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啊!這麼猛?佛門裡的術法有這麼剛猛的麼?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走的山字脈兵修的路子了。而且不是說好是比拼靈力的麼。這麼來勢洶洶的,我現在重傷初愈的小身子骨哪裡受得了啊。
不過既然人家都出手試探了,我自然也不能慫了。當下便調集體內靈力,瞬間在腦海裡勾畫出一個複雜的字符。赫然是九字符籙裡的“疾”字!能夠在一瞬間增強我的靈力。
“疾!”
我口中大喝一聲,雙手手掌抵在一起,朝着前方推了出去。跟這遲隊長伸過來的手掌對在了一起。
剛一接觸,我立刻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傳了過來。這一股力量之中,雖然術法之力不多,但是肉身的力量卻有些恐怖了。就算是厲害的練家子,也沒有到這種地步啊?這尼瑪還真的像是道門山字脈兵修的感覺啊!
日啊!看來我也有些打眼了。之前覺得這傢伙身上的術法力量波動不算強烈,佛法應該不算高深。沒想到居然也是跟山字脈的兵修一樣,走的是強壯身體的路子。看來佛門的傳承雖然不及道門,但是也是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啊。
這也再次告訴我,不能太小看別人。
不過還好,這遲隊長看來的確不是什麼名門大派的傳承。雖然身體力量大的有些驚人,但是術法之力着實有些虛弱。我現在也就自己正常情況下的一成實力,居然都比他的術法要高出一線。
再加上運轉《九字符籙》裡的“疾”字符,讓自己的靈力在瞬間爆發上有所提升。所以雖然說身體力量上我處於絕對的下風,但是靈力貫通而過,讓他的那種佛門的力量瞬間被我逼退了。
估計他此時此刻應該也不好受,靈力層面的碰撞,有時候也是會帶來疼痛的。我本來不像這樣,但他的力氣實在太大了,不這樣的話我就要被這傢伙給一掌打飛出去了。要真是這樣的話,那簡直就是兵修一支的恥辱啊。這輩子我都沒臉再去見龍哥了。
不過還好,我體內道家靈力猛然一撞,就讓他手掌針扎一樣的疼痛。所以這遲隊長便很快收回了手掌,齜牙咧嘴地說到:“不錯不錯,小兄弟的道法精深啊。”
我一陣無語。這傢伙還真的是隻能算是半個靈異圈子裡的人。
要說我正常情況下還面前在現在的道門年輕一輩裡算的上是比較頂尖兒的。但是就我現在這點兒實力,估計就是個打醬油的。
所以我便不好接他的話,只能嘿嘿乾笑兩聲:“遲隊長也是厲害啊,走的佛門中的什麼路子啊?力氣大的有些驚人啊。”
這時候,或許是我已經展示了足夠的實力獲得他的認可,這傢伙臉上又恢復了那種招牌式的讓人如沐春風頓生好感的笑容來:“我說蔣兄弟啊,你遲大哥我是個野路子,比不得你這種一看就是名門正派出生的。我麼,就是年輕時候去普陀山的時候被一個老和尚強行教了一點點東西。他說我是個什麼勞什子佛門金剛啥的,硬要我留下來跟他學佛。我這一天不喝酒吃肉就難受得蛋疼的性格哪裡受得了?所以被他關了三天之後就偷偷跑了出來,所以會點兒三腳貓的東西,遇到一些靈異方面的案子呢,也就有了點兒底氣。”
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傢伙的話,我心頭一陣無語。看來這遲涵也是個有佛緣的傢伙,不過爲什麼我遇上的佛門中人都是喜歡喝酒吃肉的?之前兩河鎮師傅的那個朋友方丈大師是,現在這個身懷佛門術法的傢伙也是。難道我天生就吸引酒肉和尚麼?
兩人一番交談之後,氣氛融洽了不少。不過自然,我並沒有忘記來這裡的主要目的,便提出去看看那屍體的情況。
遲涵自然不會推遲,連連點頭帶着我出門朝那放在院子裡面的屍體走了過去。
“蔣兄弟,這次的事情有些詭異啊。你說的沒錯,那屍體的確是全身血液乾涸,變成了一具乾屍。我也覺得不可能是人爲的,肯定是妖邪之物!唉,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卻沒有辦法跟手底下的人說明,感覺心裡憋得慌啊。還好你來了,咱們還可以好好探討一番……總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遲隊長認可了我之後,似乎就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地給我講述着那屍體的情況。他帶着我出了門,走到了院子裡面。
那法醫老邢看我們出來了,便迎了上來看着遲隊長:“老遲,這年輕人給你提供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和信息了麼?”
呃……還把這個傢伙給忘了。一看他就是那種專門做學問搞研究弄的有些古板的傢伙,什麼事情都喜歡較真的那種。按理說遲隊長是來的警察隊長,是負責人,可似乎卻對這傢伙很是尊敬,撓了撓腦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老邢啊,這個……這個嘛,嗯,是給了很多有價值的線索的。不
過,這個怎麼說呢,反正這小兄弟很靠譜,非常靠譜啊!”
