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慶功宴吃到一半,高夏應邀出現了。節目能重新開工,高夏的主動請纓功不可沒,《Gamer》能請到高夏出場,絕對是收視率創新高的主要原因所在。所以,節目組自然把他當成一大功臣請過來。
高夏一來把宴席又推上熱潮,女孩子們藉着火熱的氛圍紛紛用眼神揩油。雖然錄製節目的時候已經把他從頭到尾狠狠的看過一遍,可每次見高夏都讓人覺得驚喜又驚豔。
高夏跟大家打過招呼,毫不拘謹的席地而坐,一坐就坐到袖珍身邊。袖珍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紅暈的小臉對着他癡癡的笑起來。
“纔來多久?就喝成這個樣子?”高夏帶着抱怨的語氣說。
“咱們華總,有Summer一半親民就好咯……”在場的女孩,個個都被酒氣薰得半暈乎,開始拿兩個人作對比。高夏也不反對,笑呵呵的迎合這幫花癡。
吃吃喝喝快到天明,好些人醉倒成一片,打瞌睡的開始打瞌睡,聊天的開始聊天,撒酒瘋的開始鬧起來。袖珍歪歪斜斜的靠在桌子上,大半個身子都直不起來。高夏幾次勸酒,都被袖珍狠狠地回絕了。
“喝!讓我喝!我還沒喝夠呢……”她的聲音半帶嬌嗔,又有點怨氣,手在空中揮舞着,好像怕高夏搶過她的酒杯。
這個女人,沒一次見她是正常的,高夏在心底暗罵自己倒黴,怎麼會在意這個小東西。
袖珍緩緩的站起來,一瘸一拐的要走。
“去哪兒?”高夏問。
“上廁所!怎麼,要一起來嗎?”
這樣子還想上廁所?高夏看了看旁邊,沒一人清醒的,無奈只得跟在她身後。
袖珍在衛生間整整呆了半個小時纔出來,一出來就摔倒在屋裡的軟榻上。高夏將她扶起來,端正的放平在榻子上。這裡總算清淨點,酒味也沒那麼重。
“好吃……好喝……”袖珍喃喃自語,腦袋蹭了蹭榻子上的抱枕,眼睛迷離的看着高夏。高夏忍不住用修長的手指頭戳了戳她嫩嫩的臉蛋,上面還冒出兩顆紅紅的痘痘。
“又吃又喝,你是豬啊?”高夏無語的說,“申袖珍,我怎麼就看上你這種貨色?”
“嘿嘿,你纔是豬啊……”袖珍一隻腿垂到榻子邊沿,晃啊晃啊,鞋子就掉了下來。高夏嘆了口氣,半自言自語的說:“又不是天后級別,還這麼不修邊幅,怎麼就讓我這麼糾結?你可真了不起。”
“糾結……?你可真糾結啊……”
“我還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像喜歡自己一樣,那個人還是你,真是太恥辱了。”高夏俯下臉在她耳邊說,說的咬牙切齒。
“什麼?你是說……我是你的初戀?哈哈!笑話……你真會說笑話!”
袖珍半醉不醉的應着,高夏估摸她第二天也想不起來什麼了,大手放在她燙燙的額頭上,好像在灌輸她什麼意識,吩咐道:“要對你說的話,我一定等到你清醒的時候說。憑你的本事,遇到這麼好的事,就要緊抓不放,知不知道?”
“呵呵……”袖珍再擡起臉看他,他的臉變得模模糊糊,再一看,就變成華天修的臉。她低低的說:“你……你怎麼總是想控制我?”
高夏頭頂上出現幾抹黑線,他什麼時候控制她了?這個女人,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袖珍輕輕的哼起曲子,晃悠晃悠的腿漸漸安逸下來,短襪慢慢往下垂,露出細細的腳腕。高夏彎下腰,撿起鞋子幫她穿了回去。袖珍低下臉看他,覺得他身上散發着迷人的溫柔。
“天……”她還要說什麼,嘴巴卻沒了力氣。
“知道喊天,看來還算清醒呵?”
高夏說着,把她摟進懷裡,起身準備走,卻看到華天修迎面走了過來。
華天修下午剛出差回來,知道組裡晚上有活動,派了布布跟Allen過來陪大家。一回辦公室,翻看前兩期的節目,看到高夏跟袖珍在鏡頭前耳鬢廝磨,肌膚之親的樣子,氣的怒火中燒。上次他離開,就搞出個“情侶搭檔”,這次才走幾天,申袖珍就跟一個男人做這麼曖昧的動作,這女人,沒點讓他省心。他剛來,所有人又都醉臥成一片,連布布都跟着胡鬧。
而眼前,又是袖珍被抱進高夏懷裡的場景。
什麼女人,是個男人就可以往他懷裡蹭嗎?欠教訓!
