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受傷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玲的能力我很清楚,實話實說,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傷他的不會超過五十人,能夠殺她的不會超過十個。當然,不排除大型戰爭的傷害。但是現在玲的突然受傷就讓我十分意外了。難道是組織因爲我的緣故想除掉她?不對啊,若真是這樣,玲就絕對不是受傷這麼簡單了。
“是的。玲在前段時間去了歐洲執行一個潛入任務被發現,之後她就被敵人暗算受傷,不過還好她逃過了敵方勢力派出殺手的追殺,逃回了安全屋。並很快就被送往了歐洲的本部治療,已經渡過危險期,正在那邊治療。大概下個月就會回來然後繼續在這邊修養。”
“她告訴你基地的位置了嗎?”
“沒有。”瑪麗搖搖頭。“因爲貝爾摩德大姐曾經親口告訴玲,讓她不許泄露新基地的位置。尤其是對我和太一。”
“嗯?這是什麼時候的事?”聞言,我的眉頭一緊。
“就在玲回來不久,也就是冰大哥第一次和玲見面後。”瑪麗也嗅出了其中蘊含的意義。“冰大哥,我們是不是。。。”
“不,應該還沒有完全暴露。”我閉眸想了想。“大概是和玲的對決,被貝爾摩德看出了些端倪。或許是因爲志保還活着這件事也不無可能。你最近有感覺自己被監視嗎?”
“沒有。”瑪麗搖了搖頭。“每次出門,來醫院工作,回家。我都沒有感覺到有被監視的跡象,而且我在現在住的公寓附近都裝了攝像頭。也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和事。”
“所以,貝爾摩德現在應該還處於警戒狀態,再加上她自己的神秘主義。。。唉,我也說不好,總之,我以後儘量少和你聯絡,你自己也要小心。”
“我知道了冰大哥。”瑪麗鄭重地點點頭。
“那麼,跟我說一下玲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是。”瑪麗稍微組織了一下語言。“大概就是上週,玲突然接到了一個來自組織的潛入任務。讓他前往歐洲,並調查一個行蹤及其隱秘的人,組織懷疑那個人是歐洲那邊的一個知名的殺手,只是他手法詭異,組織也沒辦法和誰對上號,在大約半年前,組織有一樁非常重要的交易被破壞,卻一直找不到那個破壞者是誰,雖然組織懷疑是那個人,但是卻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和線索,所以一直沒有動他,因爲之前派出去的人全死了,每次的線索都被中斷。不過大約在一週前,組織的情報人員探到了那個人的一些線索,所以這個任務就被落在了玲的頭上,要她徹查那個人的行蹤。可沒想到玲也差點栽在了他的手裡。要不是玲命大,說不定就真的。。”
“玲應該不會輕易受傷的。對方到底是什麼等級的存在?能讓玲差點栽了?她傷在哪裡了?”
“肺。”瑪麗有些爲難道。“從背後偷襲,用針刺或是錐類的東西穿肺而出。”
“從背後?這怎麼可能!”瑪麗的答案讓我不由得睜大了雙眼。“在我訓練你們時,第一堂課告誡的你們就是不要把背後留給任何人。只有我們四個可以。直至後期訓練,只要背後有人異動或殺意,躲避的意識會潛移默化的植入到你的神經和肌肉裡並作出動作。又不是狙擊子彈,玲怎麼可能被人用冷兵器刺入後背?”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瑪麗微微搖頭。“玲在養傷時在電話裡跟我說過這次的行動,他說敵人是一個包着奇怪頭巾的男人,在玲跟他對峙時,玲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凌空飛了起來,而且在那個男人的頭巾上還有一着一個類似半面具般用來遮擋面容的奇怪燈罩,沒等玲脫身,那個燈就閃出了一陣刺眼的紅光,緊接着玲就好像進入了幻境一般,眼前出現的全是冰大哥您的身影,以及。。您的死亡景象。在之後,玲就在深深的恐懼中掙扎着,不過最後玲憑着自己對危險的感知,感受到了一股殺意,於是下意識的挪動身體,那根原本穿向心髒的錐刺才穿透了肺部,玲也就因此從幻境中掙扎了出來。連開槍帶丟手雷,製造了相當大的混亂纔算是勉強脫逃。而那個殺手的身份她也沒有搞清楚。”
“嘶。。。蜘蛛?”瑪麗的話讓我不由得想到了這個才聽到沒多久的人。
“蜘蛛?”瑪麗不解。“冰大哥您知道這個人?”