老邢推了推眼鏡,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盯着我和遲隊長看了又看:“那好吧,現在你是要帶着他去看死者的屍體麼?我帶着你們一起去吧,還可以給你的這位小兄弟講解講解。”說着,就轉身走了,朝着那白布蓋着的屍體走了過去。
遲隊長有些尷尬地衝我笑了笑,說走吧蔣兄弟,這老邢就是這個臭脾氣。不過你別看他這麼拽,他可是全上海都數一數二的法醫啊。而且不但是法醫偵破領域,可以說在生物科學方面,他都是一個絕對的高人啊!人家好幾個博士頭銜呢。
原來如此。難怪我說這遲隊長也是挺有能力挺有心機一個人,會對這個邢法醫這麼尊敬,敢情人家的確是一個大能人。
我想起曾經龍哥對我說過的一句話,他說在這個年代,知識就是力量啊。因爲從廣義上來說,道家術法,其實也有着自身的規律。只不過太玄妙,太高深,不是現在的人們可以理解的。是屬於一部分幸運兒的專利,這部分幸運兒,就是道士。
現在看似科學和玄學勢不兩立,甚至被斥之爲秘辛和牛鬼蛇神之類的。但是他相信終有一天,人們會發現,其實,這兩種東西並不是針鋒現對的。甚至是能夠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的……
正是基於這種理念,龍哥在教我兵修道術的同時,還非常嚴格地教育我普通年輕人需要學習的科學文化知識。所以雖然我沒有上過學接受過正規的學校教育,當我相信我目前十六七歲的年紀所掌握的科學知識,應該不比正規的大學生少太多的。對於這種博士還是非常敬佩的。
邢法醫走到那白布蓋着的屍體前方,蹲了下來,朝我看了一眼,有些不悅地說到:“年輕人,既然有這個膽量來幫警察的忙,那麼看看古怪的屍體應該不會害怕的吧?”
我心中好笑,心想我看到過的恐怖事情恐怕比你想象的都大。但表面自然不言語,只是很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你掀開吧,我看看情況。
於是邢法醫便一把掀開了那蓋在趙老頭屍體上面的白布,露出了死者的屍體來。
跟之前得到的信息一樣,這屍體,果然已經一具乾屍了!
只見這屍體平躺在地上,雙手的姿勢有些扭曲,似乎是在奮力地掙扎着,但是卻沒有辦法。還能夠隱約地看得出來,這趙老頭在臨死之前,一定非常的痛苦,臉上扭曲的表情也都基本保留了下來。
或許是我鎮定自若的表情讓這邢法醫終於是有些另眼相看了,他便開始給我介紹起來:“因爲沒有專業的器械,所以我就沒有進行細緻的解刨屍檢了。但是經過目前的一些屍檢得到的結果,卻都非常的古怪。比如說死者體內真的是一絲鮮血都沒有了,但你們看死者的肢體動作和表情,無一不再顯示着他死前一定是在劇烈的掙扎和反抗的。而據我所知,目前沒有任何的一種技術,能夠在人的情緒和動作都非常激烈的情況下,還能夠實現如此完美的抽血的。甚至完美到,我在死者的肌肉纖維和血管壁,都沒有找到一丁點的鮮血殘留。”
邢法醫一邊說着,一邊順手一把鋒利的解刨小道輕輕地把這死者的胳膊給劃了一條口子,翻開給我們看。果然裡面就跟乾枯的老樹一樣,沒有任何的血液或者水分,彷彿死者是放置了成百上千年的乾屍一樣。
“更加奇怪的地方在於,我檢查遍了這死者渾身上下,居然沒有發現一絲傷口。這簡直就是出了妖怪了啊!一個大活人,莫名其妙的渾身的血都被抽乾了,卻沒有一絲傷口。那這些血液究竟是到哪兒去了呢?”邢法醫一邊說着,一邊繞着這屍體走來走去,顯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糾結表情。
我心想你說的沒錯,這還的確是出了妖怪了。事情都這樣了,要說不是妖怪,纔沒人信呢!
難怪這遲隊長要把之前幾個見過屍體的村民先想辦法穩定起來,肯定是找人各種做思想教育工作,讓他們千萬不能把看到的真實情況給說出去,不然就怎麼樣怎麼樣之類的。的確,要是讓村民知道了這死者如此詭異,不知道得傳成什麼樣呢。
跟着邢法醫的指點,我也看了一下這屍體,然後疑惑地問到:“你們擡不動這屍體對不對?”
遲隊長和邢法醫都點頭。邢法醫看着我:“不錯,還有一個古怪的地方在於,這屍體已經完全脫水變成了乾屍。按理說不會太重,但是我們嘗試過很多次,就是擡不動它。之前就想要擡上警車送走,不然留在這裡幹嘛?好看啊。這次的事情,肯定不簡單。裡面有鬼!”
