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章,有雷點!親們自帶避雷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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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珍第二天來節目組探班,發現大家精神狀態都很差,基本上所有人都處於待命狀態,連布布也表現出少見的煩躁。袖珍在華天修辦公室門口停了很久,最後還是沒有敲開門。
聽說他馬上就要飛香港出差了,可是自己又能跟他說什麼呢?求他不要放棄節目?問他被誰整了?她該奚落他,諷刺他,還是該發發慈悲,鼓勵他?袖珍腳步慢慢停了下來,最後站在走廊的落地窗前,對着玻璃裡面的自己,自言自語起來。
來個正經路線:“華總,聽說節目要停播了?”“華總,那個……節目什麼時候重新錄製?我的片酬什麼時候能拿到?”
可怎麼覺得跟華天修就不該這麼客氣?還是轉換正常路線:“華天修,你什麼意思!叫我簽約,現在又不給我活兒幹!你要餓死老孃呢!不給我活兒幹,我的片酬怎麼辦?!”
“說吧,你到底得罪誰了?誰要這麼整你?”
實在不行,暴力路線:“我,體能可是特殊級別的,大不了,助你一臂之力,看誰敢把節目停了!”
袖珍自個兒跟自個兒嘮叨了半天,又是摩拳擦掌,又是正經談判,最後也想不出怎麼說才妥當。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我看你是閒得慌呢,還是憋出病來了?”
這聲音不是別人,是高夏。袖珍收斂了臉上故作哀傷的表情,轉過頭來,說:“我演我的戲,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高夏把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說:“頭髮也長了點,臉也胖了點,該大的地方也大了點,脫離了Leo,日子過得很滋潤嘛。”
“別說風涼話了,我都要失業了。”
《Gamer》的事高夏不是沒聽說,這申袖珍也真是可惜了,好不容易等來這麼個大好機會發揮自己的強項,卻遇上這種倒黴事。
高夏嘴角上揚,臉上的自信一如往常。其實,自從上次去節目組客串過一回之後,就一直打算去《Gamer》當一回嘉賓,只是安排不上時間。過兩天剛好有空,已經跟節目組談過這件事,節目組正在考慮重新錄製的事。看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要知道他幫她重新歸隊,謝謝他都來不及吧?
“女孩子家家,老是這麼着急,會變醜的。”高夏搭着她的肩膀,直行把她拖走了,“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活回來。”
高夏帶着袖珍來到了郊區的一家拳擊館,兩人做了一下午的拳擊沙袋,最後累的汗流浹背,地板都溼了一圈。兩人並排躺下,對着天花板氣喘吁吁。
“高夏,以你對華總的瞭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你以爲,這次的事真是Leo的失誤嗎?”
“什麼意思?”
“節目的策劃和籌備前前後後花了一年半時間,Leo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心細如毛,如果出問題,也不該出現在他負責的資金這一塊。”
袖珍看着高夏,大概知道他想說的是有人在背後搗亂,但這點傳聞也不是沒聽過,聽高夏的語氣,難道已經猜出是誰?
“能掌握華天修所有資源,輕而易舉切斷他的財路的,除了政府,只有金融界、實業界和娛樂圈的幾個大佬了。”
袖珍第一個念頭想起張導,轉念一想,如果他有這樣的實力,早就把案件的事擺脫了,怎麼會乖乖就範?
“《Gamer》的危機是從場館租賃開始的,只有在地產界具有壟斷實力的公司纔可能做到這一點。”高夏眉毛微挑,用試探性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額頭冒冷汗。
“你別胡說八道,怎麼就不能是華天修出了問題?”
“這只是我的猜測,你跟MG的張宇恆不是很熟嗎?說不定他有答案。”
袖珍冷笑一聲,“不,宇恆不會這麼做。”
“我也想不通張宇恆有什麼理由。Leo纔剛回國,跟他井水不犯河水,除非過去有什麼瓜葛。如果你真想讓節目重新錄製,憑你跟張宇恆的關係,稍稍提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袖珍嚥了咽口水,腦子亂作一團,轉移話題問:“求人不如求己,我現在有什麼能做的?”
