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告訴我?”
蘇小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這事本來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們沒有人問過我,也就沒有說。而且我以前也沒覺得這事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聽你們講起來,似乎是真的有問題。”
展少柏不禁緊緊的皺起了眉,他的眉峰隱約成川字形。
而劉斯傑也低下頭去沉思,劉斯傑是一個非常有經驗的大狀,他沉思良久之後說道:“我想我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怎麼回事?”蘇小窗和展少柏齊齊的望着他。
他慢慢的把他所想到的事情說了出來:“我曾經打過不少類似的官司,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整件事情根本就是他的佈局。”
“什麼?是顧君逸的佈局?”蘇小窗拼命的搖着頭:“不可能,他根本就沒有可能知道我在這裡臥底,又怎麼可能特意布了這個局來迷惑我呢?而且迷惑我對他又有什麼好處?絕對不可能。”蘇小窗堅決的否定了他的看法。
劉斯傑見蘇小窗有些急,便微微一笑說:“蘇小姐,你先不要着急,你聽我把事情經過慢慢的跟你說清楚。當然他的確是沒有可能知道你來臥底,但是你要知道,那些Se情場所可能隨時會有警察來臨檢的。而且他們還在那裡進行了販毒的交易,就說明他早就料到總有一天這個地方會暴露出去的。”
蘇小窗見劉斯傑說得很隱諱,更加不明白他所講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展少柏倒是明白了一些。
展少柏詫異的望了劉斯傑一眼說:“斯傑,你的意思是說,他做這麼多並不是爲了迷惑小窗,而且爲了迷惑警察。如果警察來了,他可以隨時方便的逃到樓上去,躲在這家房子裡。因爲這是住家,警察也不會懷疑那麼多。”
“不錯,還是少柏說得對,我就說的是這個意思。”
蘇小窗仍舊覺得不可思議,她說:“怎麼可能?如果他真的是那Se情場所的直接負責人的話,他不可能這麼多日子沒有來過一次。”
“蘇小姐,你雖然是一個記者,但是我相信你並不是對所有的事情都很清楚。一般來說,作爲這些大毒梟們,他們都不會親自出面,他們都會在周圍觀察事情的動靜,也會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我不知道顧君逸當時已經發現你臥底混進去,還是他沒有發現,但是我相信,你跟他在那裡的遇見,絕對不可能是巧合那麼簡單。”
蘇小窗聽他說完之後,覺得劉斯傑分析得也很有道理,雖然他說的不一定是事實的全部真相,但是比自己和展少柏分析的是清楚多了,因此她便沉默下去,不再說話。
“可是我覺得我始終想不清楚,這兩者之間又有什麼聯繫。可是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出這兩件事到底有什麼關係。”展少柏帶着疑慮問劉斯傑。
劉斯傑笑了笑說:“我們也不是神,我們只不過是憑
空猜測而已,至於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我們也沒有辦法弄清楚。我相信只有當事人才能夠弄得清楚,我們所研究的是案情,而不是他們到底做過什麼壞事。只不過這一樣,我想問一下,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到底有沒有證人可以證明呢?”
展少柏低下頭去想了想說:“還是有證人的,比如說我們在麪粉廠發現白粉的時候,當時我跟小窗兩個人都可以作證。那麪粉廠是建鄴的,我不希望我們可以會出來指證建鄴。”
劉斯傑沉思一會說道:“現在都不是可不可以指證林建鄴的問題,而是如果只有你們兩個人可以證明這件事情的話,我相信法官一定不會信你們的口供。因爲你和小窗兩個人關係很近,一般來說,關係非常近的成員,法官都不會很信你們的口供,除非還能夠有第二個證人出來證明這件事。”
蘇小窗和展少柏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蘇小窗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失望之色:“我想除了我們兩個人,沒有人可以出來證明這件事了。除非可以找到當時在麪粉廠搬運麪粉的工人。”
“搬運麪粉的工人?”劉斯傑搖了搖頭說:“我覺得去找他們的希望不大,他們只不過是搬運工而已。至於到底是麪粉,還是白粉,他們哪裡能夠分得清楚呢?我想我們現在這件事不能靠證據打,只能靠疑點利益歸於被告來打。”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和展少柏臉色都有些發白,因爲他們知道,用疑點利益歸於被告這個方式來打的話,對於展少柏來說,那意味着什麼。那意味着展少柏能夠贏的層面絕對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
展少柏擡起頭來望着劉斯傑,苦笑着說:“斯傑,這件事是不是很難打呀?”