我翻了個白眼。邢法醫,您老又說對了!剛纔說有妖怪,現在說有鬼。看來你也跟咱們靈異圈子挺有緣的嘛。
“遲隊長,邢法醫信得過不?或者說,他老人家沒什麼
高血壓心臟病之類的吧?能知道真相不?”我開玩笑似地對遲隊長說到,因爲我覺得,既然是這麼一個大能人。那可能遲早會被宗教事務所或者國家有關部門吸收,對這些被國家盡力對老百姓掩蓋,但是精英階層卻知道的事情終究會接觸到的。
聽到我這麼一問,遲隊長本來圓乎乎的臉頓時拉成了一條長長的苦瓜:“哎呀,蔣兄弟,你這……這老邢是個科學狂人,你可千萬別讓他知道太多。我跟你說啊,他總說我力氣太大異於常人,想從我身上割塊肉下來做個實驗什麼的。”
我頓時就打了個寒戰。但爲了能夠儘快幫這平田村解決問題,我也就不想再隱瞞什麼。畢竟聽這遲隊長的以上,邢法醫可能已經有點兒心理準備了。
“我或許能看出一些問題來,你們給我點兒時間。”說完我也不管他們驚訝的神色,緩緩閉上了眼睛將靈力集中到雙眼,然後猛然張開,用靈視去看着屍體。
果然,這一下就發現了一些問題。
在這屍體的嘴脣上面,有一些在靈視視覺中微微發光發亮的痕跡,好像是一團什麼東西塗抹在死者嘴脣附近了。
難道說問題是出在嘴裡麼?
我心裡頓時有了一些猜測,便蹲了下去,用手輕輕地掰開了死者的嘴巴。那邢法醫看我亂動屍體,本來還想阻止我的,但是卻被遲隊長給拉住了。
果然沒錯!
當我掰開死者的嘴巴之後,發現嘴巴內部有更多這種發光的污漬一樣的東西,似乎是某種黏糊糊的,能發光的液體。但是人的肉眼卻是看不見的。可以確定,這應該也是某種靈類生物身上的東西,所以需要用靈視纔可以看見。
看着死者口腔裡面也是閃閃發亮的污漬,並且一直朝着死者的喉嚨深處去了,我有理由相信。那妖物是直接鑽進了趙老頭的肚子裡面去了!!!
難怪從他的屍體外面看沒有一絲傷痕傷口,難怪他動作和表情那麼扭曲,努力掙扎卻沒有作用。因爲那妖物是直接鑽進他的肚子裡面去吸血的!
唉,這老人家也是悲慘,無緣無故的,就這麼被不知名的妖物給害死了。
我心中嘆息一聲,站起身來。遲隊長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看出點兒什麼來沒?”
我點點頭:“的確是妖邪之物。應該是從死者的嘴巴里面鑽了進去,在他身體內部吸血的。在靈視的情況下,我能夠看到他的嘴脣和口腔內部,包括一直延伸到喉嚨深處,都有一種好像粘液一樣的發光物質。當然,普通人肉眼是看不見的。”
什麼?!你是說真的?
遲隊長還沒有什麼反應,那邢法醫卻是激動無比,雙手猛然抓住了我的肩膀一陣搖晃:“年輕人你沒騙我?你真的看到了普通人眼睛看不到的什麼東西在死者是嘴脣和喉嚨裡面?”
我被他搖晃得很是難受,但是又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只能點頭說沒錯,不過邢法醫你冷靜一點,這事兒吧……我可以跟你大概解釋一下,哎放手啊……
“哈哈,哈哈!跟我想的一樣。老遲,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死者很可能不是人殺的,不是人類作案。肯定是有什麼有自我意識的東西,某種動物或者寄生蟲或者別的什麼,鑽進了他的肚子裡面,從內而外的進行攻擊,導致死者的死亡。你當時還支支吾吾不想多說,怎麼樣,現在這小兄弟證明我是對的了吧!”
邢法醫顯得很是得意,對着遲隊長大聲吼道。惹得院子外面站崗放哨的警察都有些好奇地朝着這邊看了幾眼,然後又轉過頭去了。
遲隊長苦笑着說到:“哎呀老邢,你別激動行不行?這個嘛,其實我之前也有猜測。但是那時候我不太敢說出來,現在有蔣兄弟在了,有了底氣,告訴你也沒啥了。反正你也隱約知道點兒什麼了。”
於是,遲隊長便把關於一些靈異的,妖物的一些事情大概地說了一下。邢法醫聽得很認真,眼睛裡面閃爍着逼人的光芒。
“所以,事情就是這樣咯。肯定是妖怪殺人。老邢,你不會以爲我和小兄弟都瘋了吧?”遲隊長攤着雙手說到。
哪裡知道邢法醫冷冷一笑:“看吧,果然說實話了。我就說嘛,咱們從小就認識。你這體質,小時候明明很弱,就是虛胖。這咋突然就變得力大如牛了呢?而且我怎麼檢查都檢查不出來問題,原來是走了玄學的路子啊。不錯啊老遲,瞞着我這麼久。這事兒回頭再跟你算賬。”
然後他又轉向我:“不好意思啊小兄弟,之前是我以貌取人了。沒想到你居然也是一個奇人異士啊。其實,有一個叫做宗教事務所的組織,之前就派人跟我接觸過。只不過我知道那是一個國家絕密機構,擔心進去之後人身不太自由,我這人脾氣又不太好,就沒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