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良雲問道:“我想聽一個完整的推理,希望你能告訴我,好嗎?”
“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和晁蓋酲殺完人以後,想要逃跑的時候,那璃和下人們趕到案發現場。他們非常清楚,如果不僞裝案發現場,警方來了之後,兩個人再也沒有商量計策,那麼,聶蘇塬的死很可能被調查的清清楚楚,於是他們就把下人攔截門外,吩咐管家拉走那璃。爲了完成一場完美的密室謀殺案,他們把防盜釘弄壞,假裝兇手從窗口逃出去,然後關上木橋的鐵門,那麼只有一條路可走,遊過這條河面。在外套口袋留下一張名片,讓我們認爲組織內部的人是兇手,因此自身的嫌疑也可以解除。這是我得出的結論,小云,你認爲我推理的對不對?”
“完全正確。”
“小云,我們一定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這件案子原本簡單,如今卻變成那麼複雜。如果我們繼續猜測下去,這兩個人更加脫離不了嫌疑,但是有很多人來到案發現場,他們突然改變計劃,把這些人變成撲朔迷離的兇犯,因爲證實自己並沒有殺人,相信的可能性是多少。他們待在大廳裡半個小時,用檢查案發現場的藉口,僞裝了一些線索和證據。晁蓋酲往血液中丟一顆金屬鈕釦,然後大拇指故意沾滿了,再去碰壞掉的防盜釘,僞造兇手逃跑的路線痕跡。”
“那個鈕釦你怎麼證明是他丟的呢?”
“當然可以,如果他不是兇手,怎麼會換了一套新的衣服,裝作第二個到達現場的人,我在後花園的菜地裡找到了,用塑料口袋裝的一包衣服。如果那套缺少鈕釦的衣服不是他的話,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思考到得出一個合理的答案爲止。”
“這樣做的話,你很容易傷身體,沒有必要賣命吧?”
“你是最瞭解我的人,我會努力的思考那些未解之謎。對了,管家與本案沒有任何關係,他會給我送晚飯。這間臥室很安靜,特別適合我在這裡做推理。小云,你有沒有帶一些零花錢?”
“零花錢?當然有了,你需要多少呢?”
“全部拿來。”
公良雲把錢包遞過去,好奇的問道:“這些應該夠你用了吧,不過,你到底要去哪裡呢?”
“小云,請你放心,如果我遭受到攻擊的話,就會第一時間通知你。我早就派雙生去了警局,查看關於案子的資料,我也要快點趕過去。”
凌晨一點,太叔孟和雙生回來了,臉上盡是喜悅的表情。
雙生說道:“請大家注意一下,我們已經調查幾個小時了,現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問道:“案子真的調查清楚了嗎?”
“是的,我們這裡所有的人都知道,聶蘇塬自從德國回來。他整個人就變了,時不時的坐立不安,生怕被別人攻擊。很顯然,如果是一個熟人作案,可以判斷他來自德國。我和太叔孟已經向德國警方詢問了一些信息,聶蘇塬住在德國幾個月,並且遭受多次暗殺,這個人身體矯健。他的目的只是爲了得到一臺筆記本電腦,而且,殘留在現場的子彈都是德國工廠生產的,也就是說,我們把一年前出境的記錄調查清楚,就會知道這個人是誰。”
“你們簡直太棒了,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推理,我卻留在案發現場調查一些沒用的事情。”
雙生趕緊安慰道:“國夫先生,你的調查也完全不是毫無意義。”
公良雲問道:“既然已經知道兇手來自德國,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做呢?”
雙生說道:“我們很清楚,兇手非常聰明,爲了不牽連到自己身上,就連做一些小事情都是謹慎的。目前我們只知道金屬鈕釦,還有一個不成形狀的大拇指。根據警方的檢驗報告,最符合的人就是晁蓋酲。僞裝案發現場就是爲了事實的真相,這一點很容易理解,如果晁蓋酲想要策劃一場完美的謀殺案,找了共同目標的人,這樣計劃纔不會失敗。名偵探,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太叔孟點了點頭道:“是的,現在我們雖然不能把他抓進警局,但是有一大堆線索。等到我們有了足夠的證據,這兩個人再也沒有逍遙的日子。”
雙生說道:“恩,至於他犯案的證據,我們掌握的只是微不足道。但是,晁蓋酲在一年前去過德國,應該是當時的攻擊者。”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問道:“槍怎麼得來的呢?”
“其實在俄羅斯這邊買的,這支短槍體型小,隨身攜帶特別方便,只要不是搜身的話,放在任何一個部位很難發現。”
“你說兇手一直帶着武器嗎?”