劉斯傑搖了搖頭說:“你真是考到我了,至於難打不難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我們只能到時候再看事情的經過了。對了,他們說你火燒麪粉廠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因爲你發現麪粉廠有白粉,所以生氣,一把火燒了它吧?”劉斯傑半是開玩笑,半是認真的說。
展少柏立刻搖搖頭說:“那麪粉廠如果真的發現白粉,我一定會告訴警察的。再說了,我第二次去的時候,並沒有在裡面發現白粉。第二次我是約的建鄴,我當時本來約的是六點鐘,後來我不想小窗去,怕遇到危險,就把時間給提前了。結果我趕到的時候,我在那裡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人來,就在我等得有些厭煩的時候,有人從後面把我打昏了。緊接着就把我拖到了麪粉廠的外面不遠的地方,整個麪粉廠就燒了起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了很多警察。因爲現場只有我一個人,所以他們懷疑我肇事放火。”展少柏便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劉斯傑聽完之後,說:“那就是說,當時沒有人看到你放火了?”
“我根本就沒有放過,所以怎麼可能會有人看到
我放火呢?除非是他們故意找人來誣衊我。”展少柏點點頭。
聽到展少柏這麼說,劉斯傑大概已經瞭解到了事情的經過,他也心中有了一個概念,該怎麼打這場官司。
蘇小窗倒是很緊張,她緊張得抓着手,問劉斯傑道:“斯傑,你說這個官司好打嗎?”
劉斯傑微微一笑說:“我也不知道好打還是不好打,總之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幫你。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做出放火這種事情來,雖然說我們沒有辦法告他們工廠裡藏有白粉,把他們入罪,但是我相信打這場官司,我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信心的。”
聽到劉斯傑這麼說,蘇小窗和展少柏兩個人對看一眼,心裡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們兩個人都知道,劉斯傑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大律師,他既然開口這麼說了事情,縱然不是十拿九穩,那也一定容易得多。
劉斯傑和展少柏聊完之後,蘇小窗和展少柏送走劉斯傑,蘇小窗便向展少柏道:“少柏,控方有那麼多證人,但是我們手頭上卻一個證人都沒有,我想我希望可以出庭做你的證人。”
“什麼?讓你出庭做我的證人?不要了。魏成輝那個人一點口德都沒有,如果你是上庭做我證人,他一定會說很難聽的話的。”
“別人說什麼話不要緊,最重要的是你沒事。”蘇小窗望着他,很深情的說道。
展少柏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一動,蘇小窗已經有很多年沒用這個含情脈脈的眼神望着他了。
雖然也許是展少柏曲解了蘇小窗的意思,但是不管怎麼樣,兩個人能夠走到今天,縱然不能從頭開始,也可以再作爲朋友。
而且蘇小窗始終在展少柏身邊,不離不棄的,對展少柏而言,絕對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
展少柏拒絕蘇小窗當證人,但是看到蘇小窗這麼想爲他作證,他只好點了點頭。
蘇小窗繼續說道:“還有一個人也可以爲你做證人。”
“還有誰?”
“林建鄴。”蘇小窗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什麼?你說建鄴?”展少柏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蘇小窗望着他,娓娓道來:“不錯,可能你覺得建鄴不會幫你,但是事實上你想一下,你們兩個本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又是好朋友,你們兩個之間有很多的情誼。我相信建鄴之所以不肯出席作爲原告來告你,那也是因爲他珍惜和你之間的兄弟情誼。而且上次我在《晨報》上幫你說話,建鄴知道後,非但也沒有爲難什麼,整個報社上下都沒有人爲難我,我相信一定是建鄴吩咐若塵讓大家不要爲難我的。所以我想,建鄴他一定有難以言喻的苦衷。但是如果讓他出庭幫你的話,他也許不會拒絕。”蘇小窗跟展少柏分析完之後,展少柏在那裡發了半天呆,一句話都沒說。
(本章完)