔經過錢虎一番點撥後
,解開了心結,不是錢虎不信任他,而是把他當成了重要將領來培養,哪裡還有不快,如今又看到這麼多的銀子,豈能不高興。
“哈哈哈!這老孔還是個好人,知道爺現在缺銀子,死後還爲咱們留下了這麼多銀子,夠哥們,今後我們就不刨他屍體出來鞭屍了,看在他了解我錢虎今後不會放過他,所以提前給我們把買屍體的錢都留下來。”錢虎笑道。
現在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可以拿出五十萬兩來做海上貿易,其餘可以加快軍隊的裝備步法,目前是因爲沒有銀子才導致無法生產槍支,購買的原料都沒有錢,即便是給朝廷上下打點後,軍隊花銷一部分,至少一百兩萬銀子還是有滴。
瞧着士兵樂呵呵的搬運這些銀子,心裡同樣開心,只要有這些銀子,他們的軍餉可以立馬到手,而且還有獎勵啊,畢竟他們可是在芙蓉島上發現了這麼大批的銀子,每人一兩銀子是跑不了的了。
看到這裡,錢虎對萬長青道:“長青啊,現在把這些銀子運回去,並交給王鐐和羅叔,叫下面的士兵把嘴巴子給我關緊了,朱大典要是沒有得到孔有德的銀子,定會懷疑到我們身上來,我們不能讓朱大典得到任何口食,想要從咱們手裡奪食,想得倒是美了他。”
“放心!我手下的兵都是按照軍事條例來執行,不該說的他們絕不敢說出去。誰要是說出去,軍法不留情。”萬長青當即拍拍胸脯子道。
“你辦事我放心!”錢虎揮了揮手,笑道:“現在當前大事便是把重點放到登州水港上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鄭芝龍不是一個善茬,他雖然不會明目張膽的來,但是唆使他那些海盜兄弟還是可以。”
“是!”
待萬長青離開後,錢虎當即下令道:“走,我們現在去看看大彪打得怎麼樣了?這可是我登州海軍的第一戰,咱們去助助陣。”
“隍城島,出發!”
二牛一聲高喝,所有留下海軍水手升起船帆朝隍城島駛去。
錢虎此次只帶了三艘戰艦,來到隍城島時,發現張大彪正與陳友德進行了對射,雙方焦作劇烈。
他遠遠便聽到不遠處的炮聲,錢虎拿起望遠鏡觀看了起來,瞧着敵兩倍於己的戰船,雖然打得勢均力敵,不過陳友德的那些小型木艦卻在張大彪不斷的炮擊下紛紛沉沒海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