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嚇了一跳,忙側頭看過去,就見一個帶着護士帽,穿着白衣袍的女人站在我的身後,她的手裡還拿着輸液用的東西,嘴上有一個大口罩,罩住了她的嘴巴。
“我想問一問202號兩個病人的情況。”我直接說明了我的來意,那護士看了我一眼,然後打開門,一邊往裡面走一邊問到:“你是病人的家屬?什麼關係?”
“女兒,他們是我的雙親。”我回答着,想着這護士還真是認真,她,慢慢的放下東西,然後從抽屜中拿出一個本子,翻了又翻,周圍很寂靜,在這住院部的二樓,似乎我很少遇到在走廊或是樓梯上走動的人,就連是護士,也遇到她一個,也許是時間還太早的緣故吧,我想。
“202號,他們沒有得什麼病,只是氣血虧了些,但是兩個老人的女兒硬是讓他們住院,好好調養,我們也沒辦法。”護士口氣淡淡的,拿了一些東西就想出門去。
我覺得怪異,一陣冷風從護士房的裡面吹過來,我心中一緊,忙看過去,只見那窗簾翻動了一下,然後什麼也沒有。
我側頭看向門口,發現那護士的身影早已不見,我覺得哪裡不對,忙向打開的門外走去,卻看到那護士的身影已經在拐角的地方,那地方正是一個打開的病房,她就要走進去了。
我忙喊住了那護士:“請等我一下,我還沒問完呢。”
但是她就好像沒有聽到我說話一樣,走進那病房,我就聽到那病房的門關上了。我忙跑過去,才發現那病房就是我父母所在的地方。
“咚咚咚……咚咚咚……”我的敲門聲響起,卻沒有人給我開門,我想着羑離在裡面,忙想讓羑離給我開門,卻在這時我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我忙側頭警惕的看向旁邊,拍我的竟然就是羑離。
“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在房間裡?”我問到。
“剛剛發現門口有什麼東西,所以出去看了看,馬上就回來了。”羑離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看來還是太嫩,又被人擺了一道。
我二話不說,一掌推開了病房的門。
那門很容易就被我打開了,我怒瞪着裡面正不慌不忙爲我父母換着吊水的護士,她仍然被口罩蒙着嘴巴,現在我覺得她是有意蒙着自己的臉。
我走過去,緊盯着她的眼睛問到:“爲什麼他們會昏迷不醒,別拿你那一套來忽悠我。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我的聲音帶着嚴厲,醫院人少,不像是縣裡的醫院人那麼多,再加上這些地方都是上了年月的老建築,以前聽說的謠言就很多,何況是我還親眼看到過醫院的詭異?
“哎,你幹什麼?大呼小叫的,真沒禮貌。你沒看到我在替你家人換點滴嗎?”她的眼睛測看着我,就像是在打量一個無理取鬧的病人家屬。
我看着她平靜的眼神,裡面忽然閃過一絲驚慌,我沉聲以及其嚴肅的聲音問到:“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告訴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將放在桌上的一個針筒拿在手裡,這東西顯然是剛剛被用過的,她看着我拿着那針筒,眼中的慌亂更嚴重了,甚至想要繞開我走出去。
她指着我的父母對我說:“我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他們只是睡着了,不幸你去搖一下他們,搖一下就醒了。”
我看向門口的地方,對羑離使了一個眼色,他的身影一閃,就到了我爸媽的身旁,他的手輕輕的放在我爸媽的手上,我知道他能治癒傷痛,甚至喚醒生命,但我也沒有讓這個護士馬上離去。
但就在這時,我們的病房門口忽然站着一個醫生,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醫生,像是他這樣的年紀,應該在醫院裡很有權威,他看着我,眼中明顯帶着怒火,只聽護士向那老醫生求救道:“黃醫生,救救我。”
我又沒對她怎麼樣,幹嘛說救?弄得我好像要對她怎麼樣一樣。
“你們要幹什麼?還不快放開她,要我把你們都趕出去嗎?”黃醫生很嚴厲的對我們說,絲毫不留一點情面,冰冷冷的目光注視着我,讓我感覺很不踏實。
我拿着針管,對着那年輕的女護士,冷聲對黃醫生說:“說,你們對病人做了什麼?”
