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正林這話,我心頓時一沉,內心深處滿是失落。 .訪問:. 。或許那句話說的沒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如今的我爲了尋找古境湖,爲了‘弄’明白我的身世,整整三年時間天南海北的去尋找,最終終於在古樓找到了一條線索,這就好比是黑暗絕望中看到了一絲光明。我將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這條線索上,順着這絲光明往前尋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絲黑暗中的光明卻也是條絕路。
陳賢懿聽到這個結果,他最是瞭解我,立馬就來安慰我,叫我先別擔心,就算這兒沒有尋到古境湖的消息,說不定別處能尋到。爲了給我鼓勵,他還說保證會陪我一起去將古境湖的下落尋出來。
我自然知道他是爲了我好,爲了怕我傷心難過,但是我也知道,如果張家這兒也沒有任何有關古境湖的消息,那麼我就真的沒有任何線索可找了,也就等於這三年來好不容易尋來的線索,就這麼無情的斷了。
失落、‘迷’茫、無助,這是我此時內心的感受。對於這個結果,我心裡還是不願意接受的,明知事已不可違了,我還是再次問了一句:“前輩,您真的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嗎?”
張正林依舊搖頭道:“真不知曉,從沒有聽說過古境湖三個字。”
這下我算是再也不抱有幻想了,於是起身對張正林抱了一拳,道了聲打擾,便準備離去。
“兩位等等!”不過,就在我們準備即將離開時,身後的張正林卻將我們給叫住了。
一聽他喊住我們,我便回頭問道:“前輩是否想起什麼來了?”
張正林搖頭說:“不,我只是想問一句,你們既然是仙經‘門’的人,不知你們的師父是誰呢?”
見他突然喊住我,並不是因爲想起了古境湖的事,我心裡不免輕嘆了聲reads;。不過對於他好奇我們的師父,這個我們倒是出乎意料。
我和陳賢懿對視了一眼,陳賢懿就說:“我們二人雖是師兄弟,但師父並不是一人。”
“仙經一派共分三‘門’,一‘門’風水,二‘門’‘陰’陽,三‘門’奇‘門’,不知你們二位分別是哪一‘門’呢?”張正林似笑非笑的問道。
一聽他竟然這麼瞭解我們仙經一派,我和陳賢懿都顯得十分吃驚。要知道仙經一派並不像其它‘門’派那樣人多勢衆,小時候我就聽爺爺說過,我們仙經一派一直以來多是家傳,很少收弟子。也就是說,仙經一派就是靠一脈傳一脈,弟子不可能多。所以,我們一般都是自稱‘陰’陽先生,而不自報仙經家‘門’,原因就是民間除非行當裡的人知曉,一般的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仙經一派。
而眼前這個張正林,不僅知曉仙經一派,而且還曉得仙經一派分爲三‘門’,這不得不讓我們驚訝。
我說:“晚輩是風水與‘陰’陽二‘門’的,我這位師兄是奇‘門’的。”
“哦?真是想不到啊,你竟然一人得兩‘門’傳法。”聽到我說是風水與‘陰’陽二‘門’的傳人,張正林顯得有些小小的驚訝。
我點了點頭,接着反問道:“前輩似乎很瞭解我們仙經一派,不知道前輩與我們仙經派到底有何淵緣呀?”
是的,這是我最好奇的地方。先不說他對我們‘門’派這麼瞭解,單是剛見面時,他聽說我們是仙經‘門’裡的人而‘露’出來的表情,我就已經覺得他與我們仙經‘門’派一定有些淵緣了。
不過,從張全聽說我們是仙經‘門’的人,之後就變得更加親切的情況來看,對方顯然並不會有惡意,就算有些淵緣,那也多半是善緣。
張正林並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反問道:“你們的師父是誰?放心,我並無惡意,只是仙經一派的人並不多,而我正好認識三位仙經派的人,想知道你們師父是否就是我那三位朋友。”
一聽這話,我一頓時恍然大悟,忙告訴他,傳我法術的分別是李神婆和陳國棟。同時,一旁的陳賢懿也報出了他父親的名字,原來陳賢懿的父親叫陳真子。
張正林一聽,饒有深意的看了我們一眼,竟然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得有幾分高興,也有幾分玩味之意,看得我和陳賢懿二人莫明其妙,不知道他這是在笑什麼。
不僅張正林在笑,就連他兒子張全也‘露’出微微笑意,似乎就我們二人還像個傻子似的,啥也不知道。
見他們只笑不說話,我就忍不住了,我說二位爲何發笑呀?難道我們的師父,您真的認識?
