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擋住我的警察說我掌握了線索,但是提出一定要見到下午的那個胖乎乎的圓臉警察才說。
“你說要見到遲隊長才說?”其中一個瘦高個用懷疑的眼光打量着我:“你一個十六七歲的年輕人,還懂破案?這次的案子可是……”
他剛要說什麼,旁邊的那警察用手捅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了。然後看着我:“那你稍等一下,我去讓遲隊出來,他在屋子裡面。”
我點點頭,讓他們去叫那個胖乎乎的警察出來,應該是一個警察小隊長。
站在門口觀察着這房屋的地勢來,雖然我不是相字脈的道士,看不懂風水陽宅,但是感覺感覺這裡的“氣”的情況還是可以的。這地方遠離村子的主體,又四面環水,只有一小狹窄的田埂和其他地方相通。又是一個老人長期居住,在這裡流動的“氣”很明顯的一種陰盛陽衰的特徵。出點兒怪事也是正常。
但出了妖物,就有點不正常了。不知道是意外還是怎麼回事……
就在我在門前走來走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穿着休閒服的人走了過來,臉上帶着笑容,眼睛微微眯起來。其實他也不算胖,準確地說應該是魁梧,只是因爲那有些圓乎乎的臉,給人一種胖胖的視覺效果。
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警察小隊長一看就給人一種好感。笑眯眯的,整體給人一種很舒服如沐春風的感覺,不像是一般的國家公務人員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他走到我面前,停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我:“這位小兄弟,我聽手底下的弟兄們說你知道這次的兇殺案的一些線索,要來告訴我是麼?如果真的對破案有幫助的話,那可真是敢情好,謝謝你咯。”
手底下的弟兄們……
這傢伙明明是個警察,但說話卻跟電影裡面的黑社會似的,讓人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不過我還是點點頭:“沒錯,我叫蔣民。也是這個村兒的,恰好知道一些信息,隊長,咱們去屋子裡聊聊?”
這臉圓圓的警察小隊長依然是笑眯眯的點頭:“行,沒問題。咱們去屋子裡面說吧。不過你也不用叫我什麼隊長了,我叫遲涵,你叫我名字就行。”
癡漢?這名字……
我愣了一下,覺得這個名字有點怪怪的。不過還好,那是互聯網纔剛剛在中國興起的九十年的末期,所以某島國的一些文化糟
粕還沒有傳過來。癡漢這麼名稱除了奇怪,並不會讓人再有啥聯想。
但是這警察小隊長卻是一頭黑線,一滴冷汗滑落下來:“咳咳,那個……小兄弟啊。鄙人姓遲,遲到的遲。涵呢,是內涵的涵。是遲涵,不是癡漢啊。不要亂叫,要麼叫我遲大哥好了。”
我也不再糾結這個名字的事情,便跟着他一起朝着屋子裡面走了過去。進屋之前,我的目光還朝着地面上的那一具放在那裡的白布蓋着的屍體看了一眼。這遲隊長也看到了我的小動作,不過他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進得屋去,裡面還有一個人也在那兒,看到我跟着遲隊長進去,顯得有些驚訝:“老遲,這次的案子你也知道詭異得緊,帶個年輕人來幹嘛?”言談之間,似乎對於他帶我進來有些不滿。
遲隊長顯得有些無辜地攤開了手:“老邢啊,這可不管我的事兒。是這位小兄弟是說他自己知道線索,讓我帶他進來的。你之前觀察屍體不是發現了諸多疑點麼?或許聽聽這小兄弟的信息,能有些發現。”
聽這遲隊長的意思,似乎這人應該是隨着警察一起來的法醫了。他就是檢查那死者屍體的人了。我開口說到:“遲隊長,這事兒恐怕只能我單獨跟你說了。”言下之意,是我希望這個法醫也能夠出去。
因爲,我沒有在他身上感覺到屬於靈異圈子裡的人那種氣息。應該只是個普通人。
此話一出,這遲隊長和邢法醫都是一愣。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的要求。
邢法醫朝着我氣哼哼地說到:“小夥子,你最好能夠提供一些真實有用的線索出來,否則的話你這可是妨礙公務啊知道麼?我出去抽根菸,你們慢慢說。”說完之後,便走了出去,剩下我和遲隊長在屋子裡面。
看得出來,此時他已經有些不太高興了,不過還是笑眯眯地看着我:“現在可以說了吧小兄弟?你是不是目擊了兇手還是什麼的?”
我嘿嘿一笑:“遲隊長就不必裝了吧?恐怕你應該很清楚兇手是什麼情況了吧?否則的話,也不會勞師動衆地讓這麼多的警察同志都留下來,而且還荷槍實彈的。我聽說,屍體渾身的鮮血都被吸乾了,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麼?”
隨着我緩緩吐出的話語,遲隊長臉上的笑容慢慢地僵硬了凝固了,最後消失了。嚴肅的神色爬上了他的臉部,一雙
不大的眼睛裡面放射出銳利的光芒來。一時之間,那個臉圓圓的胖警察似乎消失了;出現了一個魁梧嚴肅的怒目金剛!
不過這也是一瞬間的表情,很快他就恢復了正常,臉上依然是笑眯眯的:“走眼了走眼了,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小兄弟。本來以爲你是知道點兒蛛絲馬跡來討要個市民榮譽什麼的,沒想到卻是知道點兒真相的。遲涵請教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回到桌子上面給我端了一杯茶遞到我手裡讓我喝。
我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用只有我和他面對面才能聽見的聲音輕輕說到:“不知道遲隊長有沒有聽說過山醫命相卜,道家玄學一分五?玄門道教山字脈中人,抓鬼除妖是本分。但厭倦了紛爭,想在這小村子裡面過一段安穩日子。不知道遲隊長是佛門裡的那一系?還是走的世外獨身之路呢?”
此時此刻,這遲涵的神態才終於算是既不做作也不高姿態了,變成了一種平等交流的感覺。他看了我一會兒,哈哈笑道:“沒想到這南匯一個小村子裡面居然還有高人,而且聽你說話的方式,恐怕原本應該是靈異圈子裡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吧?躲在這麼個小地方,是在躲什麼呢?”他的笑容有些意味深長。
我心頭一凜。心想這傢伙端得是厲害,都說佛門中人純樸忠厚。我怎麼看着傢伙雖然看起來和藹,卻是個腹黑的傢伙,心機深沉。一下就把我的身份來歷給隱隱約約點了一下。不過還好,我可不信他能夠憑空猜測出來些什麼。當下便嘿嘿一笑:“遲隊長,我是來提供信息的,不是來讓你查我底的。更何況誰沒有一點兒秘密呢?遲隊長明明佛法高深,還不是隱藏在人民警察的隊伍裡面。爲什麼不去宗教事務所呢?”
“好傢伙!連宗教事務所都知道,果然不簡單。不過呢,我也不是那種刨根問底的人。看你的樣子,我也相信你至少不是壞人。其他先不用說了,先露兩手讓我開開眼唄?咱們好根據實力來指定計劃啊。”
我雙手一攤:“可是我的師門傳承比較特殊,需要燒給死人用的紙錢才能施展道術。要麼,我們就純粹地比比靈力,不看具體的術法,行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那我便出手了!”
這遲隊長眼睛猛然一睜,赫然如同怒目金剛一般,突然一個箭步向前搶了過來,居然一掌便朝着我拍擊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