袖珍面色微紅,嘴巴微微張着不知道在說什麼,小臉靠在高夏的胸膛上。華天修簡直想把她揪下來咬醒。
高夏臉上也露出幾絲尷尬,他堂堂天王級巨星,還沒在外人面前抱過女孩子。
“她,交給我。”華天修冷冷的說。
他的眼眸深邃得看不見底,高夏看不出他的心情。只是抱着懷裡這個暖爐般的人,竟沒了主意,捨不得放手。
華天修伸手接過袖珍,悠然的轉身走了。高夏愣在原地,掌心裡餘溫殘留。
“喝……我還要喝……”袖珍感覺有人動了她一下,手凌空揮舞着,小腿在他懷裡搖搖晃晃。
“喝喝喝,就知道喝!”華天修俯下臉看着懷裡的她,低低罵了一句。
袖珍似乎聽到什麼,眼睛微微睜開,這次,她看清楚了,那不是幻影,而是真的華天修的臉。她笑眯眯的,半張着嘴,喃喃的念道:“天……天修哥……”
華天修的腳步瞬間僵化了,停頓在原地,然後才慢慢走了出去。
爲什麼,心會這麼痛。
把袖珍放在車上,她又開始自言自語。華天修湊過去,幫她繫好安全帶,袖珍的臉往華天修這邊垂了過來,脣邊的香氣夾雜着酒氣撲進他的鼻子。
她的臉一塊白一塊紅的,因爲酒氣漲熱,臉頰的蘋果肌胖嘟嘟的,讓人忍不住想用手指掐。
袖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男子的臉,若隱若現,重重疊疊。她呵呵笑了兩聲,迷迷糊糊的問:“你又要帶我去哪兒……”
華天修知道她醉的不輕,沒回她話,只是拿出毛毯,將她的身子裹緊了。袖珍兩手不老實的在空中無力的揮舞,嘴裡念念叨叨:“誰……誰敢停你的節目!我……我不會讓節目停的,不能停……誰停,我就是跟誰拼……不要停!”
“好,我不停,我不會停。”華天修輕輕的說,好像在安撫一個小孩子。語氣柔和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唔……停了,我怎麼辦啊?”袖珍感傷的說,“呵,華天修,你也有今天……你得罪誰了……”袖珍腦袋一下子歪到這邊,一下子又歪過去那邊,在位子上來回搖擺,換着姿勢,真是醉的不輕。
華天修心裡一陣觸動。這些天,節目的事夠他操勞的。節目重新錄製,對他來說,是對底線的挑戰,因爲定位策略要做最大幅度的調整,稍有不慎便會淪爲跟一般遊戲節目同等水平,那不是他不遠千里回來想做的事業。好在,這幾期出來的效果沒有讓他失望,而其中,自然少不了她的功勞。
至於得罪誰……想到這裡,華天修心裡浮起一陣暗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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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修把袖珍放在牀上的時候,她渾身都在打哆嗦,交叉着胳膊把自己抱得緊緊的,身子蜷縮成一團。華天修給她多加了一牀毛毯,她就下意識的緊抓不放,被子都在不停的打顫。
“冷……冷……”袖珍只覺陷入了天寒地凍,頭脹的昏沉,眼睛緊緊的閉着,巴不得堵住五官,讓熱氣不要散去。
華天修隔着被子將她抱住,感受到她哆嗦的厲害,上下牙齒咯吱咯吱的打仗。他氣得不得了,低低的念道:“喝不了還喝那麼多!”
“冷……冷……”袖珍還是那個字,身子感覺到一個暖暖的依靠,就挪動了一下湊上去。華天修慢慢的掀開被子,鑽進她身邊,大手環繞住她小小的身軀,感覺抱住了一顆震動的炸彈,在發熱,也在顫抖。
袖珍縮成個大包子鑽進華天修懷裡,手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緊抓住他的衣服,又覺衣服沒有溫度,一番摸索之後,摸到了他的脖子,手便停留在上面,好像在取暖。
這樣無助而又主動的她,令華天修呆若木雞,他的肢體已經出現男人最本能的反應。他手間還在猶豫,袖珍又往他身上緊緊的捱過來,迷迷糊糊的念着那個字:“冷……”
她的體溫明明很高,卻顫抖個不停,鼻息全是熱氣,卻喘得厲害。華天修的第一反應是她喝多了。他褪去她的衣服,又解開自己的襯衫,讓她赤裸的身體靠在他的裸體上。絲滑如綢緞的肌膚在他指尖遊動,她的身軀柔軟的在他身上浮游,直到整個人鑽進他的懷裡,才漸漸恢復了平穩的氣息。
“唔……唔……”鼻息裡輕輕的哼着氣,臉在他裸露的胸膛上輕輕磨蹭,好像對身邊的暖爐十分滿意,細細的胳膊將他的背板緊緊環繞。
耳邊縈繞着她柔軟的喘息聲,手裡是一絲不掛的玉體,華天修的體溫變得更高了,下體充血,脹鼓鼓的頂着袖珍的小腹。袖珍下意識的握住了他,好像找到暖爐裡的小暖爐,貪婪是撫摸。隔着褲子,感受到的是朦朧的誘惑。
他大可要了她。她是害死他生母的幫兇的女兒,她在他懷裡,投懷送抱,脣間全是女性的柔軟呼吸。他大可折磨她,把當年媽媽受到的凌辱,強壓在她身上。
一千一萬種復仇的想法,卻都只是輕輕掠過。再大的怨恨,敵不過她潛意識裡對他的一聲呼喚:“天修哥。”華天修拿開她的手,將她的胳膊鉗住,好不容易纔叫她老實下來。
第二天早上的情形,就是袖珍發現自己又在華天修的牀上,而且是一絲不掛,而且是,在她喝醉酒的第二天。這樣莫名其妙躺在他牀上,已經不是第一次。無法用血紅揭發華天修的罪行,但這種場景,任誰也不會相信他的清白。她用僵硬的胳膊穿好衣服,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艱難,每觸碰到自己的身體,心就碎了一塊。
惡魔。
華天修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袖珍蜷在牀上,緊緊的抱着膝蓋,眼裡的寒光直可刺骨。華天修一夜的忍耐,最終發泄在一早上的跆拳道上。他剛衝完澡,頭髮還是溼噠噠的,身上披着浴袍。
袖珍只感覺噁心作嘔,爲自己的下賤。她下了牀,一步一步朝門外走去。身子掠過他的胸膛前,手腕被他握住。
“碰我,我就去告你強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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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最後還是沒寫H。。。要不要寫捏?啥時候好捏,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