我作勢就要將針管插入女護士的血管,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我也只是想用這個針管爲利器,威脅這些耍把戲的醫生護士。
忽然,我的手腕被一隻手握住了,在將我的手腕往下面按住,與此同時我聽到了我爸的聲音:“酒酒,快放開這位護士。”
我驚愕的低頭一看,沒想到我真看到我爸已經醒來了,雙眼望着我,雖然空洞了些,但我能看清楚,他的神志漸漸的在清醒,只是覺得他迷迷糊糊的,好像很累一樣。
“放手啊!”護士一聲尖叫,毫不留情的拍開我的手。
就在這時,我媽媽也開口對我說話了:“酒酒,你來了?你怎麼來了?”我媽是在驚詫我忽然來這裡看她,她肯定還以爲我已經死了,我從她驚訝的表情中猜測出來了。
“你回來了?終於來看我們了。你看到沒有老公?”我媽剛醒過來,情緒就這麼激動,還指着我想要大笑出來。
我驚愕的看着我爸媽,疑惑的問到:“難道你覺得我死了嗎?”我咬牙切齒的問到。
只是再回過頭時,就看到黃醫生帶着那個護士往外面走了。儘管我爸媽已經醒過來,但是我還是感覺到哪裡不對,特別是那黃醫生的氣場,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他甚至對我能產生些微的威壓。
我走出門去,就看到羑離也站在門口看向遠去的黃醫生和護士。
只是在轉角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見了。
一切來得太快,去的也太快,我心中詫異,問旁邊的羑離:“怎麼感覺不對勁,你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嗎?”
羑離回頭看向我的父母,然後對我說:“他們,應該是剛剛纔回魂過來。靈魂非常的疲憊,長此以往,必定減壽。”
聽到羑離的話,我心中一驚,忙轉身看向我的父母,沒想到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又躺在牀上睡着了。
醫院漸漸有其他的工作人員來上班了,我又去了一趟護士那裡,沒有再看到之前看到的那個護士。而其他的護士對我說,我父母的確沒什麼問題,只是氣血很虧,需要調養,本來回家就可以的,但是家裡缺少人少,所以才住院,希望能得到護士的照料。
家人?我疑惑額看向羑離問到:“誰冒充家人?”
“親家是什麼親人?”羑離忽然奇怪的問我。
親家?親家?我氣憤的咬着這兩個字,看來我們全家隨時都在那唐老爺子的監視下。
這顯然也是唐老爺子的招數吧。
看來想對我爸媽再次下手,我緊張的看向我媽,問到:“你有沒有卻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只是打了一個哈欠搖搖頭,對我說:“困,你用的什麼辦法,這麼快就將我送回到你爸這裡,把他嚇了一跳,都住院了。”
我媽媽忽然這麼說,但是我奇怪的看着她問到:“那你爲什麼會住院?身體不是倍棒嗎?”
“你以爲我想,估計是剛剛得到了新的體質,困得不行。”我媽打了一個哈欠對我說。
只是,調養就調養,怎麼感覺身體越來越差了?我覺得情況不對勁,又去其他的幾個病房看了看,雖然病人的病情都不一樣,但似乎都有一個共同點,經過護士的反應,這些人精神都不是特別好,很愛睡覺休息。
但是護士都將這視爲病人的正常情況,並沒有引起重視。我向醫院的護士打聽那個黃醫生。
原來黃醫生的確是這裡兒科的主治醫生,但是已經很久沒有來醫院上班了。
那護士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依據我的觀察,應該也不在醫院吧。這麼說,他們乾的事情就不是什麼好事,我守在父母的窗前,看向窗外,沒多久,就到了正午。
這時候我爸媽忽然醒來了,只聽我媽忙拉着我對我說:“怎麼還能摸到?我這是做夢嗎?怎麼還在做夢?這幾天夢可真多。”
我媽帶着憂愁說道,我媽媽又怎麼了?怎麼前後差別這麼大?剛剛還正常和我聊天,醒來又這幅樣子對我。我爸從牀上起身,身體感覺輕飄飄的,一看他就感覺站不穩,好不容易走到我面前,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揉了揉我的腦門,對我媽媽說:“應該是酒酒吧,看來她回來找咱們了。”
“酒酒,這幾天你怎麼都不來找爸媽?我們每天都到殷朝地府去呢,都沒有看到過你。你這幾天都去哪裡了?怎麼都沒有來見爸媽?是不是怨爸媽,沒有救你?我們不是不想救你啊,是真的沒辦法了,醫生都說你死了……我們有什麼辦法……嗚嗚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