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十分微妙,陳幸無法相信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發生。
陶小娟不解的問道:“可是我們的醫生明明報告了院領導,他們不可能不打電話通知警察吧?”
李鳴闊對陶小娟的質疑十分不滿,原本就已經被陳幸給懟的沒話說了,現在又冒出一個人來,讓他十分的尷尬。
李鳴闊搓了搓鼻子朝陳幸說道:“我說這位同學,你們是實習醫生吧,你們能在沒有老師在場的情況下對患者進行搶救?萬一出事了呢?我還在想會不會就是你們這樣情況,才導致別人家屬鬧事啊!”
李鳴闊準備轉移話題,把火力集中在他們身上,至於電話的事情,他們當然是收到了,只是這羣家屬的幾個親戚都派出所裡的高層,知道事情後便讓他們不要那麼早趕到。
而診室昏迷的那幾個人就是派出所裡的警察,他們脫下制服,以家屬的身份趕過來鬧事。
然而這一切陳幸他們都不知道,而李鳴闊爲了怕別人懷疑,並沒有先去看那幾個昏迷的人,而是假裝什麼不知道,看到誰就逮誰去問。
其實他的內心十分緊張,李鳴闊他是知道那五個人的身手,在部隊轉業後直接被安排到市裡工作,目前只是在派出所掛職,等時間一到全部升到公安局裡去。
李鳴闊是準備好好巴結這些人,才下定決心,這麼晚趕到。而現在如果出大事了,他可擔待不起。
陳幸但是愣住了,他沒想到這個警察居然會提出這個問題,大腦飛速思考後,他就感覺這裡不對勁。
醫院縱使膽子再大,要是出了醫生死亡事件那一定不是小事情。他們就算全力鎮壓也是壓不住醫護人員的怒火。
所以現在只有一種可能性,派出所裡和家屬有勾結!
在得出這個結論後陳幸迅速觀察李鳴闊的表情,他不是微表情專家,但是他也知道,當一個人說謊話或者擔心最害怕的事的時候,往往會搓鼻子、揉眼睛,用來轉移別人的注意力。
而剛剛李鳴闊的行爲完全符合陳幸的判斷,雖然這不是用來做爲證據的依據,但是陳幸的心裡已經明白了,眼前的警察可不是什麼好人,可能隨時準備拉一個人做替死鬼,甚至可能聯合報社記者對這些事情做一些對他們有利益的報道。
陳幸雙眉上揚,盯着李鳴闊。而李鳴闊被陳幸的目視盯的十分不舒服。
“你們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李鳴闊再次強調的語氣對着陳幸等人說。
“你是心裡有鬼嗎?”陳幸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讓李鳴闊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不自覺的摸摸口袋,搓了搓鼻子,隨後再次提高聲音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我告訴你,現在趕緊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們害死了患者!”
陳幸的臉龐露出一絲微笑:“你怎麼知道是有患者死亡?你不是才接到電話報警嗎?我相信外面的人凌晨都不在這,他們能說的肯定是這裡有人在鬧事之類的話。”
面對陳幸那笑容下的質疑,李鳴闊連連暗叫不好,剛剛太緊張,一下子忘了自己是以剛剛接電話的身份過來的,此時李鳴闊焦急不已,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學生說話如此犀利。
然後李鳴闊身邊的警察發覺不好,立馬給李鳴闊解圍,衝着陳幸吼道:“你在質疑我們的工作嗎?我們隊長一路上已經對這裡情況有所瞭解,剛剛好多人都在討論這個事情,我們隊長才會有此一問。”
李鳴闊聽到身上的協警的話後,緊張的心情終於放鬆,他用眼光朝那協警試意感謝。
(還好今天帶了小曾過來,不然剛剛就麻煩大了。)
李鳴闊輕咳一聲後掩飾着他尷尬的神情:“
你還沒有回答我,我一個人實習生有資格搶救患者嗎?那個家屬是不是你搶救的然後就死了。”
面對李鳴闊咄咄逼人的氣勢,陶小娟在一旁也忍不住開口道:“我們是救命的醫生,怎麼就成了害死患者的人了?我們又不是兇手。”
陶小娟實在無法忍受這種噁心的質疑,她很難受,她這麼多年苦讀醫學,經歷這麼多次的培訓,最後還要被人懷疑是兇手,讓她實在沒辦法接受。
李鳴闊此時感覺自己已經佔據上風,朝陶小娟冷笑道:“我可沒有說你們是兇手,
我只是在懷疑而已,你這麼激動。。。難道是心裡有鬼?”
陳幸冷笑一聲道:“昨晚我們根本不在這,這裡情況完全不知道,你們來了,不趕緊調查有沒有受傷更加嚴重的,反而一直在這浪費時間,你要知道,你這是在褻瀆自己身上這身警服,你愧對你頭上的國旗,你還是一個人民警察嗎?你對得起相信你們的人民嗎?”
陳幸氣勢瞬間爆發,散發出強大氣場,李鳴闊的內心已經緊張不已,陳幸剛剛的每一句話像一把刀刺在他的身上,每一下都是劇烈的疼痛。
一旁的協警見情況不妙,立馬衝陳幸喝道:“你這是拒絕配合警察,信不信現在就把你扣押起來。”
氣氛已經十分微妙,一不小心就可能點燃**,事情會變得無法收拾。
陶小娟已經被協警的呵斥嚇得瑟瑟發抖,她很害怕陳幸被抓。
而李鳴闊知道現在已經沒辦法收場了,既然已經做了這種事情,那麼就要狠到底,不然倒黴的肯定是他。
“尖牙利嘴,小子,我辯不過你,但是事實我們會去調查,如果讓我發現是你們的問題,別怪我不客氣。”
李鳴闊已經完全鎮定下來,下了狠心要做到底。
隨後李鳴闊準備立馬做事情,剛剛來的路上他已經聽到一個年輕人把五個壯漢打倒了,讓他的內心十分緊張,這也是他不敢隨意動武的原因。
而現在他準備抓住這個藉口把陳幸逮捕先關進拘留所,到時候那裡是他們的地盤,怎麼整死陳幸完全是簡單的事情。
“你們兩個四處搜尋下,看看還有沒有受傷的。”李鳴闊下定決心後立馬招呼身後的兩名協警開始幹活。
在得到李鳴闊的指示後,他們心領神會的立馬先趕到診室。
一進去,他們還是嚇了一跳,儘管在過來路上聽的路上講的神乎其技,而真正看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傻了眼。
診室內五名壯漢癱軟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身上沒有很明顯的傷痕,但是看的出來,要害部位受到了重大打擊。
他們驚駭不已,這幾個人都是領導,他們已經認出來了,但是他們知道這幾個人的身手那是沒得說,好幾次出勤的時候看到他們出手抓捕那些小偷,都是三兩下打趴了對方。
而現在他們卻靜靜的躺在地面上,雖然這裡一片血跡,但是都不屬於他們。
情況已經超過他們的想象,姓曾的協警立馬喊到:“隊長,這裡有五名傷者,現在已經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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