張正林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張全說話了,他捂嘴笑道:“既然你師父是陳國棟,那你怎麼會不認識我爺爺張真人呢?”
這話更是把我問傻眼了,張真人是我從古樓裡的壁畫上知道名字的,這關我爺爺什麼事呀?難道……?
想到這裡,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於是急忙問道:“難道我爺爺認識張真人老前輩?”
果然,張全點了點頭,說是的,還說他們何止認識。
一聽,果然淵緣頗深,我就說:“我爺爺與你家長輩張真人是何關係呢?怎麼他們會認識呀?”
這回張全還沒有說話,張正林便開口了,他說:“這真是大水闖了龍王廟,自家不認自家人了。實話告訴你吧,我張家也是仙經派的人,而且……而且你爺爺張國棟是我師弟,他是我父親的徒弟!”
這下我是徹底的震驚了,雖然我已經知道爺爺與他們家有淵緣了,但是卻萬萬也沒有料到爺爺竟然會是張真人的徒弟。也就是說,眼前這位張正林前輩,豈不就是我的師叔了?
這事真真切切的讓我驚愣住了,誰會想到這次前來打聽個消息,竟然認了一‘門’親啊?這真是敲破腦袋,我都想不到的reads;。
就在我大感驚詫的時候,王正林又說話了,對陳賢懿說:“不單單是陳國棟,陳真子也是我的師弟。還有李神婆,李三妹,他是我的師姐。”
這回換陳賢懿驚詫的張大了嘴。
張正林大笑了幾聲,說:“起初你們自報家‘門’,我就懷疑過你們是否就是他們的弟子,畢竟仙經一派並無幾個傳人。可是後來從你的話中得知,你們竟然不認識我父親張真人,就連他的名字也是從壁畫上得知的,我就以爲你們是張國棟他們傳了幾代的後人。哪成想到,幸好我還是問了一下你們,要不然咱們這‘門’親可就錯過嘍。”
是啊,這麼說來張真人就是我的師公,我卻連師公都不認識,這也的確不太像話了。
不過,好在張正林並無怪罪之意,但是爲了爺爺,我還是解釋了一句,告訴他,張國棟是我的爺爺,在我小時候他就被抓去批鬥坐了牢,出來後就失蹤了,只留下一本仙經,所以這纔沒能知道師公的名諱。而李神婆的‘陰’陽仙經,是在他離世之時方纔傳給我的,傳給我之後沒過一兩日就被人害死了。
張正林聽後點點頭,說:“我並沒有責怪之意,你說的這些我自然知曉,唉!師姐是可憐人啊!”
“李神婆的仇我已經替她報了,但願她老人家在下邊能夠得以安息。”我說道。
張正林說:“謝謝你替師姐報仇,聽說是蠱族的族長害的她。”
“是的!”我點點頭,突然發現不對啊,張正林怎麼知道這麼多?聽他的口氣,不僅知道爺爺被批鬥了,還知道李神婆是被蠱族族長害死的。當下我就好奇道:“師叔,您怎麼知道這些的?”
張正林道:“你爺爺兩年前告訴我的啊!”
“我爺爺告訴你的?”頓時我就震驚了,這些年來我一直在苦尋着爺爺,可是卻一直沒有任何有關於他的消息,就好像他在人間蒸發了似的,毫無蹤跡。如今卻在這裡聽到了爺爺的消息,你說我能不震驚麼?當下我就急忙問道:“師叔,您兩年前見過我爺爺?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