“不能確定,但是**不離十。”我蹙眉說道。“這個蜘蛛也是我盯住的一個殺手,而且按照時間來算,他現在人確實是應該在歐洲。還有就是那個手法,嗯。。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他了。”
“冰大哥,能爲我提供一些情報嗎?玲或許也需要。”瑪麗輕問道。
“啊,可以。”我慢慢躺平身子,同時緩緩開口道。“我所知道的情報,就是他的殺手代號爲蜘蛛。在現實生活中他叫做君特馮格多巴克二世,是一位世界級的魔術師,不過他是憑藉着幻術這種催眠性的手法來迷惑觀衆,玲會騰空而起是因爲他會在作戰前在戰場附近做好滑輪吊繩,黑暗中,那極細的鋼琴線幾乎不會被發現。當玲走入他那如蜘蛛網般的領域後,自然很難脫身。而那個紅光,多半就是他使用幻術的道具了吧。這個傢伙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一開始,我還以爲他和組織有交集,沒想到。。。”話說道這裡,我自己的腦海中也翻過了曾經自己變小後與快斗的第一次見面時聊過的一些事情。記得快鬥說過,那個想要潘多拉的組織一直在全世界搜索寶石,而潘多拉的秘密是長生不死,一直以來我都以爲追殺他的人就是組織派來的殺手,但是現在通過玲受傷的事件來看,似乎追查潘多拉的是另一個黑暗組織,日本的陰暗面到底有多大啊?怎麼那麼多黑暗的組織。。。
“君特馮格多巴克二世嗎?”瑪麗想了想。“那,冰大哥,這個情報我應該報告給組織嗎?”
“先不要了。”我搖搖頭。“現在不是時候,作爲外圍成員的你提供了一個連組織都查不到的情報源,這是不符合邏輯的。玲那邊也不要說,等她痊癒後在告訴她,而且我這邊也很快會對君特馮格多巴克二世有動作。所以在我沒得出結果前,不要泄露。否則對你會不利。”
“是,我記住了冰大哥。”
“嗯。。暫時先這樣吧,對了,我。。現在能去看看志保嗎?”
“可以是可以。。。”瑪麗苦笑道。“不過現在雪莉大姐也仍在睡着,冰大哥不如趁現在養好身體,大姐那邊我會照看的。”
“唉。。好吧,拜託你了。”說罷,我放鬆了身體躺進了被窩,閉上了眼睛。而瑪麗則是幫我蓋好了被子,最後調整了我手邊的輸液瓶後便靜靜離開了。
“蜘蛛。。嗎?”閉上眼,我的眉頭卻不知不覺間緊在了一起。“是該好好想想對策了。只是。。。到底要怎麼做呢?”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第二天一早,老爸給我送來了早餐,吃過後老爸就帶着餐具離開了。畢竟他還有工作,而經過一晚恢復的我已經可以偷偷下地在醫院裡走來走去了。小蘭還守在柯南的牀前,我沒有進去打擾,而是轉而走到了志保的病房。打開門,那個曾經仿若幽玫的人兒還在靜靜的睡着。看着她還略顯蒼白的臉上還噙着一絲痛楚,不由得我的心就疼了一分。伸手撫平那略帶起伏的黛眉,我不由得唉聲嘆了口氣。沒想到在組織裡守了那麼多年都沒有讓她受傷,這才從組織裡逃出來沒多久,就差點害她送了命。我真是。。。太混蛋了。
“嚶。。”似乎是我的動作打擾了這個睡美人的熟睡。一聲嚶嚀後,志保悠悠轉醒。只是腹間的疼痛再次讓她皺起了眉。
“你醒了。”我收回手,看着還有些茫然的志保輕聲說道。“別亂動,我去給你倒杯水。”
“嗯。。。”一聲若有似無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又是惹得我一陣心疼。
接了杯水,我輕輕將志保扶起,當然,這個動作十分緩慢。以免拉痛她受傷的腹部。將志保托起後緩緩靠在自己的懷中,我將水杯遞到她的脣邊。讓她緩緩的喝下去。這個時候我可不能害她咳嗽,否則傷口一定會疼的。
“怎麼樣?好點了嗎?”
“嗯。”喝下一口水後,志保的氣息明顯好了些許。
“很疼吧。”
“。。。嗯。”志保無奈點點頭。“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以前被前icewine打骨折感覺都沒有現在難受。”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緊了緊環在志保臂膀的手。“如果當時我跟在你身邊,你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呵。。說這些幹什麼。”志保偏過頭在我的肩頭蹭了蹭。“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誰也不能保證組織之外就是安全的,不是嗎?”志保在我的臉頰輕輕一吻以示安慰。“而且,這次受創多少也讓我感知到了一些東西。”
“嗯?”
“也讓我知道了,你的那一身的傷疤,究竟爲你留下了多少的痛楚。”
“志保。。。”不知爲何,這一刻總感覺自己的視線變得模糊了。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一般。“對不起。。對不起。。。。”
“好了,別這樣,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志保輕言道。“放我躺下吧,我還是快點把身體養好比較好。”
“沒關係,你可以多休養一段時日,學校已經請過假了。這些日子,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擦了擦眼睛,我將志保的身體輕輕放平,同時在她的手心輕輕捏了捏。
“嗯。”對於這個決定,志保沒有否認。或許因爲這次的受傷,志保也更加珍惜與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了。“對了,工藤怎麼樣了?”
“他也平安了。是小蘭給他供的血。”
“似乎,你妹妹對他有所察覺了呢。”
“是啊。”想到小蘭對柯南的態度,我一時間又陷入了困境。
“你最好想想辦法,否則,工藤真的要成爲解藥的第一個試驗品了。”
“好,我會想辦法的。”我點點頭,而後輕輕握起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不過在你痊癒之前,我哪兒都不去。對我來說什麼都沒有陪着你更重要。”
“呵。。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