雙生說道:“是的,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一名男子聲稱,晁蓋酲在兩天前的中午來到雅庫特和國。以下是我的推測,他穿過飛機場安檢的時候,身上沒有帶任何東西,但是去了附近的**店**,而且打了一輛出租車,來到古老的城堡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就在兩天前的傍晚,出租車把他送到附近的路口,穿了一套黑色的西服,衣服內側藏着買來的槍,他以爲沒有人看見,正巧被路過的男子碰到。案情過程應該是這樣的,他神不知鬼不覺潛入樹林,就躲在草叢裡等待聶蘇塬經過,再來行兇。”
太叔孟說道:“推理得特別符合道理。”
“不過,兇手等了好長時間,在緊張害怕的情況下,他只好穿過木橋,進入了城堡。他就藏在壁爐裡,一直耐心的等待下去,沒想到天黑起來,鐵門也被關上了,所以他不得不找一個能睡覺的地方。後花園的菜地有長板凳,在那裡休息到了凌晨左右,再次進入大廳,拿着槍一直等到十二點,聶蘇塬經過的時候,兇手應該詢問了筆記本電腦藏在哪裡,但是,魚缸後面沒有撬開的痕跡,所以兇手在沒有得到答案的情況下,進行殺人,後來就僞裝了案發現場。名偵探,我的推理跟你一模一樣嗎?”
“不錯,你分析的非常合理。兇手的同夥就是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他是第一個進入案發現場的人。”
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問道:“阿納託利·凱文·瓦西里不是死者的朋友嗎?爲什麼要幫助兇手呢?”
“這個問題只有一點點眉目,反正我會調查清楚。”
“名偵探,那麼我有沒有任務呢?”
“你有自己該做的事情,不要忘了隨時向我報告就行。安德烈·布吉德瑞·別洛夫只是脾氣暴躁而已,他並不是兇手,如果能和他促膝長談,也許能幫助到我們。現在我只有一個問題,那把短槍到底扔在哪裡?”
天快亮的時候,太叔孟進入房間,那時候公良雲正在梳妝打扮。
公良雲問道:“叔孟,案子有沒有新的進展呢?”
太叔孟搖搖擺擺的站到桌邊,壓抑的眼神望着窗外,這才說道“小云,你看我現在精神失常的樣子?能把案情說得詳細嗎?”
“我相信你。”
“有人能理解我真是太好了。”
公良雲疑惑的側臉一看,只見太叔孟倒在牀邊,然後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
中午飯過後,太叔孟和公良雲去找雙生,就坐在房間裡閱讀書籍。
太叔孟不停的問道:“有沒有找到對晁蓋酲不利的證據呢?進展如何啊?”
雙生說道:“桌面上那些文件都是他的資料,這個傢伙簡直老奸巨猾。”
太叔孟走過去認真查看,站着了好久,纔開口說道:“雙生,我曾經也說過了,在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之前,我不會說出自己的看法,但是,你和弗拉基米爾·伊萬·卡謝里諾夫經過一整晚的調查,這些資料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我想讓你們停下來,千萬不要浪費時間,最好查清楚他身邊的人。”
雙生一臉懵逼的擡着頭,大聲問道:“難道我調查的方向不對嗎?”
“是的。”
“不可能啊,如今我們已經找到兇手穿的衣服,還有一個不完整的大拇指,壁爐邊的腳印雖然不是兇手,但曾經穿過的,鞋底也沾有灰塵,再加上這些出境的記錄。這難道不能把兇手緝拿歸案嗎?”
“我們的確找到了線索和證據,只要經過一番推理,警方絕對會行動起來,但是有一些問題我們還沒有解開,比如他同夥的動機是什麼?而且案發現場也沒有留下痕跡。”
雙生說道:“名偵探,案發現場的確沒有留下他同夥的痕跡,你是否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告訴我呢?”
“雙生,你也是一名偵探,應該瞭解我的做事風格,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我會把案子的來龍去脈說清楚。對了,上海那邊還有事情等着我處理,你和警方一定要留守在這裡,這件命案特別的複雜。”
“名偵探,你這個人真是來去自如的遊俠,我們認識也有很多年了吧,爲什麼就不能告訴我呢?”
“哎呀,好了,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今天早上我又勘查了一下城堡周圍。”
“難道你發現什麼新的線索嗎?”
太叔孟掏出一部手機,解釋說道:“雙生,這本小說是俄羅斯著名作家寫的,在書中提到這個城堡,自從一場暴力事件發生以後,一位神秘人住進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