“重新錄製不是不可能,就是策略定位得有所改變了。Leo不是會碰壁的人,你現在等着就行。”
高夏又說了些什麼,袖珍一開始還嗯嗯啊啊的附和着,後面就沒了動靜,轉過頭一看,這傢伙已經睡着了。
“居然在跟我聊天的時候睡着!”高夏氣憤的喊了一句,想把她喊醒,沒想袖珍翻了個身,靠在他腿邊,睡得更香了。
高夏俯下臉,看着她滑嫩的肌膚上流露出來的汗珠,就跟皮膚裡溢出來的水一樣。因爲疲憊,呼吸侷促,小巧的胸脯跟着氣息起起伏伏。高夏已經無語了,這傢伙真是,不論在哪兒都可以睡着啊。可是,手碰到她的肩膀想搖醒她,又不覺停了下來,慢慢的,變成溫柔的撫摸。
自從上次見到Leo親自揹她回家,高夏對她和Leo的關係多少有些猜測。這種事發生在冷如冰山的Leo身上,簡直不可思議。再想到張宇恆是她悔婚的未婚夫,不由得猜測三個人之間有什麼淵源。這個冒失鬼,真的有這麼不簡單?高夏猛然轉頭不去看她,他怎麼會在意起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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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夏主動請纓擔任節目的嘉賓,節目組自然不敢怠慢。正值華天修去香港出差,節目組自行進入新一輪遊戲的策劃,工作的發條也重新上好。出於經費考慮,新一期的錄製只能從簡,最大的問題是室內大多數合適的場地和場館都租用不到,最後決定遊戲就在Winner本部大樓進行。
製作組設定的最後一輪競賽是“搶椅子”,在本部各個角落尋找椅子所在地的提示,前往目的地,在規定時間內搶到製作組指定的一張辦公椅,就算勝利。
製作組的心計,袖珍玩了幾期也算摸透了,經過幾番摸索,終於來到藏好“終極椅子”的地方,竟然在一間儲物室裡。而這會兒,德犬、貧仔跟猩猩已經在裡面爲了椅子打得不可開交了。離最終判定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鍾,袖珍也不參戰了,一個女孩怎麼打得過三個男的?還不如坐山觀虎鬥,等他們其中一兩個人被淘汰了再說。
猩猩手長,藉助各種優勢一下子把貧仔和德犬的手環撕扯了下來。《Gamer》每期都給參賽的人設定不同顏色的手環,代表積分,手環被奪,積分自動轉移到對手身上,自己也便被淘汰了,最後贏得最多積分的人贏得大獎。
猩猩剛淘汰兩個人,袖珍便一把撲了過去,想趁機作亂,沒想猩猩反應敏捷,躲過了她的進攻,袖珍摔倒在地。猩猩做出挑釁的姿態,穩穩當當的坐在椅子上,胳膊搭在兩邊的把手,對着鏡頭得意的哈哈大笑。袖珍打不過他,正愁的時候,高夏也找過來了,兩人不知哪兒來的默契,眼神交匯在一起的時候,就看出了彼此的心思,不聲不響的聯合起來對付猩猩。
袖珍個子嬌小,動作靈活,負責趁亂抓住猩猩的胳膊,高夏則用手腳鉗制住坐在椅子上的猩猩,三個人一番掙扎,最後袖珍拿下了猩猩的手環,累積了自己的積分。
最後五分鐘,袖珍跟高夏的聯盟自動解除,兩人爲守住椅子“內鬥”起來,袖珍乾脆把兩條腿放進把手裡面的空隙,胸脯緊貼椅背,胳膊緊抓椅子。這個姿勢,可謂無懈可擊,高夏除非把她四肢一點一點掰出來纔有可能奪走椅子。
本想撕下她的手環,可沒想她力氣那麼大,幾次撕不成反而差點被她撕下來,高夏像跟一隻猴子爭鬥一樣,累的氣喘吁吁。
高夏拿她沒轍,眼看牆上的鐘表,時間就剩半分鐘了,乾脆軟的不行來硬的,站到椅背後面,正對袖珍的身子,一點點將自己的雙腿擠進去她的身子前面。這個舉動大家都嚇了一跳,袖珍更是吃了一驚,他想鑽進她和椅靠之間的縫隙裡?這動作出來不得曖昧死?想到這,她越用力的往前磨蹭,可高夏的腿已經擠進自己懷裡了,眼看襠部也要對着她。
高夏避開鏡頭,小聲的提示她:“要麼走,要麼別用力,否則更尷尬。”
袖珍無語了,竟然勝負欲比她還強!她別過臉去,最大限度的避開跟他敏感部位的摩擦。高夏“跐溜”一聲穩穩地插入她跟椅背之間的縫隙,跟袖珍的身子毫無離合的貼在一起。因爲承重瞬間加大,椅子“哐”的往後倒,袖珍整個貼在高夏身上倒了下去,臉差點就碰在他脣上。睜開眼睛,兩人都被這驚險一幕嚇得不輕。
遊戲時間結束,兩個人誰也不願讓位。袖珍提議最後五分鐘重錄,製作組商量了一下,這一幕相當有爆點,還是要保留,破天荒的給出兩個冠軍席位。
久違的錄製,把大夥兒幾個都累得不輕,能重新聚在一起,每個人都倍感欣慰。德犬拍拍袖珍的肩膀,“你這上演的是超人迴歸呢?一回來就是你贏!”
早就被淘汰的八月愣愣的看着袖珍,渾身狼狽卻凱旋而歸的樣子,又驚訝又羨慕,直說:“真是非人也,她怎麼什麼都行?”
快要累趴的袖珍顧不得感動,直接抓起套在外面的T恤就往臉上脖子上擦汗,這動作才讓大家恢復過來,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